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是展昭我是谁？ ...
-
早上展昭醒来的时候白玉堂还在一边熟睡，他笑笑起身，耳朵听不见也有好处，白玉堂浅眠早上风扫落叶的声音都能搅得他睡不踏实，所以一般都是他比自己早醒，这下常年睡眠不足的人可以好好补一个月的觉了，可马上因为眼睛看不见展昭又郁闷了，岂不是错失了很多在锦毛鼠脸上画胡子机会？
扭脸，身为正义的代表，邪恶的克星，大宋御赐金牌特警，有这样的想法是很不对滴。
起床去吃早点，下地时感觉到地上有些颗粒似的的东西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响声却不阁脚，沿着动静走过去，不久碰到一排细小的铃铛‘哗啦啦’响起来，铃铛前好像是自己屋子的大门，展昭惊奇地伸手推开大门，护卫小院里四面八方传来不同的声响灌进自己的耳朵：
五步的地方有个风车，那里平常应该是放洗漱用具的地方，十二步的地方有三个铃铛，那里是冷水井，二十二步的地方有个半消音的小风轮‘噶哒噶哒’慢悠悠转着，是石桌石椅，脚下踩着出声的沙土似乎是铁砂，风刮不动而一直笔直通向小院门口，顺着铁砂走过来在护卫院门口的拱门上靠着，展昭感觉心里一片的温暖。
白玉堂是个细心的人，眼睛看不见比耳朵听不到要麻烦许多，包拯托他照顾展昭真是找对人了，昨天晚上那家伙睡到半夜转身点了自己的睡穴本来以为他想让自己睡的踏实点，没想到是来弄这些玩意，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展大哥！一人在这傻笑啥呢？捡到宝啦？”是赵虎的大嗓门。
“恩~好大一块宝贝哦~~”展昭继续笑得春光灿烂，一口白牙闪得赵虎觉得今天太阳都特别明媚。
“小白还没起床呢吧？先生说叫我来带你去吃早餐。”因为嗓门太大，赵虎是白玉堂睡觉时严禁靠近护卫院子的重点预防对象之一，如今神经衰弱的人听不见了，公孙策索性派这个最吵的来接展昭，顺便测试下白玉堂的听觉。
“小白果然听不见了么？平常我走路他都嫌声大。”赵虎满是遗憾的拉着展昭的袖子帮他带路，其实展昭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灵敏，对府里地形又熟，不用赵虎带路自己也完全没有障碍，不过为了不叫别人担心，他自从看不见之后都老实的听大人和先生的安排从不排斥帮助，每当想到这就庆幸看不见的是自己，听不见的是那耗子，要让别人照顾白玉堂，估计他能气得把开封府烧了。
到了饭厅坐下跟大伙寒暄了一下吃饭，不一会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和哈欠声一起进来，不用问就知道是谁来了。
“小白!你醒啦，来这边坐。”赵虎拍拍自己边上的位子。
没反应，自己走到展昭边上的空位坐下。
“小白，吃肉馒头还是素馒头？”赵虎端起馒头筐子。
没反应，把展昭边上的豆沙包拿起来啃。
赵虎蹲去墙角泪流满面地画圈：“小白听不见了，他不理我了，小白不理我了……呜呜呜呜……”
马汉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他听得见的时候也不理你，回去吃饭吧。”
展昭听在耳朵里知道白玉堂是故意的，于是好笑地去戳白玉堂：不要逗虎子。
白玉堂咬着豆沙包走过去把赵虎拎回桌上：“去给我盛碗白粥。”
狗腿虎抹了把鼻涕眼泪端着碗奔去厨房，回来的时候看见白玉堂正端着展昭的紫米粥喝得起劲，又蹲到墙角泪流满面的去画圈了，饭厅里大家笑做一团。
“今天开始展大哥和白兄弟休假，大人和先生就由张龙赵虎王朝和我轮流护送上下朝，皇上特别准开封府一个月内不用派护卫去皇宫当值，早上大人上朝前说两位要是想回南方探亲的话，也可以安排我们护送。”马汉饭后对展白两人讲着包大人的安排，展昭则在一旁写掌心字给白玉堂‘听’，白玉堂十分敏感掌心痒痒的不适叫他时不时握起拳头，外加几个大白眼送给展昭，反正展昭现在看不见。
“不回去了，回去哥哥嫂子又要念叨着叫我辞官。”完完整整的回陷空岛都是好一顿唠叨，这听不见了还不叫大嫂把他泡在药罐子里关进地牢？与其去陷空岛坐牢，不如在开封府睡觉。
“我也留在府里吧，虽说看不见，万一有些小贼还是可以帮大人抵挡抵挡的。”展昭老家没什么人，开封府比较像他的家。
“猫儿你呢？”白玉堂扭脸看看展昭，“你要是想回常州的话，我陪你过去。”
他听不见……展昭摇摇头，在他掌心写着：我也不走，放心。
白玉堂别开脸，耳朵发红：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这死猫。
一晌午没事，白玉堂则吃了早饭就真的又去睡觉了，得到包大人跟公孙先生被八王爷下朝就请去喝茶的消息，展昭决定牵着千映雪上街逛逛，他眼睛看不见但千映雪极有灵性又身体高大，加上自己的耳朵没问题在街市上走走应该不碍事，主要是虽然休假不用巡街，不过已经养成了习惯很难改掉，大管家包兴自然是不放心，派自己的小孙子包旺跟着，包旺才八岁却聪明伶俐，开封街头没人不喜欢这个小鬼精灵。
“展酥酥，你知道开封府最好吃的麦芽糖是哪家的吗？”包旺的母亲的南方人，小娃子说话还有点吴侬软语。
“不知道。”展昭笑着把包旺抱上千映雪，拉着出了开封府的大门。
“展酥酥，你知道哪家的油糖酥好吃么？小朋友继续发问。
“不知道。”展昭如实回答。
“雪花糕呢？”
“不知道。”
“杏核糖？”
“……也不知道。”展昭肯定这孩子平常总跟白玉堂混在一起，要不怎么成了甜食爱好者的。
“展酥酥你这些都不知道，那平常怎么帮黑爷爷办案啊！”包旺坐在马上吃惊的看着展昭：“平常白酥酥总是带我去这些地方办案的，展酥酥你不是官比白酥酥还大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哦，那些案子都是归你白‘酥酥’管的。”展昭强忍住笑着回答，大概能猜到白玉堂为什么带着孩子去‘办案’，大男人去买甜食估计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茉花村的时候他就总拉着展骥去甜食铺子。
包旺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展酥酥你是管咸吃的。”
虽然怎么听怎么像‘你是管闲事的。’但展昭还是被小包旺逗乐了，“对对，我就是管那些咸的。”
一路上一大一小有说有笑到也开心，绕城一周到城西的时候小孩子肚子饿了，于是展昭带他状元楼吃点心，包旺领着展昭告诉他避过一个个凳子，迎来送往的小二见到这么俊秀的青年竟然是看不见的，不免惋惜，城西在封府比算是较偏远这里认识展昭的人不多，他又是便装带着孩子，吩咐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两人做好点菜。
“桂花银雪糕，椰奶千丝饼，芙蓉水晶饺，四圆麻丸，红豆糯米羹。”
听着包旺一口气点了几样糕点，展昭再次肯定这孩子平常是跟着白玉堂混的，全是甜腻到自己一听都反酸的点心，还很贵……
“哦，再加一份葱香酥和椒盐金丝卷，一壶普洱。”小包旺想起什么来的又点了两份，展昭发现这孩子细心，点好了甜食的还不忘再帮自己点两样咸吃食，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两样东西？”
“白酥酥每次带我去吃点心都说跟展酥酥你出去吃饭的事，听啊听啊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个了，每次他也都点了给你带回去的。”
展昭笑着叫店小二把普洱换成白片，普洱是白玉堂常喝的，自己喜欢味道淡点的，怪不得厨房的零食里总有葱香酥和椒盐金丝卷，原来是那耗子带回去的，不过自己老买桂花糕和杏核糖也算抵了吧。
嗯……开封府的餐点零食总是很丰富的，酒窖就相对单调多了，女儿红，女儿红，女儿红，唯一几壶竹叶青都熏上女儿红的味道了。
等糕点的功夫外面热闹了起来，展昭顺了声音听过去，似乎有人在街上打了起来，边打边叫：
“白玉堂，你给我站住！”
一口茶水差点把自己噎着，展昭叹气：你现在就是再叫他站住，他也听不见啊……
“展昭，有本事你就来追白爷爷我啊！”
“咳咳！！”这次是真的把自己噎着了。
如果展昭和白玉堂在外面……
那请问我又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你是展昭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