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同人之对你的心情要传达》辰淼

61、改结局-最后的幸福

　　你是否真的想要回来？
　　是的，我想回来。
　　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你不能再回去你原来的世界。
　　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能再回去原来的世界了。
　　你很清楚，这个世界给你的只有痛苦。
　　不是的，赐予我的幸福，我只是一直闭上双眼没有看到而已。
　　你已经决定好了。
　　是的，因为，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
　　你改变的历史已成定局，你选择回来，并不能改变你为此造成的一切，也许你接下来的路还是很难走，你还是想要走下去吗？
　　我已经走过这么长的路，要是在这里放弃，未免太可惜了。错过一次就已经足够，我不想再错过下去。
　　你将走向何方，我也无法知晓，我对你的提醒已经尽职，未来的，你自己去掌握吧！
　　是的，谢谢您，让我能够来到这里，遇到这些无法忘记的人，我再也不会逃避。

　　黑暗终于从眼前褪去，迎接我的虽然依然是没有曙光的黑夜，但是周围闪烁着人影，空气里流荡着人气，我的世界不再安静得过分诡异，我睁开眼，看到的不仅仅只有你，还有太多的人，很熟悉的面孔，无法忘记的表情，对我如此的在意。
　　我的视线，散开，落在人群里，不知道该聚焦在何处，耳边倾听的声音落在心坎上，我无法止住行动，往前走了两步，伸出的手就这样落在你的胸口上，“谢谢你，能够遵守诺言，撒古斯！”
　　“蒂洛古！”赤犬突然踹过来一脚，我还没感慨完，撒古斯的身影就腾空消失了，应该说不知道被踹飞到哪个角落里，我被赤犬紧紧地抱在怀里，他那厚实的大外套磕碰着我的脸实在有点难受，我好不容易露出张脸，又被他不停磨蹭的下巴塞了回去。
　　尽管呼吸有点难受，尽管脸上磨得发疼，尽管我还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但是，真的不想推开，再一次像以前那样躲开你对我的爱，执着，看重，父亲……
　　“赤犬，你抱够没，别都占着嫂子啊！”拉奇.鲁咬着肉，伸出一根手指，往赤犬的头戳了一下，赤犬一时没留意，竟然就被他戳着歪到一边，在他怀里难受的我终于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只是一抬头，浮在空中的艾尼路，盯着我看的表情，让我猜不透。
　　我看着他降了下来，站在我跟前，用那自豪的身高俯视着仅到他胸口的我，然后，他微微张嘴，嚣张的语气很自然地流了出来：“你变弱了！还，变矮了！”
　　说实在的，我的拳头是不受控制地打了出来，裹着很足的的霸气，往他脸上捶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打成毁容，反正我把甲板打穿了一个洞，把他埋了进去，眼不见为净。
　　“小丫头，一回来就这么精神，真好啊！”当我意识到，我站着的这艘船是莫比迪克号，听着白胡子说话的声音，倒并没对我的举动表示出不满，反倒是我顺着声源看过去，他冲我扬了扬手，招呼我走过去：“来，小丫头，过来！”
　　我没有想太多，走到他跟前，抬起的视线落在他庞大的身躯上，试图装作不在意地查看他的伤势，如此敏锐的他却又怎么感觉不出，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伸出手，将我整个人裹住，拎起来就像是渐起一根木屑，我被他放在他的肩上坐下，从这样的高度看下去，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人影堆着好远都是，我无法抑制心里的激动，被白胡子如此宠爱，我的手忍不住有点颤抖，被这样的喜悦，亢奋得停不下来。特别是，他竟然从他那把骄傲的大刀上，掰下一块黑色的石头，放在我的手里，本是发寒得生疼的触觉一下子就变暖和得仿佛融到心里，夜里不禁有点凉意，如今我不知是因为这手里的暖石，还是被大家围住，感觉十分的温暖。
　　“可恶的白胡子！少在那用破石头套近乎，快下来，蒂洛古！”赤犬似乎不记得他身处的地盘势力，扑到白胡子跟前，瞪着双眼和白胡子对视一番，皱起的眉间，他这时才觉悟到这一点，被众人围观，被众人敌视，不过幸好白胡子扬了扬手，大家的杀气才降了下去。
　　只是，白胡子突然想要捉弄一下赤犬，伸出的手将我又拎了下来，放在他的手心里磕碰着，脸上带着笑意，看了我一眼，便盯着赤犬轻轻地做声：“小丫头，做我的女儿吧！”
　　“你别想打我女儿主意！”我还没反应过来，甚至大家都没能反应过来，仅除了白胡子，迅速地抓过撑着的大刀，抗下赤犬突然的袭击，熔浆的热度到处肆虐，仅在咫尺的距离，我感觉脸上热得发烫，被热风卷起的发丝，似乎闻到烤焦的味道。
　　从我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的一刻起，我就无法再预算这未来的走向，对于白胡子的举动，以及赤犬的举动，甚至每一个人的举动，我都无从知晓，一下子的惘然不知，难以适应，但是我并不讨厌，赤犬立即停下攻击，将我拉扯着跳到甲板上，抓起我被烤焦的发丝大喊心疼，嘴里不停地诅咒白胡子不得好死。
　　“蒂洛古，你的名字原来是蒂洛古啊？”我任由赤犬又开始往我身上蹭，听到路飞凑近过来的声音，我看了过去，如今我对他再也没有想要揍飞的冲动，反而，脑海回想着他能够赶来拯救艾斯的身影，我感到感激，对着他说话，我也能够理解我的语气为何会放得如此地轻：“是的。以前，给你添麻烦了，路飞。”
　　“客气什么呢！你可是我的伙伴啊！”路飞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摸着后脑扫嘿嘿地笑，性质却是和白胡子刚才的玩笑一样，引得赤犬大打出手。只是路飞和白胡子根本还不在一个水准，所以路飞被烫得大喊大叫，差点又要跳到海里去了。
　　赤犬对我竟然如此重视，导致大家都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这个平时老是黑着一把脸的海军大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的立场，被赤犬推了一把，我就这样躲开人群，看着赤犬消失在人堆里，耳边仅能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我觉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将我的视线遮掩。
　　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你和我站得如此靠近，对我微微带笑，语气如此地温柔。
　　“蒂洛古，这样叫你对吧？”
　　“谢谢你来救我，谢谢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谢谢你！”
　　你伸出手，将我紧紧地搂住。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待终于回过神，也许只是过了十几秒的，但是眼前的已经换了另一个人，因为艾斯伸出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好几下，发现我真的没有动静，担心我是不是又要消失了，呼喊着让撒古斯滚过来，所以，撒古斯扶着我的肩膀，努力地甩了我几下，我差点就被他甩倒，抓着他的衣管勉强撑着，听着他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我还是没能说出话，我，兴奋过头了。
　　艾斯，是艾斯!
　　刚才抱住我的，是艾斯！
　　想过不止几千次，如果有一天能够近距离瞻望他的样子，我肯定会激动得晕过去！可是，现在，他竟然抱着我，没有穿衣服的上身，厚实的胸肌紧紧地贴在我胸口，那触感立即就让我的心跳无法控制地狂奔，倾听在耳边就像雷鸣。我试图想要抬起头用力地按住这么不争气的反应，可是手脚都不受控制，太乏力，太无力，下一秒随时就会打横着倒下，可我竟然还是站着，我搞不懂我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我的大脑一片浆糊，搞不懂，不清楚，无法明白。
　　他对我说，谢谢……
　　我，不需要他的道谢。
　　因为，我就是为了救他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遇到这么多的人，走过这么远的路，我才是应该向你道谢啊，艾斯！
　　我应该吭声，不能一直这么憋着，我要先慢慢呼吸，放平心情，不要像个笨蛋那样只会害羞，只会在心里劲是傻笑啊！
　　对了，就像这样，用力地呼吸，再等一下，我就说，我会说的，我会看着你，对你说话……
　　不行，脑海里出现你的样子，我又开始胸口难受，呼吸不过来，我真是太弱了，又不是上场干架，只是说一句话，我竟然就紧张成这个样子，要是被赤犬看到，他肯定会失望的，我可是海军大将的女儿啊！要是被艾尼路看到，那家伙肯定又会很嚣张地藐视我！要是被路飞看到，……，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被白胡子看到，枉费他刚才对我这么呵护，我要给他丢脸了！要是被撒古斯看到，……，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要是让艾斯看到，他肯定要取笑我了，他笑的样子，他笑的样子……
　　“先深呼吸，慢慢来，别心急！”
　　你的声音，缠绕在耳边，你的手，抚在我的额头上。努力地抬起头，看到你的脸，近在咫尺。
　　“……”
　　做声，快做声，跟他说，我想对你说的话。
　　“……”
　　为什么会这么小声，不能这么软弱，我必须要振作，我必须大声地喊出来，我的心意，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想要你能够清楚地听到我的声音。
　　“艾斯，能够喜欢上你真的太好了！”
　　终于，声音响了起来，我站在你的面前，不让自己低下头，不让自己躲开视线，不让自己逃避，不让自己永远地软弱，我终于说出口，对你的执着，是因为我很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而且这份喜欢你的心情，竟然带着我来到这里，站在你的面前，也让我找到我最爱的人，让我遇到太多在意我、关心我的人，真是太好了，如此喜欢你的心情。
　　但是，为什么，感觉周围的视线变得如此奇怪，气氛感觉也很压抑，很沉重，特别是，撒古斯突然很用力地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怀里，我还没能反应过来，视线就被他的衣服遮掩得仅剩一片黑色，我想要挣脱出来，想要问他到底在做什么，想要询问他为何如此生气，可是他的怀抱，以前的我没能逃出，现在的我也做不到。
　　我只能听着周围吵杂的声音，混杂着大笑，其中又有赤犬的怒吼，最后，撒古斯松了手，我抬起头看他一脸严肃，歪过脑袋去看周围的人影，艾斯依然站在原处，只是他脸上带着的笑意，和往常的不同，有一丝狡黠，但是这样表情看上去，更帅了！
　　脸上又开始发烫，我立即伸手遮住面颊，不想让自己红透的小脸被看到，太丢人了，可是撒古斯的手又伸了过来，揪住我的手腕，让我生疼，他就这样拉着我转身就走，这样的架势，似乎谁敢出来挡着，就要把谁踹飞一样。
　　“撒古斯，你怎么了？”周围的人还真的没有谁敢靠过来，就连赤犬，应该说赤犬被一堆人缠住了，实在冲破不了重重阻碍赶到我跟前，所以我只好扯了扯撒古斯的斗篷，试图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收回这到处狂飙的霸气。
　　但是，他不做声，直到我又拉了拉他的斗篷，他这才停下脚步，很迅速地转过身，将我拉到他跟前，严肃的脸上，漆黑的双瞳散发着犀利的闪光，锁在我身上，对我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很压抑：“你，要不要永远地留在我身边？”
　　“嘿嘿！”“船长加油！”身后的叫声突然开始洋溢不断，我承受着往我俩涌过来强烈的气旋冲击，实在搞不懂这状况到底是怎么发展过来的，但是我有种强烈的意识阻止我想太多，我必须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撒古斯身上，面对他的提问，其实我早有答案，但是被他的气势影响了一下，我犹豫了几番，认真地在心底背诵好几次，这才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是的，我想要永远地留在你身边。”
　　“真的？”在我说出口，撒古斯拎紧的眉间一下子就卸了下来，看着我的表情有点惊讶，有点高兴，有点迟疑，有点盼望，对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想起当时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问他的，如今，我也像他之前对我说的一样，“真的，因为我爱你！”
　　“说得好，嫂子！”“嫂子，够坦率的！”身后的喊声又开始嚷成一团，只可惜，高兴地咧开嘴笑的撒古斯还没能将我再次搂住，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赤犬将我率先扯了过去，拉着我的手带离撒古斯好几步远，狠狠地瞪着撒古斯，说着：“我才不会让她再跟你走，她会成为优秀的海军，和我一样，而不是和你一样！”
　　“父亲……”我晃了晃赤犬的手，赤犬依然在和撒古斯对峙，对我的小动作，他摆了摆手，示意我暂时别做声，作为父亲的他会处理好一切的。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样的他为我如此着想，我不该如此狠心地拒绝，但是我必须说出口，我有这样的责任：“父亲，请听我说。”
　　“我会成为海军的，但是，不是现在。”赤犬回过头看我，我知道我说出的话很任性，又会让他难过，可是我依然坚持着说下去：“因为我的软弱，所以我决定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达到我自己的目标，而我也的确坚持到了最后，可是取而代之，我必须消失，不应该留下。”
　　“可是现在，我依然能够站在这里，我感激不尽！所以，对于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我感到愧疚。”我捂着胸口，随着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的心跳在加速，我的感情在膨胀：“我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可是我从没想过要去改变。如果我当时就去找你，你的手可能不会断；如果我能够去阻止，娜美就不会有那样痛苦的回忆；如果我能够坦白地说出来，萨奇也不会被杀死；如果我能够再强一点，就不需要让这场战争发生，不会有人死去，不会有人痛苦。可是，尽管我知道，我却无动于衷，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难过。可是，我也不得不向前看，因为我想要继续走下去。”
　　“这样的事情，也许你不懂，但是，我有着责任，必须让这个被我的任性改变的轨道，接回去。有些人，有些遭遇，或许我改变了也会有新的旅程，可是，我的心，这里过意不去，我无法让自己摆脱出去，这样的结果，因我改变，我想要在这段时间里，尽我的能力，做点什么！”我直视着赤犬，态度很坚决，我已经决定好了。因为我的原因，导致最大的变卦，是路飞。
　　他本该在这里承托艾斯死去的痛苦，而不得不去挣扎着变强，所以回到海军本部，他会发出与伙伴两年后再见的信号，可是艾斯活了下来，接下来的剧情就会变得不可思议，他到底会怎样变强，怎样才能应付接下来到达新世界的挑战，都是因为我，他的未来漂浮不定了。
　　我并不想推脱自己的责任，而且，每每想起娜美当时看我的表情，我就觉得不能这样无视下去，我想要跟她道歉，我当初的立场，抉择，想要和她倾说，不要成为无法释怀的心梗埋藏在心底。
　　对我的决定，赤犬并没有对我为难，他只是按着我的肩膀，看着我好一会，欲言又止直至什么都不再啰嗦，松开我的肩膀，他的默许，我很安慰。
　　这场闹剧，最终是以宴会结束，当迎来曙光，脸上带着倦容，也留不下这聚在这里的人的脚步，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开始追赶，也许未来的哪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也许我们会成为伙伴，又有什么关系呢？
　　黎明的光像温暖的棉絮，轻轻地铺在我身上，我闭着眼，伸展着身体想让全身心都能沐浴在这新一天到来的第一道阳光里，我如同涅磐重生。身体里好像所有的细胞都被轻轻唤醒了，伸着懒腰开始慢慢蠢动，一不小心挤到了旁边的神经脉络，电流似的触感让指尖都变得麻麻的了。我回想起以前也有过这样轻松的一刻，已经很久远了，可是我却如此清楚地记得你在那日出中慵懒的眼神，还有对着我微微笑出声的甜美嘴角，辛妮。
　　也许你就是我吧，我在最后给了自己这个答案。但是和你的相遇一定会是我一生无法删除的记忆，无论我去到哪里，我相信你一定会看着我，在我需要的时候伸出你的手来拉我一把的。我以前觉得是我亏欠了你，所以你一定是恨我的，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幸福，可是，一定是你看不过去我在这里自导自演了一场自虐感情戏，为我指引到了这里。
　　辛妮，我们会永远是好朋友，永远，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以前脑海里充满的是剧情，而从此刻开始，填充我的记忆会是各式各样的人，不一样的脸，陌生的人，我想象不到的遭遇，未来会有什么，没有人再来告诉我了，可是我很期待，在这里的我竟然有了未来。在我继续往前走的路上，那里不是一片黑暗，会有你，有他，会有好多好多的人。无论我们会成为朋友，还是敌人，我如此期盼着要遇到他们了，用我这双眼睛去看，用我这双手去抓住他们！
　　“我希望您能活下去！”
　　“请您一定要活下去！”
　　艾斯，对你说过的话，我也鼓起勇气对自己说了。然后，我凭着我自己的想法，追上你的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