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圣父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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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曾经说过无业游民很强。”
李祈站在白板前，用速写水笔在上面画了五个三角形：“如果说这是目前排名前列的五大门派：银行、律师、翻译、证券和公务员。他们的修金数量估计会占所有门派弟子总数的一半，装备无疑也是同等级别弟子中最好的。目前的排行榜多是根据修金进行排行，就算实力排行榜，也参合了装备和修金的数值，所以才造成排行榜上几乎全是五大的弟子的现象。”
“而实际上。”他在五个三角形上各画了一个叉，“五大培训出来的弟子，他们的技能几乎全都是一样的，而且弟子级别越高，技能越退化。比如说你，就只懂得点钞。”
他顺手指了路莎莎来举例，被她白了一眼。
“而无业游民，他们虽然没有修金，自然也没有钱购置装备，排行榜或者英雄大会从来不见他们身影。但是，”李祈语气一个拐弯，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圆，“如果查阅过往的报纸或消息就可以知道，总是会有段时间，突然出现一位神人，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让人惊叹不已的事迹。”
“你是想说那位神人是无业游民吗？”路莎莎忍不住插嘴。
其实孟元和夕方的无业游民时间比李祈长，这些道理懂得比他多。所以孟元虽然给面子地坐在现场听讲解，却是心不在焉的。而夕方更是直接去浴室帮妹妹整理仪容去了。
现场当学生的就只有路莎莎和顾忘言，后者向来不是喜欢提问的主，于是也就路莎莎表现得比较活跃了。
……虽然说，这个课程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那位’。”李祈纠正她，“不止一位神人出现过。不局限领域，不局限专业，不局限地区，不局限年龄。”
“那你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无业游民吧？”路莎莎打破沙锅要问到底。
轮到李祈老师白她了，决定扔下她的问题继续说下去：“无业游民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技能无限制。他们的技能多种多样，也没有学习上限。也就是说，只要你想，你可以同时拥有百八十种技能。当然，能不能灵活应用，那是另一回事。”
他回手潇洒地在象征着无业游民的那个圆里又画了个小一点的圈，挽起衬衫衣袖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赏心悦目：“虽然大部分的技能可能无聊又没用。但在这当中，也存在着杀伤力极强的技能。我们该庆幸，无业游民一般都拥有‘不思进取’这个负面技能，所以即使他们拥有杀伤性技能，也很少会产生去征服世界的野心。”
“什么杀伤性技能，听你说得这么严重？”路莎莎无时无刻不在拆台。
“很多。机械性、艺术性、建筑性……”李祈一笔带过，在圆圈套圆圈下面写了三个字，再画了一个箭头指向小圆里，“这部分人，我们一般称之为，技术宅。”
“我相信，能强迫全球加入2012公测，绝对不是一己之力能达成的。运营商——也就是幕后黑手，可能只有一个。他究竟是什么打算，我们暂且不管。但他的旗下一定有着一群数量不小的爪牙，也就是GM。虽然这个游戏并不存在GM这个门派，但我想他们的战斗力应该不在技术宅之下。”
路莎莎好奇地问：“会不会就是直接挑的无业游民当的GM？因为又要整天盯着游戏，又要有能力控制游戏和玩家，不是需要每天无所事事拥有大量空闲时间，而且又技能了得……也就是你说的技术宅吗？”
“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当然，我早就想到了。”李祈笑了笑，“所以，如果我们想拯救世界，要做的事会很多，但概括起来说，就是两个方面。”
他走到白板的另一侧，在空白的地方写道：
①找出混迹在玩家中的GM；
②网罗能为己用的技术宅。
“就是这样。”李祈老师的授课时间算告一段落。他合上笔盖，把笔放在白板下方的挡板上，拍了拍手，一副等着学生提问的样子。
“哦……”路莎莎漫不经心地拖了一句长音，“也就是要找更多的像夜那样的人加入我们队伍是吧。”
“恩。哦，对了，阿言。”李祈突然想起，转向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顾忘言，“你要抓紧练习一下自己的技能。艺术战斗型是很希罕的能力，但目前你还只停留在实质化的战斗上，用处不大。如果用五星评价的话，你现在的战斗力大概只有半星。”
“我呢？”路莎莎指自己。
“0分。”
“喂……”
顾忘言问：“艺术战斗型到底是什么？实质化的战斗又是什么？”
李祈看了看他，和颜悦色地答：“改天我教你。”
“喂！”路莎莎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为什么你总是对阿言这么好对我就这么恶劣？我告诉你，阿言可不是你那个世界的人，你少动歪心思！”
“有那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赶紧和夕方出去物色队友人选。”李祈厌恶地把面前的手指拨开。“用你那女性的直觉。”
“我不能接受。”
“哈？你就这么想我对你好点？”
“谁跟你说这个了。”路莎莎用看白痴的眼神斜了他一眼，“我不能接受跟夜那样的人当队友。”
这句话并没有太出乎李祈意料，他只是平淡地问：“为什么？”
“因为，她可是犯罪者啊！她做的事……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她导致了一个公寓的人死亡哎！”
“没全死。”
“问题重点不在这里！”路莎莎啪地一声把顾忘言的肩膀当桌面来拍，把他疼得龇牙咧嘴，“你们的三观还有吗？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居然能这么平常地说出来？”
“全线公测的话，死的人会更多。”李祈平静地看她，“夜的技能是很强大的，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在末日来临的时候，我想我没有精力去计较什么三观之类的问题。难道到时面对GM时，面对运营商时，你也要说杀死他们是不对的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就这么简单。”
路莎莎鼓圆眼睛瞪着他：“你不是想要拯救世界吗？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你怎么可以抱有这么冷漠的想法？”
“我是上帝吗？”李祈讽刺地反问，“让我去感化运营商让他停止公测，你好我好大家好？别傻了小师妹，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邪恶，我们只能挑对自己有利的那一方来实行。我只能尽自己能力去解救大部分人。至于敌人那方，不在我的关怀之列。”
路莎莎的逻辑显然没有他严谨，明明心里是不赞同的，却完全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开始突破好，斟酌来犹豫去，反而哑口了。她只得去拽顾忘言的衣袖：“阿言，难道你也这样认为吗？”
“我并不认为这种做法正确。”顾忘言的话让她眼前一亮。但随即的转折，却让她的心又沉了下去，“只是，目前我想不到，比这更正确的方法。”
陌生人与你的争辩或者完全成不了往心里去的理由，但亲密的人的立场相反，却是杀伤力巨大的。
路莎莎张了张嘴，却再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连揪着衣袖的手，都软了下来。
李祈见状，站起身来，发表总结性言词：“总之，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秋叶原，听说那里是无业游民的高聚集地。”
“你既然想拯救普通大众，为什么不先去福岛？”路莎莎尖酸地问，“正处于随机副本中的人，难道就不在你的拯救范围了吗？还是说这种时候你又要开始取舍了，凡是不利于自己的，就归到邪恶那一方去？”
李祈噎了一下：“你有完没完！”
“我赞成去福岛。”有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听音色就知道是夕方。他们一起回身向楼梯方向看去，夕方正扶着人高马大的妹妹从二楼走下来。
经过他的打理，夜的头发被剪短，澡也洗过了，换了干净简洁的衣服，还有脸上的胡子渣，也刮得不见踪迹。这时候有着少女灵魂的少年躯体，完全是个美艳的胚子。与李祈精致利落的长相不同，夜的样子更加的温和明朗，像是极好地搭配着夕方那美妙的嗓音。
“骗人……夕方原来你长得这么帅吗？”路莎莎看得人都呆了，“你当时去跟未美说要跟她做朋友时，是以这个样子去的吗？那她怎么会不同意啊？真是审美观怪异！”
夕方哭笑不得：“莎莎，别说这个了。”
李祈也是没料到那个畏缩胆小男的真相会是这样，心里有些不平衡，用鼻子哼了一声，生硬地把话题拐走：“为什么你赞成去福岛？”
“宅……”夜突然出了一句声，见引起了众人注意看着他，又吓得迅速低下去，没了下文。
夕方自主地帮她补完：“夜说，以为秋叶原是宅人聚集地的，一看就是不了解宅人行情的人。”
“你不要用你那张嘴扭曲你可爱妹妹的话意啊。”李祈被猛刺了一下，撇了撇嘴：“那你说宅人聚集在哪里？”
夕方无辜地眨眼：“不知道。”
“喂……你！”
“所以，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目的地定哪里好的时候，按莎莎说的，先去拯救能拯救的人，不好吗？”
他以内在男性的强硬，和外在女性的柔和，将强迫性的建议，隐藏在甜甜的笑容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圣父的诞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