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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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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西苗地界，不再是炽热的风沙，气流转为冰寒，谈无欲进入通往罪恶深渊的隘口——无生崖。
“无生崖，谷深不见底，只有软绳连接通路……嗯？进入！”一步方进，四面方八的强烈气流逼面而来，脆弱软绳激烈晃动，谈无欲脚使千斤坠欲稳住脚步。
风势越强，瞬间软索断裂。
“唉呀，不妙！抓风成石！”只见谈无欲运动抓风成石之功，气旋瞬间被凝结成数道石柱，脱俗仙子脚踏拂尘渡关。
到了对崖，谈无欲一扬手，石柱立断：“醒恶者必是十分难缠、孤僻之人。”
通过无生崖，谈无欲继续朝罪恶深渊前进，终于来到罪恶深渊的入口——孽恶道。
洞内，是漫长无止尽的黑暗，看不见前路，已不知回头何处。重重袭卷而来的压力侵蚀，谈无欲收心纳神，无奈脑中不断浮现素还真的身影……
“月永远是日的虚影，脱俗仙子谈无欲永远在清香白莲素还真之下。”
本以为抛之在后的过往，本该是早已释怀的愤怒，如今声声句句、幕幕景景，冲击谈无欲。
“素还真能，谈无欲也能，素还真能，谈无欲也能！”谈无欲凝神定气，欲摆脱魔障，拂尘一挥，孽恶道大放光明。
“醒恶者，谈无欲指教了。”
“黜圣贤之本元，了人心之黑暗，醒万恶之端芽。月才子谈无欲，醒恶者久仰大名。”醒恶者现身。
“好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谈无欲就直接切入主题，说明今日拜访的目的。”
“你的来意吾非常清楚，想要达成你的目标简单，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以及决心。”
“敢入龙潭虎穴，自有分寸。”
“哈哈哈，犀利的人值得欣赏，醒恶者也不该落于人后。”醒恶者拿出一个木盒交给谈无欲，“条件就在木盒之中，接受与否听任自然，三天后再见。”
“请。”
正当谈无欲要离开之时，醒恶者突然道：“曾经不可一世、率性自然的月才子，也沦为他人之犬马，世情吗？”
“谈无欲欲为之利，无人可以干涉；谈无欲不为之事，同样也操在指掌。”
“好自信！但，月始终是依靠日之光华闪耀。”
“哈哈哈，无月之照应，岂有日之屹立不摇。”语落，谈无欲便离开。
“嗯……脱胎换骨的脱俗仙子，傲气之材更是沉稳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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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之中，得瑟与虚脱两人缓步前行，两人因得瑟身上华贵的碧玺而引人侧目，因两人年轻英俊的容貌而让一票姑娘媳妇在后面随行。
“得瑟，我们一定要在这种地方找人吗？”好久没这么引人注目了，虚脱有点儿不习惯。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来这里找准没错。”折扇轻摇，似乎对四周或爱慕或敌视的目光完全无感，目光只在人群中搜寻自己的目标。
“可是我们已经找了六个城镇了。”
“是七个，好友，吾不知道汝连数都不会数了。”
“连着找了三天，会记错也是正常的吧。”他好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杯茶，可是后面跟着这么多女人，他们要是坐下来，那些人说不定会扑过来吧。
“有志者，事竞成。耐心，耐心。”
就在此时，一阵歌声传来：“日头赤炎炎，随人顾性命，手捧一碟破饭碗，阮是可爱好老乞食。有天作伴是免孤单，冬暖夏凉是地作衫，千里宝马是两只脚……”
“找到人了。”得瑟合扇，不过眨眼之间，两人就在众女眼前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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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雅杂诗郎来到泥镜台寻找剑僧玄莲。
“你来了。”
“泥镜台是我对你唯一的了解，除了这里，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很久不见了，坐吧。”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那泥镜台上的泥境又是什么呢？”四雅杂诗郎在他身后的大石旁坐下。
“我说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喽。”
“你看这面泥境也看了二十年了，又看出了什么？”
“我嘛……看见三千世界。”
“泥镜之中什么都没有，如何照出三千世界？”
“哈，三千世界本就什么都没有，泥镜不正是反映透彻？”
“看见三千世界，看到芸芸众生了吗？”
“看见了。”
“芸芸众生如何？”
“正在求解脱，求成佛。”
“有人成佛了吗？”
“做人都做不好了，要如何做佛？”
“这就是你的答案？”
“我只能渡人做人，不能渡人成佛啊！”
“重回此处，是你决心重拾以往的身份与责任吗？”
“缘至就随缘吧。”
“那我这一趟没白来，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事情？”
“机缘不能改变什么，想改变，就该更努力行动。想通了，火焰之城我等你。”四雅杂诗郎说完就离开了。
“耆耋耄，你不知人的放弃、人的努力、人的随缘，也是受命数牵引的一种机缘吗？”
此时，泥镜上面显现两行字：白玉陷泥何曾洁？泥镜复明染尘时。
“泥镜复明染尘时，好友，泥镜台我的修悟，正是剑僧终究也离不开芸芸众生之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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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魔城外围，得瑟和虚脱正在高岭上观察火势，谈无欲现身会合。
“如何？”得瑟问。
“醒恶者说，另外两个人到了，他自会现身。”谈无欲道。
果然，当四雅杂诗郎和剑僧玄莲出现在魔城外的时候，醒恶者也出现了……
业火感觉到有人靠近，急速扩张，展开攻击，只见杂诗郎抛出手上饕餮钵，法宝急速扩大，并且掀起飓风。
“聚云袋。”醒恶者化出聚云袋，聚云袋凝气成水、化水为云，云气卷入钵中。
“十方净渡！”剑僧玄莲剑灭生灵，夹带驱散恶灵，邪鬼的清圣之气，引起瞬间雷水交并。
风起云涌至雨落，甘霖之中点点清光，非是超渡，乃是夹带天威，灭尽三昧灵泉。
随着业火渐灭，火焰之城也渐渐消失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杂诗郎疑惑。
“为何火焰之城突然消失不见？”谈无欲等人也从高岭上下来。
“隐于暗处，想将我们各个击破么？”虚脱轻哼一声。
“总之，最近诸位小心吧。”这场业火的作用与目的已经达到，当初参与封印的三人已经出现，正道目前能动用的力量基本已经显露，连圣域入口都出现了，魔城当然要由明转暗了，难道还等着众人集合，大举围攻么？
“既然魔城已经隐匿，那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有很多，首先就是魔城的位置，众人要有一个联络地点。”杂诗郎道。
“琉璃仙境如何？”得瑟提议。
“琉璃仙境？素还真不是退隐了吗？”杂诗郎不解。
“日才子退隐了，还有月才子在嘛。”
“哦，你搬去琉璃仙境住了？”杂诗郎问谈无欲。
“没有。”要他搬去琉璃仙境，绝无可能！
“那是……”
“他们俩住在琉璃仙境。”谈无欲解释。
对于得瑟和虚脱住在琉璃仙境，别人倒是一点儿疑问都没有，琉璃仙境与云渡山都可算是武林的指标之地，武林中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这两地的主人帮忙，同时那里也成为收容所保护站，平常几个武林人士住几天正常，像叶小钗和屈世途那样长住的也是有的。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那吾就先走了。”醒恶者临走之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谈无欲一眼。
“嗯，那我们也先走了，有事自会到琉璃仙境通知，至于你们有事，也知道哪里找我吧？”杂诗郎道。
“嗯。”得瑟点头，“前辈请。”
杂诗郎和剑僧玄莲离开之后，虚脱转头问谈无欲：“你身上的毒还有多长时间？”
“嗯……十三天。”谈无欲想了想，“关于‘魔心’，你们知道多少？”谈无欲总感觉，得瑟当初到神之社对他说的那番话别有深意，后来在他们对付地理司和圣踪的时候，这四个又跑去道境等玄宗解封，说他们对此事完全无知谁也不会相信，但问题在于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吾认为这件事情，月才子还是去迦叶殿问地乘比较好，最多……他不肯透露的内容吾们补充一下。”
“嗯，好吧。”既然魔心在天座身上，那他也应该去圣域拜访一下。
谈无欲也离开之后，虚脱问得瑟：“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当然是回琉璃仙境睡觉，这几天四处走累死吾了。”
可以休息，虚脱自然没意见，只是：“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公孙月和蝴蝶君的状况吗？”
“汝跟他们两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突然对他们这么关心？”得瑟不解，这道士什么时候变这么热心了？
“这件麻烦事，等卓阳回来九成还是会落到我们身上，当然先去看看比较好。”
“放心吧，此事有羽人非獍处理，他不会错杀人的。”关于这件事，他们还是不要进去影响的好，免得增添变数，真正害死蝴蝶君就糟了，反正那对苦命鸳鸯最后总会有惊无险的平安退隐的。
“既然你这样说，那好吧，回琉璃仙境睡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得瑟不支持插手，那他也就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