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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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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仙境
踏入琉璃仙境，得瑟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得瑟，你回来了啊。”屈世途迎了出来。
“嗯，屈世途，琉璃仙境只有汝一人吗？”不应该啊。
“是啊，你不知道你离开这半个月中原出了多少大事……”屈世途开始碎碎念，尤其感慨了一下素还真金像的失踪，以及对素还真金像安全的忧虑。
没什么心情看屈世途演戏，得瑟直接问：“那现在圣踪、六丑先生和傲笑红尘呢？”
“他们去找北辰胤谈判去了，你不知道北辰胤有多可恶，他……”屈世途又开始碎碎念。
谈判？是去打架吧！看来现在琉璃仙境也不怎么安全，他如果将玄了带回来，要把他送到山顶去么？
屈世途碎碎念了一阵，看得瑟没什么反应，便也不再念了：“要喝茶吗？”
“不用，不过吾有件事想请汝帮忙。”得瑟对屈世途耳语了一番。
“哦，好，我会去收拾好。”屈世途点头。
“那就麻烦汝了，记得保密哦。”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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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人邪在小溪边沾湿布巾，为剑邪擦去额上的汗，他的神情似乎很难受，是伤很痛吗？
“啊……”剑邪猛然惊醒。
“是我。”人邪道。
剑邪想起身，却被人邪按住。
“别再动，你受创很深，先躺着。”
“你呢？没事吧？”剑邪问。
“比起你，我好多了。”
“咱们怎会在此？”
“你问了我也很想理解的问题。”
剑邪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看到的情景：“他……出现了……”
“嗯……”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救我？”剑邪不能理解。
“你问为什么，我也很想明白为什么？剑雪……”人邪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何事？”
“被人打得这么凄惨，为什么你还是坚持不出剑？”
“问得好，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何，当时他就是不想拔出朱厌剑。
“好运不会每一次都跟着你，而总有一天，也许我们又会分道扬镳，届时，做兄弟的没办法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要怎么办？”
“你要离开？”
“不解决他，我永远没自己的未来。”吞佛童子是他的执念。
“你的未来，由你掌握，何必受困一个名字？”剑邪总感觉他如此的执念，正是引出吞佛童子的原因。
“你不懂。”
“不需要懂，如果你够坚持，你够自我，离开江湖，你就能得到自己。”
“我叫你离开江湖你肯不肯？”
“有何不肯？”
“那你为何还在？”
“因为你还在。”
“处处叫我吃亏，你还是朋友吗？”人邪起身。
“一剑封禅，呃……”剑邪以为他又要被自己气走，想起身拉住他，却不想牵动了伤势。
“伤那么重，不要逞强好不好？”为何他总是这般气人又让人忍不住心疼？
“生命的意义，吞佛童子的意义，对你哪一个才是最重要？你到现在还悟不出吗？”
“地理司的掌气，不是我能医的范围，先找人医治你的内伤要紧。”人邪道。
“不要紧，不要转移话题。”
“你不要紧我有要紧，我不想背你四处走，有什么话等你伤好再谈。”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这是我的领悟。”他逃避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还是要面对吞佛童子的问题么。
“领悟也要有命，走啦，先来去找大夫要悟再来悟吧。”人邪扶剑邪站起，“今天的太阳特别高啊，让人有挑战一剑斩九霄的刺激。”
“痴狂。”
“谁人笑我太痴狂，若不痴狂枉天高。”人邪拉着剑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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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禅天
“菩萨。”得瑟来到定禅天。
“嗯……是得瑟。”净琉璃睁开双眼，“是来看玄了吗？”
“是，请问玄了现在怎么样了？”
“最开始的一个月，他的伤一直好得很慢，倒是最近这半个月来不知为何，伤势好了许多，已近痊愈，却仍未醒来。”这种伤净琉璃以前完全没见过，感觉像外伤，尤其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很严重，却没有一个外伤的伤口，而且外力无法治愈，竟然可以自己慢慢的好。
“多谢菩萨这些日子的照顾，吾可以进入看看他吗？”
“嗯，请。”净琉璃带得瑟去见玄了。
玄了自素卓阳受伤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昏迷不醒，就算是素卓阳醒了，玄了仍旧在沉睡。对于“逆转轮回咒天印”，虚脱后来有跟他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感觉很不可思议，不过玄之又玄，也是道家的特色吧。
“菩萨，吾想带玄了离开定禅天。”得瑟说出此行目的。
“你不是说这里是他最好的疗伤之所吗？”虽然原因不明，但玄了的伤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里最近可能要出些事情，如果可以，菩萨也请……”
“不必。”净琉璃摇头，“若这是劫数，净琉璃会坦然面对。”
“这……”得瑟皱眉思索片刻，总觉得净琉璃对于赦道之事似乎了然于心，根据对于历史的了解，净琉璃也没有死于此役之中，甚至以一己之力修复佛脉，他似乎可以放心才是，“那就请菩萨多加小心。”
“嗯。”净琉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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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环山
得瑟将玄了放在五莲台上，然后迅速联系虚脱：“汝那边如何？卓阳有醒来吗？”
“没有，虽然灵气流失迅速，但是卓阳仍在入定之中，未曾醒来。”他更紧张好不好，万一素卓阳醒了，也不知道他那套说辞混不混得过去。
“那就好。”至少暂时可以放心了，“前辈们有没有说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灵气足够稳定的话，三到五天吧。”素卓阳从受伤到现在折腾了两个多月，总算要好了。
“好，那就准备说辞，解释素还真的金封和叶小钗的失踪吧。”
“呃……”虚脱有种想撞头的冲动，为什么自素卓阳受伤之后，他动的脑筋比之前一两百年还要多。
“就这样了，有事再联络。”因为他已经看到屈世途走过来了。
“得瑟，你回来了啊。”屈世途看了一眼五莲台上的玄了，“他没事吧？”
“没事，汝当他正在入定就好。”反正差不多。
“哦。”屈世途点着头，眼睛却还在向玄了那边看。
“屈世途，现在山下情况如何？”得瑟问道，虽然知道事情可能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却不知道现在已经发展到哪里了。
“哦，你离开之后，人邪带着剑邪跑到琉璃仙境求医，素还真现在被金封，金像又不见，我哪有什么办法，还好圣踪、傲笑红尘和六丑在不久之后就回来了，人邪说好三天后来领人，圣踪和傲笑红尘在琉璃仙境养伤，六丑则不知带着剑邪跑到哪里去疗伤了，直到半天之前六丑一个人回来，然后蝴蝶君也来了，他们刚才好像说是要去攻击红叶山庄。”
得瑟估计了一下，红叶山庄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人了才对，只是圣踪既然带着一票人去，估计那边会有陷阱等着，不过对于去的这一票人的武功，得瑟还是很有信心的，打不过他们还可以跑嘛，有六丑废人跟着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担心的，虽然傲笑红尘最后可能会不服气这种结果。
详述完最近的事情，屈世途等了片刻，看得瑟好像全无反应，不由得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呢？难道要吾主动请缨跟着正道去消灭地理司等人吗？”得瑟摇了摇头，“地理司还用不到吾，相信素还真与……六丑先生定然有所安排。”
“素还真自己都被封成金像了，哪有什么安排。”屈世途嘟囔道。
“哈，屈世途，瞒者瞒不识啊。”得瑟拍了拍屈世途的肩膀，“至于素还真金封的问题，那是六丑先生的问题，不在吾操心的范围之内。”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你操心的范围？”屈世途问，现在正道式微，他难道真的理也不理。
“比如吾那过几天就要回来的好友，吾该如何跟他解释叶小钗的事情。”
“对啊，叶小钗不知道怎么突然不见人影，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对于叶小钗的下落，屈世途是真不知道，虽然他认为以叶小钗的武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连素还真都被金封了，叶小钗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吾大概知道他在哪里，也大概了解他现在的情况，暂时不要找回比较好，等他伤好了自然会回来。”
“伤？叶小钗受伤了？谁伤得了他？”叶小钗还真出事了，而且得瑟竟然知道却没通知正道其他人！
“嗯，不就长日狂阳那把破刀。”那把刀也是个麻烦，将来如果回到阎魔旱魃手里，也是正道的一大威胁。
“诶？那名战怎么也不回来说一声？”
“名战应该已经死了。”
“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叶小钗心里一定很难过。”
“所以卓阳才不想他再收徒啊。”历史中对于叶小钗的两个徒弟，名战的记载比飘雪银貂详细一些，叶小钗亲自为名战定制刀剑，以自己的血开封，可见叶小钗对名战何等用心，只可惜……
“唉。”屈世途也叹气，名战那孩子挺诚心的，当初在琉璃仙境跪了那么久，相信他的“诚”才是叶小钗收他为徒最大的原因，可惜了……
两人静默了片刻，屈世途转移话题：“卓阳还好吧？”
“具体情况吾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身体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到底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很难说。”
“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所以素还真一直希望他能够像续缘一样退隐。”
“如果没遇到素还真，也许可能。”
“所以你跟虚脱，甚至于玄了，都是因此对素还真抱有敌意吗？”
“没有。”
“没有吗？”
“那不是敌意，卓阳不会允许敌意的存在，最多只是一些怨愤的疏离，卓阳会变成现在这样，素还真他有责任！”不是敌意，他们不可能对素还真存有敌意，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敌意产生，他们便不能再呆在素卓阳身边，因为他不会允许身边的人对素还真有敌意，他们只是不平，他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我知道我知道，素还真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素还真从来不能当一个尽责的父亲，素续缘当年已是不幸，对于素卓阳的经历，素还真和素续缘只提到只言片语，其他根本是守口如瓶，但这只言片语已经是惊世骇俗，别的先不说，就永远长不大这一点，就足以让世间绝大多数人痛不欲生了，何况他要经受怎样的伤害才需要这样做，其中的缘由屈世途甚至不敢想像，这险恶的江湖，他早已不是第一天踏入了。
“屈世途，可以让吾静一静吗？”
“好好好，你自己静一静，我先离开了。”屈世途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他多话了。
得瑟伸手轻揉额角，他为什么会跟屈世途讲这些话？他们不是一致决定跟素还真保持“不熟”的状态就好了，不要让素卓阳伤心为难就好了，现在说出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