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剑+古剑琴心且随剑行去》沈悠露

9、第七章 太古坠天

　　卷一剧情开始之前
　　第七章太古坠天
　　“对不起。”
　　粉红的桃花瓣随风飞舞，本应该算是生机勃勃的景象，在这看着却有些凄凉。
　　桃树下，一人依旧紫衣鲜亮，一人依旧白衣染血，茶烟依旧袅袅，可比起以前少了几分欢快多了几分凄凉。
　　“哥，我……，我理解。”凰来的声音里少了以前常有的欢快，多了几分无法化去的悲伤，“大哥在你心目中终究还是不一样吧，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吧，我们或许是一样的自私，一样的破裂不惜。”
　　鸾来饮了口茶，没说一句话。沉默，在两个人中间蔓延。
　　父亲和兄长离开后，二人决定散尽火神殿的势力与仆从，封闭殿门不在与其他人交往，以便保存自己。但这些琐事不是多么好做的，加上水神殿的零零碎碎，二人一直忙了近一年才终于闲下来。
　　“我已经和女娲娘娘说好了，我不在的时候她会照顾你，不过，我看娘娘不久之后就要和伏羲闹翻了，她怕是在这待不了多久，若娘娘不在天庭，你就也离开吧，去找重楼，呵，你不用太惊讶，我知道你们有联系的办法。我虽然不喜欢他，但重楼在魔界还是有一定势力，至少能保你安全。记住一定要他来亲自接你，不然伏羲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离开的。”
　　说完鸾来就看向自己的妹妹，凰来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二哥，”
　　“嗯？”
　　“那你呢？”
　　“我什么？”
　　“我是问，那你呢，你要怎么办，你能确定你能找到办法在伏羲眼皮地下保存着完整灵魂的离开吗？你正能进过努力就能救大哥吗？如果你白白牺牲了又怎么办。”
　　“兄长大人被伏羲以天道之力惩罚，才会‘永去仙籍，落凡后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然而若是身上的功德之力最够，就可以在一定情况下违背天命，消除天罚。而且天道轮回，万事万物终归散于天地化为乌有，即使是神，也不过是存在的时间长一些罢了，终有一天也会化为虚无。我这次不从正常的轮回之处进入下界，借助水火二灵珠的力量，先到伏羲已经消亡的时间点上出生，然后再通过二灵珠对我灵魂的引力，把灵魂从后世拉回来，这样由于我的出生时间在很久以后，在这段时间内只要不耗尽灵力，就可以一直不进轮回，也不在天道管辖之内，也就不受伏羲监视。并且不入轮回，功德自然不会因为轮回而削减，故而能大量积累。”
　　鸾来顿了顿，接着说：“至于其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就能这么多了。”
　　“……”凰来沉默，她知道二哥素来看似冷傲，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只要决定了要做某件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是他们兄妹三人中最为固执的一个。既然他已经决定要救大哥，自己自然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二哥，那你什么时候走。”凰来转着茶杯，轻轻地问，她在怕，即使知道父亲和兄长们——这三个能为她遮风挡雨，让她永远活在快乐之下的人，不得不要全部离开她，哪怕是为她安排好了后路，但一想到以后的路要自己一个人走，她不能不怕。
　　“对不起，凰来，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为了自己的任性要抛下你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
　　“不，不要说了，”凰来打断了他，“我都知道，我你愿你，你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
　　“我送你。”
　　“好。”
　　鸾来轻轻的抱住了泪流满面的妹妹，是在自责，还是其他，总之不是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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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很温柔。
　　火光？鸾来很诧异。
　　“父亲大人。”鸾来立即想起来，面前这个赤裸着胸膛的男子是他的父亲，火神祝融。
　　“想起来了？”祝融的声音很温柔，与鸾来记忆中的严肃生硬有很大差别。
　　鸾来觉得头有点痛，记忆不断地在脑中翻滚，鸾来，杨胤，苏青，三段记忆不断交织，又过了不知多久，三分记忆终于完全融合，鸾来，不，现在因该叫苏青了，缓缓开口：“恩，都想起来了。”
　　“这些年，过得还好？”
　　“还好。”
　　“我以为你经历一世轮回能在我面前能放开点，没想到还是这样。当年，我那样对你，你不怪我？”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定会有偏爱之物，毕竟父亲大人第一次弹奏我的时候，我还控制不好力量，让父亲大人重伤，父亲大人不太喜欢我，我也能理解。而且父亲大人不是不爱我，不然又如何会让共工大人来当我的老师，也不会在最后把火灵珠给我。”
　　“这是难得的长句，”祝融笑着说，“不过你似乎还有疑问，问吧，你自己都知道我很爱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正是怕失去您的爱，我才不敢说，似乎，在和大祭司相处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表现的，难道我把大祭司也当做父亲看待了？苏青在那里胡思乱想。
　　“说吧。”祝融似乎看出了这个平时很沉默的儿子正在神游天外，再一次开口，把他的思绪唤回到自己眼前。
　　苏青斟酌了一下，小心的开口：“父亲大人怎么还在归墟，明明千年已过。”
　　“千年？哈，鸾来说的是人间的千年吧，我在神界被罚千年，当让是在此滞留神界的千年，虽然这里的时间流动方式和外面不太一样，但是我还是能大体估计到具体过了多久。”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
　　“归墟，归墟，一切归于荒芜之墟，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这也是这里最可怕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在归墟，你是很难遇到其他人的，当然你要是遇到其他人了恐怕是更麻烦的事情，这些人多数忍受不住寂寞已经疯了，遇到他们你恐怕就不得不杀了他。而那些没疯的，是说他们执念太深还是太傻？呵呵”
　　“父亲当然这些年来辛苦了。”
　　“盘古开天地不久我就存在了，以万年记数的寂寞又不是没经历过，你自然不用为我操心。”
　　“恩。”
　　“好了，看到你我就安心了，在这里待太久对你不好，回去吧。”
　　“回去？”
　　“当然。”
　　“我要怎么回去？”
　　“我不知道。”
　　“……”
　　“但是你自己应该知道，来到这里的只是你的灵魂啊，你没听见吗，它们在呼唤你。”
　　呼唤？苏青刚刚想到这两个字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那是，水火二灵珠。
　　“好了，走吧。”
　　“父亲大人不走吗。”
　　祝融摇摇头。
　　“那我走了，”说完苏青就在一点点的消失，“父亲大人怎么知道我如何到下界的？”
　　“傻孩子，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一定会救长琴，自然只有这一种方法。”可惜那道人影早已淡去，听不见父亲的轻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