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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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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残月
“现在吾只问你，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来完成你的霸业？”寂寞侯问六祸苍龙。
“你要吾付出怎样的代价？”
“一半的性命。”寂寞侯道。
“一半的性命？”六祸苍龙不解，“为什么是一半的性命？”
“因为你慢了一步。”
“怎样说？”
“记得你重出玄机门的那一天吗？在你以俱神凝体复生的那一天，皇龙之气冲出地脉，破土而出。”
“吾知晓这件事。”
“重生，是命格的转变，就这个时间点，你从玄机门踏出，应天时接地利，这股皇龙之气本该应在你的身上，而成梵天之劫，也就是说，你本该是真命之龙，并终结一页书的命数，可惜……”
“可惜如何？”
“可惜受到日月才子的拖延，你误了一天，当你踏出玄机门时，皇龙之气将散，现今的你，非是创世真龙，而是末世穷龙，只有败亡之途，豪无创世之格。”
“败亡之龙？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格，那么找到你又能改变什么？你所说一半的性命，又是什么意思？”
“当吾步出冷峰残月，便是用红祸血河来成就你的霸业，命格不足之处，吾就以寿元来补，一半的寿命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一半的寿命……与日月才子一战，竟让吾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真是想不到啊……
“或者，你可以选择另外一条路。”寂寞侯给了他另外一个选择。
“怎样的路？”
“放弃你的霸业，雄垂一方，吾可以助你成一时之名。”
“一时之名，半生霸业，你要吾选择？”
“这是你的命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六祸苍龙狂笑，“功名不成，百年空度，用半生的寿元换得天下，值得了！寂寞侯，吾要你助吾成就不世之业！”
六祸苍龙话语方落，瀑布中猛然冲出一物——正是九锡之鞘！
“真龙觉醒，号令九锡！寂寞侯见过祸皇。”
“军师请起，请问军师，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吾已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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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禅天
一页书来到定禅天：“菩萨。”
净琉璃睁开双眼：“一页书。”
“屈世途说，素卓阳在定禅天。”一页书说明来的目的。
“他在素还真休息的禅室之内。”净琉璃道。
一页书来到禅室，却停在门外……
禅室之内，素卓阳跪在素还真身前，双手紧握素还真的手：“爹亲，不会有事的，你的灵识很快就要拿回来了……很快，很快……”
“前辈……”察觉到禅室外有人，得瑟没有打扰素卓阳，而是一个人出来。
“得瑟，你回来了。”一页书知道前阵子素卓阳有让他去办些事情。
得瑟回头看了禅室一眼，对一页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页书便明白他的意思，两人移步到外面说话。
“不知前辈对卓阳与素贤人之间的关系，了解多少？”得瑟不知道素还真跟一页书交了多少底。
“素还真亲口承认，素卓阳是他血缘至亲。”
“他们之间的约定呢？”得瑟问。
“约定？”
听一页书的语调，就知道素还真一定没提过这件事情：“既然素贤人未向前辈提及此事，那么吾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想告知前辈，卓阳所做的一切事情，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与素还真的约定，将来前辈可将一切事情说与素还真，也唯有他才有资格质疑卓阳的行为。”
“嗯……”一页书沉吟片刻，“但是现在六祸苍龙失去踪迹，素还真的灵识要如何寻得？”
“时间差不多了，前辈何不前往公开亭一趟呢？”
“公开亭？”一页书化光而走，公开亭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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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亭
一页书来到公开亭之时，法门教祖、武联会的人都已经到了，而六祸苍龙就跪在众人面前。
“六祸苍龙，你在弄什么玄虚？”
“六祸苍龙诚心向天下人告罪。”
“初出玄机门，阁下便以造天计划之事向天下人谢罪，并言是受人所惑，方铸大错。如今汲无踪已揭穿真相，阁下故技重施，不嫌多余吗？”一页书道。
“造天计划确实有罪，但六祸苍龙心只抑郁，仍是不吐不快。”
“你的心中有何抑郁，直说无妨。”正奇老人道。
“吾只问众人一句，造天计划杀人无数，六祸苍龙得了什么好处吗？”
“这……”众人哑口无言，他们确实没看出六祸苍龙得了什么好处。
“引起武林风暴，乱中取利，不正是阴谋家的算计？”病梅先生道。
“六祸苍龙虽然不才，要为南武林马首，只需登高一呼，武联会三位长老不也曾奉吾为主。”
“那是受你之言所欺！”病梅先生怒道。
“病梅长老，六祸先生之贡献，也是有目共睹，以他之能为，无须造天计划，他也能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正奇老人道。
“因强欺弱，因恶压善，唯有止武方能平争，六祸苍龙只求强.暴不起，清平之世，以杀止杀，却是吾之差错。”六祸苍龙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你以为这番言语，就能抹消被害众人之怒吗？”
“梵天何必咄咄逼人，现在六祸苍龙已是笼中鸟，囚中人，就让他畅所欲言吧。”优昙善师道。
“在遭受众人追杀时，吾惶惶终日，思考怎会将自己逼向这条死路，一页书、教祖所做之事并无差错，是吾自己误入歧途，以巧言虚貌博取美名，以权谋诈术欺瞒天下，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而今六祸苍龙不是不能逃，而是不该逃，与其沉沦苦海，不如及早回头，所以我做下如此决定！”六祸苍龙运功逼出身上的素还真灵识，交给一页书。
“这是……”一页书当然看得出这是什么。
“第一，归还素还真之灵识，盼白莲早日康复；第二，这是武联会所交拖保管的灵玉，一并交梵天保管。”六祸苍龙拿出人星灵玉，交给一页书。
一页书接过灵玉验看：“果然是灵玉无误。”
“第三……”只见六祸苍龙举掌击向胸口！
“六祸苍龙！”六祸苍龙此举让众人皆感意外。
“你为何这样做？”
“吾尽散功体，如今，只是一名废人……”六祸苍龙道。
一页书上前探六祸苍龙之脉：“这……”
“如何？”殷末箫问。
“气弱脉枯，果然功体尽散，毫无作假。”一页书道。
“竟然自废功体，真是太傻。”
“他真想赎罪吗？太难以置信了。”
围观人群中传来议论之声。
“诸位请安静，让六祸苍龙讲话。”正奇老人道。
“当初造天计划伤害太多无辜，事发之后，吾的愚昧与怯弱让吾只想逃避罪责，如今吾不能一错再错，武林中有谁曾是造天计划的受害者，尽管出手，六祸苍龙受戮无悔！”
围观的人群上前，吐口水，拳打脚踢，极尽侮辱，却无人伤他性命。
而一页书等人则在心中疑惑六祸苍龙的作为，他是真心悔过吗？
“一页书跟殷末箫还在等啥，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将这个六祸苍龙一掌做掉！”荫尸人道。
“师父哪有可能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动手。”业途灵道，“这不是我师父的风格。”
“业途灵讲的有理呐，六祸苍龙将素还真的灵识归还，礼数作足了，连一名普通的武林侠客都不屑杀一名不会武功的人，何况是一页书和殷末箫，这掌若是打下去，名声就碎掉了。”秦假仙道。
“一页书会在乎这种名声吗？”荫尸人认为不可能。
“现在不是名声不名声的问题，是这一掌要怎样下手的问题。”
围观的人在出气以后，六祸苍龙已经满脸是血了：“紫宫太一，你想报仇就动手吧。”
“一拳一脚，就能化消我们之间的仇恨吗？”紫宫太一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知错能改，六祸苍龙亦是真丈夫也。”优昙善师道。
“武联会认同六祸苍龙的作法了？”一页书问道。
“然也。”优昙善师点头。
“我反对！”病梅先生不能原谅他的欺骗。
“我认为该给他一个机会，病梅先生。”玉世香道。
“这……啊……”病梅先生只能无奈叹息，武联会其余众人似乎都原谅了六祸苍龙，他一个人也无法坚持立场。
“纵然死罪可免，活罪仍是难逃，六祸苍龙，请你随吾回到法门。”殷末箫道。
“吾罪孽深重，法门非吾赎罪之地，吾意欲前往赎罪岩，刻石为记，记吾之罪，鞭苔之苦，以血洗罪三十年，希望诸位能够成全。”六祸苍龙道。
“赎罪岩是公开之所，麻烦众多，六祸苍龙身份可议，此地非是好地点。”殷末箫不同意。
“我认为该尊重犯人的意愿，再说六祸苍龙也已经自废武功，也将灵玉交出，何来身份可议之处？教祖又何必坚持将人带回法门？”正奇老人道。
“而且教祖曾与一页书合谋布局，逼杀六祸苍龙，如今再将人带走，动机岂不可议？”优昙善师道。
“难道善师认为殷末箫另有私意？”
“贫僧并无此意，只是需避免瓜田李下。”
“善师所言，是连一页书也不信任了？”一页书道。
“呃……”他好像说错话了。
“若吾现在执意将六祸苍龙带走，谁要拦阻，便请吧！”一页书看来很生气。
“武联会并无此意，善师一时失言，请梵天见谅。”玉世香道。
“善师虽是言语不当，所说也是有理，请一页书息怒。”病梅先生也连忙出声安抚，梵天之怒可是非同小可。
“教祖，就劳烦你将人带至赎罪岩。”一页书转身对殷末箫道。
“好吧。”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一页书告辞了。”一页书化光离开。
“众人随吾来。”殷末箫道。
“惹到一页书不爽，武联会真正是白目。”这就是秦假仙的评论。
众人跟随殷末箫，押六祸苍龙前往赎罪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