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两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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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是骸想不到的，比如三年前的那场灾难，比如云雀恭弥即使翘再多课也能顺利升到准一级，又比如……自那次并肩而行，他竟已不知不觉间留在云雀恭弥身边，整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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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恭弥？”
一觉醒来天色尚早，骸习惯性摸摸身边，才发现是空的。
循着隐约的声音找过去——原来又去阳台接电话了。
迷迷瞪瞪地望着沐浴在夜色中的背影，裸露的后背微微起伏，似乎是在答应着什么——然后放下手臂，转身拉开门，又轻轻关上。
“吵醒了？”
骸略微摇摇头，困得懒于说话。
反正，看那严肃的神情，大概又是国王打来的吧？
……还真是尽职地培养后代啊，每次打了电话都挑些诡异的时候……
骸在半睡半醒里默默吐槽。
才不到4点……
打了个哈欠，云雀重新钻进被窝。骸蹭过来环住他，把脸埋在细碎的发丝里，轻轻吻下。
“睡到六点吧，我要洗澡。”
“……嗯？为什么没昨晚洗哦？……”
“……问你自己……”
两个人在闲散的对话里渐渐入睡。
寂静的国度里，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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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剩临时清洁工这一个工作了么……没有面包房助手那么轻松呢诶……
换上工作服，泽田纲吉一边与卡住的上衣拉链斗争，一边在心里抱怨。
还真是陈旧的建筑啊……虽然听说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但是不论院子里还是楼中，灰尘的气味都很重。
也不只是用来做什么的。泽田纲吉有一搭没一搭想着。
“所以说真的是在闲逛的时候不小心掉到那个地下通风口了嘛……后院那个……”
“骗谁啊你！打扫后院的不是那个天天吼着——极限！——的家伙么！要是去那边闲逛肯定会被他赶出来的！果然你还是因为看不上所以偷偷扔了吧混蛋……！”
更衣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顺着争论声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怎么可能！那可是你……嗯？你是？”
短发的男生正要解释，忽然看见更衣室角落的人。
“啊你好我是今天刚……”
“！十代目！”
“刚来这里……诶？！”
还没反应过来，泽田纲吉的双手就被不停地上下摇。
“……额……是狱寺隼人？”
“是！”
迅速的立正敬礼加上声音坚定洪亮的答话，把泽田纲吉吓得像兔子一样竖毛。
“？”
“这位是我以前的恩人：十代目！”
“……啊不是的我是泽田纲吉……叫我阿纲就可以了……请多指教……”
“十代目，这位是我的……额……我认识的人，山本武。”
小兔子男生困惑地发现狱寺说话时耳根有点发红，不过被银色发丝挡住了看不真切。
被点到名的只是呵呵笑着伸出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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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终年或晴朗或暴雨的国度，看见满园的樱花才会真切体会到春天。
“哦呀？今天还是油画哦。”
樱花树下，云雀披着黑色校服外套坐在油画前，手里拿的却是教科书。
骸今天又起晚了，错过第一节课的点名，所以干脆也来翘课。
“又在学那种有关科学狂想的东西哦。”凑近看了眼内容，骸无趣地评价。
“再干扰我就要死你。”头也不抬。
“哦呀哦呀……”
安安静静坐下来脑子就会活跃，正好这个时候，库洛姆在他脑海里传来信息。
‘骸大人，千种和犬调查到，今天将会有类似两年前的大规模实验……地点就在……’
‘辛苦你了，我可爱的库洛姆~’
六道的能力还真是有用哦，签过契约的人就可以直接通过精神来交流或操控。
多棒的礼物……
那么作为答谢……今天我一定，加倍奉还。
云雀用余光静静看骸的侧脸，手慢慢翻着的书页。
“喂。”
他低着头，像是仔细研究课本。
“嗯？”
“你说过你眼睛里的‘六’字是六道轮回的意思吧。”
“？是哦。”
怎么突然问这个。
“真是伪科学。所有研究都显示，唯一的灵魂是会在各个平行宇宙间随意穿梭的。”
云雀的口气像是在认真研读课本。
“Kufufufufu~你问过吧？”回答者笑得有些无奈，“我也告诉过你，‘是信仰不同的缘故’。”
合上书，云雀抬头看向他。
樱花的色泽映在灰色眼睛里，光色少有的有些柔和。
“那么你呢。你信哪一种。”
骸在瞬间的失神云雀看在眼里，然后在之后的笑容里移开了视线。
“……我并没有认真想过哦，抱歉~”
在笑时皱起眉头，在认真时口气玩味，在坦诚时内心提防，在嬉笑时……眼神却流露着认真。
有时候真想给你一拳，而不是拐子。
“怎么，终于看不进去了？”
骸就知道，每次在春天，云雀总会抵不住画画的欲望。
“看完了而已——不许过来。”
看着云雀准备好颜料，还照例凑过来看——然后被果断推开。
“……诶，整整两年都没看过你的画诶。”
骸无奈地靠在一棵樱花树下。
信仰么……
被生生剥离自己的世界，然后又得到名为六道能力的后遗症。
他怎么可能再相信什么。
“你呢？你相信哪一种？”侧过头望向油画板背面。
画板的轻微抖动停下。
“前者吧。”
只是，没有冥界的救赎……我们永远，只会是过客。
一没看好，骸已经悄悄走到云雀身旁。
“啧……”
“喂喂在我想吻你的时候麻烦不要总是这么没情调好吗……”
微微低下头，骸温柔地吻着云雀。
樱的白色和并盛的晴朗蓝天很搭，又或者和云雀的灰蓝瞳色很搭。
……喂你又忘记闭眼了吧……
啊……于是一个吻的等价条件就是干架么……
骸已经习惯了云雀恭弥的各种乱七八糟，愉悦地接下吻后的第一支拐子。
在午休下课铃响起时，两个人终于停下。
“今天下午我有事。”
“哦呀，这么努力哦？这个国家的未来一片光明Kufufu~”
“少装了。”
云雀一边说话一边忙着翻口袋。
“哦呀？找什么？”
“打火机。”油画布很不好撕。
……你真是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两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