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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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多少个日夜这样无聊的呆在马车上？我已不愿去细数，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游牧人一样，漂泊而无定所。想来，那些平静而安宁的日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有那湛蓝色的眼和曾经的温暖还被牢记着，提醒我要寻回昔日的一切。
这样的旅途多了，就让人越发沉闷。展白变得沉默而阴郁，时不时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总是让我觉得无所适从。缨言还是继续跟着我们，一如既往的安静。这些看似正常的表象下，却隐藏了暗流，让我和他们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恐怕是再也无法恢复如往昔。渴望能回到龙谷，回到红龙的身边，就让这纠缠的一切再全部还原，继续我原来的路。
“缨公子，这次可是到蓝府求药？”打发时间式的随便问问，却让对方沉默。
良久那人才缓缓答到“不是。”
低垂的黑眸，不染一丝情绪
“那为何事？”医者不为医，我倒是真猜不到。
“在下也不知。”
答案让人愕然，黑眸依旧没有情绪，不是敷衍，是确实不知，看不出表情，但声音却透露出迷茫。
这人浑身上下都像迷，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被抽离了灵魂，只有完美的身躯活在世间，媚惑他人。
这样的男子就该给他个最完美的灵魂才对，天下第一美男啊~~~~~~
然，过不了多久，不只第一美男，第二，第三，第四，都聚到了一起，虽然没有心情，但是我却何其有幸，可以一饱眼福。
再次见到阮玉与蓝夜，仿佛自己又回到在蓝家打工的那段日子，艰苦而幸福，为了生计而忙碌要比为寻找红龙忙碌要幸福得多得多。还有慕谦，这次再遇，其眉宇间的淡淡悲伤已消失无影，温和的笑着，大概曾经的伤痛已经被时间给抚平，让他更显成熟。我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我们一向如此见面招呼，朋友这样就足以。
“怎么，侥宇姑娘还是习惯只和慕谦一人招呼啊。”阮玉依旧是带点轻浮的讽刺。
这种架势，让人熟悉，心情稍微放松了些，微笑道
“见过蓝公子，阮公子。”
几人招呼过后，展白便进入正题
“阮公子，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可否请阮当家出来商议？”
“见家父？恐怕要等到晚上，家父现在外出未归，展兄这么久没见，还以为你是来请在下喝花酒的，现在实在是让我伤心啊。”阮玉一脸痞笑，却又无损他的美貌。
“喝酒，这有何难，不过要等事情办完后，到时展某一定陪阮公子喝个痛快，不过喝花酒....那可要有讲究了...”展白挑挑凤眸，眼下之意了然
顷刻两个男人兴趣相投，旁若无人的谈起酒和女人。让我称奇的是，蓝夜与缨言这两人仿佛旧识，也聊到了一起。
“他俩认识？”我无不惊奇的问慕谦
“岂止认识，算是旧交吧，缨公子十四岁时到蓝府就与公子认识，并迷上了蓝府的水晶糕，因此每年过年时都会到蓝府跑一趟，就是为了吃蓝府新鲜出笼的水晶糕。”
“那去年为何我没见到？”
“去年缨公子没来，好像是在外办事未能及时赶到，后来又专程过来吃过一次。这缨公子啊对蓝家的水晶糕之爱可以说更甚过你。”慕谦半开玩笑的对我眨眨眼，冒是取笑。
原来还有人也这么痴迷这糕点啊，蓝府的厨子可真是不简单呐，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见
看我哭笑不得，慕谦继续笑道“记得第一年缨公子来，还惹了一场桃花祸，也是从那时起就被姑娘们起了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
这个看似很有意思，虽然说他是长得很俊朗，但是无神，为何姑娘们还是那么喜欢呢？
“慕谦”
不远处蓝夜出了声，没等我听完故事，蓝夜就把慕谦招了过去。慕谦只得歉意的笑笑
“呆会完事后，我再去找侥宇。”
总是如此，每次都是聊上两句，还没尽兴，就草草收场。即使无奈也没有办法，我们的缘分看来是淡薄得很呐。
而龙老头一进阮府就不知去向，留我独自看着他们谈笑风声，觉得有些落寞，这古老而华丽的屋子，这些身穿古装谈论着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的话题的人们，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纵使再亲密，也总能让我自动生疏，划出界限来。我知道，就算义父是那么的慈爱，龙老头是那么的可亲，也无法让自己打从心底爱上这里的一切。也许只要有一个可以留恋的人，我就会喜欢这个世界了吧，可惜的是连那唯一的人，也都不属于这里。无法融入的世界，一个人孤单寻找的旅程，我还能再承受这一切多久呢？！
“庄主已回府，还请各位在大堂稍候。”
稍微回过神，乖乖坐到展白身旁，安静等待着。片刻，只见一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进来，目光矍铄，容貌清俊，和阮玉颇有几分相似。同样一番招呼过后，展白表明来意。却见阮老爷眉头紧锁，良久才道
“展公子与犬儿乃至交，理应帮这忙。可是祖训有言：切不可传阅于外人，违背祖训的事恕阮某难办啊！”
这一句让全场寂然，不过是一本书，对其他人来说更是本神怪志小说，却那么吝啬借与他人，只是因为祖训吗？
“爹，人家诚心来借，就让他们看看又何妨，那种东西公开出去都未必有人要看，现在有人肯借阅，爹爹你该偷笑了。”看到自己的爹如此固执，阮玉讪笑。
“住口！”阮老爷拉下脸沉声呵道“不懂就少插嘴！免得丢你祖宗的脸！”
阮玉识相的闭了嘴，可眼却写着不满，阮老爷也不看他，转身面对展白
“展公子，我看这样吧，如果你们真借阅，老夫倒是有一主意，不过不知道令妹可有许配人家？”
顷刻，展白脸色变得阴郁“目前尚未有婚配，展某觉得妹妹年纪尚小，还未到婚嫁时候，不知阮老爷问此事意欲为何。”
阮老爷一听，立刻转忧为笑，完全没注意到展白的脸色，笑道
“呵呵，尚未婚配这就好办了，犬儿如今也到了适婚年纪，却苦于他东挑西拣，至今也没定下婚事，在老夫看来令妹端庄贤淑，温柔可人，而且与犬儿又早已相识，何不让他们凑作一对，这样一来，展公子也不是外人，既能借阅〈龙神记〉又处成一对良人，岂不是桩两全其美的事？”
没想到阮老爷会来这一手，展白的脸更是黑到极点
“阮老爷的意思是要我用妹妹做交换的筹码？”
“展公子何出此言？！”阮老爷脸有些挂不住了“你是嫌弃犬儿配不上你妹妹么？！”
“我是不会把妹妹卖掉的！除了这个其他什么条件都可以！”展白冷冷说道
“哼，我们阮家怎么都是有头有脸的望族，怎可违背祖训？若想借书只有这一条路！如果展公子不满，大可以离开！”阮老爷恼羞成怒直接和展白对上了
“那展某就此告辞！”说罢一把拉起我，向外走去。
“我不走。”甩掉他拉住我的手臂，我哀求道，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
展白眼微眯看着我，眼中的怒火却越烧越大“你想嫁给他？！！”
我摇摇头，只要再多呆一会，不！就多呆一个夜晚！
“你！那你还不走？！”我开始被人狠命的摇晃，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在一旁同样黑着脸的阮玉插话了“戏演完了么？爹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娶？！要我娶她？这辈子别妄想！”
这回阮老爷的脸更是由黑转绿，一手指着他，一手狠狠的捶在台子上“不孝！你这不孝子！！跟我过来！！！”
“展公子，你还是考虑一下，我这个人也没什么耐性，若是明天你还没有个结论出来，我也不会强求，到时还请展公子速速离去，大家各自为安！”
撂下这句，阮老爷便压着阮玉离开。安静下来的大堂，气氛诡异，我与展白对峙着，他恼怒，我坚持。又是这样的情况，恐怕我们永远都无法像真正的兄妹一样平静的坐下来喝茶或是聊天，在一起总是硝烟弥漫，斗个你死我活。
“你知道为何阮老爷会以亲事做挟？”等众人都离开，展白开口，声音平静好像刚才疯狂摇晃我的人并不是他。
“因为展家，联姻对他们有好处，何况武林大会将近，拉拢越强的势力越对他有利吧”自己还不至于把阮老爷的话当真，贤淑温柔这都是骗人的，权利才是一切的一切。
“你知道？！既然没有白痴到傻！为何却不肯跟我离开？！”
他开始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我还没有看到《龙神记》”
“就算是这种情况你还是要坚持？！！”
“除非他把书烧掉，只要书在我就不会走！”
他缓缓伸出手，抚过我的唇，游移到我脖子上“话还是想清楚再说，难道说你认为自己可以感动那个阮老爷让他借与你？”
“那你就现在把我掐死好。”我轻笑“因为我要去偷书！”
然而他的手并没有掐住我脖子，而是一把拉过我的衣襟，把我狠很的摔到椅子上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以为他会愚蠢到连这也算不到？！说不定就是在等我们这种举动！！”
“阮老爷在这里，我也还是一样会说：我要偷书，不，应该说是抢！”我已经彻底的沉沦，谁都阻挠我，就连小小的幸福也不想让我得到，既然如此，命给你们，就让破罐子摔到底好了！
他颓然的放下我的衣襟，眼里全是疼惜，手轻轻在我脸上擦拭“既然说得如此决绝，又为何要哭。”
我哭了？脸确实有些冰凉，这并不是痛，只是不甘心，很不甘心
“我想得到幸福。”
“你赢了。”他苦涩的笑着，目光深邃“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容忍你多少次，记住，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了.....你最好还是少做这些消磨我脾气事。”
他离开，丢下我一个人，忍不住颤抖，最后他眼中闪过的残忍，到底意味着什么？展白还是展白，就算他说喜欢我，我们的关系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大概我们天生犯冲吧，迟早有一天他真的会无法再忍受我的任性，但愿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们不要再有任何改变。
“侥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清亮的男声打断了我的深思，什么时候有人靠近全然不知，看着来人，我略微吃惊，这个男子我们并不熟念，更想不出他会想和我聊聊，一直认为他是沉静内敛并且稳重的人，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沉稳威严的气势，令人有些胆怯，我们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想必他也只会冷眼旁观，他是只做大事的人，如今....
“侥姑娘拒绝这门亲事，可是因为阮弟他曾嘲笑过姑娘？”
他是为了这事而来，我更诧异
“蓝公子何出此言，这些早已是旧事，侥宇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私以为阮公子人虽风流，但却不是什么无耻之人，不过是太随性子而已，但其能力突出，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他露出难得的笑容，宛若兄长般
“难得姑娘有如此胸襟，既然姑娘觉得他是俊才，为何要拒绝呢？难道是应为令兄....”
“不，蓝公子误会了，只不过侥宇早已有了心上人，不想辜负阮公子。”
“原来如此。”他略微皱眉，转眼神色凌厉“冒昧问一句，姑娘的心上人是否也是武林中人，家承何业？”
“抱歉，恕侥宇无法透露太多，若是以一般人来看，他大概连阮公子的脚指头都比不上吧。”实在无法在龙与人之间做比较，别人我不清楚，但自己心中的天平偏于哪一方是再清楚不过了！
“果真如此的话，那蓝某还劝侥姑娘还是接受了这门亲事较好，我以为姑娘与阮弟若结良缘，定能幸福无忧的过完下半生，姑娘还是不要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开玩笑。”
“没有感情，也能幸福过一辈子？”我微笑，他说的无忧我知道，但是又如何能幸福？
“对，就是没有感情，才好过一辈子。”他淡笑“姑娘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以展家的地位，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最合适，阮老爷已放了话，姑娘虽为义女也要为展家着想才是。感情这种东西在这里只不过是个障碍。”
原来啊，家族的利益和自己的幸福，熟轻熟重，那些小姐们恐怕是哭到泪干才定下决心的吧，确实照他这样说我和阮玉恐怕是最适合的一对，就算结了婚，我依旧会安静的活着，他依旧是风流快活，没有感情的矛盾，互不干涉，平安度日，阮家展家结为亲家，权势滔天。对世家来说再完美不过，只可惜我并不是真正的小姐，也没有小姐的七窍玲珑心
“蓝公子放心，我不会连累展家的，明天一过我会对所有人宣告从此展家再也不会有侥宇这个养女。”
这样是最好的方法吧，阮家要怎么处置我都好，与展家脱离关系虽然对不起义父，但至少他们就不会被连累，至少展白不用再为一个不听他话的妹妹受气。
“姑娘说的可是真心话！这可不是儿戏！”
蓝夜目光如炬，似要把我看透
“这是真心话，还请蓝公子不要先告诉家兄，免得他阻挠。”
我坚决，他质问“姑娘这样做，就不曾想过自己将会面对怎么样的处境？没有展家姑娘恐怕就会回到以前的穷苦日子，并且众叛亲离！难道这个心上人比父兄亲情还要重要？！姑娘要把情义放在哪里？！”
深吸口气，我很释然，人心里都有侧重，也许是亲情，也许是爱情，或者是权贵。外人没有可以指责的权利，只要自己不会后悔，我也相信自己绝对不回后悔
“蓝公子，情义这种东西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公子不是我，侥宇心中早已决定，是不会有任何更改了。倒是侥宇有些不明，一直以为蓝公子是个沉稳做大事的人，为何今日会为此事质问侥宇呢？”
他沉默，我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直看入他眼里，良久他目光看向天边缓缓道
“这是我欠他的，不过希望他能过得幸福些罢了。”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是主角，别人的秘密我没有兴趣，微笑着离开，忽然想起刚才的话，不禁又回过头对他笑道
“蓝公子可知道，在蓝府那段日子确实是我贫困的日子，但也是我在这个地方最幸福的日子，甚至是活到现在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无比快乐！”
不等他回答，我径自离开，漫漫长一生，也许有活的更轻松的方法，但想要幸福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侥宇姑娘，刚才与令兄的对话，蓝某无意听到其中一二，奉劝姑娘三思而行。”
身体轻微一钝，我却没有回头，苦笑着摇摇头，已经太晚，这一次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回到客房时，发现刚才一直不见踪影的龙老头正笑咪咪的等在门前，我不禁婉尔
“师父，刚去哪了，怎么一进阮府就不见您踪影？”
“嘿，丫头你们什么熟人聚在一起，当然是没我露脸的份喽，于是啊.....”龙老头眯着眼，神秘兮兮的靠近“我去打探敌情拉！”
“刚才看你们一堆人在起客套，偶老头子就一个人到处溜了一圈，后来居然给我打听到一点《龙神记》的事，听得出阮老爷对这本书好像不是很重视，隔个三五月才派个人去打扫，他们可以随意进出那间屋子，都见过这书，而且此书非一般的书，而是用石头刻成的石书，写的都是古体字，他们都是不识字之人，也看不明白，但确实无特别之处，我说丫头啊，我们何时可以去看这书啊，我都已经快等不急拉！”
“师父，您就这么确定阮老爷会让我们去看？！”我有点无奈
“怎么不会？！这书他又不重视，听仆役们说他们老爷都曾对着这石书嗤之以鼻，说什么无稽谬谈，以前有过宫里的人来过，他也都任由他人随意使用，以你哥哥和他儿子的关系怎会不借？丫头你就别戏弄我这糟老头子拉！”
好你个阮老爷，表面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想展家应允这亲事，就是因为展白的关系才让借书如此之难吧！
想到此心中犹如一把火在烧，不知该恼怒何人才是，当下便做了决定
“师父，徒弟哪敢戏弄您啊，我们这就去看好了，师父您带路吧！”
龙老头并没看出我的异样，这本不该出什么差错，何必扫他老人家的兴，若有什么我一并都顶下来！
“夷？刚才这附近还有人的啊，怎么现在一个都看不到呐？”
天色已暗，来到一房前，龙老头停下，无不纳闷的自言自语道，我则在一旁冷笑，连陷阱都做好了么？
这镂空雕花的大门虚掩着，连门阀都没上，我用手轻轻抚摸，打开它究竟是地狱还是天堂？手心不住冒出冷汗。
虚掩的大门终究被我推开，里面静无声息，只有一块屏风大小的石头立在中间，龙老头迫不及待的先我一步进门，惊喜道
“果然！想不到我有生之年会有机会看到它啊，哈哈，真是不枉此生！死而无憾啊！”
石书上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这个国家现用的文字一般我约莫可以辩个七八分，但这是古字，只得请教龙老头
“师父，这石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龙老头这才从喜悦中醒过来，停止抚摸石书，认真看起上面的字来
“这说的是龙神把顺龙皇朝交与顺龙帝后的事..........关于生源花和龙谷还有密宝.....”龙老头略微皱了下眉
“不过当中怎么有些看不太明白？”
“师父？到底写了些什么？什么不明白？！！！快告诉我！”我急得直拉住他衣摆
“别急，别急，是说有个壮士去找密宝.....最后只剩下他和他的一个仆役，他们找到龙谷见到隐居的龙神....不过后面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龙老头开始缓缓道来：
壮士拔出剑指向龙神，道“今日，我为密宝而来，得以见龙神真身，以命相搏，就算今日死在此地亦死而无憾！”
龙神张开闭着的眼，庞大的身躯立起，山谷震动，壮士惊，用剑刺之。龙神只是用翼侧一挡，壮士剑断。眼看龙神靠近，壮士闭眼等带最后一击，然龙神只是开口道
“你若是为密宝而来，我可以带你去存放密宝之处。”
壮士疑惑，不解
“你不阻止我？反倒要带我去寻密宝，有何居心？”
龙神闻言，大笑
“看来你等有所误会，我在此不是保护密宝，正与之相反，我不过是守在此地，等待寻宝人，并将之带到密宝处。不过仅限一人。”
壮士将信将疑，但自己并不是他的敌手，他要杀他易如反掌，且去看看到底何事，心下想着，便交代仆役几句，壮胆对龙神喝道
“且信你一次，若有何风吹草动，我便立刻切下你脑袋！”
龙神看他一眼，摇摇头
“不用你动手，我也时日不多，这里是人的禁地，若有人来，我们带他入密宝之地，便算已尽职责，只要有人入此，我们命过一年，必死。”
壮士随龙神离开后，其贴身仆役等上三天三夜也未见其主，待到第三日睡去，次日便被神秘送出龙谷，此后再也不见其主，也再寻不到龙谷入口。相传其主许愿，已列位仙班，随龙神周游四海而去.......
“这里实在是看不明白？龙神说自己会死，怎么会？！这是更本不可能的！”龙老头颇为苦恼的叫道
“这书是假的！”我冷冷说道
“不会！这绝对是真的，这石头已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
“绝对是骗人的！！！”
捂住胸口，这里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我不敢去想故事中的相似，不敢去想最后一次看到红龙眼里的绝望，不敢去想我被龙谷的结界抛出老远，不敢去想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丫头，这里没说进龙谷的方法，看来我们还要继续再找.....丫头？你怎么了？！”
“龙神....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最后的希望，我小心翼翼的问
“巨大，有两侧翼，翼前有爪.....通体蓝色...。”
有什么真的碎掉，连疼痛都一起碎掉，原来我的爱只有一年，只有一年的幸福而已，什么都不在重要了，一切都不在重要....
“丫头？你听到没？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丫头？！你怎么还往外走啊，丫头！！！！........”
也许，我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从来不去想，是害怕他变成真实，才发觉傻的是自己，红龙的表情，红龙的吻，红龙的结界，从我离开那时起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过不想深入罢了，斯人已逝，活着的又该如何？
打开门，无数嫣红的火光在我眼前跳动，红龙是你来接我了么？回忆起最后一次看到的那温柔的蓝色双眸：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这是你要传达的意思吗？现在我终于读懂，只可惜......没有你我永远无法幸福。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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