37、感情账慢慢算（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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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菲，胖菲，醒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程也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但这动作实在是太囧，我张开嘴正想嘲笑他一番，谁知道从远处飞来温热毛巾盖在我脸上，将我的讥讽之词生生扑了下去。
胡乱擦了把脸，我伸了个懒腰坐起，程也俯身接过毛巾又仔细擦干净我眼角的不明生物。玻璃墙外黑灯瞎火，我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难怪偌大的公司除了我俩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原来是早过了下班的点。
坐上车，我系好安全带就歪在一边紧闭双眼。
半晌后，引擎迟迟没被发动，程也疑惑的声音倒传入我耳中：“你还没睡饱？”
“不是，”我呵呵笑两声，“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么？那我不得闭着眼睛么？”
貌似我这么说，某人还是听不懂，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随便你。”程也默默发动引擎。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某些模糊的情愫越发明朗起来。到底该不该告诉程也，我曾对他动的那些邪念呢？等等，脑中突然有道闪电划过，我终于发现了破绽。
“你的眼镜是不是没度数？”依旧是闭着眼，我将脸转向他。
某人不说话。
“该不是为了我，才刻意戴眼镜的吧？”
某人还是不说话。
根据以往的经验，程也不反驳就是默认，我为这一发现沾沾自喜着，没多久，车速放缓，最终停了下来。其实我心中已经把他要带我去的地方猜出了七八分，无非也就是哪家我没去过的饭店，之前他也经常带我光顾名品私房菜馆之类的地方，我又不是傻子，同样的伎俩用过一两次，哪能再上当？
所以，我假装惊喜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觉得，也许我真的是傻子。
这不是苏瑾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库么？
程也搞什么神秘？直说是来别人家蹭饭就好，害我演得这么辛苦。
见我这副郁结于心的表情，程也轻扬嘴角：“失望了？”
我挽住他胳膊：“怎么会？好歹我也发现了你眼镜的秘密，也算是值回票价吧？”
某人又不说话了。
看来，眼镜是他的死穴啊！
熟门熟路地进电梯，出电梯，我伸长了手臂去按苏瑾家门铃，却被人一把拖回电梯门口。疑惑转身，他挂着我捉摸不透的表情，似笑非笑，还有些小得意。
“干嘛不让我按门铃？”
他终于诡异一笑：“你走错方向了。”
我向着相反方向望过去。
苏瑾家隔壁？住着谁？我怎么不认识？
“白痴。”程也掏出钥匙的动作终于让我恍然大悟。
他什么时候买下的房子？我居然毫不知情。
虽然是闭着眼就能想象得出的房型，但看到装修完整的屋子我还是诧异了许久，大到整体格局，小到壁纸颜色，都是我喜欢的样式。最恐怖的是主卧室的床，和苏瑾送我的那张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又是什么时候装修的？”
程也沉默了一阵，说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本来我满腹被蒙在鼓里的不甘，听他这么说，忽然就理亏了。在我离开他的这段日子里，我曾无数次想过，彼时的他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却从来没有料到，他会一个人担负起购置、装修新房的艰苦任务。
“你怎么就确定我会回到你身边呢？”
“我不确定，”程也淡笑，“大不了找别人，反正婚房迟早要买的。”
我狠狠瞪他：“你就不能说个善意的谎言，像什么‘没有你我就不幸福’‘只有你才是最适合我的’之类的，还能哄我开心，我开心，你开心，大家都开心，多好。”
“既然知道是谎言，何必浪费口舌。”程也带我进厨房，拉开冰箱门，里面摆满了蔬菜水果，还有我最爱的各种肉类。“程氏私房菜，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绞尽脑汁想了几个复杂的菜名，反正都是我不会做的，然后屁颠颠地去苏瑾家窜门。苏瑾的宝贝儿子吃饱喝足睡得正香，沈思哲系着围裙也在厨房忙活着，听说我们今晚在新家开伙，立刻扔了饭铲打开电视看篮球比赛。
“你是不是也知道程也买房子的事情？”装修这么大的动静，苏瑾住在隔壁，肯定早就知道内情。
“嗯，”苏瑾点头承认，“我知道啊，原先想跟你通风报信来着，结果沈思哲和程也不同意。刚开始装修的时候，沈思哲还跟程也大吵了一架，在家每天让我戴口罩，就怕你们屋那油漆里的苯毒死孩子。”
我在心里直乐呵，沈思哲那种狗急跳墙的模样，想想就好笑。
一小时之后，程也敲门叫我回去吃饭，看到沈思哲和苏瑾俩人大摇大摆进门，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沈思哲冷笑一声：“一顿饭而已，至于这么小气？想当年你住我们家的时候，吃了那么多顿饭，也到了报恩的时候。小瑾，你说是吧？”
苏瑾没吭声，但她已经大摇大摆地坐上了餐桌，明显是赞同沈思哲的蹭饭计划。程也阴着脸把沈思哲拉到一边，耳鬓厮磨了一阵。据我猜测，他八成是想打发走沈思哲夫妇，争取我们二人世界的机会。结果谈判了半天，两人由原先的谈判状态变成了对峙。
可怜满座佳肴，再这么耗下去，热气都给耗没了。于是我大义凌然地挥挥手：“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菜这么多，吃不完也浪费。”
“白痴。”程也冲着我比了个口型。
“你才白痴。”我毫不客气地反击他。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虽然程氏私房菜色香味俱全，但主厨时不时地跑来白眼，我实在是招架无能。终于请走沈思哲和苏瑾两位大神，我和程也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以前碗都是他洗，这次他居然借口说煮饭煮累了，没劲洗碗。
“快点把碗洗了，我们还得回家呢！”我推了推他，提醒道。
“回哪？”程也伸了个懒腰，“今晚就住这里。”
我咽了口唾沫，刚才我已经仔细观察过，除了主卧那张床，只有沙发可以睡人。
“我们换洗衣物没带。”绞尽脑汁，我终于想到了个绝佳的理由。
程也脸上又浮现了似曾相识的诡异笑容：“这里什么都有，包括内衣。”
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拉开主卧衣柜里的抽屉，各种款式的那啥和那啥应有尽有，最令我瞠目结舌的是，那啥的尺寸不偏不倚恰好与我身上穿的一样。
程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倚在卧室门前静静看我，慌乱合上抽屉，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我先洗澡。”再这么呆下去，我就快自燃了。
“随便你。”程也丢下这句话，回沙发继续坐着。
我随便去了套小内又在衣架上找到睡衣，逃荒似的奔进浴室。里面洗化用品准备非常齐全，几乎是我们原先住处的复制版，只有毛巾、牙刷、漱口杯之类的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不知道程也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全部买了情侣款，粉色的是我的，蓝色的是他的。
磨蹭了将近一小时，程也在外面敲门：“胖菲，你还好吧？”
“嗯，你放心，我没晕。”我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直接打开房内的电视，转到电影频道，装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程也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我才发现连我们的睡衣都是情侣款的。他轻笑着坐在我身边，皱眉看我湿漉漉的长发，起身从床头柜翻出电吹风，自告奋勇地要帮我吹头发。
我刚想拒绝，他已经不由分说地插上电源，靠近我身边。程也十指纤长，指腹轻轻滑过我头皮，抓起一束湿发慢慢吹干。大概是电吹风的热气开得太足，我后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也阵阵发烫。
“咔嚓”一声，程也关掉电吹风开关，屋内又寂静如初。我继续盘腿坐着，不敢回头看他，不消片刻，程也炽热的呼吸落在我脖颈，湿热的感觉挠得我心痒。结果一时没控制住，“噗嗤”笑出声来。
程也不满地嘟囔：“笑什么？嗯？”
我转身面对他，气息不稳地说：“我还没准备好。”
程也轻笑着吻上我，呢喃道：“没关系，我准备好就行。”
细细密密的吻洒在唇边，继而慢慢向下，我本能地推开他，双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脖间一阵啃咬过后，我们的衣衫都开始凌乱起来。我眯着眼看他性感的锁骨，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锁骨，嗯，勉强还是能摸到的。
“别动。”程也抬头看我，眼神迷离。
说实话，现在的我口干舌燥，还有些紧张。关于OOXX这件事，我全部的经验都来自于小说、电影、电视剧，虽说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这种陌生的感觉还是让我神经紧绷不已。
“很紧张？”程也慢慢放倒我，抵着我额头问。
“嗯，有点。”我诚实地点头。
他叹了口气，拉好我睡衣，翻身跟我并排躺着。情形急转直下，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早知道刚刚就硬着头皮撒个善意的小谎了。
我睁着眼继续挺尸，正琢磨着该怎么婉转地告诉他，不要考虑我的感受，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结果程也又俯身把我压住：“放松完了？那我们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感情账慢慢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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