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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到荼縻•背靠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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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时的时间那么短暂，等到过去了，才想起自己没有来得及回忆。
——题记
1
虽然知道，一点小事就会让你蹩眉。
虽然知道，一点受伤就会让你心疼。
虽然知道，一点擅自主张就会让你惆怅若失。
但……
也许只能说一句。
对不起，少爷。
但你不知道吧，其实一直关心你的人；
但你不知道吧，其实一直解救你的人；
但你不知道吧，其实一直最了解你的人，
是我。
但。
一直在伤害你；
一直让你困苦；
一直让你越陷越深的人；
还是我。
你不在乎。
可我自责。
虽然总是开着玩笑说“为什么我家少爷总是扮演着被抓的公主的角色”，但是心，却因为一次一次的连你也被拖下水而作痛。
也许只有离开你，才不会继续伤害你。
也许只有忘记你，才会让我回到原点。
我很自私。
我知道。
2
又是平淡的一天。
“少爷该上床睡觉了呢。”身边的执事又一遍催促。
“知道了。”少年越不耐烦的爬上床。
随着少年的入梦，执事静静地吹灭烛光。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再看着少爷入睡的样子了呢。
轻轻扣上门，身后，一位素衣女子不知从何降临。
“塞巴斯蒂安，真是没品味的名字呢。”女子说。
“少爷叫我什么，那我就是什么。”塞巴斯应声，瞳仁渐渐转向了殷红。
“我不是来纠正你的名字，”女子答，“从你违抗了恶魔的美学的那一秒起，你就应该知道我回来。”
“是的。”塞巴斯叹了口气，终，还是等来了啊。
“我是个比较怀旧的人，你知道。所以，看在你以前救过我一次，我也就放你一马。不过，你不可以再次出现在那个男孩面前。”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摩希？”塞巴斯苦笑一声，不见他，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
“莫非你想落入轮回？你知道那样的后果。你与他将如曼珠沙华一般生生相隔，世世相错。”被称为摩希的女子玉手一摇，“走吧。”
塞巴斯回头，床上的少年仍安详地熟睡着。他凝眸一阵，终还是消失在空旷的走廊里。
心，隐隐作痛。
生生世世，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那还有谁，会对他的语病只抱微笑。
那还有谁，会对他的任性只是扶额。
那还有谁，会对他的爱好了如指掌。
那还有谁，会像我一样，时时刻刻在他身边。
一切，都像一个圆，没有开头没有结尾。
好像是命中注定这是一个谜。
没有结尾的故事。
那天的夜色，融进了曙光。
黎明，太刺眼。
3
好像如往常一样，但着实少了什么。
床前的黑色剪影。
少年顿然醒悟，慌乱地起身，一声一声“塞巴斯”地呼唤在大厅中回荡许久。
可是，再也无人回应。
即便问了梅林三个白痴，也只是得到三个同样白痴的“不知道”。
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却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他，自己还有什么。少年问自己，最终苦笑着坐在床上，发呆。
而窗外，某树背后。
一双殷红色的眼睛隐隐熠熠。
少爷，还是老样子啊。
什么也不会，却硬爱面子。
和小时候好像，缺少了那个年龄该有的纯真和青涩。
远远地看着他，也够了。
只是自己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往前迈一步，去帮他做一次早饭，然后帮他打理，安排日程。
可惜，不行了。
手上不再留有白手套，不断戒告自己，你，终仍是恶魔。手背上的契约依旧，只是它，形同摆设。
少爷。
4
看着少年，他已经在床上发呆很久了。
猛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镜子前张望。
还好，印记还在。他笑，然后松了一口气。
少年打开窗，“塞巴斯蒂安！给我回来，这是命令！”紫色的印记绰绰闪动，语气还是透满了霸道和固执。
林中，一抹苦笑缓缓勾起。
对不起了少爷，这次，不能由您任性。
久久不见人影，少年已经不再执拗。真的，走了么。
背抵着墙，滑到地上。拱起腿，抱膝。
为什么，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撕扯成绝望。
你真的，离开了么。
少年静静地想，把头埋在怀中。
记忆力满满的，全是他。
以前怎么没注意，原来关于他的记忆那么多。
泪水不知不觉淌下。
是热的，很咸。
不想擦去，任它布满面颊。
好像是，第一次哭。
连大火焚烧了宅院，也未落泪。
那，是忘记了吧。
而这次，是真的痛。
墙的另一面。
黑衣男子背贴着墙。
无可奈何。
现在能做的，真的太少。
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被安排。
对不起少爷，不能为您抚平伤口了。
对不起少爷，不能为您擦去泪痕了。
对不起少爷，只能这么，看着您哭。
只能默默地贴着墙，隔着墙感受你的心跳和体温。
我知道我的存在让你对我产生了太多依赖。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真的。
我很自私吧。
夏尔•凡多姆海威。
5
但你不知道罢。
其实我们。
一直背靠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