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如果Cass不曾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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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Cass不曾存在
（Dean视角）
（一）
“Sam停车！”本仰躺在副驾驶上的我突然坐起身喊道。
Sam被我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到，下意识一脚猛踩住刹车，Impala的轮胎在地面上滑行出数米，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怎么了？”他问。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打开车门，下了车。
Sam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我明白，自从我从地狱不带一丝一毫的伤痕回来之后，就经常神经质、一惊一乍、做整夜的噩梦。对了，我们还不知道我是怎么从地狱出来的，这也是我神经质的一个原因。
我站在车外，紧盯着广袤无垠的天际，阳光刺目，脑海中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句话，好像有人曾说过，阳光落在我的眼睛里，就像碎裂成了一面碧绿的湖。
“你在看什么Dean？”
我抬起手，指向天际：“看那个。”
Sam的目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了会，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像是个发现了新事物的孩子：“那朵云的形状很像一个人啊。”
“是啊。可是，他有翅膀。”我不明白心脏为什么像是被人狠狠捏住，然后放在滚烫的开水里。撕心裂肺的疼，甚至在地狱里我都没有如此的感觉。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什么呢？”Sam捏着下巴，拄着头，目光仍注视着天际的那片云。
“天使？”我怔怔地道，我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从我脑海中蹦出来的。
天使？这可真是太蠢了！
Sam表情严肃地看向我，我也看着他。几秒后，我们相视大笑：“天使？！多蠢的答案哈哈哈。虽然这世界上有恶魔，但哪来的天使啊？哈哈哈哈。”
Sam突然停下了笑声，紧张地看着我：“你怎么了Dean？！”
“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流泪？
“你怎么了？！”Sam一把抓住我的手，将踉跄的我扶住。
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却能感觉到它们依然不停地从眼眶中往外涌，我拉住Sam，站直了身体，看着那片云，硬挤出一丝笑容说：“Sam……我还是觉得那像一个天使……”
（二）
前因。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月了，几乎每一日醒来的目的就是忍受痛苦。我本能地动了动手，掌心撕裂般的疼痛感立即传来，我忘了，那些铁链穿过我的身体，将我的身体割地支离破碎……
“Hello Dean.”那个沉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亡灵的惨叫声中突显出来，仿佛是将乌云破开的阳光。
我抬头，他身着白衣，脸上有浓密的胡渣，褐色的短发，看起来与我从前和现在每天看到的人或亡灵相去不远，只是他的面目有着这地狱里不可能会存在的慈祥。
“你是谁……”
“我叫恰克。”他朝我笑，我便觉得置身于阳光下，“或者，你可以叫我上帝。”
“God？”我几乎没有去质疑他的话，只震惊于当下。
还不等我再说话，他就将手指按在我的额前，我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我已经身在一家荒废了的便利店，浑身无恙，唯有肩膀疼痛难忍，我在镜子前拉开袖子，那是一个……掌印？
而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我经历了仿佛一生那么长的时光，然后再次转醒，我发现自己仍身处地狱之中，而恰克，不，上帝，还站在我面前。
我使劲挣着铁链，朝他大喊：“这算是什么？！”原本难以忍受的痛楚竟在此时变得如此渺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就是你接下去要经历的……”
“No！！”我打断他，“No……”
我大口喘着气，每一口都仿佛在用生命换取，他看着我，脸上仍是那淡然的笑容：“你是说不要什么？不要离开地狱？不要天启？”
“不要Cass！”我大吼。
他歪了歪头，仿佛不明白：“为什么？”
我怒视着他，然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气焰全消：“为什么？”我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因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因为我不想他有这样的经历……
恰克来回走了几步，似乎是在思考，然后他对我说：“不要Castiel的话，你接下去的经历会痛苦数倍，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几乎不假思索。
“你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我、包括你所看到的、包括Castiel，当然，痛苦的地狱之旅你还是会铭记于心。你可愿意？”
“恩……”
“好吧。”他耸耸肩，又将手伸到我额前，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侧头错开他的手，急忙道：“如果没有Cass，Sam还会不会一直被路西法的幻觉所累？”
“会，那道墙即使没有Castiel，迟早也会塌。”
“那没有Cass牺牲自己救他，他是不是永远这样？到死？”
恰克笑了笑，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慈祥的目光看了我片刻：“大概吧，如果是这样，你还愿意这么做吗？”
我咬了咬牙，不明白那时自己在考虑什么，只知道，我再也承受不起那场梦中所经历的痛苦。
“我愿意……”
（三）
我们回到车里，Sam正在打火，我扒在车窗上，看着风将那片云吹得变形，然后爰爰飘向别处。天空开始变成整块的拱璧蓝，仿佛刚才那朵栩栩如生的云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我看着一切的变化，低声喃喃道：“那一定是个天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如果Cass不曾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