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３１，觞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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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１，觞离别———方阳的去留
今天是周末，是运动会过后的第二天，接过男人手中那些扁平的行李，和他一起坐上男人的新住处。
穿过一个街口，路过一个个小巷，钻进一个又一个胡同之中，终于来到了方阳的新家，这里的空间和他们之前的家比起来就是一个千差万别，１ｋ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单人床和不大的床头柜，一个简易的衣柜便是整个房间的全部，心疼疼的抽了一下，接过男人手中的抹布收拾起来，就这样过了清凉的清晨过了有些温暖的午后。
经过一个上午的收拾，小屋终于变得整洁，下楼的他们被一个又一个人冲击，快要爆炸的苏清却被方阳拦下，刚来的人要注意邻里和睦。拉着方阳的手愤愤的离开了那个空间压抑的筒子楼，向他早就预定好的餐厅走去。
后面的方阳看着已经露出些成熟气息的苏清，不禁在心中慨叹，不知不觉孩子长大了，情感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化。
他以为他会阻止自己的离开，但是他却给予了他一个期限，不早不晚的期限。
他又老了，而他那时候估计已经可是开始有了自己的事业。
饭店前的门童优雅的打开了门，进入雅间的他们认真地点着菜，盘子与盘子之间罗列的没有风缝隙他们才开始今天的午餐。
只是苏清的心情却是明显的不好，叫的白酒他一杯又一杯的猛灌着，忙乱的方阳只能在他倒酒的间歇为他喂上一口菜或是一口饭。
一顿饭方阳一口未动，苏清却只是在喝酒，酒水穿肠过，他听到了一声灵魂的悲鸣，苏清借着酒精窝在方阳的怀里大声的嚎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方阳的手一下又以下的拍着，手边的纸巾都染上了苏清的泪水，带着哭的有些倒不过气的苏清回了他们的家。
又一次进到自己的家，方阳的感觉却已经有些不同，一直都以为自己会在这个房子里生老病死，但是自己现在却因为一份真挚的感情逃避了躲开了，喝醉的苏清看着屋里的摆设呵呵的笑着，眼中尽是幸福。
带着酒气的方阳躺倒在新晒的床单上，太阳的温度还没有削弱又沾上了白酒的味道，进厨房冲一杯果真用吸管送进苏清的口中，时开时闭的在不断地呜咽着，带着混沌慢慢的睡去。
松口气的方阳便又一次开始了一成不变的打扫，门口的灰尘，沙发上的褶皱，茶几上的散乱，以及书桌上胡乱堆积起来的课本，仔细的看着小孩儿的答题和题目，一道一道认真的比对着，在上面认真的比比划划，看不见后面那一双已经醒酒的眼睛也在认真地打量着他，从头都脚的每一寸地方和那些他不大在意的细小动作，他们就这样看着，从中午到了晚上。
“大叔，我们起来吃饭吧～”，睡在苏清旁边的方阳被一阵隆隆的狮子吼吓醒，张开了还有些朦胧的眼睛。
“现在几点了？”，方阳揉着困困的眼睛说道，不知不觉看卷子看到眼睛疲劳，于是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不知道今夕何夕。
“刚好晚上十点～”，这时的苏清已经快速的穿好外衣拿着带着热度的温暖毛巾向方阳的脸上扑去。
“你这样的方法不对，那样我会更加的想睡”，毛巾上的热气热扑扑向依然躺在床上的方阳盖去，热气将他的脸烘的红红的。
“谁让我舍不得凉水呀～怕把你冰坏了～”，苏清温柔的说道。
“现在竟然是你惯着我了～我出门还不到半天呀～”，方阳的口气中有些无奈，但是也多一些他自己不知道的情绪。
“谁让我舍不得～”，苏清在床边轻声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入了方阳的耳朵。
“行了，快点穿好衣服别冻着～我要展现我的厨艺啦～”，苏清的情绪瞬间从低落变得昂扬，仿佛之前的失落只是他方阳的幻境。
沙发还是老样子，但是因为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沙发套的颜色也变了，个数也变了，那些都是自己弄好的，现在竟然有些失落。
穿着棉拖鞋走向厨房，里面的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
炸豆腐刺啦刺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汤底的香味从门缝进入鼻腔，橱柜的台子上摆着各种冬时鲜蔬上面还沾着水滴，每一个盘子上都摆着不同的食物，青白相间好不漂亮。那个厨师还在认真的准备着，并没有感觉到空间里多出了一个人，悄悄地合上门在客厅的沙发上耐心的等待着。
香喷喷的锅底带着散热的毛巾放到了餐桌上，小孩子不假他人之手的将一盘盘菜摆放在餐桌上，火锅里热腾腾的热气将彼此的脸熏得通红，红白相间羊肉进入咕噜噜滚滚的在锅里翻滚着，快速的将好的送进了大叔的麻酱碗里，大叔的手也将熟透的羊肉送进了他的碗里，彼此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抱着鼓得满满的肚子仰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两人相看对眼无言以对，手却一直都在紧紧地握着。
“今晚留下来不可以吗？这里是你的家～”，躺在床上的苏清委屈的说道。
“那我们的约定又因何而立，我又因何远离”，方阳看似镇定的说着，其实他的手在苏清的手里不断地颤抖着。
“走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苏清的眼睛中已经溢满了太多的情绪，分不清是哪一种最多，哪一种将眼泪满溢。
“舍不得你再出去受苦，所以我替你出去”，方阳的喉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于是穿上衣服将苏清从床上拉起来，呜呜的说道，“吃饭之后要消食，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拉起方阳，带上门向外面呼呼地冷风中走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这样一双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足够厚实，但是他们依然紧紧地靠在一起，长长的一条街道上他们左右张望，一起进入专卖店，一起进入小吃部，他们忘了之前已经吃过饱饱的肚子，只要在一起就会有着永远也填不满的幸福。
终于还是又一次回到了这个窄小的地方，无论他们在路上如何消磨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分开他们彼此的小屋，但是耍赖是孩子的特权，作为未成年的他可以任意享用自己的专利，于是在方阳的新小窝中蜷缩着。
不大的床被他塞得满满的。
“快起来，擦擦脸～”，方阳的唇贴在苏清的耳垂儿上说道。
“不要，你给我收拾就好～”，苏清耍赖的说道，眼睛中的神采让方阳不经意的闪了下神，但是又很快的恢复了镇静，认命的将手上温暖的毛巾向苏清白嫩的脸上捂去，擦了一下又一下，床上的那个人已经带着呼呼地热气睡下。
窄小的１ｋ空间中想要再次放下一张床是难上加难的，于是只得将自己打理干净后又一次两个人挤在一起，暖气不大热乎的小屋中竟然有了春天的温暖，拥抱彼此香甜的睡去。
闹铃是最讨厌的，匆匆的从棉被中掏出温暖的手摁下了万恶的闹铃，但是某人精明的耳朵却还是听见了，从里面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穿上厚厚的外套带着棉质的手套国的严严实实的向屋外跑去，床上的某人又一次陷入了温暖的被窝中与周公下棋。
熟悉的味道唤起了肚子里的馋虫，在冰冷的空气中穿上了厚实的衣服，豆浆还带着温度，里面有大叔特别加的麦片，香味更加的浓郁，夹一根油条放到里面味道更加的鲜美。
方阳的手因为在冰冷的空气中带的太久已经显得有些僵硬，仔细的看去，手背上的皮肤都红红的，有些还泛着紫色。
心疼的苏清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套，暖暖的捂着方阳如冰块一样的手掌，两双手在一起来回逡巡着，摩挲着，直到方阳的手开始泛起白色，直到他的手有了温度不再冰凉。
桌上的早餐的热气终于消散在空气中，苏清拿起它们向厨房走去，细心地热着它们直到它们又一次冒起了热腾腾的热气，将温热的豆浆放入方阳的手中，看着他一筷子一筷子夹起桌上的热包子，彼此眼睛有着对方的影子，屋很小，情却深。
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滴答滴答走着的指针又一次将他们分开，一个去了学校，一个向公司走去，方阳静静地看着苏清离开他的视线，倦缩在裤兜中的手紧了又紧，攥在里面的信似乎已经有些变形，但是不断地为自己打着气做着决定，即使目光中带着忧愁他依然让自己一板一眼的坐在总经理前面的沙发上，交上了早就写好的辞职信，
“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决心，但是我并不站在你这边”，李晔的手不断的敲打着桌面，虽然他的年纪还小，但是通过公司的历练已经有了些威严，“而且我们所签的合同上写明了时间，你只可续约，不可违约，我们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吧～”。
沙发上的苏清坐卧不宁，终于颓废的接受上面的安排，临到门口的时候李晔慢慢的说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看着他成长也可以让自己看清自己的情感”，轻轻地哀叹一声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沉入座位中百感纠结。
离不开你，爱上你，想和你在一起是我早就知道的情绪，但是如何舍得让你去背负这不被世人认同的情怀，离开你，躲着你，刺激你，伤你，只是希望你过得比我好，靠椅上的方阳纠结着，逼着自己将视线和思想陷入公司的公务之中，掩盖住心中的萧索，天，还很长，路，很漫漫，我，何去何从，方阳纠结的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３１，觞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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