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爱恨情仇的两天》灵儿*漪缘

7、第五章

　　五

　　第三天一早瞿世照就来到此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由东悄然地升起再落下，殊怩还是没有来，世照并不打算回去，他不信等不到，时至夜晚十点。
　　殊怩迈着步子跚跚地来了，她来了，无论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终究来了，她慢慢地挪着步子来了。
　　“对，对不起。”她道歉。
　　“对不起什么？”他心里有点不太舒畅的预感。
　　“一是迟到，二是决定。”她歉意地开口道。
　　小花园周围只有路灯，但灯下却没有匆匆的行人，高高的树林将这样的夜色衬托得列为宁静，甚至有些凄然和落寞。
　　是夜，宁静如水；是她，心乱如麻；是他踌躇难决。
　　“这真的是你的决定吗？殊怩？”清幽的花园中站着两个无奈的情人，也许今夜将是一场闹剧的结局，但也许是另一场闹剧的伊始。
　　“如果说这真的是我个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的参与呢？你应该明白属于你我的爱情已经过去了。”殊怩用一如从前的冷说道。
　　“这什么？”他们之间才开始，还不应该结束。
　　“不为什么，也没有什么为什么，总之一切都必须在今天结束，我明天将乘飞机离开，来送我吧！”冷冷的语气中透着期望。
　　“你最终还是决定和悦逸走，对不对？”他心中的害怕成了真实。
　　曲殊怩没有回答他，因为她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她重复地说了一遍，“我明天九点的飞机。”说完便快步离开，她不能再留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瞿世照在殊怩走后，转身疾步走向了丛林深处，他决定深入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三天来，他把所有的讯息串起来，觉得有很多疑惑，他坚信殊怩和悦逸在演戏，殊怩是爱他的。
　　# 早上九点，机场
　　“怎样，我说过他不会来的！”简悦逸的话将殊怩的幻想完全击碎了。
　　“我们走吧！飞机快起飞了。”曲太太说，她再三的坚持下曲先生同意让她陪女儿去，而他则去另一个国家出差，不去那里。
　　“好，走。”殊怩彻底的绝望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美国，不了飞机，他们又开车经过大城市，来到最静僻的一片树林里，在这树林中有一套古老而且很大的房子。光是站在这房子外面，殊怩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终于还是来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不过你还是无法避开你的命运。”一个苍老的男声由层层的表帐后传出，这个人就是所谓的长老，他很早以前就来这里居住了，一住就是三十年。
　　“我没有必要逃避，你如此的愚蠢，自负早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看你还能够妖言惑众到何时。我要牺牲你也要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族人会觉醒！”殊怩站在大厅中，一身黑色的衣裤，毫不畏惧的反抗家族的长老，她的行为引起了所有被催眠的族人的指责。
　　“你这个小丫头，竟敢重伤长老，你死也是应该的。”
　　“对，再过几天，就用你的命换回你哥哥的命，到那时，我们家族将可以驰行于整个世界。”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被权利和金钱蒙蔽了的疯子，当你们醒悟时，恐怕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了，哼，我等着你们这群疯子。”殊怩实在忍无可忍了。
　　“放肆的丫头，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和长辈说话，你难道不想多话几天吗？”那个可恶的长老出言警告。
　　“反正都要死，为什么不好好地把你们臭骂一顿呢？你们这些人渣。”
　　“牙尖嘴利的丫头！可惜再硬也没用!”他或许还是很欣赏她的。
　　殊怩没有理会他走出了大厅，去了房间，家族所有人都不敢拦她，因为她在那天到来之前不可出出意外。
　　终于五天过去了，殊怩的生命该结束了，她被带到了这所房子的最隐秘的地方----密室。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长老站在层层的表帐后面，仍旧没有露面。
　　“我说了又能怎样！哼”冷哼一声，她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
　　“那到是，开始吧！”那长老在幔帐后指使族人推出了一个躺着的男子，这男子手、脸苍白，全身插关许多细管，但他还可以听到声音，可以说话，只是不能动，他开口道“放开她，放开，她是无辜的，放开！”
　　“你是我的哥哥，曲傲杰，对不对？”殊怩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哥哥，但她大概了解了他的状况，通过她的母亲简如影。
　　“殊怩，快点逃，快点！这是一场阴谋，阴谋，你快走，快！长老他……啊！”曲傲杰曲傲杰被弄晕了，殊怩觉得奇怪，她看向四周，每个人的脸色各不相同，没料到的是这个如死人般躺着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还好没有让殊怩听出什么事来。
　　“让我出去！”殊怩忽地从石床上起来，往外冲去，却被拦住了，她多么希望有人可以帮助她，但这根本不可能，悦逸和她的母亲早就被带到了别的地方，不会在这里出现的。她又一次被带到了那张床上，当那冷利的刀即将刺向她时，有一块小石头飞来，打掉了它，殊怩趁这个空档接往刀，指向那人，所有人都被突如奇来的石子吓呆了，更没有想到殊怩从小学跳舞是晃子，其实曲先生早已让她学会武功，将来有一天好保护自己。殊怩将刀向他们飞去，转身推开石门，奔了出去。那些人反应过来后命人追去，就在殊怩几乎快撑不住时，一个身影由树后闪出，将她手一拉，轻巧地避开来人，跑了好一会，他们在一个小山洞中躲了起来。
　　“世，世照，你怎么会在这里？”殊怩这才看清来人。
　　“嘘！小声点。”他看着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时，才拉起她，往山洞深处走去，到了尽头，世照拔开草树来到山洞外，殊怩跟他进去，豁然发现这里有一些干粮，至少可供三个吃上一阵子的，还有大量的水，有两张简单的草床。
　　“世照，这是怎么回事？”她更加疑惑了！世照将刚才进来的地方封好，留下呼吸口走向她。
　　“你认为我会相信悦逸和你的故事吗？”
　　“你！”她不敢相信。
　　“我一直都想知道原因，所以就配合你演下去。”
　　“……”她无话可说，世照一眼又接着说。
　　“在那天你走后，我就去查了你座的那班飞机，然后习买了票，跟着你和伯母、悦逸来了。”
　　“那这里的一切……”她只说了一半，就让世照截住。
　　“是我准备的，我又一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不准备点东西找个住所还不累死，饿死，外加冷死。”他翻了翻眼。
　　“那也不用这么多呀，況且你也睡不了两张床吗？”她看看了四周，突然在他们刚才进来的地主有一些响声，殊怩紧张地握住了世照。
　　“世照，殊怩，别怕是我！”一个中年人探着头进来了。
　　“爸！”殊怩瞪着双眼，确定是曲先生后，不禁喊了声。
　　“伯父，你怎么才来？外面怎样？”世照拍拍殊怩的手望向曲先生。
　　“世照，你和爸！怎么……怎么会……”她更加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在一起，我和伯父是在这里遇到的，这里面的食物都是伯父准备的，这个地方也是伯父带我来的，看来伯父是早有打算了！”世照为殊怩解开了心结。
　　“好了！现在我们先讨论一下情况！殊怩，你见到杰儿了，你也应该了解，杰儿他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受了他们的制约，不能运动，他很正常。”曲先生看向殊怩。
　　“爸！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所有的事，你知道我见到哥哥！为什么？世照也知道了一切对不对？”殊怩又一次惊叹，曲先生沉默不语。
　　“是，我什么都知道了，包括曲伯父为了你而装做被催睡的样子，对你的事不问，只想要傲杰活下去的样子，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爸”殊怩哭着扑到曲先生的怀中，“爸，那你让我学武术，也是为这一天的到来吗”她抬起眼，注视着曲先生的脸。
　　“殊怩啊！你恨爸吗？除了用种方法保护你以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我不对你冷漠，就无法让他信对我有所疏忽，我也就没有办法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出手救你了。”曲先生意味深长地说，他那手轻轻抚着殊怩的长发。
　　“那刚才在密室里打落石子的是您了？”殊怩问道。
　　“嗯！”曲先生点了点头，
　　“谢谢你！”
　　“伯父，殊怩现在不是拉家长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世照看这对父女，心里很为他们开心。
　　“这二十年来我细心观察，发现一件奶奇怪的事。”
　　“什么事？”
　　“在殊怩出生后的一个月，二十年来长老都没有出现过，总是在层层纱幔后指挥一切。
　　“爸，你是在怀疑长老？他是很奇怪，他的头脑太过于清晰。”
　　“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的声音！”
　　“声音？”殊怩疑惑，而世照则没有出声。
　　“他的声音和二十年前不同，二十年前他的声音沙哑而且含糊不清，现在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十分清晰，我认为其中一定有问题。”
　　“殊怩，伯父，你们想想看在简家大概有哪些人？”世照说。
　　“你问这干嘛？”殊怩不解。
　　“悦逸表哥、悦清表弟、还有母亲和几位舅舅……”殊怩说。
　　“几位？”
　　“什么意思？”殊怩看了他一眼。
　　“你有几位舅舅？”
　　“大概有四位，如影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你问这的意思是?”曲先生觉得世照不会无原无故的问这些。
　　“暂时还不清楚，我觉得有问题，但……”
　　“好了，那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会！我好累！”殊怩真的是累了，她靠在世照肩上一会就睡着了。
　　# 丛林大宅正厅内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连个黄毛丫头都找不到，简家要你们有什么用！废物，废物，都是废物！”青幔后的长老对着站在厅内的族人以及“保安”类的人物破口大骂！完全不顾长辈的形象。
　　“长老，对，对不起，可是整个林子翻遍了，也没有她的身影。”（族人甲）
　　“是呀，那死丫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会不会已经出了这里！”（族人乙）
　　“不可能，她决定没有离开这里！树林外没有看见她！”长老肯定地说，这长老很不简单，连树林外也加派了人手。
　　“那她会在哪里？长老这事要不要告诉如影？”如影的二哥说。
　　“暂时先不要告诉她。”长老的声音有些深沉。
　　“可是，必竟殊怩是她的女儿。”老三不满长老的作风。
　　“长老，我看不如告诉四姐，其实说不定殊怩会去找她！”如影的弟弟坏心眼的发表见意。“我们说不准还可以把她抓回来，完成没有完成的任务！”
　　“老五，你太没人性了！怩儿是你的外甥女！好歹她小时候她也叫过你一声舅舅，你这样对她，太过分了！”曲太太本来想来看看女儿的遗体的，刚入树林就听说殊怩逃走了，她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可刚入这宅子听到自己的弟弟最后那句没人性的话，她气极了。
　　“四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着想，为你着想，难道你不想让杰儿活下去吗？”他冷酷地说道。
　　“这……我的杰儿，我当然要，但是这样做不值得，反正杰儿暂时又不会怎样，二十多年来，他不都好好的吗？再说了你们这是在为谁，你们自己清楚！牺牲了两个人了，该够了。”如影所说的另外两个人是老二、老三的女儿。
　　“你含血喷人！四姐，你好自为之吧！”他气急败坏的向长老说，“长老，我见意派几个人将四姐看住，以免她找到了殊怩宾将她带走！”
　　“好，就这么办！”久未出声的长老最后作出了决定。
　　“你们?”如影被气晕了。
　　“你们几个人，想办法让念同（曲先生）知道！我可不指望如影会告诉我们，念同去了哪里！”长老无视如影的不满。
　　“我知道，四姐夫的事由我来办吧！”老五一脸坏笑。
　　“这有，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没有看见漠晨（曲家现在的掌管者，如影他们的父亲）。
　　“爸……他……我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老二开口说道。
　　“算了吧！你们先各自回去，如影必须留在这里。”说完幔后转来了拐杖远去的声音，他走了。
　　“四姐，好好在这里呆着吧！我们走了。”
　　“四妹，放心吧！爷爷一向最疼你的，不会对你有所为难的，放心吧。”老二拍了拍如影的肩摇着头也走了。
　　“四妹，一切自己保重，殊怩聪明，我想不会有事的！”
　　# 舒家园内
　　“小薏，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苡躺在床上说。
　　“姐，发生了什么事，你前几天还打电话说你很快乐，后来就不再打电话了。”小薏旆手中的杯子问。
　　“你知道吗？殊怩和瞿世照他们去海南时开始在拍拖了，可你不知道，一个月他们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刚刚开始就要分手了耶。而且殊怩的表哥悦逸和瞿世照是老朋友，悦逸回国是为了带殊怩去国外和一个人结婚，殊怩根本就不愿意去。”
　　“看来你和那个简悦逸相处还不错嘛！”小薏嘲笑她。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有好久没见到他了，他可能是走了，因为殊怩他们一家都走了，我想他也不会再理我了，我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想法的对不对？小薏”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久藏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她心中忍不住了，她需要发泄，她真的放不下他吗？她心里好乱，一点头绪也没有。
　　“姐，别哭了，别哭了，你早就应该明白，你们是不可能的，他和我们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了。”小薏抱着器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小苡。
　　“小薏，我还能回到从前吗？我还会有快乐吗？快乐这两字，在他离开后离我越来越远了。”她不再哭了，小薏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她的姐姐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简悦逸的爱恋之中，慢慢的小苡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睡了也好，好好地睡觉，一觉起来就忘了不开心的事！”小薏轻轻放下小苡。
　　小薏在心里默默地想，也许这就是情拿的起，放不下；也许这就是命，爱情的命，有和必有分，分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和，和了不知道会不会再分，担心和害怕中的幸福甜蜜，期待与盼望中的思念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