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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惊变 ...

  •   “十五姑姑中毒了!”文帝一语惊人
      “什么?!中毒?!”紫凤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说,声音也因为惊讶而高扬了几分, 在空旷的大殿上显得越发的刺耳
      君雅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手,深紫色的衣袖轻轻拂过站在他身边的紫凤的面颊
      紫凤环视自己周围
      殿下之人----太师,六公主母女----皆是噤声不语
      这时,香绫悄悄偏过头,对着紫凤挤了挤眼睛,又朝君雅努了努嘴
      紫凤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君雅,却见他低头不语,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静表情
      紫凤悄悄地扯了下他宽大的衣袖,但君雅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紫凤无奈地对香绫撇了撇嘴,便又低下了头
      “陛下,现下十五公主的情况可还安好?”君雅终于开口问道
      “不知道啊……”文帝看起来也相当头痛, “目前十五姑姑还在昏迷中,一直没有醒过来……”
      “陛下,请问十五公主是何时中的何毒?”君雅一开口,太师也跟着发问
      “就在半个时辰前,现在太医馆的御医正在给十五公主会诊!”文帝皱着眉,撑着头说
      “太医馆?!不是内医馆吗?!”君雅异道
      “内医馆的人,对此束手无策……”文帝用轻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道, “十五姑姑所中之毒,并不是东陵常见之毒……
      “不是东陵之毒?!”君雅和太师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错!”
      “那,可知那是何地之毒?”太师捻着胡须问道
      “目前还没有人能识别出那是什么毒哪……”文帝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多前,十五姑姑身上就不一般了,当时只道是偶感风寒,也就不甚在意,但后来,十五姑姑突然昏迷,内医馆的御医诊脉后,却诊不出异常,朕不放心,又让太医馆的御医去诊,但从脉象上也诊不出有何异样,后来御医给十五姑姑放了些血,才从血里验出是中毒了,但却无人知是所中何毒,而且,要是不验血,根本就没人知道十五姑姑中了毒!”
      紫凤心中一沉,在东陵,太医馆是处于领导层的,只在有必要的时候才给皇帝诊断,一般的皇族和后宫嫔妃都是由内医馆诊治,而且,内医馆在为皇族诊治时,绝对没有权力伤及皇族的贵体,也就是说,放血,是太医馆的权力,而太医馆的御医,除非有皇帝的命令,不会为皇帝以外的任何人看诊.换句话说,如果这次的中毒事件,不是因为文帝的干涉,那君兰最后的结果很可能难逃一死!
      那么,事件背后的策划者……
      “现在御医正在查找毒源,所有静兰轩的侍卫,宫女业已被禁庭收审,此事干系重大,众卿家都是近日里和十五姑姑亲近之人,因此,朕希望众卿家也回想一下,十五公主近日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事?”文帝说, “毕竟,十五姑姑和亲在即,发生这种事……”
      “可是,自从上次的烟波楼事件之后,香绫一直被定北侯关在府内闭门思过,并无再见十五皇妹……”六公主禀道
      “紫凤亦然!”君雅也垂首禀道
      “众卿家先行跪安吧,关于此事,绝不能外泄!”文帝摆了摆手, “还有,随时候旨!”
      “是!”众人躬身退下

      紫凤跟在君雅身后走出偏殿时,香绫走到紫凤身边轻轻碰了碰紫凤,示意紫凤跟自己一起走,紫凤才刚点了点头,君雅就在其身侧低声说: “回府!”
      紫凤立时就苦着一张脸,无奈地对香绫撇了撇嘴
      香绫一个鬼脸还来不及回给紫凤,也被六公主拉着回去了
      君雅带着紫凤走出宫外,便步入自己的轿子里,正要吩咐轿夫起轿,却见轿帘被掀了起来,一抹深紫色的身影从轿外蹿了上来
      “紫凤!”君雅好气又好笑地刮了刮紫凤的鼻子, “自己有轿子怎么不坐,跟我挤着很舒服吗?”
      紫凤跳到轿子另一边,耸耸肩说: “有什么所谓,反正你轿子大得很,再加两个人也不嫌挤!”
      君雅无奈地摇摇头,对外面的轿夫说: “起轿吧!”
      轿夫在外头应了一声,轿子晃了一下,便平稳地行进了
      君雅看着紫凤坐在自己对面,淡淡地说道: “想说什么就说吧!”
      “……”紫凤沉默半晌,方道,“如果,我们一直和君兰在一起,或许,君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君雅闻言怔了一下,笑道: “你是那么想的吗?”
      “有什么可笑的?”君雅的笑容看在紫凤眼里着实刺目得很,忿而问道
      “难道不可笑吗?”君雅睇着紫凤,冷冷地说, “且不说平日里君兰是个低调之人,在这种非常时发生这种非常事,就算这次真的上天保佑得以幸免,你又能保证没有下一次?躲得过一次,但你能躲得过一世吗?”
      躲得过一时,身不过一世……
      “再怎么说,静兰轩也是在宫内,以宫内的戒备,还能发生这种事,足见下手之人是早有图谋,不会轻易罢手的! 这是君兰身为皇家公主的悲哀,”君雅的声音冷冷地敲打着紫凤的耳膜,更重重地敲打着紫凤的心, “你应该庆幸这段时间你和香绫都没有和君兰在一起,如若不然,这次禁府收审的人里头,还得再加两个----说起来,还真是亏得香绫领着你们在烟波楼胡闹了那么一回!”
      没有想到,烟波楼一事后,自己和香绫均被禁足在府,却也因此,而在这次的事件中得以撇清关系,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可是……
      想到君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紫凤非但不觉得幸运,反而觉得心里更沉闷了

      太师的轿子在太师府内停妥后,太师缓缓掀开轿帘,慢慢地步出轿子,捻着胡须,一步一步地边向书房走去,边对身边的下人说: “叫管家到书房来见老夫!”
      下人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支去找管家了,太师缓缓推开书房的门,缓缓走进去,又缓缓把书房门带上了
      此时还不算晚,但书房里却已显幽暗,太师走到靠窗的书桌前,沉默地坐下,任夕阳的余晖投洒在自己脸庞,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直到------
      “大人,您叫我?”客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太师恍若如梦初醒般,怔了一下,方道: “进来吧!”
      “是!”管家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入,对着太师垂首道: “大人有何吩咐?”
      太师捻着胡须,一字一字地低声说道: “上次的贵客,你再给老夫把他找来!就这件事.但切记---保密!”
      “是!”管家躬身退下
      ------我们不会在东陵动手,
      ------我们只会借西凉之刀去杀掉东陵嫁到西凉的和亲皇后!
      前些日子密室里宇文成的话不断地在太师脑海里打转
      这次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刚好十五公主,不,是全宫之人都被那次的烟波楼一事闹得上下皆危之际,因此加强了静兰轩的守卫,却还有人能在此时投毒?!
      不过,烟波楼的另外两个主角却反是因祸得福了
      这世上的事……
      太师捻着胡须沉呤良久,冷哼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房门口,打开房门,缓缓步出了书房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两顶小轿穿过几条街,进入一个窄巷后停了下来,前面轿子上的人走下来后,付给轿夫几两碎银,便走到后一顶轿子前,掀开轿帘,从这顶轿内走下的人,身形却很是高大,所坐的轿子与他相比简直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是怎么坐进去的.
      轿夫领过赏银后,便抬着轿子回去了
      “你家老爷可真是难捉摸呀,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竟主动邀我来见?”宇文成等轿夫走远后,方对领他前来的太师府管家问道
      “老爷的深意,又岂是我等所能揣测的?!”管家淡笑地回道
      “那就算了,去见你家老爷吧!”宇文成不甚在意地边说边走,管家连忙在前面带路

      宇文成一来到密室,愕然地发现太师已经在那里了
      “真是难得啊,尊贵的张太师居然会等着区区在下!”宇文成拍着掌,啧啧称奇
      太师坐在那里眯着眼,捻着胡须,看也不看宇文成一眼,对宇文成带刺的话语更是置若罔闻
      宇文成看着太师静默半晌,忽而笑了
      “你笑什么?”太师终于开口问道
      “真是难得啊,太师大人居然也有闲的时候!”宇文成边笑边说
      “闲?!”太师乜着宇文成,明显是在等着听他的解释
      “张太师日理万机,哪一次见在下不是匆匆来又匆匆走,今天居然有空等在下,又和在下在这里发呆,不是得闲是什么?”宇文成笑道
      “是啊,老夫是闲得紧啊!”太师直起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宇文成面前,看着宇文成,慢慢地说, “可是,有些人却是忙得很!”
      “哦,是吗?”宇文成轻松地走到太师刚才坐的椅子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太师, “那么,能告诉在下,是哪些人都在忙吗?”
      太师没有动,站在原地,捻着胡须,慢慢地开口道: “人老了,记性不太好,你还记得你上次对老夫说过什么吗?”
      宇文成不解地道: “上次?不是说好的吗,你们促成十五公主和亲,而我们就等十五公主到西凉后再找机会让内线除掉她……”
      “然后呢?”太师突然开口裁住宇文成的话
      “然后?”宇文成更为不解了
      “然后,你沉不住气,现在就背信弃义,在老夫背后做手脚?!”太师盯着宇文成,冷冷地说
      “此话怎讲?”宇文成迷惑,更是不忿地问道, “张太师,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告诉你,最近我可都在老老实实做我的生意!”
      “毕竟,我是个有家有口的生意人!”宇文成乜着太师
      “此话当真?”太师问道
      “您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宇文成淡淡地说, “现在,可以告诉在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毒杀十五公主!”太师轻轻说出的话,却让宇文成的脸色为之重重地一变

      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在一家皮草铺前整理着一车新到的皮草
      “又来新货了吗?”一个声音在男孩身后响起
      男孩转头看见宇文成回来后,高兴地叫道: “父亲!”
      宇文成咧嘴一笑,一把将男孩抱起,问道: “逸儿,有没有乖乖地啊?”
      被唤作逸儿的男孩点了点头,说: “逸儿一直都在帮忙整新来的皮草!”
      “哦,做得好!”宇文成点了点头,问道, “送这趟货来的还在吧?”
      宇文逸点了点头,说: “还在的,父亲不回来,结不了帐啊!”
      “也是!”宇文成点头道, “那逸儿继续整,晚上带你去看皮影戏!”
      宇文逸高兴地点头应了一声,就又埋头整皮草去了
      宇文成走进皮草铺后堂,早已等在那里的一个人见他回来,笑道: “真难得啊,还有老板亲自出门送货的时候!”
      “大买主有事,不得不去啊!”宇文成摇头笑道
      “哦,那可难得,是什么事呢?”那人问道
      “……”宇文成附耳对他嘀咕了几句
      那人倒吸一口气道: “当真?”
      宇文成点了点头
      “那我这里也有件不得了的消息要给你,是我们在西凉的内线传回来的!”那人将一块薄薄的皮子从身上掏了出来, “对了,逸儿又长大了不少,门看得很好啊!”
      宇文成闻言笑了笑,便低头看皮子上的消息,看完后,缓缓地仰起头: “天助羝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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