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初体验》野人

3、第 3 章

　　秋天的天空　　　　　　　——渔歌

　　秋天的天空高不可及
　　季节随落叶袭风而行
　　谁的心情是一排萧
　　一排炸裂的石榴含而不露
　　让我们听见
　　菊花破碎的叫声

　　秋天的天空一片寂静
　　星星的脚步
　　轻轻走过整个白天
　　从西边到东边
　　从清晨到夜晚
　　轻轻踩过我们的头顶

　　秋的天空是真正的天空
　　空纳万境
　　沉默成为唯一倾诉
　　你可以将事情表达完整
　　谁和谁都可以相对无言
　　省略一切多余的部分

　　“到家了！”凌云的话敲打在两个女人的心上，但是两个人的表情几乎是相同，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于王月舒来讲，这个熟悉的地方曾经是自己每日的归依，也是在这样的地方自己独守空房，垂泪到天亮。这里的欢笑这里的眼泪，好像几乎就在自己面前展开来，心里面的滋味是——不知所措。
　　“进来啊！月儿，你愣着干什么？嘿，你的小朋友都已经睡熟了呢。还不进屋洗澡然后休息一下！”凌云的口气就好像对待刚出差回来的妻子一样，林彤彤忍住心里翻腾的情绪，挤出一个职业的笑容来。“凌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别忘了，您还约了常企的宋总吃饭！”
　　“哦？是吗？这我倒是忘了，我打个电话给他和他道歉，改天再请他好了。”说着，他拿出了手机。
　　“但是您从来没有失约过的，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的，我和宋总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会理解。”凌云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了。
　　王月舒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告诉他自己一定要住酒店，但是不知道怎么地，话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来了。接收到那位林小姐冰冷的白眼，王月舒无所谓地笑了笑，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更何况自己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安然，安然，醒醒啊！”王月舒摇了摇她。
　　“到了吗？”睁开腥松的眼睛，安然打了一个软绵绵的呵欠。然后摇摇晃晃地从车里爬了出来。

　　“凌傲，你怎么站在那里，快进来。”凌云笑着召唤着儿子。
　　凌傲愣了一下，他几乎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父亲那么快乐的笑容了。没有说话，他慢慢走进了客厅。
　　“小，小傲！”王月舒用颤抖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儿子，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脸庞，但是手悬在了半空，被冷凝的空气包围住，显得那么无可适从。
　　“你妈妈在叫你，你怎么也不答应一下？！”凌云训斥着冰冷着脸退到一边的儿子。倔强如凌傲，并没有答理父亲的话。
　　“算了，你就不要骂他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有尽母亲的责任，怎么能奢望孩子还能记住我这个失职的母亲啊。”然后王月舒走到凌傲的面前。
　　“小傲，对不起！是妈妈不好，从来没有考虑你的心情，一个孩子，不光光是需要优越的物质环境，而且还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疼爱你的父母的，这么多年了，是我，没有让你享受到这样平凡的幸福的！”她的眼里含满了泪水。
　　“不需要了，我已经长大了！而且你也没有必要再假腥腥在我面前显示你的母爱了！”凌傲偏过头去，冷漠地说。
　　“啪！”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洗好澡的安然过去，狠狠煽了他一巴掌！
　　“子不言父过，同理的也不能说自己母亲的不是！虽然你的妈妈因为个人的原因离开了你，但是她毕竟生了你，给了你生命，你有资格这样说你的母亲吗？！”安然气愤极了，这个小孩真的是太欠扁了，月舒姐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她怎么会不清楚啊？
　　“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情？更何况你根本是个陌生人！”凌傲抬起了头，恨恨地说。
　　“凭什么？不孝之子，人人可打。更不用说我和你妈妈是好朋友，论辈份我还是你阿姨，当然有资格打你了！”
　　“安然，你不要再说了！小傲，你没事吧？疼不疼？！”王月舒忙过去检查儿子的脸，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不要你管！”凌傲推开了母亲检视的手，跑了出去！
　　“小傲，你回来！小傲！”王月舒的泪终于落下了！

　　“对不起，月舒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打他！但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都不体谅人的！”安然握住王月舒的手，坐在沙发上安慰她。而凌云已经出去找儿子去了。
　　“不是你的错。但是小傲也没有错。错的是我，可能我不应该回来的吧。这样，大家都不会难过了。都是我不好！”
　　安然沉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凌傲这样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妈妈。有必要这么彼此伤害吗？可能凌傲还只是个小孩子，不能理解他母亲的痛苦吧。
　　天渐渐暗下来了，客厅的钟在嘀嘀嗒嗒响着，指针已经指向了8点钟。
　　十月的北京城的夜已经是很凉了，王月舒担心着衣着单薄的儿子，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不能停歇下来。
　　“要不，我们也出去找找吧？祸是我闯的，我也应该负起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安然提议。
　　“也好，你去穿件厚实的衣服，我们一块去吧！”王月舒同意了。
　　正想出门的时候，大门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会儿脚步声上来，是凌云带着儿子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凌云喊了一声。
　　“回来就好了！安然，我们还是住酒店吧！”
　　“哦！”安然应了一声，准备回客房拿行李。
　　“月儿，你这是干什么？！”凌云又气又急地夺下她的行李。
　　“住酒店也好的，过几天我还准备带安然四处玩玩，怕打搅了你们。我想还是到酒店比较方便。”
　　“对啊对啊，我们还是去酒店住比较好一点！”安然已经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了，更何况她和那个小鬼简直就是犯冲。
　　“月儿你……”凌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
　　“安然，我们走吧！”
　　“住这里不是还可以省点钱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僵住了王月舒开门的手。
　　“小傲是希望我们住下来吗？”她又惊又喜地问。
　　“随便你啦，但是那个女人还是住酒店的好，碍眼！”
　　“小鬼，你说什么那？你让我走我就偏不走，怎么样？”安然插着手故意晃到他的面前，抬起头来看着她，“小鬼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她不是滋味地想。
　　“哼，矮冬瓜！”凌傲翻了个白眼给她，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哎，说什么啊，小鬼，没大没小的，气死我了！”被打中红心的安然气得直跺脚。王月舒噗地笑了出来。矮小是安然的死结啊，平常很自信甚至有点骄傲的她，是最讨厌别人说她矮的，现在被一个小孩子这么说，她不吐血才怪了！
　　一阵凉风吹来，让安然打了寒颤，秋天真的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