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S记事（第二部）》好雷不如好囧

71、第六十七章

　　萨拉查告诉我哈利做了预知梦，但我并不记得萨拉查本人或者他的祖先有任何先知的血统，那么哈利会做预知梦只有一个原因——他是和我，邓布利多以及萨拉查几乎一样强大的巫师。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西里斯·布莱克被捆得结结实实地坐在釜居二楼萨拉查书房壁炉边的厚毯子上——那是他作为俘虏除了一根没什么肉的大棒骨以外唯一的优待了。
　　七月的末尾已经开始炎热起来，虽然晚上的寒意略微驱散了白天的热量，但是此刻的书房里仍旧弥漫着可以让衣服被汗黏在身上的热量。
　　他有些恍惚——已经有多久没有以人形出现在别人眼前了？似乎上一次还是在邓布利多将婴儿的哈利·波特放在德思礼家的时候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回想着——禁咒，下水道，尸体和老鼠……
　　然后他就被抓住，关进了阿兹卡班，在那个阴森而寒冷的地方，连这种会让人出一身薄汗的温度都是奢求。
　　他深呼吸一下抛开那些没用的感慨和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
　　谨慎地打量着两人——他能感觉到这两人都拥有强大的魔力——这让他逃跑的希望更加渺茫了，其中那个好心地给了他一个驱虫咒又给了他那根大棒骨的家伙在他变回人形后全身都泛起一股危险的战斗气氛，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来，至于另外一个——他发现自己无法看透对方，看起来那人有着随处可见的金发和蓝眼睛，略高的颧骨看起来有日耳曼人的血统，嘴唇很薄，嘴角有几道看起来很严厉的刻纹，但整个人的气质又和这种感觉相悖，这个人穿着考究的长袍和长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是他丝毫无法小看这个人，他还记得此刻自己头顶上的那条蛇是怎么来的，蛇佬腔——黑魔王的标志之一，为什么哈利会在这个人手里？
　　决定顽抗到底的西里斯·布莱克抿紧了嘴唇，沉默地看着两人，不打算开口说话。
　　戈德里克谨慎地看着这个瘦得和骷髅没有什么区别的男人，手指缓慢地在袍子外摩挲勾画魔杖的形状——虽然萨拉查让他将魔杖收回去，不代表他不能随时准备暴起战斗。
　　“场面话就不说了，”萨拉查开口说道，“你能认清自己现在是俘虏的状态，我为此感到很欣慰——接下来我会根据你对我的问题的表现决定要怎么处置你。”
　　“你最好听话些，”戈德里克插嘴说道，“约尼可不像我一样好相处。”
　　萨拉查非常满意戈德里克的配合——红脸和白脸把戏，审讯者的必修课，困难度只在于红脸和白脸之间的相互配合与默契感，很明显地在这方面戈德里克很难得地和他同步了。
　　“噢，”萨拉查轻轻地拍了一下手，“我差点忘了，我有一份非常完美地适应这个场合的药剂。”
　　“我猜是吐真剂？”戈德里克问道，“的确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方法了。”
　　“的确是吐真剂，”萨拉查回答，“我虽然不是特别优秀的药剂大师，但是我依旧有自己的吐真剂配方——更高效，使用方式更简单，你也可以把它认为是吐真剂的浓缩版。”
　　面对吐真剂的威胁，西里斯·布莱克也没有动摇，在漫长的牢狱生涯中他已经研究过要如何对抗这种让人厌烦的小药剂，事实上这种让人进入一种异常镇静和恍惚的状态的药剂只会让服下它的人失去戒心，但是在他的情况中不一样的是他可以运用他体内属于狗的那一部分去抵抗这种效果，以让他人类的部分逃脱吐真剂的捕获，这做起来相当困难，但不是做不到。
　　他现在只希望眼前这个被称为约尼的人所说的浓缩版会和普通的吐真剂让人进入的状态差不多。
　　他尽量让自己放松并做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看着那人在桌子的暗格里拿出一瓶药剂，又在一杯水里滴了几滴，稍微晃了晃匀就放在他面前。
　　“戈迪（注：戈德里克和格里克的昵称都是戈迪），”萨拉查退后几步说道，“灌他喝下去。”
　　被呼唤了昵称的戈德里克兴高采烈地一把抄起了杯子凑在西里斯嘴边上并强硬地迫使后者全部喝完，在西里斯·布莱克本能地挣扎中海尔波终于无法在他的脑袋上保持平衡，晕晕乎乎地掉了下来，萨拉查眼明手快地将它一把接住，袖珍版的蛇怪委屈地发出嘶嘶声，撒娇地缠住了主人的手腕。
　　爱抚了一下海尔波的脑袋，萨拉查看着喝下吐真剂的俘虏并满意地发现后者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了——这是对方已经开始进入那种非自愿镇静的状态象征。
　　西里斯感觉到安全，镇静，舒适，他有一种冲动将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但是他用剩余的理智阻止了自己。
　　他开始从内部变成黑狗——不完整的版本，阿尼玛格斯是一种十分精致的技术，一般这技术能让巫师在动物的躯体内保持人类的思维，但是在阿兹卡班那种残酷的地方十年之久以后，西里斯已经琢磨出如何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是能在人类的躯体中保持动物的思维，很明显这对于那监狱的环境以及他现在所遇到的困境来说非常有用。
　　他召唤那黑狗——温柔地，缓缓地，他感到自己开始从内部变化成阿尼玛格斯状态，小心翼翼地他控制着那黑狗取代他作为人类的思维，但又不完全——只取代了被吐真剂影响的部分，他依旧会被吐真剂影响，但他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了。
　　“差不多了，”萨拉查判断药剂已经生效便开始了自己的询问，“首先——你的名字？”
　　“西里斯·布莱克。”西里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胸腔里回响。
　　“你从哪里来到釜居？”萨拉查继续从简单的问题开始入手。
　　“……阿兹卡班。”西里斯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你为什么要找哈利·波特？”萨拉查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逃犯开始控制自己的答案，虽然能让他思考的时间少得可怜，但他还是成功地借助自己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抵御了吐真剂的影响：“想见见。”
　　萨拉查皱起眉——这明显不是他期待的答案，而且过于简短。
　　“你和黑魔王伏地魔的关系？”他决定换一个问题。
　　在已经被吐真剂影响的黑狗思维掩护下的逃犯紧张地思考着——眼前这个会蛇佬腔的男人会跟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魔王有联系吗？如果有，那么哈利在他手里毫无疑问非常危险，虽然他并不知道这男人是如何骗过邓布利多将哈利弄出德思礼家的，但他负不起弄错的代价，最终他决定用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混过去。
　　“合作过，”他回答道，“现在没有关系了。”
　　“你想把哈利带到哪里？”萨拉查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霍格沃茨。”西里斯回答道，他很清楚就算他将那男孩救出这里按照他的逃犯身份他也只能将那男孩带到霍格沃茨。
　　没有再问问题，萨拉查审慎地看着西里斯·布莱克—后者看起来处于吐真剂带来的平静，舒适以及放松的状态中，但他总觉得逃犯的答案有些不像是服用吐真剂后会说出的。
　　“太可疑了，”萨拉查想道，“也许他有什么手段可以逃避吐真剂的效果。”
　　房间里的三人一时无话，直至吐真剂的效果褪去。
　　西里斯能感觉到清醒的理智又重新降临在他的大脑中，在驱散黑狗的意识后他感到一阵昏沉——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这技巧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负担实在有些大。
　　而萨拉查也下定了决心，他抽出了魔杖。
　　“我喜欢双保险，”他微笑着将那小小的木枝尖端对准了逃犯，“所以——摄神取念！”
　　西里斯暗骂这个叫约尼的家伙太阴险——要知道这人如果在吐真剂之前发动摄神取念的话他还可以集中精神抵抗以不让重要情报流出，但在他的大脑刚被吐真剂带来的朦胧以及迷糊的效果影响过，现在要他集中精神去抵抗强大巫师的摄神取念咒语的难度无异于在伏地魔门口挑衅地跳上一段拉丁舞之后再安然全身而退。
　　他勉强构建出来的抵抗在这魔力前比纸还薄，他感到那男人的魔法深入进他的思维中开始翻看他的记忆，绝望中他在自己的莽撞行为与对哈利的愧疚中昏迷了过去。
　　过了一阵子才停止了对逃犯的记忆翻看的行为，萨拉查一脸古怪地挪开了魔杖。
　　“如何？”戈德里克问道，他并不认为萨拉查的行为不好，他只担心短时间内要消化大量记忆的萨拉查，“有什么收获吗？”
　　“戈德里克，”萨拉查施展了个静音咒以让自己俘虏的睡得更好些，“这个家伙——西里斯·布莱克，是哈利的教父——他是来救哈利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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