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同人]伊莱莎》雁春尘

7、第 七 章

　　伊莱莎回到学校后，兴奋地在床上打滚，旁边的伊琳却仍然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中，无法回神。

　　突然，她转向伊莱莎，“伊莱莎，布兰顿先生，是你的生父吗？”

　　面对这样一个非常无厘头且无理的问句，伊莱莎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知道他不是的，但在多方面的情况切，他就算不是生父，她还是会把他当父亲一样对待。可这样一来……伊莱莎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她遗忘了。如果布兰顿先生现在表现出来的作为，让大家觉得她是他的私生女，是否对他的名誉也是一个玷污？带着些寒意，她很肯定的回答伊琳，“不是。”

　　紧接着，又是一个不依不饶的问题，让伊莱莎疑惑，为什么伊琳今天这么反常？

　　“那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我已经有一个待我如父亲一般的人，足够了。”

　　“那你的母亲……她不会不甘心得不到你父亲？”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我坚信。”

　　伊琳沉默了些许，她抬头，看着伊莱莎。伊莱莎几乎可以确定，这会是她最后的问题。

　　“那你的父亲，是贵族吗？”

　　伊莱莎轻蔑地笑了，贵族？她的生父？怎么可能？她确定以及肯定，就算是天塌下来，她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贵族的。贵族，就算再怎么风流，也只有几种人会成为孩子的母亲：女仆，家世稍差的女孩，其他。

　　其他的可能性大概也只有百分之零点几。

　　“怎么可能是贵族？连普通家庭都不一定算得上吧。伊琳，你到底怎么了？”

　　伊琳的眼睛盯着伊莱莎不放，也许是找寻伊莱莎说谎的痕迹，也许只是无意识的聚焦。最后，她终于憋出一句话，“伊莱莎……”

　　欲言又止，伊莱莎不想知道伊琳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懒得去想到底她想说什么。这个时代的少女们，梦想着成为什么什么夫人，成为贵族的情人最后夫人，她可不想听到伊琳会最后YY她所谓的“贵族父亲大人”。

　　“好了伊琳，你怎么今天这么反常，是看到今天贵族的马车了吗？还是那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肮脏的人把你给吓到了？”

　　伊琳抿了抿嘴，没跟伊莱莎说什么，至于她心里想什么，就不关伊莱莎的事儿了。现在她最重要的，永远只有布兰顿先生。而伊琳本身没有再挑起什么话头，那伊莱莎自然也不会画蛇添足地想要了解伊琳的内心状况。伊莱莎从来不认为伊琳和她会有什么共同语言，只因为她是第一个对她伸手的人，所以，她才会在伊莱莎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至此，她们之间就没做太多的交流，洗洗睡了。伊莱莎做了一个非常甜蜜的梦，而后来似乎又带着恐惧，等她醒过来时，也只能记得她似乎有个甜蜜而又吓人的梦。

　　伊琳前半夜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盯着伊莱莎了很久，最终才步入梦乡。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新的一天来临了===========

　　第二天，布兰顿专门赶了马车带着伊莱莎一起去大英博物馆参观。丰富的收藏让伊莱莎感觉到了天堂。实话说，如果只是一个五岁小孩的话，还不至于这么高兴，甚至会觉得无聊也说不定，但布兰顿带着的是一个隐藏着前世已经二十岁的伪小孩，情况就不一样了。正好她又对医学等等非常感兴趣，大英博物馆正对她的胃口。于是，博物馆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

　　一位五岁多的小淑女，瞪着发光的眼睛，不停地看那些收藏品，而且那种每每需要往下一个展品走掉时的恋恋不舍的神情，到下一个收藏品后继续两眼发光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再加上这位小淑女还喜欢边看边念出来上面写的标注，那可爱的样子让布兰顿只想抱住蹭。

　　好吧，布兰顿用不上“抱住蹭”这个词，这个词是属于环那个傻瓜的。

　　很多来这里，有孩子的人更觉得这五岁的小孩是天才，因为标注上的词汇，并不是那么简单，很多虽然为了观众简化不少，却仍然后很多专业用词，但伊莱莎都能准确的说出读音。光是这点就很让人佩服。可惜，小孩已经有父亲了，不然真想领走自己养。

　　至于布兰顿，他正沉浸在自己女儿很聪明的骄傲自豪感中，没注意别的。他自己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不知道伊莱莎已经有些反常，天才过头了。也幸好如此。

　　从解剖学，到科学日记，等等等等，对伊莱莎而言都只是最基本的。有些时候她甚至看到一些错误信息。也许不该叫错误的信息，而是不完全的信息。还有一些理论根本就是瞎胡扯。这些信息让伊莱莎都有种上去删掉重写的感觉，可惜那些藏书都有栏杆什么的围着，让人进不去，只能够欣赏。还有解剖学也不够透彻，并不是现代解剖学那么全面，有些地方都标注错了。这些都让伊莱莎有抓狂的倾向，她一向对记住的东西执念很深。她记住的东西中，明显包括了解剖学等等。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是早早完成晚餐，一起去逛的，都已经夜晚了伊莱莎仍然意犹未尽。他们不得不走，再不走就怕有麻烦了。一步三回头，伊莱莎强烈要求第二天继续来参观，布兰顿无奈地笑着点点头，就算赶马车需要走很久也不忍心看到伊莱莎失望的表情。

　　正好，他寄给约翰的信需要一天才能到，回信又是一天。

　　第三天仍然是一样的情景，很多伊莱莎已经看过的藏品又被她再看了一遍，这次他们连晚餐都没吃就过来了，仍然满足不了伊莱莎“饥|渴”很久的心。没人知道，她的心中呐喊是：特么我要把大英博物馆带回去收藏啊混蛋！

　　所有大英博物馆里的藏品都是伊莱莎感兴趣的，什么标本，什么日志，什么科研成果，她都很想带回去自己看。

　　第三天临走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那么想来这里。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伊莱莎就一直被压抑着。为了照顾生母，她必须要做一些连原来都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出去捡垃圾什么的。为了不让布兰顿担心，她学着自己从来都没学过也不那么感兴趣的事情。大多数时候，她都无处可去，无人可说，无路可退。她看的书也都不是她感兴趣的，不是太露骨，就是太无聊。伊琳也因为是小孩儿而和她没有共同语言，她也不可能跟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人讨论的很欢乐，因为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玄霄，什么是雍正，什么是楚轩。她不能任性，只能用不停的写作来发泄。可写作远远不够，她不敢写任何关于原来世界的，不敢用英文写关于中国的，不敢用中文写任何事情。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反常，即为妖。

　　而就在这两天，在大英博物馆，她找到了她最为熟悉的科学。她的前世，一直都是围绕着科学来的。在此之前，她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去看这些有关科学的东西，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太多太多关于其他的事情耽误了她，就算有时候一闪而过也没想过用科学来作为自己的职业，她的生活充斥着和女人相关的事物。不是说科学是男人的专利，只是这个时代……她还是想念原来的生活，想念自己在学校所学习的东西，就算辛苦那也是物有所值。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她鼻子酸酸的。也许，她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一个推动时代发展的科学家。

　　有了目标，就等于有了希望，伊莱莎的生活不再那么压抑，她会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找寻自己的老师，并且从而得到相应的支持来完成对于推动科学发展。左想右想，想让一个人当她的老师，可是……谁才是最合适的呢？

　　布兰顿看着这个明显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的伊莱莎笑着摇摇头，带着已经迷茫的伊莱莎上了马车，赶回学校。

　　在布兰顿要离开时，伊莱莎才渐渐反应过来，依恋地抱了布兰顿一下便飞奔离开。心中不停地回放：我吃到豆腐了。

　　离开了布兰顿，伊莱莎又开始排除著名科学家们，回去的路上和梳洗时候加上躺床上的时候，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谁能是她的老师。

　　达尔文？好像他已经死了吧。牛顿？好像刚死没多久。居里夫人？她好像还没出生呢。到底谁比较合适？16世纪刚刚完成文艺复兴，不可能之后没有出名的科学家。也许是文艺复兴时候用光光了？伊莱莎在心中恶意的猜测。

　　不过，只要有了问题，就一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她也不是特别担心，只要从现在开始收集那些关于科学的资料，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老师的！

　　甜蜜的梦预兆的，不一定是甜蜜的未来。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罢了。

作者有话说

　　表示= =开始改大纲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