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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县衙·尸毒】 ...
莫愁三人回到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听到声响,余伯披了件外衣出来。
“少爷,展大人,你们可回来了。”余伯忙忙给他们三人倒了杯清茶,看见莫愁,略微有些惊讶。
“这不是莫姑娘吗?”
莫愁瞥了一眼他,小声嘀咕道:“那么大个活人,才看到……”
展昭轻咳了一声。
余伯自然没听到她这话,虽是满脸疑惑,却也给她倒上了一杯茶,三个人就着前厅的桌前坐下。
君子逸撩了撩袍子,只把茶杯握在手里,也没喝,朝余伯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余伯把茶壶放好,方道:“大约是子时时候,府衙里头来了人,说是知府大人的病情恶化了,叫少爷您去看看。哦,对了,还有展大人也一块儿去。”
“我去看?”君子逸好笑地抬手轻啄了口茶,“我又不是大夫,莫非我去看了他一眼,他就能好么?”
“这……就不清楚了。”余伯敷衍着说了一句,只顾低头摆弄茶具。
展昭放下才到嘴边的杯子,略想了想:“大概仅是想知道这案子的进程如何了吧。”
“如何?还能如何?”君子逸冷笑一声,继续饮茶,“若是有进展,他身边那几个差役还不早告诉他了。我看他就是拐着弯儿看咱们有没有认真查案子,是不是会扔下他不管了。”
“君公子想多了……”展昭未再说话,低头间发现莫愁正趴在桌上小口小口的喝茶,品得甚是有味。样子,似乎是对几人的对话没有放在心上。
君子逸也看在眼里,慢悠悠道:“你这丫头,倒是一个人喝得挺香的。有这么烫么?看你喝得这么费力,余伯,给她换杯稍凉一点的来。”
余伯应着,正欲过来给她换茶,莫愁忙忙护着杯子:“谁说是烫的?我不过是觉得这茶好喝,所以才慢慢喝来着。”
君子逸满是不屑地摇摇头:“你还懂品茶不成?”
莫愁平静的回道:“不懂莫非就不能说茶好喝了么?”她又捧起茶来啄了一口,满足地笑开,解释道:“这茶味道很清香,但又不会太苦。今天夜里本来就凉,烫烫的喝起来才有味道,而且还可以暖身子。余伯对你这么好,你却不懂这茶的意义,只知道低头牛饮……”
“什么?谁低头牛饮?”听到关键字句,君子逸不悦地打断她。谈到品茶,他所懂的难道会比一个黄毛丫头少?竟然敢公然挑衅他的学识!而且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你说谁是牛?!”
莫愁依旧捧着茶杯,淡淡的更正他:“你慌什么?我只是打了一个比喻,又没真说你是牛。”
“收回你的破比喻!”君子逸咬咬牙。
“为什么?”莫愁皱皱眉,显然跟他杠上了,“朝廷未必还有哪条规定是不许人用比喻的?而且,我说过了,我只是用牛来比喻你,可你又不是牛,牛都没急,你急什么?”
“我哪里有急!?”
莫愁望了他一眼,诚实道:“我看你现在就挺急的……”
君子逸狠狠揪着外袍差点没气出内伤来。余伯在一旁看着,微叹一口气。
展昭静静地在一边喝茶,脸上笑意正浓,欲开口打个圆场,又瞅见莫愁脸颊上的红肿,便想起她方才说脸上受了伤。
“余大夫给莫姑娘看看脸吧,她受了些伤。”
“受了伤?”君子逸疑惑地转向莫愁。
莫愁闻言,也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脸。不摸还好,这一摸才发现半边脸火辣辣地灼热,疼得她龇牙咧嘴。
展昭忙拉住她的手:“别碰,让余大夫给你上些药。你这样很容易弄坏伤口。”
“哦……”莫愁乖巧地点点头。
余伯听罢,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里屋门口,转身朝莫愁招招手,笑道:“莫姑娘这边来。”
莫愁跳下凳子,正准备走过去,忽的又回过头来问展昭:“展大人可是要去府衙?”
展昭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心中猜想,以她的心性或许也是想跟着去。虽是已经知道她的目的,终还是点了头:“是。”
莫愁果然笑嘻嘻地望着他:“带上我可好?”
“你?”君子逸摇摇扇子,“你去作甚?还嫌大牢没蹲够么?”
莫愁瞪了他一眼没发话,只对展昭说:“我也想去看看那个幕后的是何人。毕竟他也想过要害我,我就当报复报复他……成不?”还没等展昭回话,她又飞快补上一句,“我保证不添乱!”
展昭眉峰微蹙,沉默不语。
莫愁看得焦急,在他耳边轻声催着:“成不?展大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乱说话的。”
展昭心中多有无奈,还是没发话。
莫愁推了推他,接着聒噪着:“就成了吧,成了吧,成了吧!”
“那就依姑娘所言吧。”展昭头疼地偏过头去。
莫愁则是一脸欢喜,有模有样的抱拳道:“多谢展大人成全!”却听展昭打断她:“不过莫姑娘,展某有个要求。”
“好啊好啊,你说。”只要是能让她去见一见,一个要求算什么!
“此案一结,麻烦莫姑娘将真实身份告与展某。”
……
这个要求还真是有点算什么。
莫愁的脸僵了僵,笑容暗了下来。
暗自琢磨着:她现在连自己到底是身穿还是魂穿都未搞清楚,又何来身份一说?论起身份……她又何尝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准,还能回去。
没再说话。
莫愁的纠结展昭看在眼里,自以为是问了关于她身世的话,或许扯来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只是……这江湖上的事情,谁能有个准呢。他不过是一切从谨罢了。
“莫姑娘?”
莫愁一抽,回过神来。脸上又是一派春光灿烂的笑:“好啊!到时候告诉你就是。”心中却暗道:反正她骗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到时候胡乱编个幌子来,叫他查不出。
说完便安心地随着余伯进了里屋,又不放心,探出头来叮嘱着:“你们可要等我,不许先走了!”
展昭含笑着微微颔首,示意她放心。
君子逸用扇子敲了敲桌,不耐烦道:“快去治你的脸吧!哪有人大半夜跑去府衙的,你当知府不睡觉的么?”
莫愁转念一想,也是。遂又慌慌张张地缩头进去。
*
第二天接近正午时,三人才来到府衙门口。莫愁的衣服由于沾上了尸血,不得不另换一套,倒是显得人精神多了。
迎接他们三人的是个矮个子的差役,右边脸上有一道不小的伤疤,不过颜色已经微淡,可看出是旧时的伤痕。
“展大人,君公子。大人在书房等你们。”说着便来给他们引路,看见莫愁,脸上有些不解,“这位姑娘是……”
“是包大人派来的。”展昭脸色不变,随意道。
那差役也没再多问,只看了莫愁一眼,转身带路。
莫愁则暗自笑道:这只猫儿,别看平时一副正经模样,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知是不是休假。衙门里头的人很少,进了书房,隔着一副花鸟屏风,隐约可见在案几后边的卧榻上半躺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笔和书卷,时不时还传来几声费力的咳嗽声。在莫愁看来,这就像极了她印象中的华小栓。
转过屏风,便可看清这人的相貌了——倒是在莫愁的意料之外。
她本以为会是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地头蛇形象,未料到居然是个风度翩翩的病美男。况且此人重病在身都还不忘批阅文书,倒是个好官。
莫愁如是想着。
且说那县太爷见展昭等人进来,放下书,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笑:
“麻烦展大人了,怀民身体虚弱,不能亲自出来迎接。”
展昭温和笑道:“秦大人劳心劳苦,伤病期间仍不忘公事,实为吉州百姓之福。”
秦怀民听罢,叹气着摇摇头:“只怕……只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季了……咳咳咳。”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君子逸耐心等他咳完,拱手道:“秦大人如此叫我二人来,可是有事?”
秦怀民尴尬地笑笑:“也无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这案子……如何了?”
果然如他所料。
展昭思索片刻,微微皱眉:“实不相瞒,没有一丝进展。”
“哎……”秦怀民又摇头叹息,“我早便料到了。如今是天要亡我,我又怎能不从。”
莫愁听了只觉得好笑。这知府大人当初踢倒石像的时候,义正言辞不认天命,现在等到快死了,反倒又念叨起天命来了。
秦怀民又掩嘴刻了一阵,喘了口气,方道:“其实,我想若是没有什么线索,不如去那坟场上看看。或许……或许那石像真有什么猫腻……”
展昭与君子逸相视点点头,心中都已有数。
“多谢秦大人指点,我二人已打算去一趟坟场。”
“如此……便有劳了。”说完只觉得胸口发痒,又欲咳嗽,却被一人打断了去。
“秦大人的无名指是否有蜕皮?”原本在一旁安静待着的莫愁忽的这样问了一句。展昭与君子逸皆是不解,望着她不知又要搞什么花样。
秦怀民一愣,却忘了咳,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确实有蜕皮。于是点点头:“许是受了潮。多谢姑娘关心。”
莫愁很无奈地摆摆手:“别误会,我可没有要关心你,只是医馆的余大夫说了,叫你这几天不能饮竹叶青。否则会加重病情,到时候只怕是连这个春天都熬不过去。你死了,我们也不好交差。”
秦怀民愣了半晌,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最后只怔怔地点了点头。
展昭则头疼地暗自叹了口气,忙忙与秦怀民道了别,扯着莫愁就往外走。
出了衙门,温暖的太阳光落在脸上,暖暖的让人很想睡觉。莫愁舒服地眯起眼睛。
展昭看着她,想出言训斥,又止住了。到最后变成了无奈:“不是说好不乱说话么?”
莫愁睁开眼,不解道:“我有乱说话么?这本就是事实,他死了,无疑等于说是你们两个办事不利。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又要牵连你们开封府,老包的俸禄不知又要扣掉多少。你想想,你们开封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就凭着这点银两过活,若是少了一点半点,那就有好几个月不能吃肉了。我这不是替你们着想么,你还怨我?”
展昭哑然,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说得,他倒成了最无理的那一个了?
君子逸扯开扇子,对展昭的表情很是满意,轻笑道:“难怪孔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下连你南侠也对付不了。真是大道理。”
“不过……我可不记得余伯有吩咐过你这些。你问他手有没有蜕皮……这是什么意思?”君子逸挑眉。
莫愁正了色,沉声道:“这知府大人脸上蜡黄,耳垂处却有些发黑,口鼻尖有股菊花味道,还咳嗽不止。跟我在某本书上看到的症状有些相似……似乎是中了尸毒。”
“尸毒?”展昭度之心思,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对,起初我也不太确定,问了他无名指上是否蜕皮才肯定这是尸毒。”莫愁点点头。
“那又为何不让他饮竹叶青?”君子逸问来。
莫愁瞪他一眼,满脸都是无奈:“我不是说了会加重病情的么?你没有听到?”
君子逸捏紧扇柄,偏头不再说话。
展昭提了提剑,忽而问道:“莫姑娘对医药有研究?”
“没,没这回事!”莫愁连忙摆摆手,“只是家中有人喜好这些,我也是听他讲起的。”
展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犹记得初见她时,谈起巨阙剑的戾气,也是说“家中有人喜好这些”,殊不知,到底何人,这提起了他的兴趣。便问道:“是令尊?”
“没有没有。”莫愁嘻嘻一笑,自豪道,“是我祖父。他可算上一个小半仙呢!”
莫愁带着笑意,每每提起她的祖父,心头总是没来由的一阵欣喜。
说起莫愁的祖父来,那就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莫愁从小不与父母住在一块儿,幼年时便与祖父母住在一起。所以,祖父虽然早早过世,但她却仍记忆犹新。
小时候住在一个偏远的山村,记忆里,祖父是个穿灰色长衫的老人。身材很瘦弱,不过精神特别好,常常一个人到山里走动,采些药草回来。据当地很多老人说,祖父年轻时是个半仙,在村里给人算命为生,而且十分灵验。用现在一个话语来概括就是“茅山道士”。
祖父会一些茅山术法,偶尔也会给莫愁讲讲他的经历。
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一个夜里,她陪着祖父在山里采药,却不慎走失了,迷了路,四周很黑,树木高大而茂盛,对于矮小的她无疑是巨物。她又不想走了,就抱着膝蹲在一棵老树下,把头埋在臂弯中。
只是她现在都还很奇怪,为何当初她居然没有一丝恐惧,也不哭,也不闹,好像就笃定会有人来救她一样。若是换做现在,指不定已经哭得昏天暗地了。
蹲在树下的时候,她就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祖父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什么咒语,没过多久,从树上突然跳出一只白色的狸猫,而且它还在朝她笑——是真的在笑,很诡异的笑。
之后……之后的记忆便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后来祖父便寻到她了。她还记得当时抱着祖父的脖子,有些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知道她在这里。
祖父笑得很慈祥:因为听见小西在叫他。
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里。祖父说了,用心去叫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便能听到。如果他心中也有你的话。
祖父年轻时靠算命在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很有名气。只是后来因为□□,不得不金盆洗手,此后便再也没替人算过命。
至于后来,奶奶谈起祖父来脸上都还带着自豪的笑。
祖父是在莫愁六岁的时候就过世的,死前他在她的手心上画了一个符咒,符咒的内容是什么,大概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然后,他说。
——小西,人生苦短,我只求你每日都能笑,是很开心,很开心的笑。
所以,她天天都在笑。
再伤心也要笑。
因为她觉得,总有个人会在世界的某一处,看着她。
展昭见她不再多说,亦没有多问。恰时,路上走过一个吆喝着卖花生糖的,展昭看了她一眼,遂上前买了一些。
“你早上未吃饭,先垫着肚子。”
莫愁眼见一包杏黄色的花生糖,立刻喜笑颜开,也不与她客气,接了过来吃着:“多谢展大人!”
君子逸一旁看着诧异,嘀咕道:“一包花生糖都能满足成这样?”
莫愁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自然不懂,饿了的时候,就是白面饽饽我吃得也满足。”
展昭不语,只看着她吃得香甜,淡淡一笑。
莫愁边吃边问道:“现在我们去哪儿?”
展昭想了想:“去坟场吧。”
“哦……”低低应了一声,莫愁正吞下一个,却看见展昭一脸倦色,心中暗自想着,许是他昨晚没有睡好。
“不如先去吃饭?”
展昭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很饿?”
莫愁摇摇头:“不很饿。”然后又歪头问向君子逸:“你饿吗?”
突然被她问到,君子逸愣了一下,欲回答:“我……”
“我知道你很饿!”不等他回话,莫愁飞快地打断他,又回头对展昭道:“他很饿,那就先去吃饭吧!”
至于君子逸有没有说饿,在她看来这似乎不重要。
展昭心知若是不说去,她又得搬出一些大道理来,拗不过她,只好点头:“也好。”
*
饭后,莫愁忽的想起那天夜里所见之事,思及现下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便全盘说与展昭听。后者的脸则是越来越黑。
叙述完毕,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四周却还安静着。莫愁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君子逸皱着眉头问她:“你是在哪里看见那僵尸的?”
莫愁想了想,摇摇头:“记不住。我本就不认识路,只知道是往南走的。”
“你可确定,那是盐?”展昭问道。
“确定!”莫愁点点头,顿了顿,又道,“我尝过的。”
“噗——”
君子逸喷了茶。
“你还真是贪吃啊……万一是毒药你也尝?”
莫愁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是毒药,我可以在尝之前用银簪子试一试。”
君子逸冷哼:“那你试了吗?”
“……我把簪子当了。”莫愁说完,也略微有些后怕。要真是毒药,她现在岂不就跟那群僵尸为伍了。
“当簪子?”展昭挑眉。
“……因为没钱,所以当了。”莫愁老实地回道。
“哪家当铺?”
“永来当铺。”想到某些不愉快的事情,莫愁瘪瘪嘴,“那店里的伙计与我有仇。”
“呵……定是你又说了什么让人气恼的话了。”君子逸一派了然地端起茶杯,对那伙计无限同情。
“我向来不与人生事!是他店里黑,坑我银子。”莫愁忿忿地握拳,还在惋惜那一两银子。
“你没坑人家店的银子,就算不错了……”君子逸低声道。
展昭抱着剑静静而立,心中还在思量着莫愁方才的那席话。
秦县令所中之毒乃是尸毒,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下的毒。又与尸体有关,而行尸皆是去同一地方,那便说明那操动尸体的人并非是想通过行尸害人,而是另有目的。
莫愁沾了那路上的盐,行尸就没再碰她,从这上面看,那僵尸似乎是惧怕盐的。可到底是惧怕那草丛中的盐还是普通的盐这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能找到那地方就好了,只可惜那日之后又下了一场大雨,所有证据都洗刷干净,便是去了,也无用。只是,还是想去探查一番。
“若是到了那地方,莫姑娘可认得出来?”展昭问道。
莫愁咬咬手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如此便好,明日便南下出城看看。”
“坟场你可还去?”
展昭想了想。
“去。”
终于不怨念小莫为啥知道那把剑的质地了吧?
咱可木有乱开金手指哦哦哦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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