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戚顾同人 黑街日记》绯村如霜

2、番外4之厉南星

　　强忍全身的发痛，厉南星慢慢地睁开眼睛。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其实有没有睁开眼睛都是一样，全身都好痛，尤其是脸颊上更是灼烧的痛。
　　那个女人真是疯了的，难道只要折磨死他，陆小凤就会爱上她么？
　　说起陆小凤，厉南星又一次地闭上眼睛。他想起最后一次见陆小凤的话。
　　——南星啊，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买的玩具——
　　——如果你喜欢的，本少爷就送给霍休你好了。反正本少爷已经玩腻了——
　　“凤……咳咳咳……”咽喉被灼伤过，他连发一个音都咳个不停，至少吐出鲜红也停不下来。双手拼命地摁着自己的脖子，努力地把咳嗽的冲动压下去。
　　努力地把咳出来的眼泪压下去，厉南星突然想起与陆小凤的相遇之后的日子。
　　他知道，陆小凤那样把自己赶出去是受到某种药物的影响的。
　　他知道，陆小凤宠他，爱他，让他比以前更加任性，甚至还出现无理取闹的时候。
　　他知道，在史白都把他捉回来之后，他就不可以再找陆小凤的，否则自己一定会害死陆小凤的。
　　已经是第8天了，还是第10天了？
　　他已经不知道，在这个如密室的地方，看不到时间，看不到一丝的光。上官飞燕，就是陆小凤的未婚妻把他狠狠地折磨了一番，甚至还在他的脸上刻下一个“淫”字。要不是史白都打算用他来跟天魔教做交易，相信那个女人一定会把他活活地折磨致死。
　　只是，他现在这个鬼样子可以再回去天魔教吗？妈妈跟贺大娘她们一定会担心死的，要是再看到他这个鬼样一定哭出来的。一想到痛自己的亲人为自己担心，为自己伤心，厉南星突然想要哭出来。
　　当初要不是任性地一个人离开马来西亚，说不定就不会遇上这些事，也不会让大家担心。但是，如果不这样，他就遇不上陆小凤。
　　不知道凤凰在做什么？
　　上官飞燕都在这里，那么控制凤凰的药应该已经过了。以凤凰的性格一定会让薜冰女仆把上官飞燕给赶出去的。
　　凤凰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有时间就拿着V8到处乱拍一通？
　　想起陆小凤拿着一台最新的V8对他猛拍的，最后他还不悦地责怪一番的情景，厉南星的脸上终于露出这些日子来的第一个笑容。
　　不知道凤凰是不是还在挑剔着各种食物？
　　陆小凤是一个很嘴刁的美食家，只要有一点点瑕疵的，他都能品尝出来。有时候，他还会为了不完美的美食而发好一阵子的脾气。
　　要是凤凰可以出现在他面前……
　　不！凤凰不可以出现在这里的！绝对不可以！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来到这里一定会很危险的。
　　所以，就让陆小凤以为厉南星失踪了，在重伤了霍休之后失踪吧。
　　说真的，他不希望凤凰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希望凤凰看到他脸上的烙印，不希望为他担心，只希望陆小凤可以忘记厉南星。
　　只要陆小凤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就够了，他愿意只带着这记忆活下去。

　　“南星，南星。”
　　是谁在叫他？是谁？
　　“南星，不要睡。”
　　不要叫他，他好累，真的好累。全身都发痛，痛得要命，好不容易终于可以睡觉了，不要吵。
　　“不要，南星，快醒过来，南星。”
　　这带着呜咽的声音，是谁？怎么好像是……
　　“南星，快看看我，我是凤凰。南星，我来救你的。”
　　凤凰？凤凰！
　　双目本来合起来的厉南星终于再次睁开，虚弱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还是困着他的黑房。
　　突然意识到什么，厉南星不顾声带的受损，嘶哑地开口：“你怎……”么来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咳得几乎要把内脏也要咳出来。
　　“南星，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带你走。”看着被折磨得几乎只有半条人命的厉南星，陆小凤又是心痛又是悲愤，小心翼翼地把厉南星抱在怀里。不知道触碰到什么地方，厉南星突然脸部扭曲，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几乎要休克过去。
　　“陆小凤，这样不行的。还没有带他出去，他已经休克死去了。”跟陆小凤同行的男子小心地把风，同时不忘提醒。
　　看着这样的厉南星，陆小凤几乎要掉出眼泪。
　　你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留在这里，快点走。
　　因为说不到话，厉南星一次又一次地以嘴型劝说。
　　“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我已经混蛋得把你送人的事都做过了，绝对不会再混蛋得把你留在这个鬼地方。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想抱抱厉南星，却又担心弄痛他，陆小凤只能含着泪手足无措地看着厉南星。
　　这时，男子把一注射器递给陆小凤。“也许，这个可以帮到他的，不过……”
　　“这个是什么来的？”看着里面的透明液体，陆小凤有着疑问。
　　“海洛因。”男子有点心虚地说。
　　厉南星明白，海洛因虽然是毒品，但是它也可以是一种麻药，副作用就是会上瘾。
　　知道陆小凤内心在挣扎什么，男子又劝：“现在不用这个，我怕他连可不可以离开这里都成问题？”
　　咬了咬牙，陆小凤拉起厉南星的右臂，“对不起，南星。只要过了这关，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
　　“南星，听着，一定要生存下去，为了我们的重逢。”
　　本来要反对的厉南星在看到陆小凤眼底挂着的泪珠，什么挣扎都等下来。任由陆小凤在自己的静脉上注入这辈子最憎恨的毒品。
　　看到厉南星的表情没有刚才的痛苦，陆小凤知道已经是发作了，于是立刻抱起厉南星跟着男子离开。

　　之后的事，厉南星都不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艘漂泊在大海的渔船上。
　　渔船上有着一个看是谷称“蛇头”的偷渡组织的头，还有那个跟陆小凤一起救他出来的男人。
　　慢慢地坐起来，他身上的大部分伤已经处理过，仍然痛得要命。看着在闲聊的男子，厉南星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陆小凤不在这里！
　　厉南星正要起来，却让男子压下去。“你想什么？陆小凤要我们把你送回去的。”
　　放开我，我要去找凤凰！
　　“听着，我只是负责把你送去陆家，你要去找金风丝雨楼，去找戚少商。只有戚少商才可以帮你跟陆小鸡的！”
　　戚少商？
　　“他是金风丝雨楼的少楼主，是陆小鸡的表兄。”
　　这是，在海中央，有另一渔船靠近他们，在“蛇头”跟他们打了招呼后，“蛇头”就抱着还没能自己走动的厉南星跨过他们的船。
　　“记得要把他照顾好。”男子自个儿留在船，不放心地看着已经被放在船仓里的厉南星。最后，对着厉南星说：“陆小凤要我跟你说，他会活下去的，你也要一样地活下去。”
　　活下去……

　　之后，厉南星本来是跟着“蛇头”过了几天躲躲闪闪的日子，后来，警方来了，要抓“蛇头”。在几次对战后，他的头部受了很重的伤，之后他会什么都记不起来。
　　只是他还记得“蛇头”说的，去黑街，那里有一个叫“玉面修罗”的顾惜朝跟他长得很像。说不定顾惜朝会因为他们长得像，会心血来潮的帮他的。
　　他还记得那张灿烂的笑容，还有那一声声的“南星”。
　　他还记得那一句话。
　　——南星，听着，一定要生存下去，为了我们的重逢——

　　注：“人蛇”这个词，与“蛇头”一样是地地道道的香港用语。早年，不少大陆人是像蛇一样屈着身体藏在甲板里乘船偷渡到香港的。因此，香港人就把偷渡者称为“人蛇”，而组织偷渡的人，则被称为“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