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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监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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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监禁
这里是一间窄小的房屋,角落里有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嗒嗒的声音,在墙面的另一侧有一扇天窗,只看到高高挂起的月亮,其他什么也没有,小屋中除了一张床还有很多影视器材,甚至是一个电击椅,方阳的脸上冒着层层的冷汗,同时也为自己的幼稚苦笑,为什么会以为只要过来说清楚就可以完事呢?!既然人家敢开这个店面,自然不会在乎所谓的职业道德,他正在为自己的单纯买单。
屋中的空间十分的空旷,呼一口哈一口气都可以听见回音,远处他依稀听到了开门和落锁的声音和一步步正在接近的脚步声,咔吧一声他的门别打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只是在他有限的视线范围内看到的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我儿子的小宠啊,竟然是个这么老的家伙”,男人嘲讽的说着。
“我不是”,方阳反驳。
男人随手一巴掌。
“还轮不到你说话”,男人恶狠狠的说。
“不过我在想啊,把你关在这里是不是太便宜你了,要不我们玩点花样吧”
方阳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开始慢慢地下沉。
清,你快过来,方阳在心中呐喊。
男人弹开手中的香烟,用脚踩灭,狠狠地来回旋转着,拉开他的身体,用狼一般的眼睛看着他。
“你真是太碍事了!!”
说着用手使劲的将他的头向墙壁上砸去,啪一声巨响之后,方阳感觉到力量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有些温热的液体正在从脑门处留下来,一点一滴的留在地面上,与黑色的屋子混成了一个颜色。
当最后一丝力气消失在身体里的时候,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当阳光再一次进入眼睛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阳光味道,他们为他换了一个新的场所,相同的是他依然在一个小杂间里,里面摆放着各种杂物,从拖布抹布到喝剩下的瓶瓶罐罐和整箱的啤酒,白酒以及各种鸡尾酒的调酒,通过各种现象显示他们把他送到了一个酒吧里,歇业的他们现在应该在各自的家中补觉,现在是他自救的时候。
从破碎的玻璃瓶中间,取出一片玻璃碴,放在手中,努力地向手腕处靠拢,划破了手指,割破了手腕,当绳子终于从手边脱开的时候,整个手掌沾满了血迹。
轻轻的推开杂物门,外面摆着整整齐齐的桌椅,地面光洁明亮,蹲在吧台里等待着经过的一个人将门打开。
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祈祷着幸运的降临。
风铃声响起,有人拉开了门,用最快的速度向外冲去,却被那个人拦了下来,这一次他看清了那个人的容貌。
那个人有着和苏清七分相似的轮廓,鼻子和眼眉更是像的十成十,身上的服装显示出他的富裕,修的不带有一丝暇眦的手将他扔到了地面之上,血染到了地面上。
“想不到你逃的挺快?!真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我一定要出去,他在等我”
“他没在等你哦,他妈妈正带着他相亲,怎么可能记得起你”,优雅的吐出烟雾说。
“不可能的,他是那么的爱我”,方阳大声反驳。
“那我让你看看证据吧”
保镖从后面拿出一台DV机,连接到电视上,他看到他的母亲带着他进入了一间豪华的餐厅,那里的摆设他们都见过,大大的包间里坐着一桌女人,都带着期盼的眼睛看着苏清,对于新进的钻石级别人物,每个女人都带着怦怦跳动的心。
苏清绅士的对每一位女士微笑,和每一位向他提问的小姐露出优雅的笑容和适合的对答,贴心的为每一分小姐夹一筷子菜,苏母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热心的介绍每一位小姐,对每一位小姐露出勾心却显得有些疏离的微笑,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见苏清露出一个畅快的微笑,但是他不会让他发现的。
即使他是苏清的父亲,他依然有责任去保护自己的爱人。
“只不过是一卷带子,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依然在强词夺理。
“期待着我为你带来更加震撼的消息吧,显然他还不够味儿啊”,男人抬脚离开。
剩下的人将他再一次扔进了那个杂物间中。
墙上的天窗是他唯一感知外界的出口。
每一天那个男人都在告诉他,他的苏清和谁有了接触,又和哪位小姐一起共进晚餐,带着谁去了怎样的电影院,看了什么样的电影,就连每天苏清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去上班都事无巨细的一点不漏的告诉他,在用事实告诉他,他已经是被抛弃的那个人了。
手总是紧紧地攥在一起,那样似乎可以感受到苏清紧握住自己的温度。
已经忘了这是第几天,已经忘了他在这个杂物间呆了多少个日夜。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晚上,他被带出了屋子,为他换上了侍应的装束。
“老板说,老让你呆在里面实在是太费钱了,现在是让你升值的时候了”
随后将他踢出了杂物间。
晚上的时间刚刚开始,夜未浓。
酒吧里的人们正在放下桌椅,收拾餐具,擦拭锅台,将调酒的基酒一瓶瓶的放在手边。
他也加入其中,被分配做最低等的工作,拖地。
跪在地上仔细的擦着每一块瓷砖,将上面细小的污垢清除干净,地面一块一块的变得洁白如新。
七点开始,已经有客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来。
酒保开始在吧台后面摇晃着调酒杯,用各种材料与基酒进行勾兑,做出一杯杯美丽的七色彩虹。
九点以后的人们开始忙碌,酒保带着酒水穿梭在酒吧各处。
吧台上开始坐上各种各样的人群,酒水的颜色也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
带有调情意味的酒水一杯杯的送到了吧台上,男孩子们细细的品尝着,最后被他们的金主抱走,明天以什么样的状态回来却是无人知晓。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午夜场开始,这个吧露出了它本来的姿态。
高高的表演台上演绎着蜜色的暧昧,肤容姣好的男孩子在台上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下面的人们大声的吹着口哨,叫好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终于一段舞蹈结束,又一段新鲜的刺激被抬了上去。
上面的男孩儿还面带羞怯,脸红的看着底下的人,整个身体都在颤巍巍的抖着,眼神中带着无助和迷离。
这样的脆弱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在底下叫好。
司仪走上前,亲昵的搂着那个瑟缩发抖的孩子,大声的哄抬着价位。
方阳有些惊异的看着台上的一切。
一个好心人告诉他,欠债的到最后都是整个样子,如果你年纪小点最后也和上面的人一样,庆幸你的年纪大吧!说完叼着烟离开了他的视线,坐上了吧台。
这就是他第一天的酒吧侍应生,在他的心中沉下了累累重石,未来,那个人会如何对待自己呢?!他与苏父为敌究竟会有着怎样的下场?!
窝在薄被中的身体在清冷的夜色中颤抖,忐忑的心没有办法安眠,脑中一次又一次回放着他今天的所见所闻,寒气从心中蔓延,月越发的显得冰凉,将单薄的身体裹成粽子形状,靠着墙缩成一团陷入了淡黄色的迷雾之中。
清晨的阳光带着温暖将方阳从睡梦中叫了起来,伸伸久未活动的腰,左右来回转动,感觉到了血液循环,开始了一天的早操。
只是做饭后坐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打几个喷嚏,桌上的人们打趣道,不会是你家的小孩子想你了吧,即使这是一种揶揄,方阳依然淡淡的微笑,将情绪隐藏。
中午穿着自己身上最后的衣服,走在货车下面,等待上面的人将一箱箱的酒水从上面传下来,一箱箱的放到储藏室去,后来才知道,他住的那个杂物间是早就废弃不用的,所以他们才敢把自己扔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
当最后一箱酒水放到储物室的时候,吸一下鼻子,有些鼻塞,回去喝口水吧。
抬起脚还没有落下,又去拉去做别的工作,单薄的衣服在寒冷的风中飘扬,脚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变得沉重。
七点时分,酒吧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他的衣服已经被虚汗沾湿,带着湿漉漉的身体换上侍应的服装,冷汗不断的向外冒,薄薄的衬衣也变得透明,带出了一种不一样的色彩。
今天的他感觉了客人不一样的目光,他的眼睛晕晕的,将一杯酒水放到了包间的桌子上,想要离开的身体却被紧紧地扣住挣脱不开。
“先生,可以放开我吗?我还要出去送酒”,方阳努力让自己清醒的说。
“你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打算放过你”
“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方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
“你看我们桌子上有这么多的酒,你要不要选几样替我们分忧啊”,男人倒在沙发上悠哉的说着。
“那请您选出您需要分忧的酒水”,方阳的脑中不断回想着自己之前是多少的酒量,配上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否可以承受的了。
“Sink the Bismark (歼灭俾斯麦),美国Everclear酒,美国Golden Grain金麦酒,苏格兰四次蒸馏威士忌Bruichladdich X4 Quadrupled Whiskey,就替我们解决这些吧”,男人用手指指着一瓶又一瓶世界上浓度最高的啤酒和酿造酒,仿佛这是小孩子的乐园,而他是其中的看护,正在满足孩子们的好奇心。
“那么开始吧”
将口中的堆积的口水咽下,紧张的拿起其中的一个瓶子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