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龙》非道

4、第 4 章

　　第四章
　　这次行动失败，展昭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情况汇报给他的上司，包拯警司。
　　一直到展昭讲到白玉堂独自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面等他们的时候，包拯疑惑的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不走？”
　　而这个问题，展昭并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其实，那个时候白玉堂为什么不走，他自己也想不通，以时间上来算，既然整个儿屋子除了白玉堂都可以走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手下一个兄弟都没留下，那就绝对不是走不掉的问题，这么说，他就是特地在那里等着他们的。
　　可是，为什么？
　　白玉堂没有留在那里的理由，难道，真的就仅仅是为了向警方挑衅？
　　展昭跟白玉堂第一次见面，对他的评价就是深不可测，这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叱咤风云绝对不是因为偶然跟运气，他整个人可以带给别人很大的压迫感，完全无法辜料到他的行动跟想法，甚至在他的眼里，展昭看到了一种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的冷漠，他似乎是一个对所有的事都不看在眼里的人，但是偏偏，这种人是最危险的，因为几乎没有缺口。
　　包拯身在警队这么久，当然也知道白玉堂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所以便也没有再追究，只是交代了一下展昭，要他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并且提醒他，虽然白玉堂一直都是警方的目标之一，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盯住奸陈，这次的行动道上有了风声，奸陈自然会开始准备自己的后路，所以，如果不能尽快抓到他，那么接下来想要再缉捕他就困难了。这件案子上面很关注，展昭务必要抓到人，给人民跟警队一个交代。
　　展昭当然也知道情况的严峻性，所以他将所有人手全部调了回答，分成了三组出去日夜打探奸陈的行踪，但是他好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找不到半分的踪迹，而所有人在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中，隐约也有些撑不住了，展昭看不下去，便放了大家半天的假期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继续守在办公室等消息。
　　终于，在他焦躁难安的时候，一个线人提供了情报，晚上，奸陈的儿子跟人在某酒吧会有个交易，时间仓促，没有时间部署，展昭只是以呼机的方式通知了王朝，便一个人单身赶往酒吧。
　　而在那里，他竟然遇到了一个他没有想到会遇到的人。
　　他看见了白玉堂。
　　白玉堂当时是在喝酒，那杯酒的名字，叫猛龙。
　　展昭是一个对酒没有什么研究的人，若不是为了任务，他恐怕连酒吧这种地方都不会涉足，但是，当时白玉堂手里拿的酒，他却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之前有机会为了行动要装扮成酒保，整整一本鸡尾酒的资料，他只记住了一种酒的名字，就是猛龙，并且怎么也忘不掉。
　　准确的说，猛龙并不是一种很高档的酒，他的调配方法其实很简单，仅仅用薄荷冰跟一种高纯度的威士忌调配而成的，口感很重，浓烈的口感几乎可以呛得人流出眼泪，入喉以后的强烈灼烧感更没几个人可以承受的起，所以，猛龙这种酒并不是一种适合大众口味的酒，算是鸡尾酒里面，少量的高烈酒之一。而且，它的颜色也不太好看，没有一般的鸡尾酒绚烂的颜色，猛龙这种酒整个呈现一种暗绿色，几乎可以说是墨绿色，再配上底步的抽丝，迎上灯光，就会觉得是一只沉于杯中的青墨之龙，只有在对着很强烈的光线的时候，才能隐约的在中间看见一抹相较而言的浅绿，而真正调得精彩的猛龙，颜色可以暗的几乎成为一种黑色。
　　就是源自于对猛龙这种酒的独特印象，那个时候，与其说展昭看见了白玉堂，不如说是他先看见了那杯酒。
　　当他将视线从那酒杯上转移到持酒的人上时，才发觉，原来是白玉堂。
　　还是一身的白色西装，实在很难想象以他所处的环境跟性情，竟然会如此的钟情于这种颜色，他人依靠在吧台边上，在跟对面一个长得很妩媚的女人说话，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跟潇洒，嘴角那抹倜傥但是有些邪恶的笑容，让展昭就是看不见，也能猜想的到他对面的女人该是怎样的表情。
　　其实，以展昭的经验，在盯人的时候，是很少会走神的，但是，今天，他停伫在白玉堂身上的视线，却足足有三分钟，幸好后来他回神的时候奸陈的儿子还在视线之中，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如此的实职的。
　　白玉堂感觉出来了有人在看他，不同于平时关注的视线，没有任何的企图跟目的的，仅仅是打量的视线让他觉得奇怪，所以一边跟对面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女人聊天，一边不着痕迹的环视四周，很轻易的就看见了展昭。
　　他在的地方是个上佳的隐蔽跟踪的地点，是个酒吧灯光的死角，若不是专门去找，基本上连展昭人都看不到，白玉堂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展昭，而通过他专注但是技巧性的眼神中，白玉堂轻而易举的看见了奸陈的儿子，随即明白，展昭是在执行任务。
　　了悟以后，一抹戏弄的神色蹿上眼底，白玉堂唇角的笑容加深，在对面女人诧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以一种极其优雅，但是足够大的声音冲着展昭的位置扬声一喊：“警察先生，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