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志异一千谈》冷落殇秋

8、035,036,037,038,039

　　O35、食人宴

　　世界上的民族本没有优劣之分，就像文明之间没有先进落后之分一样。但有些民族却堪用“低贱”来形容，这不是我孔老落的一己之私念。

　　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客户带来关于他出海的叔叔的所见所闻。

　　他的叔叔是个水手，每年都在固定时间出海。出过海的朋友们应该知道，每次出海的地方虽然有细微差别，但主要大方向还是不变的。这位大叔常年去的就是南亚一带。

　　南亚天热，当然我并不认为天热就是导致某些民族变态的原因，只是因为天气使南亚盛产热带水果。于是南亚人的桌上永远都有各色琳琅满目的水果。但，如果，就着血红的番茄汁啃一大口人肉，是怎样的感觉？

　　他叔叔亲眼目睹了那幕血腥的场面，很简易的木板充作桌子，上头摆放着几根（我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断截的手，断截处竟还有几丝血痕。断手旁边放着一大坨肉，厚度比猪肉薄了很多，但比鸡鸭肉厚了些。生的，被洗净的，还能看到一丝丝机理纹路。

　　一个面色黝黑却红润的土著人操起桌上的断手就往篝火上架去，过了好一会儿白皙的手臂就成了焦脆的烤肉，若不是模糊的五指样，没有人知道这是人的手。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的味道，那土著人捏着断手回过头，咧嘴露出如钉耙的牙来，“客人，您要尝尝吗？很有营养的哦！”

　　O36、无心人

　　这天，赵闵卿打电话找我，说是急事。这赵闵卿就是能透视人体内脏器官的那个医生。

　　我挂了电话，匆匆赶到他的单位。小赵是本市一所著名医科大学毕业的硕士生，后来被分配道了某家医院当内科大夫。当然，自从他发现自己的特异功能之后就能一眼发现病患内脏的问题了。只是我给了他特制眼镜之后嘱咐过他，为了他的健康考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摘下来。

　　“怎么了，生病之类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啊！”我坐在门诊室的凳子上。

　　赵闵卿一把将我拉起，也不顾我凳子还没坐热。“落姐，你快跟我去一次。”说着三步并两步，他将我带进一间重症病房。

　　我蹙了蹙眉，我讨厌医院里的味道。他指了指偌大病房中唯一的一张病床，不可置信道，“这人本不归我管，那天我眼睛难受就摘了眼镜，没想到一瞥就瞥到这人的身体。这不看还好，一看吓死我了，他竟然没有心脏！”

　　没有心脏？我也一愣，心脏是人体全身供血的必需器官，若没有心脏，那同死人有什么区别？

　　“后来我把这个病人接纳到自己的病号中，打开他的胸腔一看，确实没有心脏，而他所有供血都靠肺！”小赵定定看着被打了麻醉针还未醒来的病患说道。

　　无心人吗？我以前在古籍中见到过，类似于西方所说的用灵魂同魔鬼交易一样。而这里，定然是同谁用自己的心脏交换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紧缩了一下，顿然背脊一阵发寒。我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

　　我拍了拍小赵的肩膀，悄声嘱咐他查清此人来历和社会关系，然后心忧着离开了医院。

　　O37、哈哈镜

　　这年头哈哈镜已经不多见了，解放前哈哈镜可是贵族们的玩物，尤其是老上海十里洋场南京路上，供花花公子们游乐的大世界尤其以哈哈镜出名。

　　但，玩物毕竟是玩物，不过搏人一笑罢了，若是以之为天为地，那么就会玩物丧志了。

　　我接过面前小姐手中的哈哈镜，陷入沉思。“小姐，敢问这哈哈镜从何而来？”

　　那女子面呈忧色，听我一言急忙捏住了我的手，紧张道，“是吧是吧，有古怪吧！”

　　我点了点头。

　　“这个是我一个远方表叔的收藏品。那天我去他家玩，看到这个哈哈镜很是喜欢，便央求表叔送给我，可是说什么他都不肯，我只好偷偷地……”说及此，她垂下了脑袋。忽而又似想到什么道，“那个，我忘说了，表叔恋哈哈镜成痴了，家里到处放着哈哈镜，大的比人高好多，小的不及半个手掌。”

　　我了然，物痴，也叫有恋物癖。我拿着这块手掌大小的哈哈镜仔细端详起来，看着镜中比球还肿的脸，心中抑郁不已，好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制着身体。我又凑近半分，细细盯着自己的眼睛，忽而感觉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眼神也越来越邪狞，一团黑色聚集起来就欲像我扑来。我急忙伸手捏起一张符咒向黑影命门贴去，扭曲的影子终于安静下来。

　　我长吁一口气，然后轻轻一使力，哈哈镜便成了一堆粉末。“凶物。回去好好照理你表叔的后事吧，相由心生，哈哈镜不过是他扭曲心理的放大镜罢了。记得，把那些镜子统统敲了！”

　　后来再次碰到那女子时，她告诉我她的表叔果然当天夜里就癫狂而死。

　　玩物丧志，果然在理。只是扭曲的镜子本为玩物，何意为了玩物丧失了人的本性而扭曲了自己。

　　O38、养生茶

　　人说多喝茶有益，茶可以提神醒脑戒酒，长期服用还可以防治某些癌症。但我觉得不是所有东西都多多益善的，世间万物都有一个内在的标尺，所谓度也。

　　所以，茶多喝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小区里死了一个人，本来很平常的事，是人都要死，但这个人死得有些不寻常。因为排除了他杀和自杀的可能，人还有哪种死法？

　　是了，正常理论都解释不了的死法，诡异的猝死。于是，破案无能的p-o-l-i-c-e听说了我的名气便登门拜访。

　　我去了这倒霉主人的家，家里比我想象得干净许多，四壁挂满了书法诗画，看来主人还是个有雅兴的人。

　　“陈双收，男，62岁，死因为猝死，被发现的时候正在看电视。我们查过了，那个时候正好是早上，没有恐怖电影播放，老头也没有放AV自-慰的习惯……”说到后句，我看到那个年轻实习警官脸已经潮红了。

　　我轻笑一声，扒开裹尸布，仔细看了看死者的面容。果然什么外伤都没有，又查看了他的眼眸，瞳孔放大，看来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所有的事呢，就算可以去阴间问阎老爷子，但代价极大，为了这点破事，我可不愿意伤害自己的身体。

　　忽而眼角扫到了里间的橱架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茶叶，什么碧螺春啊，什么黑茶呀……

　　我沉思片刻，忽问，“请问，你们查了他的肠胃没有？”

　　“胃里查了，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些早饭未消化的菜泡饭呢，黏黏的！”

　　从此不想吃菜泡饭了……

　　“那肠呢？去查一下酸碱反应吧！”

　　后来，果然在他的大肠中查出大量氨茶碱，源自各种不同茶水与食物的反应，因死者患有急性心梗，氨茶碱所产生的化学物质引起了心脏毒性反应而导致猝死。

　　“啊？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有什么灵异事件呢！”那年轻警官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我耸了耸肩，“嘿，就这么简单！所以你老了之后不要喝太多养身茶哦！什么东西都要适可而止，为了装雅兴丧了命可不值！”

　　O39、鉴于此故事巨囧无比，修文时特作删除处理，带来不便请谅解（不影响文章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