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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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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
“武君。”素卓阳来到天都大殿。
“有事吗？”罗喉问。
“武君，我有事要暂离天都一段时日，请武君允准。”
“多长时间？”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素卓阳大致估计了一下。
“嗯……”罗喉想了想，“不能再等数日吗？”他要前往狭道天关，单凭虚蟜一人，未必能护君曼睩周全。
“救人之事，自是等不得，不过武君要离开也没关系，我已将天都护罩改良，并不需要武君功力支撑，能够发挥同样的效果。”
“嗯。”罗喉点头，“那你去吧。”
素卓阳想了想，又道：“武君既然要前往狭道天关接合苦灭两境，那么是否能顺路前往灭境妖世浮屠，取出玄牝之元？”
“嗯？”
“欲入妖世浮屠夺取玄牝，正道损失必重，但是这对武君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你还记得自己的立场吗？”
“我当然记得，只是……只是我相信，罗喉的传说并不只是暴君罗喉，还有救世之罗喉！”素卓阳的眼睛看着地面，似乎不敢看向罗喉，“武君应该知道，历史上的书册，并未记载关于你兄弟的功勋，可是我却是在出手救武君之前就知道的，而且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找回自己的初衷！”
“放肆！”罗喉气息一震，素卓阳连退数步。
“武君要杀我吗？”素卓阳却是毫不畏惧的与罗喉对视。
“你是从何处看到的？”罗喉问道。
素卓阳愣了一下，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罗喉说的是什么。
“除了天都内部的藏书，你从何处得知……历史？”
素卓阳拿出一本书，交给罗喉。
这本书，当然伪造的，根据嘛，自是后世的《天都兴亡录》，得瑟以左手写就，至于“作旧”的工作，自然是交给虚脱，让这本书看起来年代非常的久远。
“当初武君的子民，并非全数背叛，还是有人记载下这个事实，只是可能因为人单势孤，无法存于世，我也是从一个盗墓者手中得到此书，本来只是当成一个野史流传的故事来看，并未太过在意，直到罗喉戒玺出现，我才真正重视起来。”
“你一直相信这上面所写？”
“我一直相信，相信武君只是寂寞太久，迷失了自我，终有一日武君会找回初衷。”
罗喉目半阖，不知在想些什么。素卓阳也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没有要回罗喉手中的那本书，转身离开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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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之上，黄泉默默静立，这里就是素卓阳给他的路观图所指，原来幽溟带领月族遗民隐居于此……
“我说，你不会这些天一直在这里盯着，没有下去过吧？”身后，素卓阳缓步走来。
黄泉沉默片刻，未答素卓阳的问题，只是问道：“你为何来此。”
“来看看朋友不行吗？”素卓阳微微一笑，然后从高峰上直接跳了下去。
第一个发现素卓阳进来的人，是爱染嫇娘，但她似乎早知素卓阳会来，并不讶异，只是道：“你晚了三天。”他们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之前出了些小问题，对不住。”素卓阳道，“他现在在何处。”
“随我来。”
两人走进一座看似普通的小屋，但这个小屋却有一条暗道，蜿蜒通往地下，在地底暗室，幽溟正在其中。
在暗室中央，有一具紫晶棺，半跪在棺旁的幽溟见他进来，便起身：“你终于来了。”
“嗯。”素卓阳看了一眼紫晶棺，然后动手解封，“伏天王•降天一•日天成就•苍云破封！”
素卓阳当初跟苍和赭杉军相当熟识，跟他们也学过一些玄宗术法……或者该说，除了那些只有宗主继任者才能学习的密术之外，这两人对素卓阳可算是倾囊相授，毕竟他的情况特殊，能增加他保命的保障，他们也算报答了素卓阳一直以来对玄宗门人的救助之恩……虽然素卓阳从来没有示恩于人的想法。
“这是第二颗药。”素卓阳拿出一颗药喂进棺中人的口中，“他三天后就会醒来，但是因为武功尽失，他的身体甚至会比常人虚弱一些，恢复可能比较慢，多带他晒晒太阳，一个月后开始重新练习走路比较好。”
“多谢。”幽溟是真心的感谢，他原本以为真的失去大哥了。
“这是第三颗药，可助他恢复武功，但是……”素卓阳将药交给幽溟，“要他恢复武功，却不容易。”
“为何？”幽溟不解。
“首先，要化开药力，那个人的武功绝对不能比银血原本的武功差；再来，化解药力的三个时辰之间，功力不可间断。”这就不是平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了，“简单的说，能做到以上两点，这个人的功力必须深厚……必须是修有极元之人。”
其实要让银血恢复功力，除非是素卓阳解封之血，但是他绝对不能解开封印，所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通过半年的努力，素卓阳终于作出这样一颗药，这已经是他现在能力的极限了。
“这……”这样的人他们哪里找去？
“人选可以慢慢的找，找到之后再喂他服第三颗药丹即可，你们现在避世而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就算有些小麻烦，相信以月王和王后的实力，也可应付。”素卓阳道。
“嗯。”
这时，虚脱以心识联系素卓阳：“卓阳。”
“虚脱，东西送到了吗？”
“送到了，只是此次正道这次惨亏，只有一盒药真的够吗？”
“够了，因为其他人已经不需要了。”
“这……”虚脱皱眉，当然明白这“不需要”的意思，“当初你不准我参与，如果我去，也许能够多救几个人回来。”
“也许，你的出现，反倒会增添更多的变数，而使正道伤亡更多。”让虚脱对十一天禁他还有把握，对上佛业双身就算了，这种“表现”机会，还是留给罗喉的好。
“嗯……对了，日前你让我前往蟠龙古脉送东西，那个人想见你一面。”
“喔，我知道了，我会择日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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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山，素还真与千叶传奇调息完毕，醒了过来。
“素卓阳这次的药送得倒是及时，而且算得精准，一人一颗，不偏不倚啊。”千叶传奇语调似乎有些意有所指。
“巧合吧。”
素还真一语带过，他自然明白素卓阳为什么会将药量算得如此精准，因为所有的事情对素卓阳来说，都是历史记载，他们多少人去，多少人回，他自然清楚。
不过素还真还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这事素卓阳之所以只是问了一句而没有强加阻止，除了明白素还真和叶小钗绝对能够活着回来以外，其实是想过成功的机会的，毕竟这个时候的情况与历史说是相同又稍有不同，虽然素卓阳相信要消灭佛业双身必须要八部龙神火加十二神天守，但如果有机会，他还真是不希望让梵天用到那个，因为那个用完的结果非常的麻烦！
“好友，其他的人伤势如何了？”素还真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都还没醒过来，虽然叶小钗和长空的伤势最为严重，不过你那颗药让给长空了，所以他们两人的伤势已经稳定了。”虚脱这次送来云渡山的药，有两颗颜色比较特别，虚脱曾说是素卓阳为素还真和叶小钗准备的，但素还真却将那颗药让给了伤重的万古长空。
“那颗药是在吾的疗元金丹上加以改良，吾之伤势并不是特别严重，自然要将它让给伤重之人。”素还真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都中了佛业双身的算计，致使副主席与破匣大师众人身亡。”
“唉，一败涂地啊。”九州一剑知也已调息完毕，醒了过来。
“果然，悲观是会传染的。”千叶传奇道，“换一个角度想，现在在这里没死的人，已经是幸运了。”
“如果不是罗喉出手，早已全军覆没了，罗喉他到底是在想什么，为何这么帮忙？”
“佛业双身的威能实在太恐怖了。”屈世途道。
“现在该思考的，只怕佛业双身快速反扑，要怎样退敌？”千叶传奇提出新问题。
“佛业双身最大的目标是四境合一，人魔妖邪共存一界，我们……只怕未被他们放在眼里。”素还真道。
“那我们该庆幸被人瞧不起吗？”九州一剑知道。
这时，刀无极来到云渡山……
“怎会如此？”
“是主席……”素还真向刀无极讲起事情经过。
“副主席、右护法与四大名流全部身亡？啊……”刀无极一脸悲惨欲绝的模样。
“是素某之过。”天下封刀的主干，想不到在这次竟全数折损。
“怪不得你，是吾未能及时来援，才致使正道惨亏……”刀无极叹了口气，“罗喉之事尚未了结，佛业双身又现世，如果让罗喉与佛业双身联手，那……”
“那就真正无人可以阻止四境合一了。”千叶传奇接道。
“主席，素某以为眼前应先放下所有与罗喉的仇怨，也许我们与罗喉还有和平的空间。”
“你要与罗喉和谈？”
“正是。”
“吾也认同，他肯在百灯联戒伸出援手，就表示还有合作的空间。”千叶传奇这回倒是与素还真站到同一战线，“至于佛业双身，素还真，拜你所赐，吾又多了一名强敌！”
“但是天下封刀与罗喉的恩怨极为复杂，只怕……”
“既然你们两人抱有相同的想法，只要能消灭佛业双身，刀无极便将这性命寄托在此。”刀无极竟也答应了。
“多谢主席，吾与主席同行。”
“屈先生，请你……请你将副主席等人的死讯，通告天下封刀……”刀无极道。
“没问题。”
“有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