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二幕第二场 ...
-
第二场并盛斯佩多家的花园
【云雀恭弥上】
云雀恭弥：没有受过伤的才会讥笑别人身上的创痕。【六道骸自上方窗户中出现】轻声！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骸君就是太阳！起来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妒忌的月亮，她因为她的女弟子比她美得多，已经气得面色惨白了。既然她这样妒忌着你，你不要忠于她吧；脱下她给你的这一身惨绿色的贞女的道服，它是只配给愚人穿的。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唉，但愿他知道我在爱着他！他欲言又止，可是他的眼睛已经道出了他的心事。待我去回答他吧；不，我不要太卤莽，他不是对我说话。天上两颗最灿烂的星，因为有事他去，请求他的眼睛替代它们在空中闪耀。要是他的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星，天上的星变成了他的眼睛，那便怎样呢？他脸上的光辉会掩盖了星星的明亮，正像灯光在朝阳下黯然失色一样；在天上的他的眼睛，会在太空中大放光明，使鸟儿误认为黑夜已经过去而唱出它们的歌声。瞧！他用纤手托住了脸，那姿态是多么美妙！啊，但愿我是那一只手上的手套，好让我亲一亲他脸上的香泽！（……咬杀！）
六道骸：唉！
云雀恭弥：他说话了。啊！再说下去吧，光明的天使！因为我在这夜色之中仰视着你，就像一个尘世的凡人，张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着一个生着翅膀的天使，驾着白云缓缓地驰过了天空一样。
六道骸：KUFUFUFU~小麻雀啊小麻雀~为什么你偏偏是小麻雀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斯佩多了。（我本来就不姓斯佩多我姓六道！）
云雀恭弥【旁白】：我还是继续听下去呢，还是现在就对他说话？
六道骸：KUFUFUFU~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你即使不姓阿诺德（小麻雀本身就不姓阿诺德= =），仍然是这样的一个你。姓不姓阿诺德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脚，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脸，又不是【哔——】或是【哔——】【天音：喂】，又不是身体上任何其他的部分。KUFUFUFU~换一个姓名吧！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个名字，它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小麻雀要是换了别的名字，他的可爱的完美也决不会有丝毫改变。KUFUFUFU~小麻雀，抛弃了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把我整个的心灵，赔偿你这一个身外的空名！
云雀恭弥：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云雀恭弥·阿诺德（？）了，我只是你的小麻雀！（……）
六道骸：KUFUFUFU~你是什么人，在黑夜里躲躲闪闪地偷听人家（……）的话？
云雀恭弥：我没法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敬爱的神明，我痛恨我自己的名字，因为它是你的仇敌，要是把它写在纸上，我一定把这几个字撕成粉碎。
六道骸：我的耳朵里还没有灌进从你嘴里吐出来的一百个字，可是我认识你的声音；你不是云雀恭弥·阿诺德（咦？），阿诺德家里的人吗？
云雀恭弥：不是，美人（……），要是你不喜欢这两个名字。
六道骸：KUFUFUFU~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到这儿来？花园的墙这么高，是不容易爬上来的；要是我家里的人瞧见你在这儿，他们一定不让你活命。
云雀恭弥：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
六道骸：要是他们瞧见了你，一定会把你杀死的。
云雀恭弥：那我先把他们咬杀！【天音：诶？台词不是[唉！你的眼睛比他们二十柄刀剑还厉害；只要你用温柔的眼光看着我，他们就不能伤害我的身体。]吗？弄错了弄错了啊喂！！】
六道骸：（台词错了……）……小麻雀~我怎么也不愿让他们瞧见你在这儿。
云雀恭弥：朦胧的夜色可以替我遮过他们的眼睛。只要你爱我，就让他们瞧见我吧；与其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情而在这世上捱命，还不如在仇人的刀剑下丧生。
六道骸：KUFUFUFU~小麻雀~谁叫你找到这儿来的？
云雀恭弥：爱情怂恿我探听出这一个地方；他替我出主意，我借给他眼睛。我不会操舟驾舵，可是倘使你在辽远辽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珍宝。
六道骸：幸亏黑夜替我罩上了一重面幕，否则为了我刚才被你听去的话，你一定可以看见我脸上羞涩（……）的红晕。我真想遵守礼法，否认已经说过的言语，可是这些虚文俗礼，现在只好一切置之不顾了！KUFUFUFU~小麻雀~你爱我吗？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是的”；我也一定会相信你的话；可是也许你起的誓只是一个谎，人家说，对于恋人们的寒盟背信，天神是一笑置之的。温柔的小麻雀啊！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请你诚意告诉我；你要是嫌我太容易降心相从，我也会堆起怒容，装出倔强的神气，拒绝你的好意，好让你向我婉转求情，否则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拒绝你的。俊秀的小麻雀啊，我真的太痴心了，所以也许你会觉得我的举动有点轻浮；可是相信我，朋友，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忠心远胜过那些善于矜持作态的人。我必须承认，倘不是你乘我不备的时候偷听去了我的真情的表白，我一定会更加矜持一点的；所以原谅我吧，是黑夜泄漏了我心底的秘密，不要把我的允诺看作无耻的轻狂~
云雀恭弥：……【天音：这诡异的停顿是……】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六道骸：KUFUFUFU~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云雀恭弥：那么我指着什么起誓呢？
六道骸：KUFUFUFU~不用起誓哟~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云雀恭弥：要是我的出自深心的爱情——
六道骸：KUFUFUFU~别起誓啦。我虽然喜欢你，却不喜欢今天晚上的密约；它太仓卒、太轻率、太出人意外了，正像一闪电光，等不及人家（……）开一声口，已经消隐了下去。亲爱的小麻雀~再会吧！这一朵爱的蓓蕾，靠着夏天的暖风的吹拂，也许会在我们下次相见的时候，开出鲜艳的花来。晚安，晚安！但愿恬静的安息同样降临到你我两人的心头！
云雀恭弥：啊！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不给我一点满足吗？
六道骸：KUFUFUFU~你今夜还要什么满足呢？
云雀恭弥：你还没有把你的爱情的忠实的盟誓跟我交换。
六道骸：KUFUFUFU~小麻雀~在你没有要求以前，我已经把我的爱给了你了；可是我倒愿意重新给你。
云雀恭弥：你要把它收回去吗？为什么呢，爱人？
六道骸：KUFUFUFU~为了表示我的慷慨，我要把它重新给你。可是我只愿意要我已有的东西：我的慷慨像海一样浩渺，我的爱情也像海一样深沉；我给你的越多，我自己也越是富有，因为这两者都是没有穷尽的。【库洛姆在内呼唤】我听见里面有人在叫；小麻雀~再会吧！——就来了，好奶妈！【库洛姆在内泪流满面（……）】——亲爱的小麻雀，愿你不要负心。再等一会儿，我就会来的。【自上方下】
云雀恭弥：幸福的，幸福的夜啊！我怕我只是在晚上做了一个梦，这样美满的事不会是真实的。
【六道骸自上方重上。】
六道骸：KUFUFUFU~亲爱的小麻雀~再说三句话，我们真的要再会了。要是你的爱情的确是光明正大，你的目的是在于婚姻，那么明天我会叫一个人到你的地方来，请你叫他带一个信给我，告诉我你愿意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就会把我的整个命运交托给你，把你当作我的主人（……），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库洛姆【在内】：少爷！
六道骸：KUFUFUFU~就来。——可是你要是没有诚意，那么我请求你——
库洛姆【在内】：少爷！
六道骸：等一等，我来了。——停止你的求爱，让我一个人独自伤心吧。明天我就叫人来看你。
云雀恭弥：凭着我的灵魂——
六道骸：KUFUFUFU~亲爱的小麻雀~一千次的晚安！【自上方下。】
云雀恭弥：晚上没有你的光，我只有一千次的心伤！恋爱的人去赴他情人的约会，像一个放学归来的儿童；可是当他和情人分别的时候，却像上学去一般满脸懊丧。【退后。】
【六道骸自上方重上。】
六道骸：KUFUFUFU~小麻雀！我会发出呼鹰的声音，招这只骸枭回来。我不能高声说话，否则我要让我的喊声传进厄科①的洞穴，让她的无形的喉咙因为反复叫喊着我的小麻雀的名字而变成嘶哑。
云雀恭弥：那是我的灵魂在叫喊着我的名字。恋人的声音在晚间多么清婉，听上去就像最柔和的音乐！
六道骸：小麻雀~
云雀恭弥：……我的爱！【天音：所以说这可疑的停顿是什么……】
六道骸：KUFUFUFU~亲爱的小麻雀~明天我应该在什么时候叫人来看你？
云雀恭弥：就在九点钟吧。
六道骸：KUFUFUFU~我一定不失信的哟~挨到那个时候，该有二十年那么长久！我记不起为什么要叫你回来了。
云雀恭弥：让我站在这儿，等你记起了告诉我。
六道骸：KUFUFUFU~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心想着多么爱跟你在一块儿，一定永远记不起来了。
云雀恭弥：那么我就永远等在这儿，让你永远记不起来，忘记除了这里以外还有什么家。
六道骸：天快要亮了，我希望你快去，可是我就好比一个淘气的女孩子（……），像放松一个囚犯似的让她心爱的鸟儿暂时跳出她的掌心，又用一根丝线把它拉了回来，爱的私心使她不愿意给它自由。
云雀恭弥：我但愿我是你的鸟儿。
六道骸：KUFUFUFU~小麻雀~我也但愿这样；可是我怕你会死在我的过分的爱抚里。晚安，晚安！（前面不是还说天快要亮了么怎么还晚安啊= =）离别是这样甜蜜的凄清，我真要向你道晚安直到天明！【下】
云雀恭弥：但愿睡眠合上你的眼睛！但愿平静安息我的心灵！我如今要去向神父求教，把今宵的艳遇诉他知晓。【下】【天音：为什么有艳遇要去告诉神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二幕第二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