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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似被前缘误.灵犀 ...
“让开!”
女子面无表情看着死守着窗户的丫环,此人正是三娘。她叫父亲锁在房中数久,今日正是灯会之日,夜晚的灯会有许多小商贩,平日里头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小姐.........”碧波怯怯的缩了缩,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她很了解三娘的脾性,说到便要做到,固执的很。
“让不让开?”只见三娘眯了眯眼,举起双掌合十,衣决飘飘,似是迎风而立,那碧波吓的闭上了眼。
“好,我就让你尝尝厉害.....嘿嘿......降.龙.十.八.掌.!!!!”
碧波像被人抽了主心骨般瘫倒在地晕了过去,三娘放下手掌,快速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早叫你让开的,好了,乖乖在家等我。”她拍了拍碧波的脸后便从二楼小窗跳了下去。其实她根本不会什么掌法,只不过是故意拿出来哄骗人的,碧波胆小,这招也只能吓吓她。
灯市如画夜如昼,西子湖畔的小商或立或坐或行叫卖着手中的物品,岸边的树枝上高高挂起一盏盏鸳鸯灯,鲤鱼鱼,龙灯,各式各样的灯,远处的岸边烟花璀璨,划过星空直上云霄。
重重灯宫欲迷人眼,她抬头望向头上的一盏盏灯,其中有一盏吸引住了她。倒不是那盏灯有多漂亮,而上面的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她轻轻念了出来。
那盏灯只用了白纸随便糊了糊,可一面上却题了一首李商隐的诗,字里行间苍劲有力,但诗中却压抑着一股悲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只是当时已惘然”她反反复复念道这二句。
前朝诗人将锦瑟之琴弦比喻过之事,锦瑟弦音五十,说明诗人往事之重,只是她向来不喜这类诗词,她认为太过悲凉。
她抬起手将灯取下走到附近的书画摊借了支笔,提起笔在灯上写了二句。
写完后她又将灯挂回了原处,临走时她又看了看那盏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路走来,欣赏各色风景,夜湖之上船舫上也纷纷挂上了彩灯,有些文人们已放飞起了孔明灯。
“公子,买灯吗?”
身边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原来是位鸡皮鹤发的老人家,只见那老人家手拿一盏何花灯,灯中点燃了小半只腊烛。
“公子买盏灯吧,会有好姻缘的。”老人家又说。
灯会例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喜欢在灯会那天在河边放灯,在灯上写满愿望,放出去的灯飘的越远,就越有机会实现你的心愿。出于怜悯,她买下了这盏灯,可她要灯来何用,又带不回去。转眼,她看见了河畔放灯的人群,于是她决定有样学样把灯放了。
岸边挤满了放灯的人,大多数为年轻男女,寄托美好的心愿放飞一盏盏荷花灯。湖面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灯,看上去真像是天上的银河。
她来到人烟稍许少一点的空处将灯放进了水里,用手推了推,拨了拨了水,小灯一点一点向前行。
突然,她的小灯撞到了另外一盏灯上,碰翻了的灯被腊烛点燃,二盏小灯缠在了一块儿,命陨火海之中。
心里说不出的惆怅,她不愿见此画面,转身离开。
口渴的很,她想起了杏花村,不知今晚里那里是否还唱白蛇传。
她来到杏花村,门庭若市,凭着小二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将她迎进。
“公子里边儿请,请。”
看她一身华服袍子小二将她带到二楼雅座,避开了那些个俗客的讨扰。
她向着楼下大堂内的说书人,可惜了,今天演的不是白蛇传。
说书人说的是牧野之战,只见他唾沫星子乱飞,又是拍板又是叫嚣的,好似当真亲眼见过一样。
不一会儿功夫小二端着一只大盘子上来,从盘上端下了些精致的点心和一些小菜,还有一壶好酒。
“这些不是我点的。”她觉着奇怪这些东西不是她点的为何小二会端上来。
“是那位公子爷儿送的。”小二指了指对面。
顺着他的手指他看见坐在对面的是一位年轻书生样的公子,穿着一裘月色袍子,长发只随意的挽了松松垮垮的咎任意披散开来,二道俊燕似的眉和那双好看微微上翘的凤眼,正是他,那天那个人。
他微笑的望向她,举起了手中的酒向她致意。
这人好生猛浪,她羞红了脸,再如何不被礼教所约束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她甩甩衣袖离开了杏花村。
出来时她大口喘气,刚才的瞬间自己好像感觉到了窒息,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才下眉头又上心上,又是那淡淡的惆怅,她想到明年今日自己是不是已嫁作他人在家相夫教子终老一生,以后的岁月中是否还能见到如此美景?她不知道。
下意识里,她转过了头去,杏花村依然在那西子湖畔,楼里依然门庭若市,说书人依旧口若悬河,年轻书生依然在窗前微笑。
她觉着他的笑很熟悉似是见过的,只是想不起来了,大概在梦里吧。
就在她瞑思之际,她的手掌已被另外一只宽大的手掌包住,一双含笑的眼睛再次跌入她的眼中。她慌了,看了看那扇窗前,明明刚刚还在怎的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不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小娘子,又见面,小可这厢有礼了。”
有礼?怕是无礼吧,他的手捏的更紧了。
暗暗用力挣脱不开后,她想了个即可晃骗过他又能保住自己名声的法子。
“哎哟!”
“怎么了?”
如预期所料,他将她搂进了怀中,紧张的问她。
“扭到脚了。”
他放开了她的腰准备蹲下身子检查她的脚,才松手的一瞬,她迅速赏了他一个大巴掌,“啪”一声,掌声响亮。
她拎起袍子头也不回便往前跑,她想,此时不跑更等何时?
美景如走马灯花般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无心欣赏只想快快到家。
只差一条街了,应该没事了吧。她心喜,她得意,可没多久她便失望了。身后吹起一阵劲风,查觉有人时已晚,她已被人从身后抓住了领子,那人使出了轻功带着她跑的飞快。
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轻功如此了得的人物,耳边的风声呼呼,快的连她也记不清路了。
直至物换星移他才将她放下,那是一座陌生的院落,就如同陌生的他一样。
三娘自幼偷习了点武,胆子自然来的比普通女子大了些,她倒也不惊,仔细观察周围记住门的方向,她想,如果那人要杀她或是害她的话前面就动手了,也不会现下里才动手,不过这人猛浪是真,古怪也是真的。
“娘子失礼了。”如流水般的声音从他口宣泄而出,现下里连个“小”字也去了,听起来有说不出的暧昧。
见她没理自己他自动拉起她的手就往里牵。
“娘子,交个朋友无妨的。”他笑着说,嘴角向上翘起,眼珠子更柔了。
“谁是你娘子,休得胡言!”
争扯之间她已被他带到了后花院中,在月光下他命人搬出桌椅,对酒当歌把言欢。
在他人的地盘中人多势众,自己双掌难抵众拳,她决定先假意灌醉他然后再趁机逃走。这人真是古怪的可以,自己外出隐瞒起女儿身,遇着二次,二次都被他发现,若说是轻薄之徒,早在进屋时就动手了,可他偏生又命人打上了酒席,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何药,唱的是哪出戏,先静观其变再说。
“娘子莫要害怕,是小可失礼在先,先罚酒一杯。”似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主动先喝下一杯酒。
“小可姓李,木子李,单名一个沁字,水心沁。娘子怎么称呼?”
她胡口编了个名字,反正天下之大多是张三李四,只要逃了此处日后也不会见面了也无所谓。
“张三。”
又是一串笑声溢出,他的候结随着颤动上下滑动。
“娘子莫说气话。”
她板着脸转过身去,她觉得危险,此人参不透,似是一谭水,深不可测。
见她如此,他拍了拍掌,从他的掌声中听出此人内力雄厚,如果硬拼的话自己断难取胜。
不一会儿一名小厮手持一盏灯走了过来。
“娘子请看。”
他把灯拿到了她面前。
她吃惊的看着灯,又看了看他。这盏灯她认识,上面还有她写过的二句话。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抑扬顿挫,一字一句念出了这二句话。
“是你的灯?”
“是的。”
她不感相信,她觉得他们之间似乎会发生点什么。她想起了白素贞和许仙,也是在这西子湖畔,也是在这断桥,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抬头间又看到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她口更渴了,胡乱拿起桌了的杯子一口饮下。
“咳,咳!”她不知道那里放的是酒,或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更或是她没有考虑到,这种小杯子里怎么可能装的是水,应该是酒才对。
他来到她身边搂着她帮她顺了顺背,可是,越咳越厉害,嗓子里像把火在烧。
现下里她已经确定此人的险恶用心了,他备的不是普通的酒水,分明是那烈的不能再烈的桃花酒。
桃花酒名虽好听却不好喝,通常喝下之人面色都会变的像桃花那般粉嫩,这也代表了喝酒人已醉。
“娘子,喝口水吧。”他端起放在桌边的茶杯,她更加讨厌他了,明明知道她拿错了杯子却不开口提醒,她伸手去接那杯茶,可他又缩回了手,但笑不语。
他掀开茶盖,对着茶吹了吹,又啜上了一小口,面带笑色望像她。
她轻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也不去像他讨饶。
她开始想念起家了。
那人见她如此这般笑意更深了,又喝了口茶,板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便亲了下去,他的舌头橇开了她的唇将口中混合着他口水的茶水吐向了她的嘴里。
这哪是茶水,还是桃花酒,比桃花酒更烈。
她没有沾过酒,可能是喝的太急,这酒太烈,她的头很晕,意识涣乱。
他打横抱起了她朝厢房走去。
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床上后,他停在那里看了她许久。
她的眼睛也盯着他的眼睛,虽然头晕,可还没醉。
她害怕,她说“不要。”
他走出去了,没有回头。
她松了口气,还好此人没乱来,只是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放他走。
浓浓睡意把她带进了庄生的蝴蝶梦中,梦里的蝴蝶舞翩翩,姿丽动人,不止有蝴蝶还有欲断人心肠的笛声。
下回分解,下回分解,88!
亲娘咧,怎么看怎么写的像十八春!好像我蛮有写黄色小说的天赋的,这章怎么看怎么像古代□□的开头。下次挖个古代版十八春看看,感兴趣的就回贴报个名,让俺统计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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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似被前缘误.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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