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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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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卓阳与玄了启程前往大本营，途中，又听到了虚脱的联系……
“吾不是说过，没事不要叫吾，有事吾会找你吗？”素卓阳道。
“这次是急事，我怕你知道消息的时候担心我，所以才会联系你。”虚脱道。
“嗯？发生何事？”
“彩绿险磡与红冕边城率大军攻击永旭之巅，人间世战死，现在我们要前往中阴界，两境之间应该无法以心识交流，所以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担心。”
“同行的都有谁？”
“只有双秀、远风尘和我。”虚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燹王有意放水，双秀能不能逃出来我不知道，我是一定会死在永旭之巅的。”
“燹王嘛……以现在的情报来看，他似乎并不主战，不过仍旧改变不了他侵略者的身份。”素卓阳道，“商清逸、山龙隐秀、冷别赋和赫墨族众人呢？”
“东方壁受伤，赫墨族已回没日夜都。商清逸之前与赤王一战，被人救走，山龙和冷别赋去追了。”
“嗯……中阴界虽然因为当初佛乡的矩业烽昙之作为而对苦境之人有所误会，但中阴界皇太子毕竟乃爹亲所求，应该不至于伤害你们才是。至于商清逸方面，吾会派人注意。”
“嗯，我知道了，你身在苦境，一切多加小心。”
“放心，现在吾与玄了正前往大本营，六王再如何厉害，想攻入大本营，可不是一件简单之事。”大本营地理位置十分隐蔽，易守难攻，内中虽然有不少普通百姓，但是却也有日盲族与法门战力护卫，而其中的隐世高手可是不少，真要硬拼，他们可不一定会输。
“那我便放心了。”大本营有什么样的战斗力，虚脱十分清楚，“等我们再回苦境之时，会与你联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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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营
“你竟然是敲门进入，吾还以为你想试一下大本营外围的阵法。”玄了道。
“吾不敢啊，现在的吾，血液可是很宝贵的东西，这可是关乎了你的性命呢。”何况等进入之后，他要大出血一次，所以这个时候，还是省些用吧。
“你什么时候在乎过生命这种东西吗？”
“玄了，开嘲讽不适合你。”
“吾只是实话实说。”
“你……”素卓阳话未说完，内中便有人出来了，竟是无名。
“嗯？素贤人，玄了？”无名突然皱眉，“你不是素贤人！”
“吾从来没说过吾是素还真吧。”素卓阳道。
“他是素卓阳。”内中又有一人走出，竟是慕少艾。
“嗯？公子？”这气息确实有些熟悉，只是公子明明是……
“好久没有见你这副模样了，听说你封印已解，现在这样是完全恢复了吗？”慕少艾问道。
“算是，也不算是，不过……我们一定要在此地谈话吗？”
“进入吧。”慕少艾带两人进入，而无名愣了好半晌，终于接受了公子已经“长大”的事实，也跟着进入了。
“少艾怎么会来此？”素卓阳一边走一边问道，慕少艾那一家子是少数搬出大本营的人。
“看病患啊。”慕少艾道，“倒是你，听说你之前在一神秘之地休养，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年以前，回来之后陪续缘阿兄住了一阵子，回苦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重林。”
“那最近武林的变化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每份情报都有送一份到二重林给吾。”
“那素还真被红冕边城招降之事呢？”
“招降过爹亲的人，现在还有活着的吗？”
“哈，你说的也是，是我担心过度了。”慕少艾笑道，“你想先去看谁？”
“剑君。”
“随我来。”
“嗯？剑君换地方住了？”
“一年前就换了。”
两人边走边聊，一直到了剑君十二恨住处，自然又是惊讶一番素卓阳的容貌，好在他早已习惯了。
素卓阳为剑君十二恨诊脉，半晌之后收回手，若有所思。
“怎样了吗？”慕少艾奇怪的问。
素卓阳却似陷入深思之后，完全没听到他问话，慕少艾无奈之下，只得伸手为剑君十二恨诊脉，以确定剑君十二恨的身体是否出现什么意外的变化，但却是无果。
“素卓阳，你到底是怎么了？”慕少艾问。
“吾已经有办法医治剑君了，不过需要大量的药材。”素卓阳终于回神。
“药材方面我可以想办法，但是……真的只是药材的问题吗？”如果真是如此，剑君十二恨的症如何会拖到现在。
“还有吾的血液。”素卓阳道。
“我记得，剑君当初就是饮了你解封之后的血，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如果他的血真的有用，剑君十二恨的身体怎么会是现在这般情形？
“那是因为血液不够多。”
“那需要多少？”
素卓阳考虑了一下，道：“最多三分之一。”
“不行，人失去三分之一的血液，本身就很危险。”慕少艾虽然也想医好剑君十二恨，但并不是拿素卓阳的生命冒险。
“吾不是普通人，所以……”
慕少艾却不相信素卓阳所说，只是看向玄了：“素卓阳如果失去三分之一的血液，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玄了看了素卓阳一眼，虽然他在以眼神制止，但玄了仍旧回答了慕少艾的问题：“卓阳的生命会减短三分之一。”
“我不同意，代价太大了！”一直沉默的剑君十二恨开口道。
“并不一定需要这么多，也许五分之一就够了也说不定。”素卓阳道。
“哪怕是五分之一，我也不同意。”他现在也行动自如，只是练武受到了限制而已，没有必要用素卓阳的生命来换取。
“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剑君也不同意这样做，那你就什么也不许做！”慕少艾道。
素卓阳看着两人一阵无语，目光再度看向玄了，以心识道：“你又何必将此事告诉他们。”
“吾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我们三人与你同命，生同生，死同死，我们早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便已有了觉悟，也并不在乎。”玄了以心识回答道，“但是，你想要救别人，吾也必须让人知道你所做的牺牲，否则哪一天我们同时陨落，他们难道会察觉不到原因吗？这样不是更让他们内疚自责？”
素卓阳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情需要再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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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治剑君之事不成，素卓阳又不想顶着这张会惹祸的脸在混乱的苦境之中闲逛，所以便留在大本营之中。
大本营中有预留给素卓阳的院子……其实应该说是预留给素还真一家子的院子，屈世途回来的时候住在这里，青衣宫主住在这里，连玄了等三人其实在大本营的时候也都住在这里。但是本应是院子主人的素还真和素卓阳，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让屈世途感叹自己白花了那么多心思布置这个院落，主人家都不过来住。
屈世途虽然不在大本营，但是青衣宫主却是在的，知道素卓阳要住下来之后，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专门把素卓阳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番。
在这个院子里，也有一池子莲花，似乎只要让屈世途布置素还真的住处，屈世途首先要做的，便是种上一池的莲花。
此时在莲池边，地上铺着毯子，素卓阳跪坐在毯子上，身前的案几之上摆着茶具，玄了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泡茶。
其实素卓阳的茶艺并不比屈世途差，只是有屈世途在的时候，他懒得自己动手罢了……就算是屈世途不在的时候，他也经常是喝白水，也不愿动手泡一杯茶。
玄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过素卓阳泡过的茶了，如果得瑟在的话，也许会笑着打趣，而玄了却只是沉默的看着，看着他一次一次的泡好茶，然后将茶倒掉，再重新泡。
玄了曾经听素卓阳提过，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曾以此法磨练他的耐性。玄了也可以通过两人相通的气息，察觉到他原本十分烦躁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了。
终于，素卓阳将一杯茶端给玄了，在玄了接过之后，他换了一种坐姿，踞坐于地，似乎悠闲了许多。
“为什么一定要是剑君？以武力来说，我们三人无论是谁也不会比再度复出的剑君差。”玄了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剑君十二恨现在虽然练武受制，但是在大本营的生活也十分平静，素卓阳治好剑君十二恨，将剑君十二恨带出大本营，无疑是让他再惹尘劫。
“因为吾一直都是一个很自私的人。”素卓阳道。
“嗯？”玄了不解。
“吾……不希望你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死在吾前面。”素卓阳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继续道，“当吾推行日晷所换得的命数用尽之时，天雷击身，业火焚魂，这些吾都不怕。吾只希望应劫之时，是我们四人能够在一起，而不是吾一人孤单上路。”
玄了心中一痛，忍不住伸手抓住他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你不会孤单的，相信吾，吾不会让你孤单。”
“嗯，吾信你。”素卓阳淡淡的笑着，似乎那原本凄戾的红眸也变得柔和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