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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似被前缘误.离别 ...

  •   云雾袅绕,似太虚境地,李沁一裘白衣上染满了鲜红的血,胸口插了把剑,血顺势流入了土地之中,越流越多,越流越急。
      她跑不动,她双腿无力,她没有办法为他止血,她哭,她喊,可是,周围没有人烟。她恨自己无用,她怒,没有人可以把他带走,没有。
      “不要~~~~~~~~~~~~~”
      汗流浃背,心痛的要命,她不喜欢这样,她讨厌无力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很没用。
      “醒了醒了,三娘醒了。”
      她朝周围看了看,原来是在自己闺房里,她的身边围了一圈人。
      “娘,李沁呢?”她拉着母亲的手焦急的问。
      她的母亲拉下她的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抱住她,“心肝,你可吓坏娘了。”
      “李沁呢?”
      “你这孩子,到底要闯多少祸才甘心?你知不知道你爹今天差点一掌打死你?你还敢提他?”
      “娘.........”
      她知道自己不知廉耻失了贞节,可她是心甘情愿的。
      “娘,李沁呢?”
      她翻下床准备自己下楼去找,可脚尚未沾地便被她母亲压制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心这么急?”母亲又将她压回了床。
      “姐姐,我看就告诉她吧,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幸好二娘推开了母亲坐在床边扶起她,告诉了她李沁的消息。“你爹和李沁在书房议事。”
      “真的?”依父亲的脾气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会不会她的李郎真的像梦中那般被父亲一剑刺死了?她吓得煞白了一张脸急急忙忙又准备下床寻人。
      “哎,你别急呀,没出什么事儿,你宽宽心吧。”二娘道。
      “哦,那爹有没有为难他?同意提亲了吗?”
      二娘刚想开口回答便被一旁的顾老二推了过去,她一屁股坐在惜惜的床沿边上,双眼冒着青光一把抓起了惜惜的手“三娘,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沁。”
      “不对,他是华庆王!!!”
      “啥?”
      “华庆王!!王爷!!!!是个王爷!!!!!!比爹官大多了!!!!!”
      王爷?这不是她意料到的,突然,她想到了那首诗。
      “望帝春心托杜鹃.......”
      她懂了,难怪她觉得那首诗怪,难怪他会说自己是有罪之人。华庆王举兵谋反证据确凿,削其爵位,收其兵权,将之贬为庶民,发配边疆。那张榜至今尚贴在城门口进出关处,如果他真是华庆王的话岂不是很危险,他为何没去边疆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她得去找他,带他离开这里,她父亲是官,怎么偏生自寻死路来了。
      她推开了姐姐随意披了件衣裳直朝楼下书房冲去。
      似涨潮之海水,无人敢拦,拼着一口气踢开了父亲书房的大门。
      “李郎!”
      再见面愰如隔世,两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都彼此注视着对方,不舍得,也不可能收回。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快,让我瞧瞧!”她扑到了李沁身上摸索了起来,她害怕真的在他身上找到一处伤口,那会比杀了她更痛。
      “没有,别担心。”他拉下了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女子总能惹起他的一片怜爱。
      “嗯哼!”
      此时二人才惊觉书房中尚有人存在,他们慢慢的分开了彼此,可眼神还在交缠。
      惜惜慢慢吞吞的走到父亲面前,低着头小声的唤了声“爹.....”
      “哼,女生外向,早晚有你苦头吃。”父亲甩甩衣袖,背过身去,他不愿意见到如此丢脸的女儿。
      她转过头看了看他,只见他冲着自己笑了笑,马上她便知道了答案。
      “爹,女儿知错了。”她拉着父亲的衣角撒娇道。
      “哼!知错?你没错,你怎么会错,错的是老夫,我怎么就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那要问你啊。”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您说,您说,嘿嘿。”
      父亲又转过了身指着李沁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是李沁!爹,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不可能再嫁给别人,我不管他是王爷也好,是乱臣贼子也罢,此生,女儿是跟定他了。他活,我活,他死,我死!”
      她转过头笑着面对站在身后的他,那是她的力量。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些话正是刚刚李沁说过的,父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举在半空中的掌是怎么也落不下手。那个倔强的小女孩,那个痴颠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老父亲羽翼下的小雏鸟。合该是命吧,父亲的手掌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头上,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
      “怎么这么犟。”
      “爹,您是同意了?”
      “没有。”
      “有财兄,谢谢你。”她的父亲是个很害羞的老头,她跳起了脚亲了父亲一口,转过身拉着李沁跑出了书房。

      “皇上已经出动了整个花满楼势必将你诛之,你走吧,就当从来没出现过。”
      “事情解决后我还会回来,到时我会明媒正取将她迎过门。”
      “哼,等你有那个命时再说吧。”
      “会的。”

      后花院内,惜惜拉着李沁坐在池塘边上急急询问他是怎样说服自己的父亲。
      “我爹很固执的,你是怎么说服他的?”眼皮直跳,她觉得不安,隐约中似要出什么事了。
      “傻瓜。”抬起手,他拧了拧她的鼻子,宠爱之意毕露无疑。“我对娘子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了老丈人,见我如此情深,他便允了我,怎么样娘子?”
      “当真?”
      “当真。”
      她紧紧的抱住了他,她不知道在怕些什么,可能新嫁娘都是如此的吧。
      “惜惜”
      “嗯?”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刀鞘上刻有精美的龙型饰纹,小刀刀锋凌厉,散发冰冷的寒光。
      “这是追心,刀身是用上古寒铁打造而成,普天之下只此一把。”他将追心刀塞进了她的手中,离开她的身边至少让这把小刀代替自己护在她身边。
      “干嘛给我?你要去哪儿?”
      “小傻瓜,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他说不出口。
      “哦”惜惜点了点头,收起了追心,“那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一个做为交换?”说完,她想到了。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她拉起了过长的袍子“咚,咚,咚”跑了出去,才跑没几步又渡了回来,“等我,马上来,不许跑。”想想,还是不对,她亲了亲他的脸,带着笑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小楼之上,她,翻箱倒柜,乱了一屋。
      “怎么没了?放哪儿了?”
      急的她满头汗,她趴到地上寻了又寻,还是未找到。
      “碧波,碧波!!!”
      小丫环碧波一拐一拐的走进了屋,“小姐,你要找什么?”
      “我的香囊呢?就是我亲手缝的那个。”
      碧波翻了翻很快便找出一只绿色小香囊来,惜惜摸了摸香囊,然后摸出怀中的追心,抽出小刀割了一小撮发丝藏在香囊内。
      “发丝寄相思,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她笑着轻念,又吻了吻手中发烫的香囊。
      她想见他,就现在,等不急了。
      跑到窗边,推开窗,笑脸桃花印入眼,就和昨夜一样。
      她笑,他也笑。
      她扬了扬手中的香囊将它抛向他。
      拾起地上的香囊,他放在嘴边回吻,就像吻着她的唇一样。

      他走了,没有回来,不过没关系,她会等,一直等。
      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中秋了,月圆人团圆,惜惜坐在窗边望着天空皎洁的月娘,一丝伤怀,一丝担心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小姐,吃饭了。”
      碧波将菜饭端上了小楼,自从李沁走后,惜惜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像害了场大病般。
      惜惜不明白,为什么李沁还不来,她每天在家里等不敢出去,生怕出去了便会错过他的到来。而父亲好似早知道一样,每天不是冷嘲便是热讽,父女俩已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小姐,你吃一口吧,这是老爷让厨子特地做的。”
      碧波将手中的调羹喂放到她嘴边,可她碰也不碰。
      碧波眼眶一红放下手中的碗抢过惜惜身上的那件月色袍子。
      “还给我!”惜惜有反应了,那是她唯一能感觉得到他存在过的东西。
      “还留着做什么,人都走了,不会回来了,小姐,你醒醒吧。”
      “还给我!”
      不会的,李郎不会不要她就这么走的,她坚信。他有他的苦衷,其实她都知道,事后娘亲悄悄告诉过她,说花满楼布满天罗地网追杀他。她就知道,她的李郎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是不愿拖累她所以才只身离开。
      她笑了,她的手上紧紧握了一枚从郎中手上买来的犀牛角。每天晚上她都紧紧握住犀牛角,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能感觉得到他,就像他没出门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她的李郎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她知道,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说过会取她就一定会。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我愿意随你去天涯海角,我不怕花满楼,我会保护你,我会降龙十八掌。

      “额滴神,完了,完了,小姐又犯病了。”
      惜惜的举动吓坏了碧波,只见碧波打翻了桌上的菜饭连滚带爬的爬出惜惜的闺房向老爷夫人报信。

      “女儿,看看这个,城东马员外公子,马文财,长的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文武双全,腰缠万贯,家中有屋又有田...........”
      “有财兄,他名字和你很配哦。”
      “呵呵..........乖女儿,这个,这个不错,哎呀,英俊小生哇,城西吴老爷家大公子吴英俊,一看就知道是玉树临风,萧洒不羁,曾经被评为年度杰出有为青年,获得过皇朝杯诗词歌赋大赛季军..........”
      “他是个麻子。”
      “呵呵,不好意思,再换一张,再换一张,哎呀,女儿,这个,这个啊,真的是.......真的是........哎呀呀呀,英才啊,五岁便能出口成章!!十五岁便辅佐朝政,十七岁便勇夺武林最佳新星奖,十八岁被册封为.............”
      “有财兄,他是李沁。”
      “换,换,换,再换一张!!............女儿,这个,你看看,也不错,要求不要太高。这人虽然没那小子长的那么标致,不过真人我见过,绝对不是个麻子,我向皇上保证,绝对不是!!!!人品好,从小习武,现在在皇朝军队中服役,一看就是个将相良才哇!!!”
      “有财兄,你拿错了。”
      “没错!!就是他了,就是他。”
      “那是我哥。”
      “..............”

      父亲走后,惜惜偷偷留下了那张李沁的画像。
      “李郎,等我。”

      (这章本来是昨天晚上发的,可是我电脑开到今天早上五点还是登不上晋江,抽的太厉害了。本文章本来就是恶搞之作,原起世界杯时期与我那位一次的小争执,可能不会按理出牌,我尽量吧,毕竟我也不是古代人模仿起来比较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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