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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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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索普你想要,于是心有志一同的把他奉上来。
现在我不说你究竟占有了什么,只说你那份凶蛮的爱到底毁掉了什么。是你们之间所有说“如果”的机会。
不知那个晚上的月亮是不是像今天这个这样,把好多不该放到台面上来的东西都反射到伽尔达绿色的瞳孔里去,包括索普那只伸出在半空中的手,带着一份凶蛮的爱,又矛盾又痛苦的,掠向伽尔达的一只手。
那只具有符号意味的手攫住了十二岁孩子纤纤巧巧的右足弓。由下,到上,细细爬行。
“你要做什么?”伽尔达连声都不出地问,他自始至终不愿相信你有那个胆。是,所有的胆都来自煽动,需要借助外物,比如说一国人献祭似的“供奉”,比如说足够壮胆又不至于烂醉的酒。
酒后乱性,然后就把一切都解释了。而这个解释往往是不需要当事人接受的。
从那个十二岁的孩子眼中流出的泪和这世上声音人一样,有点咸有点涩,索普的舌尖在眼睑处截获几滴,但他小心的避开那两颗因恐惧而变深的瞳孔,不看,自欺欺人。他只要“得到”就好了,哪怕只有一次。那晚的索普其实也是个孩子,虔诚的捉住他的第一个“玩具”,开心而忧郁。“得到”是值得开心的,“失去”则是必须承担的风险,在风险面前没人能不忧郁,尤其是,这个“玩具”是个活物,会长,要怎么长,往哪个方向长,索普可一点都不知道呢。
那个夜晚过后,似乎都是平静无波的日子。伽尔达被发现染上偷窃这种伤大雅的小恶癖是那之后一年的事。没人好说什么。他需要在偷窃中发泄,那就发泄吧。准备好了让他偷。他不满足,偷到外国去,透没有准备的去。开始只是偷外来使节的东西,偷着偷着就越出国界。偷的内容也五花八门,小小的胸针、钥匙扣、笔、化装包、手袋、刀具、枪弹……,最后偷到了人家曲国国王的陪葬品里去了。
偷窃在他那里是种药,永远无法治愈,却也伤不了性命。他就是这样了,不由自主的闯祸,惹事,然后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去填,填给那个替他摆平所有事端的人。填给索普你。
这样一过就是四年。四年的愧疚加纵容对于造就一个无法无天的小窃贼,足够了。不过,伽尔达偷窃的恶癖在扩大,他连人也偷……
十六岁的伽尔达,知道天下人都欠着他一笔,他仗着这笔债我行我素:没有了天真的绿眼,没有了天真的玫瑰色嘴唇,没有了天真的红色头发——最后长成了一副放荡而高傲的样子。索普的痛苦在他的放荡和高傲中延续着。公爵大人阴惨惨的脸时常会出现在他偷过的那些男男女女的背后,恨不得连他们的影子都碾成碎末。
明明那么痛苦那么恨还要假做大方,假做什么都能“看”得过去。索普的个性其实别扭得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