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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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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周的正式学习,Harry已经熟悉了Hogwarts(霍格沃茨)的许多事情。譬如会走动的画像和移动的楼梯,以及调皮捣蛋到令人十分厌恶的皮皮鬼。
他本来想过或许可以和一个Slytherin(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交朋友,以此来了解Slytherin,可是他发现这是行不通的。
那天是周五,Gryffindor(格兰芬多)和Slytherin一起上两节魔药课。Harry对此十分期待,甚至做了很大努力去预习它。
教授这门课的教授是Snape(斯内普),他是Slytherin学院院长。Harry在想他会是怎样的一个老师呢,作为一个Slytherin……
他想,能当一个老师的巫师一定不是一个坏巫师。
很快,事实证明他的这个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全班哑口无言。Harry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斯内普的意思究竟是不相信他们有制作魔药的天分还是魔药学并不容易?Harry偏向于后者,他胡思乱想着。
“Potter(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斯内普忽然点名叫起他。
Harry站起来,有些茫然,但他还是很快回答道:“生死水,这是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
Harry看到斯内普右边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他马上又问道:“看来你对于你的学业还是有做准备。那么,Potter先生,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Harry想了很久,他似乎对此有一点印象,他有点犹疑地开口:“……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
斯内普紧紧盯着他,Harry觉得自己从他眼睛里看到一种“不可置信”,他又问他:“Potter先生或许能在魔药上展现一番天分呢!”他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在夸奖Harry,反而带着浓浓地讽刺的味道。“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Harry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不相信还有第三个问题还等着他,他在大脑里急忙搜索,但是除了“有一些印象”外根本想不起是什么印象。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Harry用眼角余光看见Riddle双手撑在胸前站在他的桌前,他的视线笔直朝前,看着斯内普,和斯内普的气势形成一种微妙的对比。
Harry不知道为什么,觉得Riddle在保护自己,为此他的脸庞悄悄浮起了红云。
“Potter,你没有好好翻阅书本吗?还是说你刚刚的回答都只是猜测。”
Harry抬头看着他,翠绿色的眼睛放出自信的光芒:“不,教授,我知道。”他又重复了Riddle给他的答案。
这个时候,Harry觉得自己从斯内普教授眼中看到的不是“不可置信”,而是“震惊”,虽然那一闪而过,但显然是斯内普对他“没做准备”,Harry早就习惯了察言观色,他觉得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教授对他有些奇怪的关注。
教授不再多说什么,他让Harry坐下来,并警告学生们不是只会背诵理论知识就可以的,魔药学更重要的是制作魔药,而这需要耐心和精确。
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Malfoy(马尔福)和Potter幸免,大家都认为他们是斯内普偏爱的学生。但Harry可不这么认为。
Riddle站在斯内普看不到的前方指导他怎么做药水,斯内普一直盯着他的大釜,像要把它盯到破为止,最后他放弃了,他紧紧皱着眉头,好像为找不到缺憾一般而愤怒地离开了——其实,他没有表现出喷怒,但是那翻滚着的黑袍边让Harry觉得这是另一种愤怒。
Harry松了一口气,并朝Riddle笑了笑。
Riddle只是看着他,微微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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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yffindor和Slytherin像天生的对头,两节魔药课已经够使人不开心的了,周四还要加上飞行课,没错,还是要和Slytherin一起上课。
Harry有些期待飞行课,但又讨厌和Slytherin一起上课。
有时候他不禁在想,完美无缺又温柔善良的Slytherin只有Riddle一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例外了。
所以他索性也不再对Slytherin“友善”,妄想和他们之中的谁能交个朋友。
飞行课上发生了一些意外,让他得到了意外进入了Gryffindor Quidditch(格兰芬多魁地奇)院队,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院队选手。找球手的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
“Riddle,这真棒!我好喜欢这里的一切!”
Riddle淡淡地看着男孩,眼睛里没有波澜,似乎习以为常又似乎太懂他。
“Riddle……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什么?”
男孩缩在床的一边,由于麻瓜的习惯,即使在施了“悄声细语”的床铺里他的声音仍旧放低了音量。
红眸少年躺在另外一侧,双手服帖地放在腹部。
“确实,我对Slytherin很熟悉……我一定曾经是那儿的学生,而且在这儿我感到很舒适。”
这里有源源不断地、令他熟悉的力量,这种熟悉让他愉快,而且他感觉力量在一点一点恢复,霍格沃茨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那……就好。”男孩不情不愿地说着。
“怎么,你有其他想法?”
Riddle看着他,Harry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可耻。
“不……没什么。”
Riddle不再说话,Harry想了想,还是问了:“如果记忆恢复了……Riddle,你打算怎么做?”
会离开吗,还是选择留下……
Harry总是觉得,他一旦恢复记忆,就会离自己很远很远。而自己抓不住他。
“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子吧。”
Harry一怔,脱口而出:“我想你不会离开。”
Riddle看着他,发出一声嗤笑,然后高深莫测地说:“是啊,或许吧。”
Harry觉得,他还是会离开。他趴在床上,闭上眼睛,难受地想着。
有什么东西覆盖到他的身上,Harry睁眼看见Riddle在给他盖被子,Harry在被子里闷闷地发出一个声音:“Riddle……我可以抱着你睡觉吗?”
Riddle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把手伸出来,Harry欣喜地钻到他怀里。不像幽灵一样没有温度,也不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恒温,Riddle身上的温度很低,微微泛暖,但对于Harry一点也不碍着,他开心地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然后他的体温又温暖了他。
到底谁是寄生物谁是宿主?
Riddle有时候觉得,是自己捡到一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