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真正的想法》瑟尔纳特

11、第一个双休日

　　“爸爸~”
　　走到一幢大住宅前面，理查德还是赖在卡西乌斯身上不肯下来，伸手去按门铃。当电话接通之后小鬼甜到发腻的声音通过门铃传进了家里。
　　“进来吧。”
　　看到自家儿子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对方脖子上，作为父亲的理查德将军只是宠溺的说了一句：“可不能这样欺负卡西乌斯呀。”
　　“我没事的，反正小亚兰也不重嘛。”
　　听到对方对自家儿子连称呼也变了，而且这小鬼也好像习以为常一样，他到嘴角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暗暗感叹自己没做错选择。自然他并没有说出来。
　　“好了，下来了。”
　　他亲自动手这只趴趴熊才从对方身上心不甘情不愿的下来。
　　“饭还没吃过吧？先吃饭吧？”
　　对于这句话他不知该如何作答。能进门对平民出生的他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了，自己真的该回答“好”吗？
　　“切！偏心！只问卡西乌斯为什么不问我！”
　　理查德在一旁嘟起了小嘴。
　　“看你鼓出来的肚子就知道你一定吃的饱饱的了。一定把卡西乌斯的份也给吃了吧？”
　　听到这句话他无言以对。确实吃的很撑，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叫什么他现在还说不上来，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幸福。
　　“饭菜准备好了，两位少爷请用。”
　　仆人恭恭敬敬的称呼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啊……呃……我只是……”
　　一下在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哇！鸡蛋卷！”
　　理查德一副“这是我的”样子作势要趴上去，后领却被自己的父亲拎了起来。
　　“都吃过了还吃！晚上再说。”
　　他一面打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卡西乌斯享用，一方面把自己不听话的儿子拎上了楼。
　　“卡西乌斯，给我留一点呀！”
　　被拎着上楼的时候他还蹬着双脚念念不忘餐桌上的鸡蛋卷。这个动作让后者明白了一点：这道菜是他的最爱。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稍稍点头，他优雅的举止甚至比理查德更像是贵族出生的绅士。大家都暗地里称赞他得体的时候理查德却明白，这个孩子在害怕。他们之间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这孩子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遭殃。
　　“不用那么紧张。”
　　故意轻描淡写的经过他的身边，理查德随手摸了摸他的碎发，后者立刻像浑身抽筋一样，但可以看出那之后放松了不少。
　　“一会打算回去？”
　　坐到餐桌的令一边，他开始边切手里的蛋卷边漫不经心的说话。
　　“是的。”
　　“但对你来说情况不容乐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就算那样那里还是我生长了那么多年的家，他们还是我的家人。”他顿了一顿，“至于接下来还会不会让我进这个家就不得而知了。”
　　“那如果不让进呢？有没有考虑过住下来？”他一步步的将对方往自己的圈子里引，“双休日反正我也没事，当做照顾亚兰的回礼，我也可以教你功课和剑术。住在这里岂不是更方便？”
　　“对呀对呀！住这里吧！”
　　“哈，难得这小鬼好像很中意你。”卡西乌斯凭直觉判断对方的表情并不像作假，“你是除了老将军之外第一个他愿意接受的人哟。”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我再说吧……”
　　“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楼上的小鬼又是蹦又是跳还转着圈圈好像一切已经成定局了一样。
　　但那一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卡西乌斯不会再回来了，他成了贵族的狗了！”
　　一个孩子回到家里，书包一扔，大声宣布这个消息。
　　“不会吧！”
　　“卡西乌斯哥哥。”
　　“这不是真的。”
　　一时间孤儿院像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
　　“你说的是真的吗？”
　　孤儿院的负责人，也就是他们的母亲走了出来。
　　“他到现在还没回家就是证据。他恐怕在理查德府邸吃香的喝辣的呢！”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吃了一惊。虽然对于那位将军大家非议颇多，但那位将军确实是谦谦君子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这样的将军又怎会看上平凡的卡西乌斯呢？
　　“看上他的是孩子，不是老爸！他就顺理成章成了别人家的狗了。”
　　好似看出了妈妈的疑惑，那个孩子补充道。
　　“从此以后这种叛徒再也不是我们玛利亚孤儿院的人！”
　　誓死要与贵族划清界限的孩子们纷纷嚷了起来。
　　“我们出发吧？”
　　理查德关照侍女备足了点心还亲自送他回去，这点足够把他吓到心脏停跳。而现在他的心脏也确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反复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这样就好？劳烦将军送自己回家。
　　“啊……好。”
　　由于过分紧张，他反应总是慢半拍，这点对方看在眼里却感到莫名的心疼。这个孩子素质不差，品行也不差，只因为阶级问题那么拘谨。如果生在贵族家，以后会是个好苗子。
　　走出家门的时候，卡西乌斯吓的几乎就差没条件反射的正步走了。紧绷的神经任谁都看得出。理查德拍拍他的肩膀来缓解压力，一路上他从儿子的学习谈到品行谈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谈到发生在校园的趣事，他不断变换话题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对方这才显得自然些。
　　终于走到了门外，理查德笑着说了一句“别担心，说不定不会那么糟呢”他在好不容易恢复点自信。
　　“妈妈。”
　　走到门外后他迎来的是等在门外的母亲，但通过门缝他更看见了满脸愤恨的兄弟们。
　　“切！还带着将军来了，是来炫耀的吧？”
　　他们在窃窃私语。
　　“他是个好孩子，不小心和我们扯上了关系只是因为一场误会。”他笑的人畜无害，“今天还惦记着这里的其他孩子们，所以在送他回来的时候顺道也做了点点心，希望你能帮忙向其他孩子解释清楚。”
　　“嗯，我会的，”母亲也笑的分外慈祥，“无论如何他是我的孩子，我会说服其他孩子们的。”
　　“那太好了。”他温柔的摸着卡西乌斯的头，“功课不懂的时候或者想运动的时候随时随地来找我好了。”
　　“谢谢，将军。”
　　对方报以一个微笑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了独自一人不知该怎么是好的卡西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