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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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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无月之夜，二重林内，素卓阳站在夜色之中，风冷，心更冷！
“你今晚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玄了来到素卓阳身后，即使知道他不会冷，却仍感觉应该为他披上一件僧衣。
“无月之夜，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素卓阳道。
“你在担心什么？”
“得瑟和虚脱在做什么？”
“赭杉军的魔源净化已经开始，他们守在望天古舍，防止魔人入侵破坏。”玄了道。
“他们最近似乎惯于与你联系。”这一点十分的反常。
“也许他们知道你最近有心事，所以主动联系吾吧。”
“我看起来像有心事吗？”
“你真要吾回答吗？”如果他只是去看素续缘，玄了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他思念素续缘，可是他这一圈转悠下来，他所说的话，都让玄了无法欺骗自己，更何况他的心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哈，你总是最了解我的人。”素卓阳轻笑一声，带着些许苦涩的意味，“玄了，你说，这样的夜晚，爹亲在做什么呢？”
“吾不知道。”
是的，玄了不知道，可是素卓阳却是知道的，今夜……在中原的某一处，将要展开一场最为痛楚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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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能让你再杀人！”素还真道，“还记得素某吗？叶小钗！”
无月之夜，素还真终于追到了叶小钗……也可以说，是异度魔界故意让他追到的。
“你我都踏在不归路上，但绝非背道之路！”素还真出剑，“叶小钗，来吧！”
命运，阴谋，素还真，叶小钗，是终极的一战，亦是最无奈的极端！
荒野之上，邪云涌至，魔气翻腾，昔日战友，今日寇敌！
素还真无奈握剑，一抗魔化叶小钗！
两人交手数招，素还真心中已有计算……叶小钗招式变化不大，但刀气十分威烈，乃因狂放之态而加乘。
冷漠寒目，身不动，气自发，狂杀魔氛高燃，只因心知眼前人是强敌！
瞬间刀剑交错，擦出万道火光！
任务受阻，叶小钗决斩来敌，回身之间，杀性更为狂放，刀上银芒，眨眼已成魔焰！
越战，叶小钗魔性越狂，必须设法压制！素还真转念逼战，剑斩逆流，震啸十方！
素还真近身逼战，叶小钗身势腾转，魔焰暗流扫荡，宛如无尽浪潮！
战斗由夜至日，天上云仍旧邪云密布，叶小钗狂杀之性飙升，刀势更为猛烈！
面对招招取命而来的攻击，素还真再提真元，剑招尽展！
“剑破天光！”一剑破天光，邪云尽散，再现朗朗昊日！
“叶小钗，认得吾吗？”
叶小钗的回答，却是一道刀气袭来！
素还真无奈叹息，挥出剑气阻挡。
极动，极静，眨眼，瞬间，容不得一丝喘息声，肉眼不见的气芒，是下一波战曲的前奏！
一道晴天霹雳，降下紫电云流，再掀火热之战！
僵持的战局，在剑出一瞬，溅起满天鲜血！
素还真虽负伤，却仍在思考救叶小钗之法……叶小钗之魔性，也许可以用佛门之招压制！
主意打定，素还真盘膝而坐，佛门绝式般若忏，卍字金芒欲降入邪修罗，但是竟见魔式般若忏！
双式交击，素还真竟稍逊一筹，倒退数步，口吐朱红！
难挽入邪罗刹回头，素还真心中百般煎熬，往昔记忆难以抹灭，但面对入魔已深的叶小钗，为防武林血祸蔓延，素还真痛下决择！
“无奈啊！苍龙一吼破云关！”
苍龙破空，魔焰迸裂，威烈至极之招，天地黯无光，日月失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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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林内，一白衣少年正在练剑，却在一半停下，转身看向他不远处的孩童：“素卓阳，你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
“有那么明显吗？”
“有，非常的明显！”这句话却非少年的回答，而是他的配剑，“最近你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神意，做为一柄剑，你的话太多了。”素卓阳在剑身上轻弹了一下。
“谋杀啊，你要把我弹碎吗？”神意夸张的大叫。
“你再叫，我就把你敲碎！”
“呜呜，好可怕……”
“同伙的，他心情不好，你就别惹他了。”少年拍拍剑身，“不过素卓阳，你为何来到二重林后一直心神不宁？”
“我只是在考虑一件事情。”
“何事？说来听听，也许吾可以帮得上忙。”
素卓阳看他一眼：“关于义父。”
“叶小钗，他……出事了吗？”
“声仔，叶小钗不是早就出事了？”叶小钗已经被魔界抓去很久了，声仔难道忘记了吗？
少年没有回答，因为之前素还真他们一直在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叶小钗的事情也一直被耽搁下来，可是其间素卓阳来过几次，也有提起过叶小钗，却没有此时这样稳乱的心绪，所以他一直明白叶小钗还平安，可是现在……
“我要出二重林，我要去救他！”少年道，因为当年之事，他曾向长辈们发过誓，如果没有长辈的同意，他绝对不能出二重林！
“你让我考虑几天。”素卓阳转身离开。
“声仔，怎么办？”神意问道。
“我去问姑姑，姑姑也一定很担心叶小钗的情况，她一定会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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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上，激战已过三天三夜，血汗交织，是最无奈的争端！
修罗刀无情，魔刹剑无心，屏弃一切情义，只留极端胜负之决！
入夜一瞬，刀光层层，剑影幢幢，不留余地，不见休止！
“这一剑，是绝情之剑吗？”
“这一剑，是断义之剑吗？”
“这一剑，是伤心之剑吗？”
为破旋流魔击，素还真掌招入剑式：“千雨破初阳！”
极招冲击，天上地下无坚不催，瞬间轰然剧震，地陷五丈，大雨倾盆，两人皆被冲击所震撼！
雨落不止，战意不灭，曾经是同进退，同生死，如今却是同进退，分生死！
“你不退，素还真也坚持踏进这场生死关！”
脸上滴落之水，可是苍天之泪？
狂乱的刀剑，狂斗的身影，只余坚决的意志，将战至一人倒下！
往事如回光闪逝，最后关键，是终结，是了断！
刀剑交错，影迷离，光眩目！
身形移，步回动，人影交错瞬间……
叶小钗伸手，插在不远处的剑飞入手中，原本在手中的刀挡住素还真手中的剑，然后……一剑刺入！
“啊……”
终局已至，逐渐迷茫的意识，危机逼至！
剑，停在喉前半寸，却无法再进！
现身在素还真身后的六祸苍龙，以战鳞挡住叶小钗之剑，举手发掌，逼退叶小钗：“创世决•紫耀天罗！”只发一掌，旋身即走，旨在救人，六祸苍龙并不恋战。
叶小钗合刀剑挡下此招，见对手已无踪影，便也退回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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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林内，素卓阳一人独坐盘石之上。
对于叶小钗的现况，他很清楚，而叶小钗将要杀多少人，他更是比谁都明白，对于那些杀孽，他的心一直处于矛盾之中。
救，能力足够吗？不救，怎能割舍情感？
玄了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使他心绪剧烈波动，处身三丈之内，遍地霜寒，冷气四溢！
玄了运气静心咒，助他平复心神：“你现在必须冷静，如果封印破解，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终于到了极限了吧……明知素还真与叶小钗此战的结果，却一直到处游走，不愿面对，因为知道素还真只会重伤，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为何心绪仍旧如此波动，无法平静？
感受到外面的冷意，花非花与悟剑声自屋内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素卓阳起身，“只是我们该离开了。”
“这就要走了吗？”花非花犹豫了一下道，“剑声现在的武功也许能够帮上你们的忙，你……”
“不，现在还不是他该出武林的时刻，以后……会有机会。”素卓阳道，“剑声，将‘凝水成冰’此招好好练习，将来会有用处。”
“什么用处？”说实在的，他这招练的确实不到家，因为他感觉这招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你将来便会明白，好好在二重林内练武吧。”素卓阳化出冰魄剑，“玄了，上剑，我们走。”
素卓阳的目标是定禅天，为了最后的关键，为了那不该死于伏婴师阴谋玩弄之下的道者，他需要力量，将身体的状态休养至完满之境，这样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存活希望，他不惧怕死亡，只是他还不能死。
“姑姑，叶小钗真的不会有事吗？”悟剑声道。
“现在，也只有相信他们父子，相信他们父子与祖父之间的情义……”花非花心里也没有底，但是她也并不支持悟剑声出去冒险，毕竟他是叶家唯一仅剩的血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