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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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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仙境
素卓阳等人回到琉璃仙境的时候，琉璃仙境就只有屈世途一人在厅里喝茶……
“慕少艾呢？”素卓阳问。
“说是去要解药。”屈世途道，至于跟谁去要解药，他就不知道了。
“嗯……”素卓阳在桌边坐下，拿杯子给几人倒茶，“昨天我请蠹鱼孙到那个地方去看了一下，长日狂阳已经被捞起来了，不是蛊皇就是魔界，两边都是麻烦啊。”
“屈世途，最近武林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得瑟问。
“昨天，苦境二十八处佛门古刹联名‘请’圣域到公开亭解释魔心之事，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只怕圣域的师藏是到不了公开亭的，异度魔界不会放过如此好的制造矛盾的机会……”
这时，慕少艾回来了，不过神态明显不对劲。
“你怎么一副松一口气的表情？”屈世途奇怪的问。
“嗯，血腥味，你受伤了。”素卓阳的鼻子一向比较灵敏。
“已经没事了。”慕少艾道，“这次当真是险象环生，死里逃生啊。”
“哦？是什么人能难倒少艾你？”素卓阳很好奇。
“一只魔，一只狗。”
“咦？是赦生童子？”意外，太意外了。
“正是异度魔界那对饲主与忠犬。”慕少艾点头。
“哇哦。”素卓阳为慕少艾鼓掌。
“有这么值得赞叹吗？”
“当然有啊，赦生童子的攻击一向无声无息，那只雷狼兽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给你一爪子，让你一边打还要一边注意雷狼兽、注意落雷，一个不小心，不是变成戟下串烧，就是狼兽饲料，再惨一点就是得到天公惩罚，被闪电打成烤人干，能在这样重重压力之下逃生，少艾你难道还不值得赞叹吗？”
“我确实差点跑不掉，不过我发现他一个弱点。”
“雷狼兽的双眼吗？”
“果然……”看来他猜对了。
“赦生童子的封印让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所以在封印未除之前，雷狼兽便是他的双眼。”素卓阳想了想，“不过他这次应该也只是试探你的武功，毕竟他现在还在‘杀僧取业’的修行中，出手只能杀僧，否则修行全毁。”
“如果他的修行结束呢？”
“哈，那麻烦就大了，他的杀体很强，在年轻一代的魔将之中，可以排到第二了。”
“那第一人是？”
“他的师兄，吞佛童子。”吞佛童子，他的实力虽然不如阎魔旱魃、九祸和袭灭天来，但是怎么说也是新一代的战神，实力不容小觑。
“吾倒是认为他的那招人兽合一的飓狼斩大概是吞佛童子也挡不下的。”得瑟插嘴。
“不一定，火克雷，吞佛童子未必挡不下。”虚脱认为两人如果打起来，吞佛童子的赢面更大一些。
“行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不要讨论了。”在吞佛童子未被一步莲华洗脑之前，他还是他们的敌人，“仙迹和仙姬来了。”
“药师，剑子特来向你道谢，若非药师你们豁命相助，就无今日剑子。”剑子仙迹道。
“这没什么，不要放在心上。”
“一命之恩，自当图报。”
“嗯？是你！”这时，仙姬看到了得瑟，伸手想要拔剑，“纳命来！”
“师太明知打不过吾，又何必要打？”得瑟可一点儿也没想跟她动手的打算，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恩怨。
“你！”
“仙姬，得瑟乃是我的朋友，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下好吗？”剑子虽是对仙姬说话，眼睛却看向得瑟，剑子当然看得出，以得瑟的武功，若是想动手，仙姬完全没胜算。
“这……既然你这样说，那好吧。”
“又有人来，今天琉璃仙境还是真热闹。”素卓阳看向外面，他回来得是不是太是时候了？
“是秦假仙。”慕少艾道，“秦假仙，你不是去参加佛门公听会吗？为何怒气冲冲而回？”
“哼哼，那个圣域那个佛界大牌不来就算了，可恶的是他们坚持不换心，死的不止是他们的天座，更是罔顾傲笑红尘的性命，可恼可恨，剑子啊，快！快用你的万引天殊剑归宗，一招将那个黑心肝、自私自利的圣域打成垃圾场！”秦假仙怒道。
“这是怎样一回事？”剑子之前与圣踪一战，伤势复发，这段时间以来与外界全无联系，所以还在状况外。
“怎样一回事？我说仙姬啊，这段时日的事情你没跟剑子说吗？”秦假仙问。
“剑子身体初愈，我要让他全心修养，隔绝外来之事。”仙姬理所当然的道。
“剑子，看来这几天，你过得六根清净，兼修心养性。”慕少艾笑道。
“嗯？请问药师，你在影射什么？”仙姬总感觉这话有点儿不对味。
“没有。”慕少艾摇头。
“秦假仙，就请你全盘说明吧。”剑子道。
“事情是这样啦。”秦假仙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玄宗破封，异度魔界再出，傲笑被擒……”剑子皱眉，“那佛剑呢？”
“据圣域的说法，佛剑分说前辈前阵子去了春霖境界找阿那律眼，当然他是什么也找不到的，因为盗夔獠翾死后，阿那律眼被娆女霏霏带进罪恶坑了。”素卓阳道。
“素小子你早就知道此事？”慕少艾问。
“嗯。”素卓阳点头。
“那为什么不早说？”
“现在还不是拿阿那律眼的时机，狂龙一声笑虽然因为一句誓言不得出关，但是罪恶坑里总还是有几个麻烦人物存在的。”素卓阳喝了口茶，继续道，“人生有些缘份是避不掉的，佛剑前辈既然在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已经去了春霖境界，就说明他跟某个女人有缘，跟某个孩子有缘，春霖境界可由秦假仙走一趟。”
“让我去？可会有危险？”秦假仙问。
“危险嘛……”这武林之中哪里没危险，“少艾，我阿爹的伤好了吗？”
“叶小钗吗？已经好了。”
“嗯，就让阿爹陪你去好了。”春霖境界现在怎么说也比中原安全一些，“你此去春霖境界，只要办好两件事就可以了。”
“哪两件事？”
“第一，帮佛剑分说的未婚妻找一户好人家；第二，帮中原拉外援。”
“等一下，我可有听不对，佛剑分说的未婚妻？”
“在春霖境界有一个规矩，男二十，女十九，如果无人爱便要被执行火刑，佛剑前辈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会如何做？”
“先救人。”三先天怎么说也数百年的交情了，剑子对佛剑还是非常了解的，“他有多少时间？”不会立刻就让他们成亲才是，否则就不叫“未婚妻”了。
“三个月……呃，也不对，从佛剑前辈走到现在，加上秦假仙的脚程，可能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没关系，包在我老秦的身上，做媒我最在行了。”秦假仙打包票。
“嗯，你们慢聊，我进去找阿爹。”
素卓阳来到后院，叶小钗正在休息。
“阿爹。”素卓阳进来，先为叶小钗诊脉，确定他的伤是否真的好了。
“啊……”叶小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阿爹，本来你回来，我应该让你多休息的，可是……”素卓阳靠在叶小钗怀里，“中原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以现在正道的力量总是微弱，所以我想请秦假仙到春霖境界寻找外援，阿爹可以保护他去吗？”
“啊。”叶小钗摸摸他的头：你自己在中原要小心。
“嗯，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素卓阳点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紫色的瓶子和一盒外伤药，“这个喝了，这个你带着。”
“啊……”叶小钗摇头，只是将外伤药收起，跟素卓阳接触这么长时间，他总还是知道素卓阳那些瓶瓶罐罐的都是什么。
“阿爹不要让卓阳担心好吗？”
叶小钗无奈，只得将那瓶血喝下去：“啊……”你最近身体不好，不要再以血炼药了。
“嗯，我知道。”素卓阳点头。
再摸摸他的头发，似夸奖他的乖巧，叶小钗拉着他去客厅，众人再简单交待几句，叶小钗便和秦假仙等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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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仙境之内，素卓阳正在教阿九练剑，慕少艾、剑子、三教悲剧坐在一起喝茶。
“空有形而无实，可惜。”剑子感叹道。
“话点到就好，世上有太多事，是人力无法挽回的遗憾，让他满足于先天上的限制，不知，方为快乐啊。”慕少艾道。
“这种心疾连你也束手无策吗？”
“生下来缺少一半的心，要怎样修补？人力有时而穷，这就是人之所以追求神乎其技，希望自己为神的不满足，如果能治好他……”
这时，阿九停下动作，呼吸似乎有些喘。
“阿九，到此为止，可以了。”慕少艾道。
“还没咧，我还可以练。”阿九道，难得今天卓阳练了几招剑法给他看，他一定要学起来！
“你想练，但是我累了，不想教了。”素卓阳拿出手绢为阿九擦了擦额上的汗，“你知道我最近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好，等你休息够了再教我，这回我一定要学一整套剑法。”阿九道。
“来来来，没你泡茶，我与剑子这茶喝得索然无味，先过来帮忙啦。”慕少艾笑道。
“连这点小事都需要我来，你真是……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怎样照顾自己？”阿九走过去。
“我啊……”慕少艾倒了一杯茶，喂给阿九，“那也只好放给它烂了啊。”
“依我看药师好福气，必定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剑子笑道。
“喝杯茶休息一下。”那边玄了也为素卓阳倒了一杯茶。
“嗯。”素卓阳在他身边坐下。
“剑子，你的福气远远而来了。”所有有嗅觉的人都能味道那奇怪的药味。
“唉，是祸躲不过。”剑子叹气。
“剑子。”仙姬端着一大碗药出来。
“药师，再敬你一杯。”剑子拿起茶杯。
“你这杯敬得奇怪啊。”慕少艾笑道。
“心照不宣。”
“药师，剑子需要休息，你别一天到晚拖着他聊天。”仙姬责怪慕少艾道，一转头看向剑子，立刻变得温婉，“剑子，这是我特别为你炖的补药，加上我的爱心，快喝吧！”
“哇，好香，仙姬阿姨好厉害。”头回闻到比他熬的更难闻的药，实属难得。
“很香吗？阿九，你的嘴真甜。”仙姬高兴的道，“剑子，别被人家小孩子比下去了，来，我喂你。”
“耶，仙姬姑娘，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既然阿九喜欢喝，你就给他喝吧。”剑子将药碗推到阿九面前。
“阿弥陀佛，幼童无辜啊，剑子。”药师道。
“剑子，这种东西不适合孩子喝啦。”仙姬又将药碗推回来。
“请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剑子问。
“十全大补药啊。”
“噗！”在旁边看戏的素卓阳是真的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玄了一身。
“咳咳咳……”得瑟和虚脱则在旁边咳嗽，显然是被呛到了。
“药师，你要是想笑就尽管笑吧。”剑子看向还在忍耐的慕少艾。
“哈哈哈哈，多谢你的成全。”慕少艾笑道，“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剑子，你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药师赞谬了。”仙姬很高兴，认为药师表面在夸剑子，实际上是在夸她，“剑子……”仙姬端起药，真的要亲自喂剑子。
“放下，等我想通就会认命。”
这时，谈无欲和白无垢回来了……
“剑子，那谈无欲回来的神情跟你同样，春风满面。”慕少艾道。
“跟我同样，这叫.春风满面吗？”剑子怀疑自己不理解成语的意思了。
“剑子，药师。”
“谈无欲，有线索了吗？”剑子问道。
“阴无独，阳有偶愿意帮忙了。”谈无欲道。
“哦？这么简单？”药师不太相信。
“事实上……”白无垢想解释，却被谈无欲打断。
“事实上，利益交换之下，阴无独愿意进行交换，而掌握阴无独，就等于掌握阳有偶，事半功倍，目前他们已经测出了魔界正确的通道，只要联络玄宗与圣域，便可以行动。”
“可以借问一下，你们交换什么利益吗？”慕少艾总感觉这事不太简单。
“私人之事，与大局无关。”谈无欲不肯说明。
此时玄了已经去换衣服了，素卓阳则走到谈无欲身边，拉拉他的衣袖，拍拍他的手道：“师叔，辛苦你了。”
如果他的嘴角眉梢没有抽搐反应的话，谈无欲也许会相信他是真的跟他道辛苦，可是他现在的神情明显是在忍笑，难道他知道什么？
“地点在哪里？”剑子问。
“圆教村。”白无垢道。
“那就由我走地趟圣域吧，不过……”
“剑子你有所疑问吗？”
“剑子的不过，加上我的但是，这两个魔界的活宝，过往的记录实在靠不住，最好先留下后路。”慕少艾道。
“现在已经没有迟疑的时间，我们只能赌上机会，全力抢得一线生机，退无可退，圣域又不肯让步，我们必须试试看了。不过，药师，现在你的目标是针对蛊皇，那就请你留守吧。”
“那还真是感谢你瞧得起啊。”留守，当然不只是留守，也是后援。
“那我……”
“陪我留守。”慕少艾道。
“陪药师留守。”另外两声是得瑟和虚脱。
“我又没说我要去，你们紧张什么？”他们是去打架耶，他这个一年内不能负伤的人跟去干什么？当累赘么？
“嗯……药师他还有事要忙，素还真又靠不住，玄了也留下来陪汝好了。”得瑟决定。
“随便你们。”反正他现在完全没自主权就对了。
“那我呢？剑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仙姬问。
“你就陪药师留守好了。”剑子道。
不是吧？“剑……”
“好了，就这样决定，我先走了。”剑子直接化光飞走。
“既然事情已有定案，我就先告辞了。”白无垢道。
“白无垢，我与你同行。”谈无欲跟着也走了。
“吾们俩去通知玄宗。”得瑟和虚脱也先行一步离开了。
玄了换完衣服回来，发现厅里的人竟然少了一多半，见他回来，素卓阳拉住他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去崖下陪爹亲。”顺便问问爹亲要不要化身去帮忙。
“真是一群剑……子仙迹的朋友。”慕少艾咬牙，为什么就他走不了？
“哈哈，又玩输人家了。”阿九笑道，“我去睡觉了。”
“阿九……”竟然连他都跑掉了，慕少艾看向一旁的剑子仙姬，感觉头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