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山猫咖啡馆/LYNX CAFE》蠖

47、返回咒语

　　Look　at　me？卢修斯说Look　at　me？站在一边的哈利•波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有人在叫你呢，还不快去？”一个凉凉的，似乎还带着点嫉妒的声音突然在山洞的高处响了起来。

　　“谁在讲话？”一个傲罗大声问道，但是没人回答他。连附近的阴尸似乎也很好奇，停下了攻击四处寻找。然而他们什么都没发现，只有来自空中的对话还在继续。

　　“装做没听见？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跑去巴黎，香榭丽舍对你们居然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然后应该是有东西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法国蜗牛味道不错吧，啧啧？”

　　纳西莎狐疑地看了昏迷不醒的丈夫一眼，旁边的哈利绞尽脑汁回想他到底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

　　“哦，哦，难道黑魔王已经沦落到只能用麻瓜的方法追踪别人了？”另一个人说，“只不过有个白痴正好在那家店里。你那些眼线马上就要完蛋了，我看你还不如好好地做回你的玉米蛇。”

　　石盆周围听得见这声音的傲罗们全都抬起头开始寻找声源，毕竟他们之中的很多人被这个悦耳的声音整整荼毒过七年，但是黑暗的洞壁上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你到底去不去？”第一个声音更加冰冷，“别让卢修斯等急了，这咒语很快就要失效。我敢保证你只告诉了他一个人是不是？反正他不到万不得已才不会叫你！”

　　“等等！你为什么可以听得见这个咒语？返回咒是一对一的。”

　　一会儿的停顿，那边传来“笃”，“笃”的轻响，好像有人在用手指头敲着桌子。

　　“梅林！是那个魔法阵的原因。”黑魔王冷漠的声线突然惊慌起来，但是马上恢复成调笑的口吻，“我想那边也一样听得到。”接着是几声轻笑。

　　“混账！”魔药教授暴跳如雷，“你在玩现场直播！”

　　立即出现一阵细碎的响动，傲罗们知道那是收拾工具的声音，他们以前在魔药教室里经常听到的，然后连线被切断。

　　傲罗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两分钟之后他们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个修长的银白色影子径直从洞壁的高处穿了进来，目标明确地降落，熟悉的低沉咆哮一下子令石盆周围变得极其安静：“卢修斯，该死的你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儿，西弗勒斯。”纳西莎站了起来，拼命地朝那个幽灵挥着手，直到那道银光落在她身边。“我想他是喝了那石盆里的药水——毒药？”

　　“然后魔力爆发了，通过乱丢咒语打倒了一大片敌人？”幽灵一脸无所谓地问道。

　　纳西莎回答“是的”，而西弗勒斯不满地扫视了一圈好奇地围在边上的年轻傲罗们——这些几乎都是这两年新加入的力量，包括著名的葛莱芬多三人组在内，因为比他们更加资深的同伴都在战斗——懒洋洋地说：

　　“我以为你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那边，看！它们起来了。”

　　湖底又冒出来一群阴尸，咒语的闪光直扑向这里——梅林啊，它们到底有多少预备队？傲罗们立刻转身去战斗，但是哈利•波特发誓自己看见西弗勒斯对纳西莎翻着白眼：“你可以让他先睡几天。梅林，我敢说他一定把这个当做美容魔药了！”

　　然而他根本没有去检查卢修斯的问题，却直接向山洞的高处，洞壁上最明亮的那条线的顶端漂浮过去，没入洞壁就不见了。纳西莎心神不定地瞪着他。

　　湖面上那些家伙正在朝他们组合开火，用一种类似哈利在麻瓜电子游戏里见过的三角队形。他们回击，但是对方的阵型有效地挡开了多次攻击，而位于三角形中间的家伙在同伴掩护下不断发射，珀西和迪安已经被打倒。那些家伙呼啸着向石盆冲过来，哈利不由得开始考虑他们是否需要增援。可是他左右一看，山洞里到处都是咒语，每一个区域双方都交战正酣，没人还能顾得上其它队的战况。

　　白光突然连续掠过他们的头顶，对方阵型的中央爆起了密集的白烟。几个傲罗惊喜地朝上方看去，原来西弗勒斯从那块洞壁上穿了出来，落回到他们身边。

　　“不出意料，”他抱怨道，“就是那两个疯子。”

　　“是谁？”哈利在咒语的间隙好奇地回过头问话。

　　“一对拉文克劳。不过，波特！你最好把头转过去。”幽灵抬起右手明亮的白光，无声地击中了一个没头没脑直撞过来的家伙，“我对他们施了昏迷咒。”

　　“那么我们马上就可以赢了？”罗恩兴奋地问道。

　　“没那么容易，”西弗勒斯生气地回答，“他们根本没在操作。这个魔法阵完全是自动运行，我想精彩的部分还在后面。”

　　“梅林！”几个学生发出一阵惨叫。

　　“守住这个盆子，不让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再喝到药水，也别把药水弄到地上。”幽灵教授在一分钟之内彻底接掌了这一队傲罗的指挥权。“把卢修斯弄到这里来，不要让阴尸接触到他。”他向纳西莎喊道，然后两道浅绿色的光网投向受伤的珀西和迪安，紧紧包裹着他们，一会儿工夫他们就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继续飞快地向敌人投掷各种咒语。

　　“西弗勒斯，”亚瑟•韦斯莱回过头，露出感激的笑容，“我们欠你的已经太多了。”

　　“闭嘴，韦斯莱，侧面。”西弗勒斯指了指他的右边，不耐烦地叫道。亚瑟转身干掉了一个试图袭击他的阴尸，然后挪动了位置。西弗勒斯引导着纳西莎把卢修斯放在石盆的阴影里，以便得到些隐蔽，并且这里四面都有傲罗的保护。然后他似乎打算离开那里，但是纳西莎紧握着魔杖站了起来：“我的任务呢，西弗？”

　　“你待在这里。”

　　“那是你的事，你在这里发射增强咒，可以照顾到我们所有的人。”纳西莎像是命令一样坚决地说，“给我战斗的任务，西弗勒斯。”

　　他只好让她去加入哈利和罗恩的那一组，以便保护那些根本不应该参加这次行动的菜鸟们，虽然经过两年的实战磨练之后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添乱。渐渐地，在绿色增强咒语的支持下，守卫石盆的这一队明显成为整个山洞里战斗力最强的一组。虽然地面上的线条还在扭动，但是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新的敌人出来向他们发动攻击了。

　　“小心脚下！”他们背后那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发出了警告。西弗勒斯使出漂浮咒，直接把卢修斯提起来，横放在石盆的上面，并确定他皮肤裸露的部位没有接触到药水。

　　地面上黄色的线条在扭曲，而且变得非常褶皱，一种强力的崎岖感正从地底下升起来，每个人都觉到脚底好像踩在山坡上一样，急忙设法保持平衡。短短几分钟内，地面被无形地抬升了好几英尺，原本平坦的洞底似乎一下子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尖利石块，但是却看不见任何实体。有不少傲罗因为没有防备而摔倒了，一时间敌人又占了上风。

　　“雪山之约。”西弗勒斯小声咒骂着，“居然连这个都有。”

　　他漂浮了起来，避开那些禁制地形。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洞壁上一个黄色线条组成的网突然剥落，向他罩了下来，并且穿过了他。当那个网消失在地面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那种线条缠住了。

　　“力松劲泄。”

　　西弗勒斯解开了一道线条的束缚，但是，不等第二道咒语，地上又冒出来更多的线条，并且更加迅速地缠住了他。

　　“教授！”哈利顾不得背后是否有敌人，径直向那边冲过去，可是却被突然升起来的一道障碍绊倒。

　　“都别过来！”幽灵喊道，“只要没有药水，三个小时以后对方的魔力会大幅度减弱！”

　　“不，教授。”赫敏小心地绕开那道障碍，逼近他，举起魔杖对准一道线条，“力松劲泄。”

　　可是那些黄色的线条像蠕虫一样拼命地扭动着，而且比咒语更快，结果那道咒语直接穿过了幽灵的身体，使他的动作稍微迟滞了一点。正当哈利和赫敏打算翻过那些障碍，近距离地解决线条的时候，那些线条却非常迅速地伸展开来，犹如一堆黄色的藤蔓缠住了幽灵的四肢，并且慢慢把他往洞壁拖过去。然后，一种近似白色的微弱辉光出现在那些线条上，幽灵像是被黄蜂蜇到了一样试图挣脱，但是完全无效，线条像绳索一样捆扎起来，变得更加紧密，那种辉光渐渐开始穿过他的身体。

　　“封印咒！”赫敏的脸色已经彻底苍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个魔法阵的精巧设计绝对应该用一万个该死来形容，因为帮忙解咒的人几乎不可能打中这些莫名其妙到处扭动的线条，只会打到倒霉的受害者身上，让他力松劲泄，从而被捆得更紧。

　　“太快了。”西弗勒斯艰难地吐出每一个词，“别管我，把阴尸吸引过来，让它们被封印。”

　　“不！”赫敏和哈利同声尖叫，“我们决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混账靠近你！”

　　他们举起魔杖，对准线条最密集的地方发射解咒，然而解咒的速度远远赶不上那些线条的疯狂滋长。西弗勒斯已经被扣到了洞壁上，似乎正在被往石壁里面拉进去，两个学生看见一抹绝望的神情快速掠过那双深邃的灰色眼睛。但是突然间，空中的那个声音又响了：“Look at me，Severus？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哈利不管对方是不是黑魔王，用他最大的音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吼过去，“伏地魔！你就不敢自己过来解决问题吗？你这个天下第一的懦夫！你看看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Severus？”那个声音继续问，哈利认为自己从来没听过黑魔王这么焦急地说话。他转过头看着西弗勒斯，但是被紧紧缠住的幽灵已经无法回答了。他右手的白光闪烁不定并且渐渐地微弱下去，显然那些该死的线条正在试图吸走他的魔力，同时还在不断地继续在他身上伸展着，一根粗大的黄线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上。

　　空中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还夹带着明显的滋滋声。这响声吓住了一群人，但是随即他们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坩埚爆炸的声音。

　　“Fuck！”汤姆在那一头大声咒骂着，然后喊道“清理一新”，再快速往周围丢了几个加持魔咒。

　　连线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