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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的深夜,还有乌鸦的羽毛……
“好久不见。”那声音飘渺得空无。白瓷酒杯,青瓷茶杯,在冰冷的月光下静沉。
乌哭右手食指于中指间夹着香烟,庸懒的神情间满是游戏的浅伤,开口的文字间是如此平静:“啊。”
“果然,还是一点没有。”
“是吗还是不一样了吧。”乌哭自饮一口清酒。
“不一样了。只因光明不在了……”
乌哭勾起一抹笑颜:“你说。最后是黑暗占满世界吧!”
“有光的世界,满是黑暗。”
“有黑暗的世界……”乌哭喃语。
“尽是光明。”
乌哭望向墨色的夜空,不语却透尽忧伤。回廊间,透着冰冷的月光,对方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就像是从未存在一般。
“你,还在吗”乌哭开始不确定了,而换来的理所当然的是肯定。
“要抓住自己的重要东西……”
乌哭庸懒地斜躺在回廊,似乎又回到那个毫不在乎的样子:“是吗”
“当然。”
“我,不需要。”乌哭双目放空。
“那是,因为你已没有……”平静的话语刺中乌哭最柔软的地方,血在流淌,只是看不见……
“在可见和不可见的世间万物中,只存在一种独一的同样的力量,没有开始,没有尽头,没有除己以外的其他法则,没有说教,没有仇恨,它杀戮,它拯救……这才是你吧,乌哭。”
“骗人!”乌哭隐隐作痛,仿偌那时光明丢弃他一般,所有的记忆,如潮水涌入,而每一片断,总有如月光般的光明,温柔的狐狸笑……
“空无!住手!”乌哭有些许动怒,“那是我的,只属于我的!给我住手。”
“我只是,希望你,抓好自己的重要东西。”空无轻言,消失无踪。然而唤起乌哭的记忆之术依然徘徊。
透明的泪水滑落,无声,却是触及心底的伤痛。
“师傅……”神在次日清晨唤醒躺在回廊睡着的乌哭,“师傅,什么是空无啊”
乌哭睁开双眼,刺眼的光让人晕眩。嘴角那抹不屑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的讽刺。
“空无,谓一切事物都没有自性。”乌哭难得的解释,起身离开,独留下痴痴望着自己的神。
白瓷酒杯空了
青瓷茶杯空了
作者有话说第1章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