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泪·滴血》冰侍女

1、一

　　“回去吧！回家吧！那里毕竟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花白胡须的老人坐在藤椅中，叹息般的说道。
　　“外公。”站在老人一侧，白衫面纱少女低沉的说：“出生、长大是在哪里，成长确是在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外公身边。”
　　“冰心。”老人微怒：“你难道要看着亲生的妹妹死掉吗？”
　　冷冰心轻微一怔，冰冷的双眼看向了蔚蓝的天空，双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
　　“回去，明天就回去。”老人说出了不容反驳的话：“我不需要你，大理更不需要你，那里需要你，你就去那里吧。”

　　蔚蓝天空，空中白云规律的飘动着，火辣的阳光，毫不留情的射向白衫面纱少女。
　　冰冷的双眼毫不退让，直视火辣的太阳，好像要用冰冷的光芒融化掉它一样。

　　******

　　伴随着马蹄声，一袭白衫面纱少女策马行进洛阳城。
　　“宫主。”一袭白色孝服女子，在洛阳城下单膝下跪，拦在了白衫面纱少女马前。
　　白衫面纱少女紧勒马绳，白色马儿发出了一声长吼。
　　白衫面纱少女等马儿安静了，侧身下马，抚摸着马儿的面部，轻声地说：“你吓到白儿了。”
　　女子脸色一片苍白，单膝跪地，声音有些轻微的发颤：“请宫主惩罚。”
　　白衫面纱少女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气势压倒群雄的气息，那种气息可比任何一位武林中排行前十位的人士。
　　女子从心底敬重眼前这位未来的冷月宫宫主。

　　白衫面纱少女轻笑，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你为什么叫我宫主？”
　　好清秀的女子，可惜的是，右脸颊上的刀疤，让她失去了倾国倾城的姿色。
　　女子全身一颤，受宠若惊的低下头，连忙道：“属下不敢当。”
　　“属下。”白衫面纱微笑，轻声问：“谁的属下？冷冰心没有属下？”
　　女子再次单膝下跪，沉声道：“属下该死。”
　　“你为什么事该死？”白衫面纱少女抚摸白马面部，轻声问。
　　“这……”女子一时回答不上，低头看着地面，不知如何回答未来冷月宫宫主的话。
　　“起来。”白衫面纱少女冷喝。
　　女子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起身。
　　白衫面纱少女转身看向女子，眼中冰冷：“说，叫什么名字？”
　　“回宫主。”女子双手抱拳，点头道：“属下叫苏静容。”
　　好一个奇怪少女宫主。既温柔又冰冷。
　　“苏静容。”白衣如雪，冷冰心喃喃自语，好似在那里听过的名字，一时之间竟想不起。
　　冷冰心微皱眉头，叹了口气，声音轻如风：“他死了吗？”眼中闪现出了不知名的光芒。
　　白衣孝服女子，满目沉痛：“在昨日接到宫主今日回宫消失后，老宫主就……”声音颤抖，下面的话，再也无法说下去。
　　“死了。”似问，似肯定的话。
　　白衣如雪，冷冰心淡笑，眼中却闪现着奇异的光芒。

　　“宫主。”过了多时，苏静容方轻声唤道。
　　冷冰心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声音沙哑：“什么事？”
　　“天色以晚，不知宫主是否回宫？”
　　冷冰心抬头望向天空，点头同意了苏静容的话。

　　******

　　夜幕降临，冷月宫显得分外明亮。
　　长长的走廊空空如也，每个角落，无一不落的挂满了白色灯笼

　　偌大灵堂，满是悲伤，哭泣之声。

　　白衫面纱少女，和白色孝服脸戴伤疤的女子，慢步走入了灵堂。

　　“苏姑娘，这位就是未来继承冷月宫的宫主吗？”冷月宫最年长的长老刘长远，走到俩人面前，上下打量着冷冰心轻瞄的问道。
　　“是。”苏静容率先单膝下跪：“属下参见宫主。”
　　“属下参见宫主。”冷月宫各宫门下属一一跪倒在地。

　　“你为何不跪？”冷冰心冰冷的双眼直视面前长老刘长远。
　　刘长远硬生生打了寒颤，依旧嘴硬：“你不是名正言顺的宫主，我刘某只跪名正言顺的宫主。”
　　“好。”冷冰心微笑：“又有不服我者，当可不跪。”

　　此话一出震惊住了当场每一个人。
　　“宫主。”苏静容轻声唤了一声，双眼中腾起一层雾水，起身站到冷冰心身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下属，郑重道：“宫主是在老宫主生前指名继承宫主职位的，如谁有不服就是不遵从宫主生前的遗愿。”
　　刘长远一愣，心中仍有不服，硬生生的单膝下跪在地：“我跪的不是你，而是老宫主。”
　　他的心中仍对老宫主敬重万分，而这个新宫主，不过是个毛头丫头，他并不放在眼中。
　　冷冰心冷锐的目光，直视面前单膝下跪的刘长远，一字一字冰冷的说：“你可以不跪我，但你必须跪冷月宫历代的宫主，而我将会是冷月宫第三代宫主，你必须跪。”
　　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深入在场每个人心。
　　“你……”刘长远猛然站起身，怒瞪面前白衫面纱少女，轻瞄的笑道：“你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毛头丫头而已，即时座了宫主之位，也不会得人心的。”
　　“好……”冷冰心脸色苍白，剧烈的咳嗽起来，左手捂住胸口，断断续续道：“看来……让众人……先对我……俯首称臣……之能是……咳咳……先杀了你……这种对冷月宫宫主不敬之人……咳咳……”冰冷的双眼透露出了层层杀意。
　　“宫主。”苏静容手脚麻利，立刻搀扶住了冷冰心因剧烈咳嗽而站不稳的消瘦身体。
　　冷冰心暗自调息。
　　刘长远冷笑：“看来宫主不过是个病秧子，如何带领我们一统中原？我看还是有凌宫主代领我们的好，最起码不是个病秧子，大家说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下属无一个人敢应刘长远的话。

　　“刘长老。”一声清脆的少女音响起在灵堂内，长相可爱水灵皮肤白皙的少女身穿重孝，走到僵持的俩人面前，微皱清秀的眉头，声音如雨露般清新：“刘长老、姐姐，现在爹还没有下葬，不好谈论宫中要事吧。”
　　听上去是一句问话，而然已经是一句阻拦之话。
　　刘长远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好站起在一侧。

　　冷冰心暗自调息过后，看向面前眉目间满是伤心之色少女。
　　同父同母所生，竟十年不见的亲生妹妹，冷冰凌。
　　冷冰心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心痛与怜惜。然而在下属面前，这种神色消失的很快。

　　“姐姐。”冷冰凌白皙的脸庞，滑落出了惊喜与伤心的泪水。
　　白衣如雪，冷冰心清咳，微笑，示意搀扶她的苏静容和宫中下属退下。

　　冷月宫硕大的灵堂，除了白衫面纱少女和重孝少女在无一个。
　　“姐姐。”重孝少女失声痛哭，扑进了白衫面纱少女怀中。

　　******

　　灵堂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口上好木制的棺材。
　　白衫面纱少女，右手在袖中微动，一阵轻风闪过，棺材的鼎盖飞落在地。

　　苏静容一怔，看向消瘦的白衫面纱少女。
　　她的武功根基好深，居然，再让人不易察觉的时候出手。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厚武功，看来她日后必定会是压倒群雄，成为武林中一段佳话。

　　“姐姐。”重孝少女微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爹不敬？”
　　“退下。”冷冰心打断少女的话，震怒：“灵堂之内，今夜不许进入一人，连个苍蝇都不能飞入，苏静容听令。”
　　“是！”苏静容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请宫主下令。”
　　冷冰心看向灵堂内上好棺材内的人，声音冰冷如铁：“告诉所有宫门的弟子，今日要多加小心。”
　　“是。”苏静容对这位年少的宫主，能下达如此斩钉截铁的话，更加佩服。
　　“咳咳……”一阵剧咳突然袭来，白衫面纱少女清瘦的身材剧烈的晃动着，断断续续的说：“你……今夜的职责……就是……咳咳……誓死保护……”双眼看向重孝少女，怜惜疼爱般的说：“凌宫主，不得有误”
　　苏静容一怔，然而宫主的命令不容她有半点反驳：“属下遵令。”
　　“姐姐。”冷冰凌预感到了什么，试探性的说：“我可以保护自己，不如让苏姐姐来保护你。”

　　苏静容从小被冷冰凌称之为姐姐，以添补冷冰凌从小和姐姐分开的痛苦。

　　冷冰心转身看向棺木里的人，语气冰冷不容反驳：“出来。”
　　“是。”苏静容拦住要在说什么的冷冰凌，退出了灵堂。

　　******

　　灵堂内，俩袭白衣人影，分别耸立在灵堂两侧。

　　白衫面纱少女，单手捂胸微咳，清瘦的身材挡在棺木之前，声音冰冷如铁，双眼中散发出了杀气：“只要我有一口气，你就休想毁了冷月宫。”
　　冰冷如铁一字一顿，清晰的进入了门口白衣男子耳中。
　　男子轻笑，讽刺道：“小丫头，我看你的寿命不是很长吗？一幅病秧子模样，打起来再三招之内，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安葬好的。”
　　白衣如雪，在无风的灵堂的，衣衫下摆轻微的浮动，少女轻笑，话语温柔：“你果然名不虚传，好一位见钱杀人的白衣童子，白俊。”
　　男子一怔，大笑：“小丫头，你挺聪明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冷冰的双眼满是杀气：“知道你名字，对于我冷冰心来说，再简单不过。”
　　“在中原武林知道我名字的人不超过十人，这当中死在我手上的就有五人。”男子狂笑，白衣微震：“看来小丫头，却是有点能耐。”杀气尽显的话，字字如句：“那你今天就必须死在我手上。”
　　少女叹息：“第一天到冷月宫就要大开杀戒了。”双眼中杀气腾腾的气势正在沸腾。
　　男子惊讶，好奇地问：“小丫头也杀过人？杀过几个？”
　　少女一怔，在这个时候他竟会问出无关紧要的话。
　　少女淡笑：“九个。”
　　“正好是我的一个零头。”男子得意的大笑。
　　少女淡笑，双眼冰冷一片：“在未来的日子中，我将会杀人无数，比你还有多上千万倍。”
　　男子一怔，小小年纪的少女，再说出如此杀气腾腾的话，竟如此轻松自然。

　　“宫主。”灵堂的门被满身是血的苏静容撞开。
　　苏静容看到宫主后，立剑在身侧，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属下未经宫主同意，擅闯入内，请宫主责罚。”身侧沾满血渍的剑，双手高举过头。
　　“宫主。”男子惊讶的看着少女：“你是冷月宫新任宫主？”
　　好奇怪的冷月宫，竟会选一个病秧子丫头当宫主。
　　“出什么事了？”冷冰心没有理会俩人的话，双眼已经看向了门外，在血战中仍旧奋力杀敌的下属。
　　“凌公主被人劫持。”苏静容不敢有一刻耽搁。
　　一阵寒风吹过，白衫面纱少女剧烈的咳嗽，白皙的左手紧抓了胸口处。
　　男子下意识的移动脚步，扶助少女，微皱眉头，低沉道：“你的身体……”
　　话刚说到一半，男子看到少女从怀中拿出了青色药瓶，立刻接过，打开瓶盖闻了一下，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少女咳嗽断断续续的说：“咳咳……快……咳咳……给我一粒。”
　　剧烈的咳嗽使本来就白皙的脸庞，更加不见血色。
　　男子不敢耽搁，到处一粒药丸，喂入少女口中。
　　白衫面纱少女闭目，调息。

　　******

　　满山的血，满山的尸体，满山的头颅，几乎淹没了冷月宫整个后山。

　　三袭白衣飞快的晾过后山，向山顶飞快晾去。
　　首先达到山顶的是，白衫面纱少女，其次，白衣男子，后到，白面戴刀疤白衣女子。
　　“咳咳……”
　　可能是洛阳城冬日夜晚寒风太强烈的缘故，白衫面纱少女微咳。
　　“你的轻功不错，没有因为咳嗽而影响。”白衣男子微笑。
　　少女冰冷的双眼看向山顶，被火把围绕在其中的重孝少女。
　　冷冰心双眼杀气腾腾，声音冰冷：“救了冰凌，我定会和你决一死战。”
　　“我刚才救了你一条命。”男子轻笑，慢语：“这个该怎么算？”
　　冷冰心双眼尽显杀气：“救了冰凌再说。”
　　“这个不难。”男子皱眉：“难就难在……”
　　“救下凌公主的人将会甩入谷底。”苏静容面色沉重，说了男子没有说出的话。
　　男子点头：“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冷冰心的脸上镇定十足，杀气以显，看向白衣男子，淡笑：“你我合力救下冰凌，就算跌下谷底也不会死。”
　　白衣在夜色中飞舞，男子一怔，大笑：“看来小丫头公主很自信？”
　　“是。”答得干净利落。
　　男子皱眉，叹息：“我才二十岁，还没娶妻生子，死了的话……”
　　“如果死了，就到阴间找个老婆。”冷冰心冰冷的拦下了那句叹息的玩笑话。
　　“有我一个条件。”男子站到少女面前，微笑，眼中满是认真：“冷月宫宫主下嫁坐我妻子。”
　　苏静容一怔，看向男子，好大胆的一个男子，竟当着宫主的面，提出了一个，可以让宫主一掌之下要了他性命的问题。
　　面纱后毫无血色的脸，绯红，绕过男子，顿足点地，向着火中少女快速闪去，留下一句话：“那要看你是否能活下来。”
　　男子微笑，竟显喜色，随着少女闪入火中。

　　苏静容一怔，呆看先后纵身于火中，白衫面纱少女和白衣男子。
　　宫主要下嫁一个不知姓名的男子。

　　火圈之中，带火的箭，毫不留情的向火中四人飞射。

　　白衫面纱少女轻咳，身影快如闪电，连连避开射向周身的火箭。
　　白衣男子皱眉，刚凑近白衫面纱少女，一把急快急猛的火箭，逼的他足尖连连点地，闪躲。
　　白衣孝服，面戴刀疤女子，连连挥剑斩断射来的火箭。

　　白衫面纱少女纵身，来到驾高捆绑在竹架上重孝少女身侧，动手结绳。
　　“姐姐，你快走，这里危险。”重孝少女脸上满是泪水，焦急的提醒白衫面纱少女。
　　白衫面纱少女据咳，双手在结绳，无法掩口，一口鲜血喷在了自己白衫之上，少量的血喷在冷冰凌秀气白皙的脸上。
　　“姐姐。”冷冰凌害怕的脸色苍白，大叫：“你快走，你快下去，你吐血了。”
　　冷冰心微笑，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温柔的说：“就算姐姐死也要救你。”

　　一把快如闪电的火箭，向白衫面纱少女胸口飞去。
　　冷冰凌面容失色，声音失控：“姐姐。”
　　白衣男子猛然停身，身边飞来的火箭对他再也不重要。
　　苏静容挥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失去了以往的平静：“宫主，马上躲开。”

　　白衣男子忘记了一切武功，向冷冰心奔来，焦急地大叫：“小丫头，你马上躲开，否则会死的。”
　　“啊！”苏静容一直在担心宫主，没有看到向她射来的剑，一箭贯穿了她的右腿，她单膝跪地。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受伤而跪还是……
　　苏静容不敢往下想，闭紧了双眼，她不想看到，这位日后可以称霸一方的年少宫主死在她面前。

　　火箭还差一公分就要刺入胸口的时候。
　　“姐姐……”
　　“小丫头……”
　　两声绝望的大吼在白衫面纱少女耳边响起。

　　白衫面纱少女双眼散发出杀气腾腾的光芒，右手在袖中一握一伸，快如闪电，挡在了胸口处，剑上的火光不息自灭。

　　“金丝缠手套。”白衣男子脱口惊呼。

　　紧闭双眼的苏静容听到白衣男子的话后，缓慢的睁开双眼。
　　烛台上白衫面纱少女，右手带着金丝缠手套，左手快速结着重孝少女身上的缰绳。

　　没有死！宫主没有死！冷月宫那个三代以来最年少的宫主没有死。
　　苏静容眼中藤起一团雾气。

　　“姐姐。”冷冰凌惊喜地大叫道，泪水掩没了白皙活泼的脸庞：“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别哭。”冷冰心微笑，擦拭冷冰凌被泪水浸透的脸庞。

　　“小丫头。”白衣男子纵身上了竹架，站在白衫面纱少女身旁，微笑：“别忘记在进这里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作为冷月宫宫主一定要守信哟！”
　　白衫面纱少女脸色绯红，微皱眉头看向身边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微笑，对上了冰冷的双眼。
　　白衫面纱少女，一怔。
　　他的双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

　　“姐姐，你们在说些什么？”
　　清脆的声音把俩个人拉回了现实。
　　冷冰心满脸绯红，举起右手成鹰爪状到男子面前，字字冰冷：“在胡言乱语，我挖出你的心肺。”
　　男子忙用手捂住胸口，夸张地大叫：“冷月宫第三代宫主要谋杀亲夫啦！”
　　冷冰心眉心一皱，出手快如闪电。
　　“啊！”男子惊叫一声，纵身跳下了竹台。
　　好快的一招，快如闪电。
　　要不是他身手够敏捷，早就被小丫头挖出了心肺。

　　冷冰心怒瞪白衣男子，从来没有人叫过她小丫头，也没有人如此轻薄过她。
　　然而，刚在灵堂内要杀她，在进入火圈之中要她下嫁，在竹台上出言轻薄他的白衣男子白俊，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做尽了。
　　冷冰心双眼中满是复杂。

　　“嗖！”的一声，和刚才一样的火箭，再次向冷冰心的胸□□出。
　　冷冰心惊醒，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因为刚才接那一箭，以损耗了内力，随皮肉没有伤到丝毫，却受了不小的内伤，一口鲜血从口中飞喷，溅到白衫和冷冰凌脸上，白色的面纱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身体被震下了竹台，向山崖下飞去，与此同时冷冰心，有尽最后一丝力气，运足内力把冷冰凌一掌毫无损伤击倒了，苏静容身边。

　　“小丫头。”随着一声嘶心裂肺的叫声，白衣男子白俊，纵身跳下了山崖。

　　“姐姐。”
　　“宫主。”
　　她们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先后一个人坠下山崖，一人纵身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