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威廉果然没有食言，没隔几天，他便带着他的狗，来到了伊莱莎的学校。伊莱莎不知道他在那之前做了什么，总之，威廉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练习女红，学习如何绘花边。
伊莱莎抬头一看，乐了，他一手拿着一堆资料，一手拿着一根权杖，后面跟着两只狗狗。狗狗和他的样子如出一辙，都是下巴稍微抬高，眼神专心地看着前方，没有想低下头的感觉。她拿过那堆资料就开始看。
里面的科学家有名的过世了，要么就完全没有名，伊莱莎听都没听说过。她更希望能找到一个她能帮助的科学家，而不是完全不知道是谁的科学家。有些科学家给她感觉太小儿科了，或许只是因为她知道的基础在这里都算是超时代的发现，总之，她浏览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能找到一个满意的。
于是，破罐子破摔的伊莱莎直接把资料丢到一边去，开始跟狗狗一起玩儿，这次狗狗没有反对伊莱莎的接近，反而很享受。
伊莱莎先让那两只狗狗的鼻子嗅了嗅她的味道，然后看到狗狗把头都转过去以后，再开始顺毛摸。
顺毛很重要。
伊莱莎最后直接坐在两只大狗的旁边摸着那不算柔顺的毛，两只狗都是猎犬，所以他们的毛很短，也比较扎手，但伊莱莎却觉得这种带着温暖的毛很适合她，摸的很开心。
狗狗们估计也明白过来伊莱莎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愿，也不会是他们的威胁，更不是他们主人的威胁后，很顺从地让伊莱莎摸了个够，还摇了摇尾巴，让坐在椅子上的威廉很高兴。
他的狗受欢迎比他受欢迎更另他高兴。
一面，伊莱莎还是在玩儿狗狗，她干脆趴在一直狗狗的身上，那狗狗没办法，只好也趴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威廉。威廉摸摸那狗狗的头，没有让狗狗动。
一面，她想着聊天的话题，虽然这种不言语的意境很美，可是她还是不想太安静。
“威廉卡文迪什啊。你是公爵。”
伊莱莎懒散的样子让本来因为这个话题而有些紧张的威廉放松下来，他也很随意地回答：“是。公爵。”
“那你一定有很多便利吧，比如这些资料？”
公爵点点头，仿佛伊莱莎问了一句废话，当然，她的确问了一句废话。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能看到更广的资料吗？你给我的这些都没用啊。”
失落的神情让伊莱莎的脸颊暗淡无光，威廉开始翻看起资料，悠闲地问：“你想找什么样的资料？”
伊莱莎找了一个更舒服地姿势，躺在狗狗的肚皮上，另外一只狗也不甘寂寞地跑过来，找了个地方趴下，正好可以让伊莱莎抱住。
“我想找一个比较有名的科学家，没死，绝对不能死，我想找他当老师。”
威廉略带疑惑：“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想要这些资料？”
伊莱莎突然直起身子，有点吓到威廉，坚定的目光让威廉相信她是认真的。
“因为我想学习科学。(Because I want to learn Science.)”
“你能行吗？(Can you do it?)”
这次，伊莱莎的表情让威廉以为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伊莱莎洋溢起幸福的微笑：“那是我生下来就有的天赋。(I am born with it.)”
这样的微笑，对威廉而言，并不陌生，也正因为这样的微笑才让他决定帮助伊莱莎。他想让伊莱莎实现她的梦想，不想让她和他一样，被迫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自己的自由。
伊莱莎半天没听到反应，以为威廉害怕她，眼光转向他，带着些许怯弱：“你相信吗？(Do you believe me?)”
威廉再次笑了，仍然把伊莱莎迷得神魂颠倒地，可惜他实在不是伊莱莎喜欢的，否则还真要陷进去了。
“我信。做你想做的，自由是你的。(I do believe. Do what you want to do, freedom is all yours.)”
伊莱莎有些不明所以，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好，没有什么私人问题，似乎两个人就是忘年之交一样，而且这还是在她只有五岁的前提下。
“为什么？”
她突兀的问句只是让威廉的表情松动了一下，他摇摇头，不准备给伊莱莎解释。
“你不怕我？不会觉得我很怪异？”
听到这儿，威廉用白眼球招待了一下伊莱莎，开口：“怕？你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一个天才。怪异倒是有。你说的那个语言，不是英语，法语，德语，拉丁语，希腊语，这让我很疑惑，但也不至于会怕你，你的心还很干净。”
伊莱莎满意地点点头，躺回狗狗的身上，让那狗狗的神色非常精彩。
“中文。我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是吗？”
伊莱莎蹭了蹭狗狗的毛，然后点点头，不再言语。她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那些她还能说中文的时候，还能写中文的时候。
“这些，都在我的脑中。全部。(They are all in my head. All of them.)”
“那么，高兴吧。(Then, be happy about it.)”
“你不认为我是……女巫？(Don't you think...... I am a...... Witch?)”
“那么你又能对我做什么？(What can you do to me?)”
“任何事都不能。(Nothing.)”
“那我何必认为你是女巫？(Then why should I think that you are a witch?)”
伊莱莎想了想，好像也是啊。她不能对他做任何事情，那么他也没有理由害怕她，更没有理由认为她是一个邪恶的存在。威廉对此，似有感触，他接着说：“女巫……只是一个理由去杀人，一个理由让人变得冷血而已。(Witch...... is only a reason to kill, and only a reason to let people become cold blooded.)”
瞬间，他们变得沉默。伊莱莎没有接话，也不大想接话。她对女巫没有了解，更多的，还是对炼金术感兴趣。毕竟炼金术是化学的前身啊。
可没过多久，威廉打破的沉默。他指着一个科学家的名字给伊莱莎看。
“这个人如何？”
伊莱莎仔细一读他的发明，眼睛立马亮了。他是发现了氢气的人，还发现了氢气燃烧后产生水和其他物质的人！
不过，她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她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一般这个人都没有在化学里被提到过，更多的是在物理方面。可是物理是伊莱莎最讨厌的科目，自然不会认真去听，而且她只需要学一点点物理就可以过关了，也就没有学到物理的历史这方面，也就没听过那个人。
那个人还跟威廉沾点儿亲戚关系，让伊莱莎很轻易就能找到他，还是在伦敦，简直是伊莱莎的完美老师。
他的名字是：亨利卡文迪什。
伊莱莎死缠烂打地让威廉带她第二天就去见这个人，而威廉也很无奈地答应了。这是星期五，星期六没什么复杂的课程，而伊莱莎星期天就要去巴顿庄园再次见詹宁斯夫人。
威廉走的时候，两只狗狗虽然不满意伊莱莎一整天都在压迫他们，但还是依依不舍地碰了碰伊莱莎小腿，才跟着威廉离开。伊莱莎高兴地跑过去一只狗抱了一下才肯放他们离开，威廉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什么都没做。
等到伊莱莎回到寝室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气氛很不对劲。
伊琳再次惊讶地看着伊莱莎，说：“你这一下午跑到哪里去了？我还想找你呢！”
伊莱莎歪着脑袋，疑惑地样子让伊琳恨铁不成钢地感觉。
“你你你……你竟然不知道公爵今天又来了吗？”
“知道呀。”
“可是他带了一个孩子过来啊！”
伊莱莎这下彻底傻了，带了一个孩子？她怎么不知道？她还以为威廉是一个人带着两只狗过来的，而且还有她要的资料。没想到送东西只是顺便，送孩子才是正理。
“听说，那个孩子是公爵的私生女呢。”
伊莱莎对此更加感兴趣了，并且还有些生气。威廉怎么能这样带着一个私生女？那个私生女证实了威廉的私生活的确不检点，让伊莱莎有种恨儿不争气的感觉。
“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夏洛特什么的。反正不是姓卡文迪什。”
“……威廉姆斯。”
伊莱莎和伊琳的话中，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那个女孩的声音带点儿阴沉，转过头，那个孩子就有点儿阴沉。
“你说什么？”
伊莱莎没听清刚刚那女孩说什么，想再问一遍。
“夏洛特威廉姆斯。卡文迪什先生说，以后我就会叫这个名字了。”
“伊莱莎威廉姆斯。”
伊莱莎听到夏洛特的自我介绍后，也做了自我介绍，跟在伊莱莎后面，当然是伊琳。
“伊琳安德森。”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