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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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莎在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难题之后，心情愉悦，又暂时不想看书了，找不到事情做的她就想起来伊琳和夏洛特。把夏洛特交给伊琳虽然能让夏洛特交到朋友，却也有可能让夏洛特完全交不到朋友，她的身后毕竟还有公爵。
然后，当她真正走到下午茶的专用区域时，却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卡斯德林（不知道还有木有人记得这个炮灰啊）女士和她身后的几个人面带嘲讽地看着夏洛特，夏洛特从怯生生又变回了阴沉的感觉，而伊琳却不敢直视任何一人，只是躲躲闪闪地想说些什么。
伊莱莎眉头一皱，这怎么能行？她罩着的人怎么能够被欺负？几年前也就罢了，她刚来，也是从那种环境走过来的，现在她已经差不多自己调整好心态了，又怎么能够让这群才八九岁的孩子欺负夏洛特？
她不徐不疾地慢慢走，嘴唇紧闭着，下巴略微太高，在离伊琳她们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一字一句地说：“怎么回事。（What happened.）”气氛瞬间被渲染地严肃，她的这种说话方式，可是从揣摩雍正揣摩出来的。
卡斯德林趾高气扬的感觉立即弱了不少，待她回头看到是伊莱莎后，气焰立即又恢复了：“我当是谁啊，原来又是一个小杂种。（Well, well, well, another little bastard*.）”
伊莱莎本想微笑着反驳，后又想到现在的卡斯德林也的确是个小女孩，冰山更适合威震她们，所以又改成了面瘫脸，拼命想发出“冷气”，不知道成功没成功。但是卡斯德林的眼神略微闪烁，大概也是稍微有些怕伊莱莎吧。
“杂种？你的礼仪呢？卡斯德林女士。（Bastard Where is your manners, Miss Casderline.）”
没有直接反驳，伊莱莎除了刚来的时候给了这些蠢蠢欲动的孩子们一个警告以外，都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没想到在几年以后的今天，在另外一个私生女夏洛特来到这里以后，她们会想用夏洛特来给她一个警告。
哑口无言的卡斯德林只能用她略微高大的身姿压制伊莱莎，走近伊莱莎，高高在上的眼神都让伊莱莎觉得这个人很欠调|教。
“不需要这样，卡斯德林女士，我不想拥有你的身高，毕竟这身高明显是您牺牲了一些对您来说非常缺乏的东西而得来的。（There is no need to do this, Miss Casderline, I do not want to have the same height as yours, for it is clearly a sacrifice of something you really haven't had much.）”
伊莱莎的话绕来绕去绕得卡斯德林有点儿晕，她也的确没太听懂，但从语气就能知道，伊莱莎没说什么好话。
还没等伊莱莎继续打击这个有些得意忘形的卡斯德林，耳边传来一个男声，是威廉卡文迪什的：“伊莱莎，夏洛特，走了。”
伊莱莎一回头，看见了比她还要面瘫脸的真*面瘫脸，威廉。不得不说，伊莱莎只能用面如冰霜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还在伊莱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扭头就走，也不管伊莱莎和夏洛特能不能跟上。
夏洛特率先跟着威廉走了，伊莱莎想了想，拉着伊琳一起跟上去。
到了他和伊莱莎两次见面的图书馆，威廉让夏洛特和伊琳去另外一遍看书，而伊莱莎则留下来。何况，伊莱莎的确有事情要跟威廉说。
“那是谁？”
威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伊莱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挥挥手，伊莱莎并不介意卡斯德林的事情，毕竟卡斯德林人还小，她也不指望一个小孩子能明白那些大人都会计较的事情。
“哦，那个啊，没关系的。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关于你叔叔的问题吧。我是希望能越快见他越好，如果有必要，我还希望能全天跟着他，只有这样才能学到最多。但我需要跟我的养父说一声，他同意我才会跟着你叔叔走。”
自嘲地笑笑，伊莱莎接着说：“也许，他还看不上我做学生呢。”
威廉拍拍伊莱莎的脑袋，示意她不用担心。
“嗯，没问题。我来也是跟你说这个的，他之后都有空，你可以随时跟他见面。”
郑重地点点头，伊莱莎把那个她写好的问题交给威廉：“这个是我给你叔叔的，别忘了给他看。也别忘了给我带回信。”
威廉接过信件放到自己的衣服包里，等做好这一切，伊莱莎笑眯眯地看着威廉。
“正事解决了，我们来解决一点其他事情吧。”
伊莱莎的微笑似乎让威廉有些被吓到，他的直接反应是后退了一步。
“比如？”
威廉仍然镇定的声音被他不淡定的手出卖了，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贵族权杖。
“比如，关于你为什么会有私生女这回事？”
伊莱莎仍然笑得非常渗人，但威廉却不再紧张，也不再镇定，而是变得忧郁起来。伊莱莎看着这样的威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感叹，果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正当伊莱莎不打算问了的时候，威廉开口了。只能说，威廉和夏洛特还真有父女相。
“我以前没有自由。”
他看向伊莱莎，也许是觉得伊莱莎是一个可以理解他的人。
“从来没有过。我的生活是被安排好的，衣食住行，都是。礼仪，骑马，射击，读书，甚至连写字也都不许出一丝一毫的错误。我羡慕着那些能笑得开怀的人，因为我不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切，随后把目光放到一个更远的地方。
“然后，我遇上了夏洛特。”
威廉停顿了许久。伊莱莎走过去，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她不是贵族，她笑得很开心。我觉得，这样也好，有一个人能够替我笑。”
显然，一开始的故事，都是非常美好的回忆，威廉的停顿越来越久。
“我甚至真的想过娶她。可是，她的孩子是个女孩，而且她本人似乎也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女孩了。公爵，需要一个继承人，同时也不需要一个不合格的女主人。我不能为了自由放弃我的责任。乔治安娜的笑容……很美。她作为公爵夫人也很合格，她是一个贵族养出来的女孩。”
伊莱莎理解威廉的想法，但无法赞同。夏洛特也是他的责任，甚至也是他的亲人。
“不，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从生下来就被这样教导，不能改变，也不想改变。家族培养我们，而我们就要做好随时为家族牺牲的准备。一切都是家族赋予我们的，我们也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一切都是公平的。”
伊莱莎叹了口气，接道：“是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你接着说吧。”
“我说完了。我会照顾好夏洛特，她将是我卡文迪什家的长女，我从未想过要抛弃她。但我不能否认，我的确无法给她一个合适的地位。她的姓氏也是我从你那里得来的，除了这些，她都将得到最好的。”
说到这儿，伊莱莎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夏洛特是威廉姆斯，不仅仅因为她，还因为她也是私生女。威廉的手把玩着权杖，用它在地上跺了两下。
“伊莱莎。如果，如果夏洛特有一个孪生姐妹，你愿意吗？”
伊莱莎皱了皱眉头，本能的不愿意，下意识就回答：“不必了。我很好。”
“你需要一个更好的身份，你值得更好。”
“我已经够好了。”
威廉终于不摆他的忧郁和面瘫脸，转而改成了担忧。他担忧着伊莱莎日后的生活，暗暗替伊莱莎做了决定，一旦等伊莱莎意识到她需要一个更好的身份来让她嫁给更好的人时，他会替伊莱莎安排好身份的。
可惜，伊莱莎最终虽然用到了那个身份，却并不是威廉想的那么好的男人。他一直认为伊莱莎值得更好的。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般，他总想让他的遗憾不发生在伊莱莎身上。
“好了，威廉，别担心了。去吧，帮我送信。”
“嗯。走了，再见。”
“等等，你还没跟伊琳和夏洛特说再见呢。”
“不必了，你替我说就好。我还有事，公爵也是很忙的。”
威廉在最后卖了个小萌，让伊莱莎会心地笑笑，不再追究什么。
还没等威廉走远，旁边两个小脑袋就伸过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伊莱莎。夏洛特更激动一些，她走上前去，抓住伊莱莎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伊莱莎，谢谢你，我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卡文迪什先生……他原来从来没想抛弃我……原来……呜呜呜。”
伊琳在旁边也很安静地听着，她渐渐懂得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伊莱莎安抚地拍了拍夏洛特的手，“当然没有，没有任何一个父亲或者母亲能够抛弃他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