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 办公室系列》绯村如霜

3、离职

　　董事局为了享应社会的号召，7月中旬公司请来了10来个大学生，为期两个月的暑假工作，也让他们好好体现工作的艰难。于是每一个部门都来了一个单纯可爱的大学生。其中创作部的那个同学啊，真是招人喜欢。
　　“崔略商，我叫你把文件送去业务部，你怎么送去了行政部？”
　　“对……对不起，厉前辈。”
　　看到可爱的小宝宝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其他人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
　　“南星啊，略商也是才到公司不到五天，有时候会有错的。”秦元浩第一个求情。
　　“小厉啊，人家还小啦，你就多多包容一下。”一向只扫门前雪出名的贺大娘也跟着求情。
　　“厉前辈，人家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啊。”息红玉同情大发说着。
　　“厉前辈，小崔是我学弟来的，请你给个面子好不好？”水芙蓉也跑过来。
　　“南星啊，当初你还是新人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对你大小声啊。”挂了客户电话，欧阳情也立刻发表意见。
　　我什么时候大小声了？厉南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他们。
　　这时，从董事局回来的陆经理好奇地问：“怎么了？”
　　“陆大哥，我又做错事了。”崔略商看到前些日子在酒吧里一见如故的陆大哥，扁扁嘴主动认错。
　　其实，崔略商真的要认错的。昨天，因为他又送错文件，害得厉南星被陆小凤叫进办公室训话。所以，他真的要主动承认错误，不要再让厉大哥被训话。
　　这时，水芙蓉他们一个一个地说着事件的过程，当然也加了不小盐和醋。
　　于是，陆经理看到群情鼎沸，意思意思地说了一句，“略商还是实习生，厉南星你就不要动不动地同他大小声。”
　　听到陆经理这么体察民情的话，大家都感到经理的形象越来越光辉。
　　这时，被批斗的厉同事一话不响就走出去。
　　“喂，厉南星，你去哪？”陆经理的话里有着一点点紧张。
　　“去行政部取回文件。”
　　就这一事件之后，本来还以为一向好脾气的厉同事会生气，但是他还是保持一如以往的以温柔的形象。不过，大家还是感到一点点不对劲的。因为，厉同事没有再叫过小崔做过什么事，原本与陆经理没有再冷嘲热讽的最近更是冰冻三尺。
　　不久之后，公司里最近在流传说一则绯闻，金氏国际企业要把厉南星挖角，他们这边的地区总监江海天老是找厉南星出去。创作部的员工更是不住爆料，厉南星最近很多私人电话，都是小小声地说着，有时候还跑去厕所听电话。
　　在公司餐厅听到大家的流言蜚语，崔小朋友内心受到严重的打击，认为是自己的过错让厉南星有了跳槽的心。午餐过后，回到办公室，崔略商立刻跑去厉前辈面前道歉并希望他不要跳槽。厉南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喂，厉同学，你这几天干嘛老跑来我的酒吧？”作为老板加酒保的李坏把一杯酒精浓度近乎于水的调酒递过去。他这位同学的酒量很差，酒品也很差。人家顾惜朝醉了就会睡觉，方应看醉了就会抱着成崖余不放，成崖余醉了就会吐个要死，而厉南星醉了……李坏不由打了个寒颤。
　　瞄了一眼李坏，厉南星托着腮，“李坏，姑姑又崔我去美国。”
　　“咦？你不告诉厉姑姑，你在这边有了对象。”
　　“不要!要是告诉她我跟一只家禽谈恋爱，她一定会气得流产的。”已经快怀孕8个月的姑姑，因为是高龄产妇也出现了不少问题。
　　那你就不要搞什么“人禽”恋啦。当然，这话李坏是不会说出来的，也不敢，又不是天生“五行欠打”。“那就过去吧。厉姑姑是你唯一的亲人呢。”
　　“他们是一家人啦，我过去不就是外人呢？”其实不是不明白姑姑的心思，但是厉南星一点也不想过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对一个重组的家庭来说，已经有很多问题了。先是燕燕，还有金伯伯的儿子金逐流，他不想再让姑姑跟金伯伯添麻烦。“对了，李坏，过些日子我可是无家可归了，你要收留我哦。”
　　“为什么？”
　　“姑姑她已经把房子给卖了，过两天要交楼。”
　　“那你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呢？”
　　“她去美国之前，一定要我卖了。”
　　“不是吧，厉姑姑这次可是铁了心要你去美国呢。”
　　厉南星趴在吧台，“唉，金伯伯还在公司里传出流言说我要跳槽。”
　　“哈，看来厉姑姑还是一样BH啦。你没跟你家家禽提过这事吗？”
　　“.......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厉南星的担心是必然的。
　　就在他搬去跟李坏住的一星期之后，他们创作部与业务部一起开会，是今年公司最大的合作生意。厉南星回来自己的位置上正要准备策划这次方案的开展时，发现了远在美国仲燕燕的E－mail。
　　[南星哥哥，妈妈不知为什么突然入院了？怎么样？]
　　这下，厉南星的脸一下子刷白了，连忙跑到厕所，掏出自己的手机立刻打电话给远在
　　国的表妹。“燕燕，发生什么事了？”
　　“呜~南星哥哥，我也不知道……呜……医生说妈妈的情况不太好……”
　　“你先别哭，好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姑姑为什么会突然入院的？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仲燕燕的哭咽，听到厉南星的心都吊起来了，连说话声音吊高了也不自知。
　　“呜……我真的不知道，医生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但逐流哥哥说是妈妈的心脏病犯了，好像大人跟小孩子都要保不住……”
　　不想再听下去，厉南星立刻挂了电话，打电话给方应看，“应看，帮我准备一张去波士顿的机票的，越快越好。”
　　才挂了电话，又立刻电话打进来了，是金伯伯。

　　陆小凤看着厉南星的辞职申请，脸已经从黑转白。
　　“为什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对不起。”根本无法陆小凤的眼，厉南星只能低着头说话。
　　——南星，原本胜男她偷偷找私家侦探查过你的事——
　　——你怎么跟一个男人……不是金伯伯不开通，但是胜男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胜男就是因为被你那些相片与调查结果……心脏病犯了……——
　　——南星，我不是怪你，你不要道歉。但是你可以听胜男的话，离开那个男的，好不好？胜男一直都很疼你，只要你回来，她……——
　　——对不起，南星，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那是我的老婆和孩子。南星，就当金伯伯求你好不好？就当金伯伯求你，你答应胜男的要求——
　　——南星，是不是姑姑……不好……所以你才……不让姑姑照……照顾你……我好像……老看到哥哥……跟嫂嫂…….在怪我没……照顾好……他们的……儿子……——
　　——南星，你真的……答应我吗？……太好了……——
　　“是不是因为我跟略商的传闻？我说了很多次，我对他真的没……”
　　“我知道，一直都很知道。对不起。”
　　“你真的像传闻那样要跳槽到金氏海外吗？”
　　“对不起。”
　　“南星，你到底是不是现在是我们要为这个方案……”
　　“对不起。”
　　“他妈的，你就没有其他话要……”
　　“对不起。”
　　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什么都不说的厉南星，陆小凤最后失望地唉了一口气。“那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吗？”
　　“对不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