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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九章 七世情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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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皇后,不,现在应该称为皇太后的秀出现了,她开门见山的说道:“诚王妃,你可真是厉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诚他是那么爱你!”我感觉到雪飞心中无尽的替诚委屈和不值。
“爱我有用吗?我要的是荣华富贵,大权在握,诚他给不了我,那个窝囊的皇帝竟然也给不了我,枉费当年我设计嫁给他。不过,诚王妃,你真是我命中的小人,换太子一事,竟然被你撞破,那次诚救你了。好,我放过你。而这一次你竟然又来扰乱我的计划,我的一代女皇之梦竟然仅仅因为你的挺身而出而破灭。”
雪飞笑道:“恶人自有恶报,你这样狠心的女人,天都不会放过你。”
“好,真是太好了,诚王妃,你厉害!你不是要为诚顶罪吗?那么你只有一死才能彻底还他清白,他现在被判永生不得离开诚王府。只要你死,他便会是摄政王,辅佐幼帝,功垂千秋,而不是遗臭万年。要你死,你敢吗?”
梦雪飞轻轻地笑了笑:“有何不敢?”她顿了顿,道:“只是我敢说,我若是死了,你们母子离皇位便会越来越远,我将不会成为诚的顾忌了。”说罢,接过秀手中的毒药瓶,一饮而尽,口吐鲜血,缓缓倒地。
我的心在痛,我大声的喊着:“不,雪飞,你不能这样,你们是没来世的,你们是没来世的。你才是诚真正的‘爱而不得’,才是他的这一世情劫,命运你太残忍了!
我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原来依然在那片盘凌花树林中,正躺在涉予的怀中,而那个袭击我的阿观正呆愣愣立于我的旁侧。自言自语道:“我怎么那么傻啊!还以为我们有来世!原来我们已经没有来世了。”说罢,转身,不再发一言,慢慢走进盘凌树林,消失不见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涉予席地而坐,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道:“我把接下来的故事讲完。”
话说,天界的禅观帝君下凡历一世情劫,因天界的规矩,受罚下凡的仙人在凡间的配偶都是由与常人无异的人偶幻化而成,其子也是如此,这样既防止仙界的血脉外流,又可有这种欺骗对犯错受罚下凡的神仙达惩处作用。监督仙君便于东南方一座开满紫色的一树树的盘凌树花的花海中采来一瓣颇具有灵气的花瓣,施法变成人偶,下凡陪同禅观帝君走上那么一世。
这禅观帝君因本是天界皇族血脉,在人间自然投胎与皇室中,便是我在记忆中遇到的那个诚王爷。那个疯疯癫癫要置我与死地的俊美的阿观竟然可能就是天界的禅观帝君。而他在凡间的妻子就是那朵具有灵气的盘凌花瓣所幻化出的人偶,是虚假梦雪飞的,也是本就不存在的,当一世完结时便变回枯萎的花瓣。这样说来,那片打进我的头部的已经枯萎的花瓣便是曾经的梦雪飞。
那一世情劫,梦雪飞最终被皇太后秀赐药毒死,因此诚王反,天下乱,皇太后秀只垂帘听政了三天,便被乱箭诛死,后诚王称帝,年号禅,一统天下。
那一世,禅观帝君尝到了什么是‘爱而不得’的滋味,也知道了真正的爱情。可是当他重返天庭时,才知道他爱上的不是一个凡人,不是一个仙子,不是一个妖精,甚至不是一个精灵,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花瓣,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物,只不过是用仙术变幻出的一个人偶,是虚假的,从来没有真实存在过。
“不!”听到这里我再也不能忍受了,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了,天空也似乎感受到我的悲伤了下起了绵绵细雨。躺在涉予的怀里,不想移动半分,我听见自己对涉予说:“那时,我和她曾经是一体的。”涉予不语静静的听着我说。我闭上眼睛哽噎的表达着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想法:“我曾经就在她的思维里,可是我知道我不是她,也左右不了她。”涉予用手指轻轻的抹着我脸上的泪,我终于不能自控地对着涉予大喊:“她是真的存在过的,我感受过她的心痛,感受过她的伤心,她的无助,凭什么要抹杀她的存在,即使她没有来世,她也是曾今真真实实存在过的!”涉予将泪流满面的我紧紧的拥在怀里:“那时还不能理解皇叔,也不能理解他上穷碧玉下黄泉的寻找梦雪飞的一丝气息究竟为何?现在我懂了。”
“小丫头,你说得对,雪飞她是真正存在过的,她曾经对我笑过,曾经对我哭过,她一定会有一丝气息存于六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我一定会找到雪飞的,我还要和她再续七世情缘呢。”不知何时那位名唤阿观的俊美男人又来到我们的身旁,而此时他的面容上带着笑容,很让人安心的笑容。
涉予平静地唤道:“皇叔!”他果然就是天界尊贵的禅观帝君,故事中的男主角。
禅观帝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涉予,轻声地说:“四千年前的事,我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清楚,不过你的静灵水玉竟然脱离了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不堪一击,我不会劝你什么,你我一样都是执迷不悟的人,不过你自己要小心。”接着又露出最初那种邪魅的笑看着我,有戏谑的说道:“罕见的八尾红狐?唯一一个能感受雪飞内心的人?我也许会随时出现在你面前。”接着语调上挑的道:“涉予,你为儿女情长再不回战场话,你那古板的老爹不知道又要动什么鬼心思喽!哈哈哈,我歇着去了,不久再见啊!”话音刚落,便隐了身形。
涉予的脸色很不好,我想他大概是担心刚才禅观帝君所说的战场的事。我握住他的手说道:“不要担心……”
“你的真身都被他看出来了,我怎能不担心?”涉予皱着眉,满脸怒容。
“你是在担心这个?”这委实出乎我的预料,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修仙的还是生来仙胎,其实最基本的法术便是隐藏真身,倘若被别人看破真身,仿佛就像在别人面前没着衣服一般。不过,我到没在乎他说我是八尾红狐。于是我安慰涉予说:“不要生气,我是七尾红狐,他看错了。”
涉予愣愣的看了我一会,赌气似的说:“七尾也是很罕见的,他猜对了一半。”
“……”
涉予说要送我回白狐都,我猜想着他是不是要回战场。他起身要将我抱起来,我下意识的抱住他,不让他起身。
“乖,快起来,地上凉。”涉予劝道。
我其实不是很知道世间的男女之爱,不过此时此刻我就是任性的缠着涉予,不想让他离开我,就想让他陪着我。即使只是静静的坐在这片盘凌花树的森林中,即使只是听着偶尔吹过的风摇曳树枝的声音,即使只是看着花瓣慢慢飘落,即使只是闻着香飘万里的盘凌花的香气,即使只是呆在无边的黑夜也好,就这样在他的怀中一生一世。
那一瞬间,我突然顿悟了,原来我似乎已经不能离开他了。
“乖!”涉予还是将我抱着站了起来。我急忙的问他:“你要去打仗吗?”
涉予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先把你送回白狐都,在那里等我,这场战事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涉予,我要和你一起去战场。”
涉予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不行,太危险。"
“我要去!”坚定地表达我的态度。
“不行,这场仗马上就打完了。是西方火龙族挑起的,天界是正义的一方,不用担心。”
所谓的正义,不过就是成王败寇,历史记载的正义永远都是胜者的历史。我很是担心涉予。就在我们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令我头痛声音骤然响起。
“小七,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