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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冲突 ...

  •   这不是禁府大牢的钥匙!
      子范有趣地笑了笑,适才无聊,就将藏在地垫下的钥匙悄悄拿出来试着开了开锁,却发现钥匙和锁根本不配套
      “我就说嘛,摄政王怎么会做这种损己利敌的傻事……”子范笑着轻喃道,如果自己真的在禁府大牢里越狱的话,那第一个倒霉的,非他摄政王莫属了,不过,摄政王不会做无用之功,那他让紫凤郡主拿这套钥匙给自己,必然也是有什么用意的
      还在心里思忖着,就听外面传来吱地一声,算算时辰也是守卫的换岗交接的时候了,子范知道守卫交接必会清查牢中关押之人,便飞快地将钥匙藏在身上

      君雅一下轿,就见香绫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香绫一见君雅来了,立刻迎上去问道: “王爷……”
      君雅摆了摆手,示意香绫噤声,香绫只得压下满腹的疑问,跟着君雅进去里间
      君雅进了里间后,早已等在那里的六公主迎了上来: “怎么样?”
      君雅摇了摇头: “只能说暂时不用担心紫凤,对了,怎么不见姐夫?”
      “侯爷还在绫儿被关之处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六公主答道
      “不能!”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君雅朝外看去,就见一脸疲色的定北侯朝自己走来
      六公主会意地迎上去冲定北侯点了点头,然后走出门去将一应下人都支开
      “那个地方既已暴露,那些人就不可能再留给我们任何有用的线索!”君雅淡淡地开口道, “皮草行都被他们烧得精光,何况一个仓库,如果本王所猜不错的话,那个仓库对他们来说,原就无甚价值,这次不过临时充当牢狱罢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本也就没打算找出什么,不过是作作样子罢了.”定北侯边坐下边说
      “对了,香丫头,你腰带上缠了什么?”定北侯又瞄着香绫腰上那一抹银白,发现有一段裹了块薄薄的皮
      “这是,他的长软剑……”香绫低首抚上缠在自己腰间的长软剑
      定北侯拉过香绫,在长软剑上摸了几摸,手一收,长软剑脱离了香绫的腰上,那块皮也离开剑身飘落到地上
      将那块皮捡起,定北侯展开一看,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又看了看,方把皮递到君雅面前
      君雅接过一看,皱了皱眉: “这是……”
      “这个地方,王爷应该比我更熟!”定北侯冷笑了一下, “禁府!”
      “禁府?!”香绫奇道, “爹爹,你说这是禁府的地图?”
      定北侯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要禁府的地图做什么?”香绫怪道, “难道那里有他们要的东西吗?”
      “本王在那里关了一个人,一个他们不得不除去的人!”君雅的眼黑得深沉
      “人----难道是……”香绫询问地瞄着君雅,君雅轻点了点头
      香绫吸了口冷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是准备……”
      君雅却笑了: “看来本王猜的不错啊,朝中真有人在勾结羝狄呢!”
      “的确,如若朝中无人,那些羝狄人是决不可能搞到这么详细的禁府地图的!”定北侯点了点头, “恐怕那个跟羝狄勾结的人地位还不低呢!”
      “那又如何?”君雅冷笑道, “不管那个人是谁,这事儿一出,他也该消停一阵了,本王也正好借机整肃一下!”
      “那禁府……”香绫寒道
      “不用担心,本王就是防的这个,才把那个人关在禁府里,所以禁府的事不用担心……”君雅沉吟着
      不等君雅说完,魏五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冲进来,对君雅急道: “王爷,不好了,禁府着火了!”
      香绫惊得合不拢嘴,定北侯也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君雅

      君雅带着定北侯,六公主和香绫,魏五等人一进禁府,就看到整个禁府都被烧得一片焦黑狼藉
      “真是邪了门儿了,今儿一天之内居然两场大火,而且场场都跟西凉人有关……”定北侯抱臂抚頜冷哧道
      君雅不言不语地扫了整个禁府一眼,然后对一直垂首紧张肃立在自己身边的禁府执事問道: “这场火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先烧起来的?”
      禁府执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回道: “大约半个时辰前,轮岗的守卫交接的时候,发现有刺客潜入禁府……”
      “刺客?”定北侯皱了皱眉,禁府执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君雅
      君雅用眼神示意他继续,执事方道: “是的,那群刺客趁着守卫交接的空隙潜入,被发现后和守卫们打了几个回合,但当时守卫却不知他们有好几拨人,与守卫缠斗的只是其中一拨,另外一拨趁这拨人缠住守卫的时候放火烧了大牢……”
      执事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垂得越低
      君雅闻言,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但这抹笑却笑得禁府执事心惊胆战,站在君雅身边的魏五更是在心里为禁府执事捏了把冷汗
      “还记得本王将人交给禁府的时候说过的话吗?”君雅声音不高,却让禁府执事感到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王…王爷说过,此人干系重大,不得出任何闪失……”禁府执事的声音颤了一下
      “结果呢,尔等却中了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还不等君雅出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君雅身后威喝道
      众人回身一看,皆吃了一惊,齐齐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文帝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又转向君雅道, “皇叔,我听说紫凤失踪了,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微臣也还在寻找吾女紫凤的下落!”君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劳烦皇上牵挂,臣之罪也!”
      “先且不说这些,皇叔现在可有紫凤的消息?”文帝问道
      “回皇上,暂时还没有!”君雅低首回首
      “那不如皇叔将朕先前交待皇叔之事暂且交与太师处理,皇叔先找回紫凤,必竟紫凤是皇叔的王储……”文帝询问地看着君雅
      “微臣谢皇上隆恩,但皇上容禀,禁府之事与紫凤之事关联重大,还请皇上容臣继续全权处理一应事务!”君雅朗声回道
      “关联重大?!”文帝疑惑道, “皇叔所言何意?”
      “皇上,微臣死罪,但微臣现在还不能说!”君雅吸了一口气,方道
      “放肆!”太师喝道, “皇上听说郡主失踪,体恤王爷,王爷却处处隐瞒,是何用意,老夫敢问王爷眼中可还有皇上?”
      君雅淡定地答道: “本王之心,日月可鉴,之所以现在不能说,是因为本王不能用不完全确定的推断混淆圣听,待本王查清所有疑点后,自会将一切禀明皇上!”
      “说得好听,王爷所指的关联重大是为何意,老夫不明白,既然摄政王不愿明说,老夫也不强求,但老夫却从中看到的另一个关联,就是摄政王为寻找失踪的郡主,给人以可乘之机,连作为重犯关押在禁府的那个西凉人都让人趁机灭了口,不知这是不是也能算一个重大关联啊,摄政王?”太师冷哼道
      太师的逼迫,让六公主,定北侯等人皆为君雅捏了把冷汗,连文帝眼中都闪过一丝忧色
      谁知君雅闻言却只是扬起一抹冷笑: “本王要关押的人,还没有能逃走的,同样,本王要他活着的,就断断没有让人灭了口去的道理!”
      “摄政王这话老夫可就不明白了,难道摄政王还能有避火罩,可保那牢中之人不死于烈火?”太师扫了一眼烧得焦黑的大牢, “要从这样猛烈的大火中逃生,除非有大牢的钥匙,王爷如此笃定,莫非……”
      “太师想知道吗?”君雅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太师,倒把太师搞得怔了一下,这才笑道, “禁府大牢的钥匙只有本王才有,太师觉得本王会让这么重要的东西离身吗?”
      太师不再作声,只是冷冷地瞅着君雅
      摄政王啊摄政王,如果你没有把钥匙给那个西凉人,那他就死定了,而你也难辞其咎;但你若给了他,你就是怠忽职守,罪责更大!老夫倒要看你这次如何脱身!!
      说起来,宇文成提出这个李代桃僵之计,让那个西凉人当替死鬼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权衡宇文成和风少清所说的话了,正如少清所言,宇文成之计听起来虽妙,但自己却很有可能在摄政王手上落下一个把柄,之前少清原想利用京畿驻军让摄政王吃个暗亏,却反是栽在摄政王手上,想来想去,就只有先利用宇文成达成那个李代桃僵之计,再利用此事将摄政王牵出来,却不想紫凤那丫头的失踪给自己推摄政王下水创造了个绝佳的机会,要不然的话,自己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这位皇帝外孙搬出来了……
      说起来,这个外孙最近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太师又瞥了文帝一眼,却听文帝疑惑地问君雅: “皇叔的意思是不是说牢中所关押之人既未逃,也未死?”
      君雅微微一笑道: “回皇上,正是如此!”
      说罢,起身走到大牢门前,命执事打开大门,执事拿出钥匙对入锁孔,左右旋了几圈,锁孔应声脱落,却现出了里面的另一个孔中孔,执事又唤守卫队长拿另一把钥匙打开内锁孔,这才把大牢的外门打开
      “禁府大门的锁是双重锁中锁,平时两把钥匙一向是守卫和执事分开保管,而掌钥守卫和执事通常也是不碰面的,要不是这场火,执事现在应该也不在这里吧?”君雅瞥了一眼禁府执事
      执事连忙点了点头: “那些刺客兴许是发现了这点,所以才放的火!”
      但说完这话的禁府执事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在打摄政王的嘴巴吗?!
      果然,太师立刻接道: “也是难为摄政王了,谁能想到刺客居然用火……”
      君雅依旧云淡风清地轻笑: “太师,何不进去一观?”
      太师还在踌蹰,文帝已经抬脚要走进大牢,君雅连忙拦住他: “皇上,此刻牢中狼藉,莫要惊了圣驾!”
      文帝摇了摇头,绕过君雅就要踏入牢门,君雅只得轻叹口气,跟在后头
      踏入牢内,就见牢中也是一片焦黑,所有能烧的都烧成了一片灰烬,牢内所关押的人犯也全都被烧成了焦炭,却还保持着临死前奋力求生的姿势,双手或抓着牢房的门,好像想要扒开牢门逃生,或者捂着口鼻抱缩成一团,观之让人犹如置身炼狱.文帝当时就被震惊得呆立当场,就是香绫,平日里虽是到处疯野的,但何曾见过这等惨烈的场面,吓得缩到六公主的怀中,而六公主也好不哪里去,半眯着眼,一手搂过香绫,用袖子掩了口鼻,挨着定北侯前行
      “都是被关在里面活活烧死的……”饶是太师,见到这满地的焦尸,也叹了口气, “王爷,不会到现在你还要说那个人没有死也没有逃吧?!”
      “如果我说是呢?”君雅眯着眼淡定地轻喃道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君雅
      “我说……”一个冷噱的声音猛地从顶上的石梁上传来
      众人的目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却在看清声音的主人后全都倒吸了一口气
      子范侧躺在石梁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地上仰视着他的众人,然后冷笑着从梁上翻身跃下: “你们不会是在找我吧?!”

      “哈哈哈哈~~~~~~~”待到文帝,太师一行人离开禁府以后,定北侯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愧是摄政王啊,要让太师吃那么大个鳖可是不容易啊!”
      “不过……”定北侯上下扫了一眼微笑地站在君雅身旁的子范,不解地对君雅耳语道, “王爷,你是如何让这位平安逃过这场大劫的?”
      君雅和子范对视了一眼,但笑不语,定北侯见此情景也就不再多问
      “王爷,既然禁府之事已定,我们还是救紫凤要紧!”香绫从六公主怀中钻了出来,焦急地看了一眼君雅
      子范的目光在瞥到香绫腰上所缠的长软剑后,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又飞快地舒展开来
      “那是当然的,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得够久了!”君雅边说边带着众人离去
      “看样子,王爷已有郡主的下落了?”子范闻言眼睛转了一转,继而淡笑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上你?”君雅边走边说,但并没有回头,因此没有看见子范在听了他的话以后皱起了眉头
      “对了,听说姐夫平日里喜好狩猎,可有此事?!”君雅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过头对身边的定北侯问道
      “狩猎?”定北侯不解地瞅着君雅, “王爷怎么又说到这事上了?不错,本侯的确喜欢狩猎,就是以前在边关,本侯若得闲也要去狩猎的!”
      “哦,那本王可是问对人了----听说南林是个不比皇家围场逊色的狩猎之处,不知姐夫可知道?”君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南林?!王爷弄错了吧,南林只是一片野林,根本无猎可狩,又怎可与皇家围场相比呢?”定北侯不解地看着君雅
      君雅闻言一笑: “是吗?这就对了!”
      “王爷?”定北侯不解地问
      “看来姐夫还是不知南林之妙啊,本王正是要带姐夫去领略这南林的狩猎之妙!”君雅看着定北侯越发不解的表情,低头看了一眼一直捏在手里的丝帕,笑容更深了
      闻得君雅此言的定北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悟
      “出发!”君雅飞身上马,手里抓着的丝帕和马缰纠结在一起,帕上飞起的一角隐约可见一支仿佛凤翎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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