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枪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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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上空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
“我们是警察，你们被包围了！”
荷枪实弹的警察们借着树木的掩蔽逼近，枪口正在瞄准这些看起来没带武器的家伙，虽然他们不太像森林里的逃犯团伙——确切的说是更加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
专注于敲开禁制或者干脆在闲逛的傲罗们被惊醒了，开始后悔忘记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森林布下屏蔽咒语。
“那是什么？金属魔杖？”
“笨蛋，你没有见过枪吗？”
“盔甲护身？”
“那个恐怕对付不了子弹。”
“马上幻影移形？”
“难道你还怕一群麻瓜？我们对付得了。”
“可我们还得修改他们的记忆。”
“快找地方隐蔽，你们这些白痴！”
傲罗们从对金属魔杖的讨论中反应过来，采取正确的措施——像对方一样分散开躲到树木后面，一边对着警察们喊话：“不，不，你们弄错了”——双方迅速进入对峙阶段，森林里响起了枪声和咒语的声音。
“太漂亮了。你刚才到底去干吗了？”纳吉尼惊奇地问游上塔楼的黑曼巴蛇。
“用你那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脑子想一想，当然是去给警察局打电话，”黑曼巴蛇懒洋洋地回答，“我只说在森林里看见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他们就很尽责地把直升机派来了。”
枪声还在森林里回响着。子弹刺耳的呼啸和咒语的闪光一起在森林里穿梭。穿着防弹衣的警察们肯定也对这场战斗感到十分疑惑，因为又一个同伴被这种奇怪的闪光击中而倒下了。
“他们一定在想着这是某种新型激光弹。但是这场面不够大，”纳吉尼对此感到不满意，“我经历过索姆河战役，那才比较过瘾。”
“难道你在那儿中了二十发小巧玲珑的机枪子弹，而且不得不咬掉了漂亮的尾巴？”
“你怎么知道的？是二十一发啦，最后一发差点打中我的心脏。”纳吉尼不顾黑曼巴蛇的白眼继续唠叨着，说完后就爬到塔楼最外面的窗户上去观战。
“噢，圣人波特好像进入禁制了。”它叫道。
并且哈利的样子像是中弹了，他握着上臂，魔杖捏在手里颤抖着，勉强才能拿住。他在迷雾森林的魔法地形上踉踉跄跄地走着，感觉走不了多远就会倒下去。禁区的实际范围远不如身处其中的人感觉到的那么宽，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受伤而且方向感有问题——他在向城堡走过来——的哈利•波特估计是没法自己离开禁区了。
其他同伴都离得很远，并忙于对付警察——凭借树木躲过第一阵射击的傲罗们渐渐占了上风，没有人被抓走。不过他们稍后得花不少时间来清理现场并消除那些警察的记忆，还有考虑怎样对付那架直升机。
“波特总是这么容易受伤，对不对？”纳吉尼回头看了一眼黑曼巴蛇。
这话没有得到回应。“放他进来。”黑曼巴蛇突然说。
“你确定，主人？”瑞格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黑曼巴蛇竖起了灰色的前颈，“击昏他，把他带到呕吐花园去，我希望我们有权知道在这个疯狂的年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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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昏迷状态的哈利•波特被直接扔进了呕吐花园的枯山水，博格特们蜂拥而上。
“提取记忆！”西弗勒斯敲了敲人鱼权杖，向它们命令道，“告诉我，这个人所知道的与这座城堡有关的一切事情。”
秘密花园的场景变换成为魔法部的办公室。
“你们记得上个月温德米尔的那次攻击？”赫敏向哈利和罗恩发问。
那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一直是个悬案。现场明显被打乱过，所有人的记忆都被修改，连他们为什么来到这座城堡都记不得。从时间上推算——如果赫敏的麻瓜手表足够精确，外加每个人昏迷的时间相等——整个攻击过程最多不到两分钟，令人怀疑这群人是在一场魔力暴动中被集体打昏的。
“我们不可能站在那里被打晕！后来我们比对了城堡的照片，我们的咒语在不同的方向打翻了好几堵墙——对方多次移动了位置，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两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差不多只够念完七次昏昏倒地，你们说谁能够在那个废墟里做到这一点？连家养小精灵都不可能这样瞬移！”
“你一直认为对方只有一个人？”
“废话。他们再多几个人，我们还能站在这里吗？”赫敏开始瞪视着罗恩，“那样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被统统放倒！”
“要在那样的地方自由移动，除非是——幽灵。”哈利坐在椅子上，“但是你见过能这样用咒语的幽灵吗？比如霍格沃茨的——”
“没错！”赫敏把一张羊皮纸“啪”地放在了桌子上。“我从幽灵办公室拿来的，他们把这叫做返程票。”她说，“幽灵巫师！”
听到这个词，看得出来，三个人都打了个明显的寒战。
“幽灵巫师有一年左右的魔法恢复期，”赫敏又掏出一张羊皮纸念道，“一年后人类魔力将完整转换为精灵魔力，此后他们会拥有强大的精灵魔法，也就是所谓的暗魔法。精灵魔法只有一部分与人类魔法重合，所以我们的很多魔法对是他们无效的。”她把这张纸推到哈利和罗恩面前，那上面做着长长的笔记：
钻心剜骨，无效
夺魂咒，无效
阿瓦达索命咒，无效
摄神取念，无效
赤胆忠心咒，无效
牢不可破誓，无效
灵魂契约，无效
无效，无效，无效………………
“那我们到底还可以做什么，难道只有漂浮咒，倒挂金钟之类小咒语才对他们有效？”
“更糟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哪些人！”赫敏几乎是用尖叫的声音说话，“他们不归魔法部管，幽灵办公室只有这张返程票，没有具体名单——魔法界最黑暗的存在！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没有造反？”
在这间气氛诡异的办公室里猛灌了多杯黄油啤酒和小精灵做的葡萄汁，三个人终于冷静了下来。
“一年的恢复期，意味着那很可能是在上一次战争期间丧生的巫师。”
他们搬出了长长的名单。
“据说在1732年以后，该条例仅对有麻瓜血统的巫师开放。”
“汤姆•里德尔肯定是头号嫌疑。”
羽毛笔在前黑魔王的名字上打了个圈。
“不会是汤姆，否则我们根本别想活下来。”羽毛笔继续浮动着，“莱姆斯•卢平和唐克斯不可能，因为哈利用复活石召唤过，他们没有选择返程。我们的同学们，没有必要这样做。”
“他们根本做不到这么精准的攻击，这手法倒像食死徒。”
“但食死徒大多数都是纯血。”
羽毛笔不停地在羊皮纸上划掉名字。
“最后还有一个人——”
“我不想听下去了！”哈利突然大喊一声，站起来夺门而出。
场景继续切换，魔法部的另一间办公室。
“是纳吉尼，我确定。”罗恩把头从冥想盆里抬了起来。
哈利走上前去将冥想盆里的记忆放回脑中。会议室里大都是年轻的傲罗，有一些是从其它办公室被调来帮忙的人，正在直勾勾地等待着他们的结论。
“大家把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英格兰北部只剩下两座城堡我们还没有搜查：诺特庄园，已经证明是残余食死徒的据点，我们正在集中力量进攻，清剿指日可待。另一座，刚才提到的普林斯城堡。”魔法部长金斯莱指了指地图上，北部湖区靠近海岸的地方，“上一次我们的小分队在那附近的森林里遭遇了大蛇纳吉尼。我想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我们必须监控那里。”
“监控？这城堡里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东西吗？”一个傲罗问。
“有。”金斯莱拿起了一张羊皮纸，“一个传说。”
传说涉及19世纪初的一位天才。
在因为拈花惹草和频繁下毒而死于非命五十年以后——卷入至少150起谋杀，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女人生下了众多孩子——克列安德•普林斯终于被学界公认为欧洲最具天才的魔药大师和恶棍。
他唯一的传世之作《魔药毒理学》，因其无懈可击的内容和诱惑性的叙述，从问世起即被列为禁书。不过翻倒巷的书店其实一直在出售这本书，据说大师级的魔药专家们人手一本。
传说，仅仅是传说，克列安德用魔药复活了一个麻瓜妓女。
非常讽刺，克列安德最后被那个妓女和她的情人成功谋杀，方法同样是下毒，加上麻瓜的暴力。魔法部得到了他随身的笔记，但是没有在那本充斥着各种毒药配方的笔记里找到任何看起来与复活魔药相关的记录。
克列安德终身未婚，普林斯家族将他所有的子女在族谱中除了名，并且矢口否认复活这回事。于是这成了一个传说，现在还知道这个传说的人已经很少了。
“原来如此，伏地魔也许会对这种魔药感兴趣的。”
“为什么是监控，而不是直接搜查？普林斯家族应该已经没有人了。”
大家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我们已经确定那座城堡外围的防御叫做迷雾森林，属于精灵禁制，也就是暗魔法，防护力度前所未见。我们在那里设下的监控咒语几乎发挥不出作用。纳吉尼冲进了禁制之后，射在它身上的追踪咒竟然直接失效。鉴于普林斯家族长期跟人鱼联姻，我们推测这座城堡拥有大海的力量，据说还从来没有任何陌生人能够闯入这座城堡。”金斯莱的声音让会场完全安静了下来，“我们必须要避免伏地魔或者其它有野心的人得到那些有用的东西，至少在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我们要有所准备。现在，资深的同事们都在英国各地追剿食死徒，那么，谁愿意去那个地方？”
大家互相交换着眼色，哈利•波特第一个举起了手。
“哈利？你才从那儿回来不久，我以为你正好可以申请一次休假。”西莫提醒他。
“我去。”哈利的声音飘渺得像空中游荡的烟雾。大家奇怪地看着他在羊皮纸上匆匆签下名字，转身离开。
博格特们化成烟雾回到假山里之后，西弗勒斯把波特漂浮到了长廊中间的空地上。
“嗨，克列安德，你还真够名垂青史的。”一个画像不客气地揶揄着克列安德。他刚说完这话，克列安德的画像就“啪”的一声消失了。
“马上把他扔到森林里去，西弗勒斯，叫家养小精灵做这事。”冰冷的女声从正面墙上传来，“人类的存在会严重削弱城堡的防御。不要轻易把活人带到这里来，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是的，王后。”西弗勒斯回答说，招来一个镊子取出哈利手臂上的子弹，念了几个治疗咒语，伤口看上去愈合了。他又招来一瓶魔药，往哈利嘴里灌了半瓶。然后瑞格对仍然昏迷不醒的救世主施了漂浮咒，带着几个小精灵七手八脚地把他给拖了出去。
西弗勒斯看着哈利消失在长廊的入口，转过身，但接下去惊悚的一幕绝对让他没齿难忘——他看见白孔雀卢修斯•马尔福和黑发红眼的汤姆•里德尔从铁门那里向他走来，一左一右地勾住了他的肩膀，用铂金贵族特有的拉长的声音和黑魔王念钻心剜骨的冷酷腔调同时说：“主人，我们饿了。”
“把剩下的魔药倒进水池，再多给一点。”一个画像对着不知所措的西弗勒斯开口了，“如果没人呕吐，就喂它们魔药，随便哪一种都可以。炼制间太久没开工，它们都饿了。”
“哼，它们明明可以吃失败的魔药，你却把我炼了三个月的通灵水喂了它们，就因为你想看一看你那个蠢得无以复加的绿眼情人。”他的兄弟在旁边翻着白眼抱怨道，“这笔账我们到现在还没算清呢。”
卢修斯和汤姆终于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放了下来——接着他们向前走了几步。汤姆用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卢修斯，过了一会儿，铂金贵族的双手迟疑地环在了主人的背上，他们柔软的唇覆在了一起，黑玉和铂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等到西弗勒斯把第二瓶魔药倒进呕吐池，他们竟然还没完事。
“你们是不是应该进去了，现在！”西弗勒斯冲着两个博格特压低了声线怒吼。
卢修斯和汤姆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铁门奔去，这几步的距离中还不忘拉拉扯扯，最后他们简直是肩膀和背部贴在一起挤过了小门，加入博格特们抢食的狂潮。
“滋——”趴在呕吐池上纳吉尼忍不住狂笑起来。
西弗勒斯正要找个理由发作，回来交差的瑞格打断了他：“主人，你跟那个红眼的人很熟悉吗？”
“你曾经见过他？”西弗勒斯立刻忽略了刚才的所有情绪，全身都紧张起来。
“他来过这儿，主人。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幽灵，穿过了外面的森林，那天我们差一点就启动了黑暗禁制。”瑞格对唯一肯费劲通过迷雾森林的人显然印象深刻，“不过他最后还是被城堡的魔法挡住了。”
“他来这儿做什么？”
“他在城堡下面呆了很长时间，好像是想破解大门上的禁制。下次需要放他进来吗，主人？”
“不！”西弗勒斯对着瑞格和人鱼权杖叫道，“看在梅林的份上，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他进来，哪怕整个魔法部都在这儿也不可以。禁制有多高就提到多高，绝对不要让这个家伙再靠近城堡一步！”
然后他将水池上的纳吉尼一把漂到自己跟前：“现在，回家！”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枪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