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开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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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两人远远地便听到了人声，凌一一望着还闭着眼睛睡觉的唐小七，心里暗叹，怎么就那么爱睡觉？这可不是个好的现象，看来，以后得经常找借口找她出来走走，晒晒太阳，看看人群。
马车一路走的很稳，晃着、晃着，唐小七便睡着了，听到叫卖声就有点清醒，于是，便想睁开眼。
凌一一望着女子先是睁开迷蒙的眼睛，然后再伸手揉揉，手拿开的时候就看到女子眨了眨睫毛，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可爱，凌一一强忍住上去抱住女子亲热的想法，微微垂下眸子，说：“我们快到了，是在这里下车还是？”
“嗯？”唐小七看上去还是有点迷糊，再伸手揉了揉眼，过了好一会，人才真正清醒过来。
“先漱下口。”凌一一知道刚睡醒，嘴巴里可能会有些许不舒服，于是，便将一旁早就备好的温水递了过去。
唐小七接过水，含了口水在口中，稍微吞了几下却不过喉，看到凌一一双手捧着一个小盆，便知晓这定是让自己将漱口水吐到盆里，不知怎地，唐小七眼角微涩，一手忙接过盆。
再看到男子拿帕子浸在另一个盆中，打算拧起来递给自己时，唐小七突然心里起了火气。
微微闭了眼，深呼吸、再深呼吸，才伸手按住了拧帕子的凌一一，说：“你不需如此。”
唐小七想起前世的时候，与那人在一起的十五年，除了婚后半年，那人何时这般对待过自己？
说凌一一小心伺候却又不是，他做的很坦然也很高兴，似乎这样做能让他得到乐趣。
可是，唐小七却在男子这样做的时候，心里除了想起前世时的涩然，也多了些苦痛般的自嘲，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如此优秀的男子这般仔细认真地对待。
其实，也是唐小七没有适应这个世界，一家中，若当妻主的不愿意，没有哪个人能这样对待自家妻主，世家中，这种活都是底下人做的，没有哪个男子会屈尊做这样的活，而更重要的，若没有妻主吩咐，即使想做，也不能。所以，这个世界哪个男子不盼着这样近身伺候自家的妻主以表示自己受到妻主的重视。
唐小七不知道，所以，觉得凌一一这样做有点刺眼刺心。
而凌一一知道，所以，凌一一在看到女子阻止自己伺候的时候，本来很是愉悦的心情突然黯淡了下来，他垂下眼睑，遮住亮晶晶的眸子，轻声说：“宝宝，不愿么？”
因为不喜我近身，所以不愿么？
因为不喜我近身，所以，昨夜也不让我侍寝么？
唐小七望着这样的男子，突然间有些头疼，收回手同时将盆拿到自己面前，拧干帕子放到脸上擦了两把后将帕子重新洗净后放到一旁。
做完这一切的唐小七看到男子似乎有点孤寂的坐姿，嘴角抿直，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当初听男子说身世时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听着马车的轱辘声，透过帘子望了下车外，唐小七知道前世的感情失败，自己是有责任的，而最大的责任就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及时说出，才会导致当初与他越走越远的。
所以，即使，多年没有解释的习惯也不得不开口说话。
“你不开心？”唐小七开口问，虽然是疑问句但更明显的是陈述。
凌一一抬眼望向唐小七，视线也瞥到了已经放在一旁的水盆，脸上笑意全无，虽然心情黯淡，本来不想开口回答，但是想到自己答应过自己要好好对待她，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坦陈、信任。
想到这里，凌一一点头说道：“是的。我不开心。”顿了下，再看了下唐小七，接着说：“宝宝，你为何不让我伺候你洗漱？”
耳朵里听到男子坦白的话语，唐小七严肃的神情中不禁带上了点点笑意，很好，我的直白，你回答的更直接。
这样很好，非常好！
“我自己有手脚，可以自己来。”唐小七开口说：“更重要的是，你这样做，我心里不舒坦。”
“不舒坦？”凌一一微皱着眉头问。
美人即使是皱着眉，但也美的惊人，唐小七眼里望着总是不经意间透着风情的男子，点点头说：“是的。”
“为何？夫郎伺候妻主洗漱、更衣天经地义，宝宝不喜欢这样，那是否也不喜欢我？”凌一一紧紧逼着问，难得对面的女子表达出自己意愿和想法。
“妻主与夫郎间都这样？”唐小七反问。
“是啊。难道宝宝不知道么？”凌一一肯定地点点头，自己游历的那段日子里，经常看到有男子伺候女子洗漱、更衣啊，虽然多是民间，多是自己偷看到的，可就是因为这样才真实，不是吗？
而且，那个冬夜里的那个三儿经常对他的妻主如此做，她们家的小孩看到了，三儿虽然经常红了脸，但是她的妻主一直都是笑着接受的啊。
突然间，凌一一想到唐小七这是第一次下山，不知道也是正常，所以，整个心情又飞扬起来了。
于是，凌一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说完后，就看到女子沉默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自己还是不开心，唐小七抿着的嘴角勾起了个小小的弧度，自己在知道这个世界男子为卑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波动，可是在听到这样的话语时就知道，这是个真真切切地男子为卑的世界。其实，不过是在那个世界的古时候，男子做的事情与女子、女子与男子做的事情对换而已。
若自己土生土长也许没有什么，可是，真的不能习惯，也不开心对面的男子做出如此这般看起来很是卑微的事情来，唐小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要说在前世的时候，自己在起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享受过那个人这样对自己，可是，这样的事情在凌一一对自己做起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就不忍心而且心疼了了？
唐小七微微撇了下嘴，开口说：“你做的开心吗？不是因为世人皆如此，而是，你，这样做，开心吗？”
凌一一看到如此慎重问着自己这样做开不开心时，男子的心突然跳的极快，扑通扑通地像要破胸膛而出，眼角甚至都微微湿润起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问自己做着某件事，你开心吗？
师傅没有如此，更没有其他人如此。
何其有幸，我遇上了你，何其有幸，唐小七，我凌一一遇上了你。
凌一一突然伸手一按，隔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便突然便移开了去，然后一个用力便将对面的女子拉到自己怀里，使劲拼命地搂着，虽然用力却也不至于弄疼了对方，下巴顶到女子的头顶微微摩挲着，语中带着满满的笑意，说：“若是这样做上一辈子，我很开心。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很开心。你能这样问我，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宝宝……”
其实，昨夜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死皮赖脸地跟着对方，说不准就不是一人孤枕难眠到天亮了。
嗯，今天晚上若宝宝还是不愿，我定要死死跟着，再学果儿那样眼巴巴地望着，嗯，就是可怜样，要不，果儿三天的禁足怎么就只成了一天的了？
嗯，就应该这样做……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开心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