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霍卫/刘卫]孤垒》小蛇快跑

3、第 3 章

　　也不知怎么回事，霍大少爷这阵来得异常频繁，还时常留宿，下人们都好奇这事，大少爷放着外面大好的花花世界不去，老往舅舅屋里钻是为哪般？但他们对这位曾经也是这里主子的大少爷都惧怕得很，不敢嚼舌根。

　　霍去病对舅舅的关心可谓无微不至，温柔体贴得找不到一丝破绽，还会抓住时机耍耍小别扭和无赖，厚着脸皮地倾诉爱意。他沉浸其中不亦乐乎，弄得自己都迷糊了，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卫青向来宠溺他，见他这般更不忍心拒绝，由着他高兴。

　　最近刘彻有意出兵攻打河西地区的匈奴部落，内朝一直在说这事，私下还问过卫青好几次意见。卫青不敢泼冷水，却不得不担心河西那带山高谷深，沟壑纵横，又是高寒地区，己方长途奔袭，易中埋伏，恐有去无回。

　　“舅舅，”霍去病趴在卫青身上，嘴刁起衣服带子，慢慢拉开。尽管是面对面地紧拥着，卫青却一直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他唤。他并不泄气，问道“可是在想匈奴的事？”

　　听到匈奴二字，卫青回过神来，感叹道“这战若胜，便能打开通往西域的通道。”

　　霍去病并不在意，道“这是好事。”

　　“是好事。”卫青无心于情事，坐起身拉拉衣服，道“只是这一仗太冒险。”

　　霍去病的目光落在衣服带子上，暗暗想着一会还得再解一次，道“看谁带兵了，交给李家那几个草包自然是全军覆没。”

　　“不得胡说。”卫青责备道，不由皱起眉头，“陛下并不想让我带兵。”

　　刘彻的那点心思，霍去病再清楚不过，脑中立刻有了主意，道“舅舅，外甥倒有个合适人选。”

　　听他说出那个合适人选正是自己时，卫青不禁一惊，“你还太年轻……”后面的话在对方灼热的目光中咽了回去，分不清是说笑还是认真。

　　“舅舅，你首次出征时，不仅年纪尚轻还是第一次上战场，我至少还打过一次仗了呢？”霍去病握住卫青的手掌，道“再说，你还看不出来吗？陛下是在削弱你的势力，你若倒了姨母和太子怎么办？整个卫家怎么办？既然陛下想制约你，倒不如推我上去，将来不管怎么变都是我们的。”

　　卫青顿时错愕，一下子抽开手，声音不住有些颤抖道，“不准妄自猜测圣意。”

　　霍去病对他这种反应厌恶不已，仍挽起他的手腕牢牢握住，道“舅舅，去病长大了，是男子汉了，你肩上的担子让去病帮你担吧。”

　　卫青不回话，霍去病凑上来亲吻他的嘴唇，将他揽入自己怀抱。“舅舅，去病喜欢你，只喜欢你，让去病帮你好不好？”

　　“太危险了……”卫青不忍道，不肯点头同意。

　　“为了舅舅，去病不怕。”霍去病贴在他的耳畔细细啃咬，手又爬上衣结，轻轻一扯便开了。卫青心乱如麻，由着他去，静静地阖上了双目。

　　刘彻单独在宫内召见卫青，这次的统帅一直商议不下，内朝意见分歧，他需要最后做个决定。卫青与他详细分析了战事，并推荐了自己的外甥。

　　“去病？”刘彻有点意外这个答案，一脸的疑惑。

　　卫青见他有犹豫之色，忙道“陛下，去病承蒙您的教导，年纪虽幼但已有大将之风，作战英武果敢，有勇有谋，善于捕捉战机，漠南一战已初现锋芒，这次河西一带地域复杂，正需要他的勇猛果断，而他年轻气盛，蒙受圣恩多年，渴望建功立业报效朝廷，请陛下赐予他这个机会。”说罢，俯身行礼不起。

　　刘彻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但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皱眉头道，“朕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卫青抬起头，望着刘彻不禁出神。这位君王倾注了他太多的感情，年少时的如父如兄，到后来的交心知己和亲密爱人，亲情、友情、爱情的折磨，已经把他一生的感情都耗尽了，再也不能爱别人。他又沉沉地叩了个头，答了句“诺。”

　　卫青走后不久，刘彻又宣召了霍去病，这几年这小子越发英俊，性格也是越发张狂，自己都快管不住了。行过礼后，霍去病便很随意地坐在一旁，等着他发话。

　　“河西之战你有什么看法？”刘彻问道。

　　霍去病嬉笑着回答，“臣没有什么看法，只知道打这一仗有好处，陛下需要打。”

　　“你小子！”刘彻对这看似不正经又说到点子上的答案哭笑不得，道“朕想问你，敢不敢去？”

　　霍去病略吃惊地嗯了声，而后一拍掌，笑道“好，臣就帮陛下这个忙。”

　　刘彻更是哭笑不得，问道“怎么是帮朕的忙？”

　　霍去病一脸暧昧不清的坏笑，道“河西险恶，陛下当然舍不得舅舅去冒险，那臣就代劳吧。”见刘彻语塞，他起身又行了个礼便要告退。

　　“陛下，臣懂的，大汉失不得大将军，陛下也失不得，这仗就由臣去吧。”霍去病走到门口，忽的又回身补充道，“陛下，待臣凯旋归来，可要重重地赏臣啊。”

　　刘彻拿这小子没辙，只得叹息自己怎么教出个这样的学生？他放松身子往后靠了靠，其实河西之险他岂能不知？但这一战他想胜，又不忍心拿仲卿去赌，去病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他早就想到了，但一直碍于这对甥舅，不好向仲卿开口，这次由仲卿自己提出，倒是省事不少，现在只希望去病真能凯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