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第 10 章 ...

  •   习武之人的方位都很强,此地白玉堂虽然也未曾多加逗留,但凭着记忆,却也将展昭带到了赵家门口。
      正待敲门,二人却同时止住。
      血腥味!
      走惯江湖的人对血腥的气味特别的敏感,二人虽未进屋,却已经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未等展昭阻止的呼喊出口,白玉堂人已经在那句:“白兄,小心有诈!”犹未道尽之际,推门飞身而入,展昭紧随其后。
      只见一位老汉浑身是血的倒卧在门滥上,已然气绝多时。二人大惊,急忙冲进内堂。
      床上一位老妇,一个年轻的姑娘,白玉堂识得便是那日姓赵的姑娘。上前,却见姑娘面色煞白,浑身松散,竟似被人活生生的震碎了一身的骨头!
      在她们两具尸体旁边,还有个不过三,四岁幼童的尸体,死状与赵姑娘如出一辙。
      二人暗自咬牙,却不知是如何歹人竟然能对如此的孩童都下此毒手,白玉堂更是面色一寒,杀机毕现。
      匆忙间,未能为这一家四口准备棺木,白玉堂与展昭小心将四具尸首埋了,确保无误后,才起程回到他们打尖的客栈。本来白玉堂和展昭并不是住在一个客栈的,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两个人以往的默契同时决定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会好些。
      客栈里,两人在白玉堂的房间。
      白玉堂烫了壶酒,展昭要了壶茶,白玉堂若有所思的站在窗边,展昭则是一脸沉思的坐在桌前。两个人都是不语,直到展昭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望了站在窗前的白玉堂一眼,开口道:“白兄对于赵家四口的命案有什么想法?”
      白玉堂没有回身,饮了口酒,“杀人灭口!”四个字出口,他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语气中一股愤恨。
      展昭赞同的点了点头:“展某与白兄的看法一致,只是,这陈何已死,究竟是何人还要这四口人的性命?而且下手凶残,不象是一般草莽所为。”他神色也甚为凝重,他想不通是何人物下此毒手,莫非——这个案子别有隐情?
      展昭语音方落,白玉堂手中的便酒壶被他硬生生的捏碎!
      “啪!”的一声响,惊的展昭寻声望去。
      白玉堂凝神在手中破碎的酒壶上,似是自语的说道:“我白玉堂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竟然被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他这话原本并不是将给展昭听的,只是后者有心,听了个仔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白兄似乎知道什么内情,方便的话烦请相告!方才白兄所言的女人究竟是何许人?”
      只是白玉堂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歪着头看了看展昭,眸中有些许疑问,随即嘴角扯出一个不算是笑的微笑:“展昭,出事到现在,你都不曾问过我因何故到了这琉璃县。而我方到,赵家四口便死了,为何你就不曾想过世间哪里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不曾怀疑陈何一案是我捏造事实,如今为了自己脱罪才杀人灭口?”
      展昭闻言未语,饮口茶,才有条不紊的回道:“依那赵家四口的尸体来看,起码死了有一日以上,白兄方才也言到是刚到,刚到之人如何将人毙命于一日之前,何况——”他看了白玉堂一眼:“展昭与白兄相交多年,白兄的脾性,展某还是知道的。”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白玉堂听罢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看了展昭半晌,随即大笑出声:“好!好!”
      他也不多言,只是连道两句好字,凑身到那展昭桌前,随意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展昭见他喝茶,也略有感意的笑了笑。
      他知道,江湖锦毛鼠白玉堂是从不饮茶的!
      白玉堂自倒了两杯茶,饮了,才正视展昭:“松鹤楼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有两宝,一个是酒,一个是女人。”
      “女人?”
      “她叫秦艺,有几分姿色,是松鹤楼的老板娘。”白玉堂说到这里顿了顿,向展昭望了去:“展护卫在开封府当值多年,竟然全然不知有这位美娇娘?”
      展昭有些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知这白玉堂又来笑他,却不回应。白玉堂也未再多言,转回正题:“当日我进松鹤楼的时候,曾经试探过她,只是,我心思办这等事,当不会自己出面,何况她不过是个女人,如何与那买方卖方交涉?便料得她身后有人,在松鹤楼那夜,我也基于意气,斩掉她双耳,她也并未反抗,我一直认为她不会武功,便去忽略了她——”
      展昭闻得他斩断秦艺双耳时,不由的皱了皱眉,却也知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考虑了一会:“这么说白兄四是认为陈何不过是个替罪羔羊,那秦艺才是幕后主使?”
      点点头,白玉堂咬牙切齿道:“好狠的女人,为了去了我的怀疑,竟然拼得双耳不要!”
      他起身,重新走去窗边:“我这次来琉璃县,就是回去后总觉得事有蹊跷,那陈何武功不高,全无过人之处,若跟我说,以他此等人物,在开封府暗渡陈仓这么多年尚可以避过你们的盘查,就是死,我都不信!所以我怀疑这事还没有完结,恐怕我在公堂说出了赵姑娘的所在,会来杀人灭口,这才急忙赶来,未料,还是迟了一步!”
      说到这里,白玉堂心有愧疚,伯人因他而死,若是当日早些发现不对,恐怕今天赵家四口就不用死。
      对于赵家四口的死,心中难安的又岂止白玉堂,展昭也暗想,若是自己早来些时候,说不准还赶的上救这四条人命,若非那四鼠耽搁——想及此,展昭方记起四鼠的事:“白兄,几日前,令兄还到开封府寻你,你们可有遇到?”
      白玉堂闻言讶异回身:“大哥来了?”
      “四义都来了。”
      乍闻兄长,白玉堂第一次显得很激动,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问了一句:“他们看起来,可好?”
      能够理解白玉堂与几位结义兄长间的情谊,展昭笑笑:“白兄放心,几位大侠看起来都安好,听闻白兄那日在公堂上被打了一百棍,卢大侠还用刀指着展某的鼻子说要与开封府没完没了。”回想当日情景,他苦笑了一下,五义结义,绝非浪得虚名,这兄弟间的义气,倒也着实令人羡慕。
      听到那一百棍,白玉堂又自“哼!”了一声。只是听闻兄长无事,心中也甚为宽慰。
      “白兄以为,接下来当如何?”
      将事情导回案子,展昭毕竟心系公务。
      白玉堂没有料到展昭会询问他的意见,却也没有假意推却,他想了想:“去琉璃县衙!”
      去县衙,自然不是为了报官,而是赵家死了四口,在这当地,也够得大案,况且人已经死了一日余,邻里怎会不去报官?那日他们进去时,尸首还伏在地上,可见根本没有人来处理过,既然在境内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官府都不予过问,那这事之间,必有蹊跷。
      展昭点头,他本意也是如此,本来他来琉璃县带人,就要与此地县令打声招呼的,如今出了命案,更是非去不可。
      “好,那白兄今夜好自休息,明日一早,你我一起去琉璃县衙。展某告辞!”说罢起身离开,白玉堂也不送,自由得他走,只是凝看着窗外月光,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

      翌日一早,两人用了早膳便直向县衙,只是两个人对这琉璃县都不算熟悉,一边打听一边走,也自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待二人来到县衙,竟发现一件怪事。
      没人!
      若大个县衙,竟然是连一个衙役都没有,整个县衙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人小心的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县衙,心中不安翻涌,这事件处处透着诡异,着实令人心寒。
      见寻不到半个人,二人只好出了县衙,要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想到方到了大街,不知自何处竟冒出一群黑衣人,也不说半语,挥刀便向二人砍来。
      单凭这群人,白玉堂与展昭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只是现在是在大街上,两个人动手又都怕伤了无辜,难免顾此失彼,打的有些辛苦。
      街上行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丈,自是连东西都顾不上拿就逃命去了,直到街上人几乎走光了,两人这才放手招架起来。
      白玉堂下手犀利,不留活口,在他眼中,这等人,本就该死,如今犯到他锦毛鼠的手里,也只能说他们时运不济!当真心中无半分的犹豫,一把剑在手中寒光闪烁,剑剑勾魂!
      展昭自是不会象白玉堂一样下杀手,他志在制服这帮人,下手难免留情,只废去他们行动能力,却不再下杀手。
      两个人被这帮人纠缠着,心中都想速战速决,于是出手愈发的快,黑衣人见死伤如此惨重,便也没有穷尽人力,一个状似头目的人喝了声:“撤!”几个人便顿时退了身,白玉堂斥了声:“哪里逃!”便要追去,却瞥见一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孩童,大惊,飞身过去要将他带开,却闻身后掌风扑来,心道:“不好!”
      此时他若是躲开,这孩童准保没命了,于是硬是提了口气,扑向孩子将之护在怀中,后门大开,受了一掌,然后手中画影掏身一刺,来人当时毙命。
      展昭在旁观此突变,本来见到那孩童时也要上前,奈何距离太远,救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白玉堂受掌。
      此刻他赶到二人身边:“白兄!可安好?”
      白玉堂放下手中有些受惊的孩子,皱了皱眉,一口胸口的淤血吐了出来,寒着脸:“展昭,你可知道,这一掌,我本不应受的!”
      方才偷袭的人,就是刚才展昭手下留情放过的人,他以为对方不会再有出手的能力,没料到竟还会挣扎。
      面色一僵,因心中有愧,展昭也不做辩解。白玉堂收了剑,也不看展昭,径直就走:“以后你要顾及那套国法是你家的事,纵是你再被人刺一剑白某都不会再去过问,只是不要再将他人的死活当作儿戏!”言罢,便不再开口。
      展昭立在那里,手中巨阙攥的死紧,神色愧忿异常,终于还是无语,跟了上去。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