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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 真凶 ...

  •   “郡王,下官冤枉啊~”沧蓝县衙大堂上,沧蓝县令跪于大堂中央,两边衙役虽面色惊恐,但还是一丝不苟的站于两侧,纹丝不动。
      堂上高坐着罗睿砚,身后孙逋恭敬的站着。下首多放置了两张椅子,端坐着顾之惜与随行文官。顾之惜仍带着淡淡笑意,并不因沧蓝县令大喊冤枉而有一丝动摇。天敛则面无任何表情的站在其椅后。文官带着厌恶的表情,皱眉看着又拜又叩又大喊大叫的沧蓝县令。
      “郡王,郡王明鉴啊,下官实在是冤枉的啊。下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哪有可能杀害11人之多。郡王,郡王。。。”沧蓝县令不停的喊着冤枉,罗睿砚则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理会,而是看向跪于他身后的捕头和师爷。
      “你们也听见了,你们大人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并没有杀人的能力。”罗睿砚加重了‘手无缚鸡之力’六个字,问两人道,“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你们三人,而那害人的药和长针,却是在你们大人房中搜出,你们怎么看这事?”
      “郡王,小人虽然每次都在场,但那是因为小人的职责是护卫被害人,而且每次到达现场时,都是和兄弟们一起的,哪有作案时间?而且也没有动机啊,小人虽是个粗人,但家庭美满,没必要做这事啊。”捕头先开了口申辩。
      顾之惜意外的扫了他一眼,看不出这捕头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说话却是甚有条理,而且一下就能抓到重点,不错,真是不错。
      而另一边的师爷则要淡定得多,他想了想后,才平静的开口道:“禀郡王,两位大人,草民既是县令大人的师爷,自然是大人在哪,我就在哪,说到行凶的时机,小人一直都和县令大人在一起,哪又来的时机。至于动机,小人孤身一人,老父老母早已亡故,家中我又是独子,也还未娶亲,更是没有这动机了。”
      这位师爷年约三十,长得斯文白净,很有一付读书人特有的清傲气质,而且身材欣长,很是有些风度魅力。
      顾之惜带着好奇的语气开口问那师爷道:“先生看上去年纪并不小了,又是一表人才,怎么还未娶亲呢?”
      师爷见顾之惜开口问,而罗睿砚并不阻止,便回答道:“本来是有定了亲的,谁知准备下聘时,那女子失足落水死了,后来草民一直辅佐县令大人处理案件公事,也没有什么时间好好的去寻觅可以相伴一生之人,就这么耽搁了。”
      顾之惜听后,笑道:“这么看来,先生的确是位好助手。”又转对沧蓝县令道,“如此看来,倒是县令大人耽误了先生的大事了。”
      沧蓝县令似乎想说什么,瞄了那师爷一眼后,低头应诺着,眼光有些涣散。
      顾之惜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与罗睿砚视线对上后,微点了下头,便状似不经意的不断扫过在场所有衙役。
      罗睿砚也收回视线对着沧蓝县令开口道:“如今那些个脏东西在你的房间找到,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郡王,下官真是冤枉的。”沧蓝县令突然又激动了起来,只是碰巧抬头时,眼角扫到了师爷也对着他看,不由又情绪低落了下来。
      “那你说,不是你的是谁的?”罗睿砚的语音稍响了些,似乎很愤怒的样子,“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郡王,郡王,下官真是冤枉的。”沧蓝县令只不停的说着自己冤枉,却又无法说明事情经过,罗睿砚忍无可忍,敲响了惊堂木后道:“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那你就是那凶手,来人,将他拖下去关押,等本王上奏朝廷后,即日押解回京。”
      “郡王,郡王,下官真的不是真凶啊,下官又不懂医理,怎么行凶啊。”沧蓝县令被衙役架着拖行,但仍奋力挣扎着。或许是因为命都快没了,横生起一股蛮力,挣脱开了架着他的两名衙役,自己也因惯性摔倒在地,忙不甚的爬行到堂前,大喊着。
      “你不懂医理?”罗睿砚似乎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那你倒说说,你们县衙内,谁精通医理?”
      “这。。。这。。。”沧蓝县令并不回答,结结巴巴的拖延着,并且不断的看向师爷。师爷却将视线放在了面前的地上,并不与其对视。
      “禀郡王,衙内衙役都懂一些粗略的包扎,我们这些人,容易受伤。而除了我们外,师爷也懂一些,他常会帮我们开些头痛脑热的药。”捕头见县令这样,怕引火烧身,忙抢着回道。沧蓝县令听见捕头的供词,身上一软,仿佛再无活命希望一般。
      罗睿砚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哦?师爷懂医理?”
      “回郡王,草民也只是略懂而已。当年家父是名赤脚医生,草民自幼耳濡目染,也懂一些。但草民志在功名,谁知十年寒窗苦读,仍考不上功名,这才做了师爷。”师爷语气平平,仿若在讲述他人的事情般,话语里无一点情绪。
      罗睿砚轻点了下头,并未再让衙役将沧蓝县令拖下去。低垂着视线,想了片刻后道:“这案子看来还有不明之处,今日先退堂吧,明日再审。至于堂下所跪三人,分室囚禁。”说罢,敲了下惊堂木,径自下堂回了后衙。两边衙役忙将三人带下。
      顾之惜起身,拍了拍衣摆,跟进了后衙。

      “先生,东青二人可曾回复消息?”罗睿砚端坐于上座,面色烦愁的问着下首的顾之惜。
      “还未,不过今日这么一审,倒让草民略有吃惊了。”顾之惜笑得柔和。
      文官插话道:“是啊,看那县令的神情,好似很害怕那个师爷啊。”
      孙逋忍不住接口道:“可是这没道理啊。一名有官职的县令,怎么会怕一个师爷?”
      顾之惜未搭话,只沉吟了片刻后对身后的天敛吩咐道:“你去看下那县令的家人可还好。如果没事的话,就带去驿站看管。”
      天敛微微颌首,转身自去。罗睿砚若有所思的看着天敛离开的背影,转对顾之惜道:“先生是觉得那师爷以县令家人的命为要挟?可他现在已在狱中,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未说完,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后面的意思。一个已经被囚禁起来的人,怎么可能有能力再杀人。
      顾之惜笑道:“郡王这么肯定他无法再杀人吗?此人对药知之甚详,用药控制人的生死,也并非难事。”
      另三人闻言均恍然,的确如此,如果是以慢性毒药控制的话,在下一次毒发时没有解药时,是会毒发身亡。

      傍晚回到驿站时,天敛已将县令一家老小带了来。其实人并不多,只有一名正室,三名妾室,还有一儿一女。那正室夫人见到罗睿砚一行人,便率众行了礼。她自是知道这次来的人是谁,也知道自家老爷心里的想法。
      罗睿砚挥了下手,示意他们起身。
      顾之惜上前一步道:“草民见过夫人,不知可否让草民为众位把下脉?”
      县令夫人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伸出了柔胰。顾之惜将手指搭在脉上静侯了片刻放开,转身对罗睿砚轻点了下头。
      “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县令夫人见他们如此动作,便有些多疑,怕是自己这些人是有了什么问题,忙开口问道。
      顾之惜带着安抚的微笑面对县令夫人道:“夫人放心,并无大不妥,只是各位都有些小小顽疾。最近就请先住在此地,让草民为各位好好条理一番,不日就可痊愈了。”
      县令夫人面上点头道谢,心下却是惊疑。今天一早,自家老爷便去上堂,后来更有衙役传话,说是老爷当堂被扣押了。自听闻这消息后,她便一直坐立难安。直到一名少年到来,说是奉了郡王之命,将他们带来了驿站。她当时心下直打鼓,不知到底是福是祸,直到刚才,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目前她不会有任何危险。贤郡王更会好好的善待他们这些人。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心却是放了下来。
      她虽只是个妇道人家,但在见识方面,却要比她家老爷高很多,这与她的出身有着莫大关系。
      她出生自商家,又因是独女,自小跟随父亲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直到遇见了沧蓝县令,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穷书生,虽不算俊雅,也并不清高,但却很适合自己。于是与父亲商议后,决定下嫁,并资助他科考。夫妻十余年,一路走来,也算是相敬如宾,鲽偶情深了。
      这次的事件她不是不知,也不是没有规劝过,可县令却一改多年作态,坚持己见,丝毫不肯听劝。如今事已至此,她只希望能化险为夷,只要命不掉,总能东山再起,至于官位,也不想再强求什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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