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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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人流，又叫堕胎。
它以一个人□□的痛苦来承受另一个生命的终结。
空气凝固在无声之中，走廊长椅上坐着的一个个人，他们或死死盯着诊室白色的布帘，或低头不语，或是眼带恐惧，或是目无表情。
“XX！”护士叫了个名字，一个女孩脸色苍白的走了进去。不久，一门之隔，听到她痛苦的哭喊，隐约中还有里面手术器械碰撞的声音。
迪伦打了个寒颤。他不曾想过他会来到这种地方，更不曾料到是以这样的形式。
这肯定不是什么正规医院！迪伦暗骂一句。
不过以现在的“怪物体质”还到正规医院的话……那明天的报纸将非常壮观。醒目标题：“惊世奇闻！男人怀孕！”；后天，“探究！男人怀孕之谜！”；大后天，“追踪！怀孕男子的堕胎经历！”……
完了，这一辈子。迪伦把脸埋进双臂中。
那哭喊渐渐转成了低声的咽呜，迪伦缓缓地抬起头。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一群小孩从他眼前经过。
小孩？迪伦感到奇怪。
是的，是小孩，一群小孩，面无血色，嘴角带血，你拉着我，我拉着他，一个拉着一个的衣角，玩着开火车游戏，双脚离地。
向迪伦一笑，笑得天真可怕，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哇啊！”迪伦吓得大声。
“殊！”有人叫他住嘴。
迪伦发现四周的人惊异地望着他。
小孩？没有小孩，一个也没有。
刚才的是梦？
一只手搭到他肩上，冰冷冰冷的。
“啊！”迪伦再一次的条件反射般惊叫的同时回头。
“你怎么了？”是一个女子，橙发碧眸。不是美人，但至少是活的。
她什么时候坐到旁边的！
“很紧张吗？”那女的浅笑着说。
“嗯……”迪伦想掩饰，但嘴巴却先一步出卖了他的情况。
“你是第一次？”
“嗯……什么？我什么第一次？”迪伦有点慌了，掩饰，有点此地无银。
“你第一次和女朋友来？”
“哦……是啊……”那女的显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迪伦松了口气。
“她在哪？”
她似乎有寻根考究的打算，迪伦只好随便编个大话：“她……她去厕所了……”
“洗手间？”她眉心微皱，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你去看看她吧，这地方进女厕所也没关系的……听说那里，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那我现在就去。”她既然提议，迪伦借故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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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走廊的转角处，仍是走廊。不同的是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整条走廊都没有窗，那是否还是白天已经没有了意义。小诊所为省电之故吧，灯光背景真有几分恐怖电影的味道，走了几步，寒气从裤管直窜而上，迪伦不禁抖了一下。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男左，女右。
“听说那里，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那女的话在他脑子里响起。到底不愉快的事指什么，迪伦不知道，可是她的话此时却让他感到了莫名的不安。
他停住了脚步，没有立即进入左边。
“救命……有没有人……救我……”微弱的呼救从右边传来。
“女厕里有人吗？”迪伦往里叫了声。
“救命……救我……”
听清楚了，是个女人的声音，从女厕里传出。
去看看吧。
迪伦转入了右边。
女厕里只有一个厕格的门是关上的，迪伦推开门……
啊！他差点叫了出声，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一个女人无力地坐在地上，她的白裙早已被身下的血水染红。垃圾箩里尽是染血的手纸，马桶中满是刺目的鲜红，连墙壁也抹上了她曾经挣扎过的痕迹。
好多的血，迪伦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的血，即使以前打群架时也不曾见过如此的壮观。
“救我……怎么也止不住……我不想死……”
“你等一下！我叫人来！”
“救命！厕所里有人大出血！医生~~~！”
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迪伦的呼救声。
待一群医务人员闻声赶到，打开那个厕格门……
里面什么也没有。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