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是非空尽末》傻檀

6、如秋萧瑟 秋后算账

　　在碧蓝天色的衬托下，被邀请的权贵们一一到场，在席的一角，嫒裴手托了杯香槟，无聊般望向形色各异的人们，她们或三两成群，谈笑风生，却各怀心异，几位老前辈或是维利家的世交前来形式的寒暄着，她彬彬回敬着，等到人散了，她又只影徘徊在那个角落。

　　“看来你很好？”这声音，伴随着他本人一同在她身后出现。
　　她沉默，撇头看向远方，他亦不言，响指招呼侍从，也顺手托了杯香槟，随而自言。

　　“前几日我回了趟家，看见孩子们都还很好。。。”从话腔内脱出与他冰冷外表本不符的沁柔。
　　嫒裴任当没听见似地，低头恍惚着，他继而自言“就是没看你。。”风扬起了他冰蓝色的头发，掠过她的颊，带来深入骨髓的冰刃感。

　　噗~她嗤笑，终于转过头正面对他，随性道“我呢，你自是不必要遇见的，只要孩子们都还好你就安心了是吧？”话毕还故意戏谑般的对他颔首。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这声质问，像是喟叹，使他出口的话音带着颤抖，明明该去面对的问题，她却逃了。。。。

　　“小菲，小约翰~！过来给爷爷打招呼~！”不由分说便岔了他的话，招呼孩子们过来。

　　之后沉默的他，眼神一直锁着她的侧面，伴随着随后流失的黯然。。。。转流转而去。

　　“爸~！！”凯蒂和乔什温见到他便赶紧上前嘘寒问暖，嫒裴一脸婉然，看着他和孩子们在一起，但自己却悄悄转身。。。
　　恰巧这一幕，被另一角的NANA看见了，被如今的长皇后而打扰“想些什么呢？”

　　NANA没回答她，依然看着他们，白箩顺着望去，摇头叹“哎呀，你又来了”

　　NANA也摇头“终究有我的错啊，我一直以为他们会重新开始的”

　　“行了，这时他们俩的事，这么多年了，别说爸了，我听你唠叨都嫌烦”

　　“你说当初要不是和ZAKU。。。”她话说到一半，就被白箩打住“嘘~今儿不提伤心事啊，不过。。。。。”箩也看向他们，念念道“这威托里奥也够孤独的了，离了婚离开了孩子，这么大年纪还孤苦伶仃。。”

　　“我可常叫凯蒂和JOSH带孩子们去看望他的啊。。”白箩头上的冠发出耀眼光芒，甚至盖过了她头上的冠，瓦岚狄娜这一身中，曾有过两个冠，这算是无与伦比的荣耀了，而当把它传到白箩头上的时候，她也就只有伴随到死去才能摘下来，那只专属于justice的皇冠了。。。

　　两人随即聊聊喝喝。。。。在这么正要的日子里，可真是感慨万千呢。。。。

　　当嫒裴完全退出后，收到了她老弟的问候，开头一句便是很不好感的问候

　　“想必，那位就是我素未谋面的。。。。”海厉欧想了想“额。。。前姐夫？”

　　嫒裴默认，他却得寸进尺般道“需要来个初次见面般的自我介绍么？”
　　“够了，孩子的话自己去那边乖乖啃拇指饼干好了~！”嫒裴恨不得将手上整杯香槟给他灌下去。
　　要说海厉欧还真想他老爸，不畏不惧，说话没大没小，每次都要被NANA巴掌伺候，他望着嫒裴离去的背影耸肩笑笑“这没关系，以后会见面的。”

　　等宾客哈不多入场完毕后，开始了正式的演讲，四代帝撩布尔凯撒•维利四世正式站在了皇城最高的演讲台上，眼下人群一片片稀里哗啦，大家都静静的守候着。

　　他深呼一口气，说道“今天到来的，无论是王贵或平民，都让我感到十分惊讶，同样我带着感动的心情，对于这些到场的人们报以诚挚的谢意~！”话毕深鞠一躬。
　　接下来再次寒暄过后，有第一个演讲的希西之王艾尔西昂殿下，同样也是前三代帝撩的南宫殿下首先发表演讲，他是五十年前的那次政变主要受害者之一。

　　她托着那年迈而并不挺拔的身躯攀上了皇城最高点，累的有些喘，但身板依然耸立，常年的战乱使他身体在年老后力不从心。
　　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在这里讲话，俯视眼下众人，席上那些熟悉的面孔，他沧桑的而严肃，脸上的深痕像是被刀锋一道道刻上的年代痕迹，永久也抹不去。
　　颔下浓密的胡须，张扬飞舞着，揭示了他，与他的名族不可一世的傲骨。
　　但出口的平淡，那是因为他年迈而变得温蔼。
　　和蔼的老人说道“希望大家不介意我第一个发言，因为有了我们老人家的铺陈，他们年轻人才会有光芒异彩的价值。。。”
　　的确，他从不是个杰出的人，但谦逊并不代表他的软弱。
　　“有人说过，历史只是过去，但我认为过去不代表让我们遗忘，而会推动我们的动力，使我们更加热血，关于那些事，我们的遭受与屈辱。。。。。”
　　席上众人还是紧张了，因为大家都感应到他要摊牌算账了。
　　“对~！大家不要紧张，我绝不改变用屈辱两字来概括，这么多年了来我和我的部族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紧接着话锋一转，从未有的严肃与正经伴随着他的语言脱口而出
　　“所以待会我希望听到，那段应属于我们的歉辞，或者是隐形的荃察。。。。”
　　话毕，全场沉默，同样也伴随着艾尔西昂的沉默。。。
　　有些人偷偷撇向了凯索。。。。。
　　NANA心中一窒，紧接着是心脏快要跳出来的感觉，咚咚咚。。。。。
　　一声。。。两声。。。。
　　紧接着连全白了，脑中嗡嗡的思索着。。。。。。。

　　果然，莫非今天就是最终审判之日吗？

　　直到沉默死寂之后，他才道出了最后一句肺腑心身

　　“莫怪我计较，名族利荣誉与利益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