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16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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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仁王雅治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Mike上床的情形，高级酒店的套房中，燥热潮湿的LA海滩，或者夜店盥洗室狭窄的隔间里。最没可能，却又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他并没猜到，梦里。
当仁王睁开眼睛极其得意地对着天花板抖脚微笑时，他完全把自已排除在目前苦逼的状况之外，limbo不limbo无所谓，和流川上床了才是重点，至少以后不用再看柳生阴阳怪气地嘴脸了，自已无差别睡同行的记录也再次刷新了下限。
可这些，应该都不是让自已感觉前所未有的焦头烂额的来源。
想到这，仁王把头从软趴趴的枕头里抬起来向左侧瞄了眼，空的！
流川把我睡了，然后跑了！？
这是当时仁王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也许是人渣当久了，流川那一刻在他眼睛里也变成了面目可憎、言不由衷、鬼话连篇的肉食主义者，以及该死的万人插座。
仁王仔细想想，自已经手过的妞儿，不分肤色不分地区不分种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从某种特殊的现实意义上出发，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妞在做过之后还能在一起躺上整整一夜，这是他的初夜，地地道道的first night。当然，前提是流川没在中途退场。
仁王闭着眼睛开始意犹未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他要自已判断下流川离场的几率有多少。先是接吻，流川快断气了，脸很红，然后摸她，从上到下，皮肤弹性很够，饱和度也不错。然后四处煽风点火，然后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仁王继续保持老练状地抖着脚，他一向坚信自已的床上技术绝对到了风生水起的地步，任何一个享受过他服务的女青年都应该端着AK将其他对手扫射倒，然后再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窜上他的床，这是一种荣耀，一种，怎么讲，在快节奏的现代速食生活之余犒劳自已的表现方式？
靠起来点上根烟等着流川出现，仁王猜她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地下楼买报纸，一天不玩该死的填字游戏，流川都会开始呈现瘾君子十二小时没嗑药的状态。
砰！
果然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开了又被关上。仁王掐掉手上的烟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
--“你这是在用自己犒劳曼哈顿辛勤的早班劳苦大众吗？” 流川全身湿漉漉地走进卧室，看了站在窗边的仁王一眼，正！
--“宝贝儿你去哪了？你很喜欢晨泳吗？还穿着衣服游？”
--“先洗澡，一会儿再说。”
--“这可是我的初夜，你就这样应酬我？”
流川定住，一脸讳莫如深地看着仁王，“哈？”
仁王挠了下额头，有点儿无奈地耸耸肩，“这是事实Mike。”
--“得了Niou，你昨晚吃坏了吗？”
仁王盯着流川看了一会儿，最后扫兴地摆摆手示意她赶快进浴室，刚刚蹭出来的那点儿擦枪走火完全被流川灭了。两个人擦肩经过时，流川曼妙地瞄了仁王的老二一眼，“WOW...”
--“你知道自已有多不上道了吧？” 仁王倒也无所谓，摊开胳膊展示自已的优势到爽。
--“我没想到你，兴致居然这么高，” 流川拍拍仁王的肩，“高级别的播种机果然无与伦比。”
--“想试试吗，第二发。”
--“省省吧，先办正事，猜我干嘛去了。” 流川唯边说边进了浴室，没过一会儿就拿了条浴巾出来扔到仁王身上，“围上，我不欣赏原生态的产物。”
--“跳河自杀？”
流川翻了个白眼。
--“买邮报没付钱被报亭老头儿追杀到投海？”
咣的一声，浴室门被流川摔上，接着，里面传来水声。
--“有话直说吧Mike，这可不像你的性格。要知道，我现在全身的血都在往下半身涌，脑袋根本玩不转。” 仁王怕流川听不清特地贴心地提高了嗓门儿。
--“还记得那个姓Turner的老太太吗？住我临街的那个，养了好多条流浪狗。”
--“一个人住一间大房子的那个？”
--“没错，刚刚我去找Turner太太让她把游泳池借我用用。”
仁王靠在浴室外的墙边仔细听着流川的话，他清楚流川出去一定和离开limbo这件事有关，流川就是流川，Arthur手把手带出来的偏执狂外加一根筋行事全都一个调调，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自以为是的脑壳二十四时全天候stand by。
--“你跳游泳池？”
--“没错，从她家的阁楼跳，高度足够。”
--“制造kick？”
--“聪明。”
--“有必要制造这种规模的kick吗？”
与此同时，浴室里的水声消失了，流川裹着浴巾走出来，用闪烁其词的眼神瞟了仁王一眼，接着摇摇头。
--“镇定剂的量给的太大了，我们只是死根本出不去，这和Cobb上次遇到的状况不太一样，一定要kick出去，而且要强烈的kick才行的通。”
仁王没说话，特别意味深长地盯住流川看，好像在等着她自已说点儿什么。
流川抬头，同时眼神变的很微妙，惊讶中加杂着点百转千回的无奈“Niou..”
仁王撇撇嘴示意她继续。
--“OK，我只是让Yusuf多加了点儿镇定剂。” 流川摊手。
--“So？Arthur了解？Eames了解？别告诉我Cathy也了解？”
--“那样的话，我可少花不少，你也知道Yusuf一向是个见钱眼开的胖子。”
--“哈，至少你还没让我感觉太over。”
仁王继续模式化的虚虚实实，嘴角动了动又凝固下来，流川对这次行动的重视程度他当然了解，但他是‘自已人’，他一向这么坚持，对于流川亦步亦趋的隐瞒，仁王还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丁点儿的不爽，当然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所以你的结论呢？” 他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一下继续问。
--“不够，kick还不够。”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继续？”
--“没错。”
--“Yusuf到底加了多少镇定剂？”
--“呃，我不太确定，总之，不少。”
流川眨着黑洞洞的眼睛虔诚地望着仁王，混身上下散发着‘无伦我干什么，你都会原谅’的得意劲。可仁王偏偏就是最吃这套，不管流川干什么，他总能在她身上找到无与伦比的小性感以及24K的金光闪闪。
--“流川。”
--“？”
--“能一会儿再去吗。”
--“干嘛。”
--“上你。”
7.2
后来，在仁王和流川第二次的轻车熟路之后，他们开始了让人狼狈不堪、反胃以及焦头烂额的kick过程。跳海，蹦极，所有可以做高空坠落的极限运动全部无效。一周后，仁王开始患得患失地盘算要不要干脆就在这挥霍余生，反正有流川，每天过过日子也不赖。
--“呼...我不准备再这样下去，我快疯了，快点想个办法让我出去Niou，我家里还有份填字游戏没填完，冰箱里中餐馆的小菠菜也没吃完，还有，我在XX订的包包也该到了。”
仁王若有所思地看着流川抓狂，然后摊摊手一脸的无可奈何，“那你干嘛下来。”
--“这个问题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没有必要。” 流川停止了长时间的歇斯底里，这种特属于月经期的发癫性狂燥不应该在曾经一起上过床的‘好朋友’面前展示。
--“我倒不觉得非常没必要，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为了我才进limbo？”
流川眨眨眼，一脸辗转反侧却又怕自已再次陷入喋喋不休的怨妇漩涡的表情，“你该知道的。”
--“可我想听你说。” 仁王越靠越近，嘴唇几乎擦到了流川的嘴角。
--“..不是。”
--“再说一次。”
--“...”
流川确实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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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两个人经常站在布鲁克林大桥上看着桥下的海水肆无忌惮地激情澎湃。仁王几乎把所有能用的kick方式全都试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Yusuf的确是下了大手笔，流川的小费没白掏。
--“我们从这跳下去怎么样？这够高了吧。” 流川的风衣被湿漉粘稠的海风吹的张牙舞爪，仁王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所失，他低下眼睛想了想，开口问道，“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了，你想干点儿什么。”
流川没回头，依旧直直地站在海风中，声音凉凉的还掺着点特属于她的透明感，“回家。”
--“不做了？”
--“不做了。”
这口气说的无比笃定，仁王在那一刻突然从流川的眼睛里看出点意兴阑珊的味道，黑亮黑亮的。他耸耸肩，微妙地怂恿流川继续往下说。
--“没了。”
--“那我呢？”
--“你？爱干嘛干嘛。”
仁王撇撇嘴，一脸言不由衷的表情，“能不虚伪吗？”
流川继续眨着纯洁无害的小眼神攻击仁王，“有本事把我弄出去再说。”
--“uhhhhh？”
--“uhhhhhhh...”
--“OK，交给我。” 仁王走过去把流川被风吹开的衣领紧了紧，然后拉着她往回走。
--“去哪？”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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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川唯被仁王拉着嗖嗖嗖坐了几十层电梯冲到某高层建筑物的顶楼天台时，她看到了一架直升机，货真价实的直升机。
--“sh*t！”
--“宝贝儿，这一点儿都不狗屎。Yusuf镇定剂的量太大了，想kick出去一般的方法当然不行，之前试过那么多次，显然我们的耳前庭根本感受不到刺激，所以” 仁王指指那个大机器，“它可以帮我们。
”
--“那如果还是行不通呢？代价，我要付出的代价？”
仁王搓搓鼻尖，特别见过世面地说，“也不是第一次被摔死。”
--“Fu*k u Niou！！”
--“Trust me，just one time。”
流川嫌厌地望了望深灰色的天，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值得一试。
--“你是怎么找到这玩意的。”
--“这可是纽约，最不缺的就是大把大把烧钱的暴发户观光客，你在纽约生活这么长时间居然不知道？”
流川撇撇嘴，接着又指指自已的头，“你最该感谢的应该是我。” 。
--“哈，来吧流川，把手给我。”
...
这应该是流川唯印象中仁王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在这个该死的梦里，在中泽的脑袋里。之后，按照她的回忆，他们到了高空中，仁王在她闭眼之前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是衣服被风撕裂的感觉，是仁王怀里暖热的感觉，是坠落地面时骨头被摔烂的感觉，然后，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7.3 尾声
东京的天，一如几小时之前的阴明不定，时而湛亮，时而又晦涩的让人感觉密云压顶。
Arthur的手上只有四张登机牌，柳生、Eames、Yusuf还有他的。照Saito的意思，本来是要用专机送他们回纽约的。Arthur礼貌地回绝了，不是什么特别原因，单纯的心情不好。
--“Darling，要不要和我回蒙巴萨住一段。”Eames有点儿担心Arthur若有所思的状态，Mike不在了，总该有人陪陪他。
--“得了Eames，别烦他了，太三八容易被甩。” Yusuf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翻着手里的报纸。
十分钟后，离Arthur最近的一个闸口开始有旅客陆陆续续的登机了。Arthur依然坚持利用自已等飞机的时间处理手上的公务，超有弹性的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猛敲，Eames看的出来，Arthur的心情，真的很不爽。
--“Arthur！” Eames突然近似尖叫地喊了Arthur的名字。
三件套头都懒的抬，继续噼里啪啦地忙着自已的事。
--“看行里车。”
Arthur实在搞不懂有什么事能值得Eames在机场这种大型公共场所怪叫，胡迪和巴斯光年躲在行里车上对他竖中指？
Arthur有点儿烦，为了不让Eames太难堪，他还是挑着眉毛勉为其难地看了行李车一眼。棕色的行李箱上，一只mini款的白雪公主放在那，旁边还躺着一只金属色的打火机。
Arthur惊讶地眨眨眼，嘴唇开合了几次后，微微翘了起来。几小时前，在Saito提供的房间里，Arthur的确等到了Mike和Niou的回归，看着他们睁开眼睛，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看着他们和柳生拥抱。告别Saito后，Arthur上车时发现Mike和Niou不见了，没人看见他们去了哪，一句话都没留就这么消失了。
一只火机和一只人偶，Arthur明白，盗梦圈又少了两位队友。
十分钟前开始入关的闸口依然忙碌，Arthur抬头，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慢慢消失在登机口，Arthur笑笑，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没人知道那是飞往哪的航班。
“Trust me，just one time。” 很明显，流川给了仁王这个机会。
杀青封镜~~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C16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