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拾章 孟春¤薨痛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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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没有降雨，土壤干燥得可以见到罅隙。风浩浩荡荡地吹着，冷冽萧条，吹在皮肤上撕裂般的痛。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好像只有一瞬间那么短暂。
我看不到时间，流逝的和停留的。
从满地暖阳的金光到斜阳的橙红，从湿湿的晨雾到寒重的暮霭，白昼似乎只是眨眼间退让了。
我长久地维持着一个姿势，心和头脑如身体一样麻痹停滞。我只是跪着，跪在坚硬的大理石板上，跪在小笙冰冷的墓碑前，跪在我的歉疚里。
辰坐在我旁边的石板，两手搭在膝盖上，始终没有说话。
从安阳自手术室里满面哀伤地走出来后，他彻底沉默了。
我只记得小笙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躺在了这里。
我也没有了话语，甚至没有眼泪，因为我哭喊着不让他们把小笙带走，沙了嗓子，红肿了眼睛。
辰不骂我不打我，我自己惩罚自己。我不吃不喝不睡，跪在这里不走不言不动。
蔡希是喊了还是哭了？苏翔宇是伤了还是痛了？安阳是骂了还是怎的？我是活了但却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